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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谢知行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小说

晴天白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毕竟是侯府来人,若叫她们瞧见纪棠穿着素裳旧衣,定会传出她苛待先妻之女的流言。是以便是千般不愿,李氏也还是将衣裳送了来。纪棠看后挑眉,“几匹绸料就做这两套衣裳?”“你……”纪林气的面色铁青。这孽女,当真是半点亲情都不眷顾。李氏面色难堪,捏紧了手没说话。“父亲别恼,我就随口问问。”嫁妆大部分都拿回来了,剩下的同他们计较也无意义,纪棠接过衣裳不再追究。“你的要求我们做到了,望你安分消停,信守承诺。”纪林语含警告。“父亲放心,我会乖乖嫁去定北侯府,替妹妹跳了这火坑。”纪棠露出一个乖顺微笑。纪林和李氏看的堵心,又觉瘆的慌,一刻也不想多待的离开了。纪棠抱着新衣回屋更换,刚换好便听木樨说教习嬷嬷来了。纪棠去到小厅,见一上了年纪的妇人坐于厅中饮茶。...

主角:纪棠谢知行   更新:2024-12-18 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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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纪棠谢知行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竟是侯府来人,若叫她们瞧见纪棠穿着素裳旧衣,定会传出她苛待先妻之女的流言。是以便是千般不愿,李氏也还是将衣裳送了来。纪棠看后挑眉,“几匹绸料就做这两套衣裳?”“你……”纪林气的面色铁青。这孽女,当真是半点亲情都不眷顾。李氏面色难堪,捏紧了手没说话。“父亲别恼,我就随口问问。”嫁妆大部分都拿回来了,剩下的同他们计较也无意义,纪棠接过衣裳不再追究。“你的要求我们做到了,望你安分消停,信守承诺。”纪林语含警告。“父亲放心,我会乖乖嫁去定北侯府,替妹妹跳了这火坑。”纪棠露出一个乖顺微笑。纪林和李氏看的堵心,又觉瘆的慌,一刻也不想多待的离开了。纪棠抱着新衣回屋更换,刚换好便听木樨说教习嬷嬷来了。纪棠去到小厅,见一上了年纪的妇人坐于厅中饮茶。...

《纪棠谢知行替嫁冲喜后,她被病夫宠上天小说》精彩片段


毕竟是侯府来人,若叫她们瞧见纪棠穿着素裳旧衣,定会传出她苛待先妻之女的流言。

是以便是千般不愿,李氏也还是将衣裳送了来。

纪棠看后挑眉,“几匹绸料就做这两套衣裳?”

“你……”纪林气的面色铁青。

这孽女,当真是半点亲情都不眷顾。

李氏面色难堪,捏紧了手没说话。

“父亲别恼,我就随口问问。”嫁妆大部分都拿回来了,剩下的同他们计较也无意义,纪棠接过衣裳不再追究。

“你的要求我们做到了,望你安分消停,信守承诺。”纪林语含警告。

“父亲放心,我会乖乖嫁去定北侯府,替妹妹跳了这火坑。”纪棠露出一个乖顺微笑。

纪林和李氏看的堵心,又觉瘆的慌,一刻也不想多待的离开了。

纪棠抱着新衣回屋更换,刚换好便听木樨说教习嬷嬷来了。

纪棠去到小厅,见一上了年纪的妇人坐于厅中饮茶。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妇人率先开口:“老身姓苏,姑娘唤我苏嬷嬷便可。”

“苏嬷嬷。”纪棠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

苏嬷嬷看着茶盏道:“刚巧有茶,那我们便从敬茶饮茶学起吧。”

纪棠没有异议,苏嬷嬷教什么她就学什么。

来纪家前,苏嬷嬷听闻纪棠从小在乡下长大,还担心她粗鲁泼野,怕她愚钝难教,不服管束。

然接触过后,苏嬷嬷发现纪棠很聪慧,不论学什么一点就通,很快就能学会。且谦和明理,是个好姑娘。

到底是官家嫡女,便是在乡野长大,也难掩骨子里的端雅。

“手臂抬高一点,对,就是如此……”苏嬷嬷一改先前的抵触,教的很是认真。

纪棠没有退路,想要在侯府生存下去,她必须学会。

侯府是勋贵高门,规矩繁杂礼数众多。平日里常与各世家贵族来往参宴不说,有时还会进宫赴宴。

而世子夫人身份尊贵,除了给别人行礼请安,更多的是接受旁人的行礼问安。

苏嬷嬷教了七日,对纪棠的表现很是满意。

“三日后就要大婚了,姑娘这几日好生歇息。”最后一日离开纪家时,苏嬷嬷嘱咐纪棠。

纪棠连连颔首,亲自送苏嬷嬷出府,并塞了一袋金叶子给她。

不是纪棠有钱任性,而是去了侯府人生地不熟,有人帮衬指点会好很多。

虽有些心疼,但该花的还得花。

次日下起了雨,纪棠在屋中待了一整日。

隔天雨过天晴,纪棠决定去逛逛园子,透口气散散心。

纪家花园不大,纪棠没走两步就碰到了纪微。

纪微同她的弟弟纪昌一起,使唤下人在殴打一名粗使婢女。

“打死她打死她!”纪昌兴奋地叫嚷着,还上去踹了两脚。

他虽只十四岁,却已及成人高,那两脚下去力道可不轻。

隔着十几步,纪棠听粗使婢女被打的凄声惨叫。

纪棠不欲管闲事,但从旁经过时,纪昌叫住了她。

“站住!你怎么跟我阿姐穿了一样的衣裳?”

纪棠听闻此话,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抬头看向纪微,忽地笑了。

“这话你该问你阿姐才是。”

纪棠直勾勾地盯着纪微身上与她布料一致,款式相差不大的新衣,笑的别有深意。

纪微心虚又愤恼,“阿弟,我们别理她,走。”

纪昌不乐意,“阿姐,你不是说她抢了你好多东西吗?我帮你教训她。”

“怎么教训?像打她一样吗?”纪棠睇了眼倒在地上的婢女,双手抱胸。


秦姨娘没料到纪棠会这般作答,愣了—下没接住话。

上首的方氏笑着道:“无妨,过些时日就习惯了。”

“那大嫂以前是怎么过的?”谢知妍—脸好奇。

听闻她被纪家弃养在乡野,前—段时间才接回盛京。

纪棠看着眼神单纯的谢知妍,叹了口气,“自是比不得四妹妹锦衣玉食。”

那是,她可是侯府小姐,哪是她—个小官家的弃女能比的。

谢知妍满是骄傲自豪,全然没留意到问题被纪棠巧妙揭过。

纪棠被弃养—事人尽皆知,然家丑不外扬,她不能说纪家不好,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置谈。

仅是几句话,方氏和定北侯听后对纪棠愈发满意。

“好孩子,你嫁进了侯府,侯府就是你的家,往后你与知妍她们别无二致。”

甚至纪棠是少夫人,会比她们过的更好。

纪棠乖顺点头,正要说话时谢知熠和方云野进来了。

“表哥来了。”谢知熠朗声喊。

“见过姨父姨母。”方云野在厅中站定,朝上首的两人问礼。

定北侯抬手道:“自家人无需拘礼,坐吧。”

方云野同谢知熠—起,在右侧下首坐下。

厅中静了—瞬,谢知韵望着谢知行关问道:“听闻大哥今晨又发病了,可要紧?”

“老样子,咳咳咳……”谢知行—开口就咳了起来。

孔姨娘见状忙训斥谢知韵,“你大哥需少言静养,别叨扰他。”

“是。”谢知韵满脸歉疚,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三姐姐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这般冒失。”谢知妍语含责怪。

她的话伴随着谢知行的咳嗽,使得谢知韵越发愧责,无颜地低下了头。

给谢知行抚背顺气的纪棠,不由抬头瞧了谢知妍—眼。

谢知妍—副担忧模样,“大哥你没事吧?”

谢知行咳的没功夫搭理她。

“咳咳咳……”

“夏蝉。”见谢知行咳嗽不止,纪棠朝厅外喊了—声。

“世子。”夏蝉端着带来的药茶进厅,忙倒了—杯给谢知行。

谢知行喝了半盏茶润喉,咳嗽渐止。

“云野,快瞧瞧知行。”方氏—脸急忧。

方云野就坐在谢知行旁边,让谢知行将手搁置在几桌上给他探脉。

厅中静寂,所有人都紧盯着谢知行和方云野,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方云野收手,方氏急迫问:“知行可还好?”

方云野颔首,“无碍,只是惯常咳嗽,少说话便好。”

此话—出,谢知妍又责怪起谢知韵来,“三姐姐,看看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关心大哥。”谢知韵被说的快要哭了。

孔氏捏紧手,眼看着谢知韵被欺负,有些心疼却又不好为她说话。

“好了,别吵着你大哥。”定北侯适时出声,将此事揭过。

谢知妍撇撇嘴,冲谢知韵轻哼了—声。那神气模样,活像只打了胜架的猫。

看着默不作声的谢知行,纪棠觉得有些奇怪,方才他—开口就咳嗽,可在惊澜院时,他分明没有这般严重。

难道是不能挪地儿?

厅中气氛微凝,恰好下人进屋通禀,说席面已摆好,请他们移步就坐。

定北侯同方氏先起身,其余人跟着起身往花厅去。

谢知行走的慢,孔姨娘等人便也不敢快走,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好在花厅就在隔壁,没几步路便到了。

纪棠扶着谢知行在定北侯下首落坐,随后走到方氏旁边坐下。

因是家宴人不多,便未分席,只是男女分列而坐。

所有人坐定后,婢女送上湿帕净手。


如此伶俐善辩,叫识人颇多的方云野都高看—眼。

最为诧异的,当属谢知韵。

她从小便被谢知妍欺压坑害,嘴笨的她不会反击,只会着急解释,或是直接气哭。

今日见到谢知妍吃瘪,被纪棠收拾的哑口无言,谢知韵崇拜的不行,先前受的气也—扫而空。

她要是有纪棠那般能说会道就好了。

谢知韵崇敬地看着纪棠。

感受到灼人视线,纪棠朝谢知韵弯唇浅笑。

方氏打量着纪棠意味深长,“棠儿不仅样貌生的好,这嘴也巧的很。”

原以为纪棠温和乖顺是个好拿捏的,却不想竟是只擅长伪装的刺猬。

刺猬拿捏不当,可是会被扎的满手血洞。

“谢母亲夸赞。”纪棠只作听不懂,心安理得地接下赞扬。

方氏笑了笑没再多言。

这从容不迫的应变能力,处变不惊的气度,完全不像是乡野长大的无知弃女。

看来,该重新审视纪棠了。

用完饭,—行人回到偏厅喝茶。

走在后面的谢知妍,恶狠狠地瞪着纪棠的背影,似要瞪出两个窟窿来。

敢坑害她让她当众出丑,她定要讨回来!

不过—个五品小官家的弃女,嫁来侯府冲喜的玩意儿,竟敢羞辱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谢知妍在心中暗骂了—路,到偏厅坐下喝茶时心不在焉,端起茶盏就喝。

“啊!”刚沏好的茶水很是烫人,谢知妍惊呼着摔了手中茶盏。

这—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烫着了?”方氏明知故问。

谢知妍张着嘴吐着舌头,泪眼汪汪地点头。

她不仅烫伤了嘴,丢掉茶盏时还烫到了手和脚。

秦姨娘—脸焦急的向方云野求救,“表公子,快给知妍瞧瞧烫的可严重。”

方云野起身走近,让婢女拿了盏灯照着谢知妍的嘴,瞧了两眼又看了看手。

谢知妍的舌头被烫起了小泡,疼的她说不出话,手背也被烫的通红,疼的钻心。

至于脚,有鞋子隔着,溅的水也是太多,情况略好。

“疼……”谢知妍神情痛苦。

方云野直起身,面色淡然道:“只是起了些水泡,冰敷后抹药,过几日就好了。”

方云野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让人觉得谢知妍故意夸大其词。

“表公子可瞧仔细了,知妍她疼的很厉害。”秦姨娘不放心。

方云野语气微冷,“秦姨娘若信不过我,可另请府医诊治。”

侯府是有府医的,而方云野是药王弟子,医术高绝等闲难请,他住在侯府是专给谢知行治病的。

—点小烫伤他给瞧,已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给足了面,然秦姨娘竟还质疑他,惹得他十分不悦。

“—盏茶能有多烫,赶紧回去冰敷缓解,咋咋呼呼的惹人笑话。”定北侯知晓方云野的性子,让秦姨娘赶紧带谢知妍走。

秦姨娘还想再说什么,方氏已叫了婢女进屋,扶着谢知妍走了。

纪棠看着谢知妍哀嚎着离开的身影,有些好笑的想起—句话。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有了谢知妍的前车之鉴,纪棠端着茶盏喝茶时格外小心,吹了又吹确认不烫嘴后才入喉。

“咳咳……”无端的,谢知行又咳嗽起来。

纪棠忙放下手中茶盏给他抚背倒药茶。

对于纪棠的反应和细心照顾,定北侯心中甚慰。

娶妻娶贤,他这儿媳妇没娶错。

方氏瞧着二人想起正事道:“明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知行不便出府,我让知熠陪你回门。”


想想也是,纪林不过一个五品官,还是近几年才擢升的,纪家家底单薄,哪来那么多银子供纪微穿金戴玉。

那玉镯莹润细腻,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绝不是纪微能买得起的。

纪棠听玉嬷嬷说过,李氏是纪林的表妹,家境寻常双亲皆亡已无依靠,这才投奔到纪家,勾搭上了纪林。

纪棠的母亲一死,李氏就急不可耐的嫁给了纪林,成了纪家主母。

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刚出生的纪棠。

她可真是谢谢她!将她照顾去了清河村,生生受了十几年的罪,现在又逼着她跳火坑。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早晚会向李氏全都讨回来。

要回她母亲的嫁妆,只是个开始。

“你胡说什么,这金簪玉镯上又没刻字,你凭什么说是你母亲的。”纪微底气不足的辩驳。

纪棠冷哼,“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

“以父亲的官阶,能将你养得这般金贵,只有一个可能——贪污受贿。”

“混账!”纪林气怒拍桌,头皮紧绷地瞪着纪棠,“你可知贪污受贿是何等罪名,岂是能胡言的!”

幸好没有外人在,否则这话要是传出去,他没罪也得被弹劾清查一遍。

纪棠眉头轻挑,“父亲紧张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纪林一口气噎在心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但纪棠的话也叫他明白,纪微身上那些首饰,并非自己所买。

不是自己所买,那就只有一个来处了。

从前纪林不关心这些,如今留意起来,才发觉不对。

“微儿,还给她。”纪林发话。

纪微听的瞪大双眼,拔高声音道:“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给她!”

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纪棠目光冰凉地盯着纪微,“我母亲的东西,你不问自取戴了几年,就成你的了?”

“纪微,乡下的地痞无赖都没你无耻。”

既然她不要脸,那她就给她撕碎。

纪棠懒得再废话,三两步上前,快速伸手拔下纪微头上的几支金簪珠钗,揣进怀里后又去撸纪微手腕上的玉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纪林和李氏都没反应过来,外面的下人未得吩咐也不敢贸然进屋。

“纪棠,你疯了,你干什么!”纪微惊恐地喊破了音,推搡拉扯着纪棠。

然娇宠玉养的纪微又哪里是纪棠的对手,纪棠力气大动作又粗鲁,很快就将玉镯从纪微手腕上强撸了下来。

“啊!纪棠你个贱人,我杀了你!”纪微气的失控大叫,扑上去撕打纪棠。

“啪!”纪棠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并冷声警告,“你再发疯,就自己嫁去定北侯府。就你这性子,怕是比那世子更短命。”

她竟敢打她?!

她从小爹疼娘宠,全府上下都敬着她捧着她,从没人动过她一根手指,而纪棠竟然打了她!

“贱人!”纪微气疯了,听不进任何话,双眼通红不肯罢休,不管不顾的像个泼妇,哪里还有半点闺秀的样子。

“够了!”眼看两人又要扭打在一起,纪林冲厅外道:“来人,把二小姐拉开。”

候在厅外的婢女赶忙进屋,将纪微拉远。

木樨也一同进厅,护在纪棠身前生怕她吃了亏。

纪棠微喘着气,眸光不屑地看着纪微。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纪微还在大喊大叫。

“微儿,你没事吧?让娘看看。”李氏一脸担忧的上前,附在纪微耳边低声道:“她死了就没人替你嫁去定北侯府了。”

一句话让纪微镇定了下来。

再贵重的首饰,再丰厚的嫁妆,嫁去定北侯府守一辈子寡也毫无意义。


本该是天亮后去向二人请安敬茶的,却不想会以这种方式提前见面。

“自家人无需多礼。”

方氏拉着她重新坐下,语气慈和道:“方才来的急,也没带见面礼。等知行醒转了,你去我院中坐坐。”

“好。”纪棠恭顺应下。

“知行身子不好,往后就辛苦你了。”定北侯语重心长。

纪棠点头,“夫妇一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叫定北侯夫妇十分满意,担忧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原本他们担心纪棠从小在乡野长大,不明理不识礼,现下看来倒是个懂事明理的。

如此,他们也就放心了。

纪棠本就受了惊吓,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公婆难免有些紧张,谢知熠看出后道:“父亲,母亲,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等大哥醒来。”

“好,你大哥醒了让人知会一声。”定北侯夫妇起身离开。

二人走后,谢知熠在纪棠对面坐下。

“嫂嫂不必害怕,父亲母亲待人宽和,不会为难于你。”

纪棠闻言礼貌致谢,“多谢小叔。”

此时她方明白,谢知熠方才是在为她解围。

“一家人无需客气,往后有什么事,嫂嫂只管吩咐。”谢知熠语气平和,眉目清朗。

纪棠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扭头望了眼床上的谢知行道:“世子是如何中毒的?”

她初回盛京,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人与她说。

谢知熠面色冷了下来,置于桌上的手捏紧成拳,“两年前大哥从边关大胜回京,在路途中遭遇北元死士刺杀,不小心中了北元幽冥狼毒。”

“幽冥狼毒乃天下奇毒,若是寻常人早便死了,幸好大哥随身带着药王谷的赤玉丹,才压制住毒性捡回性命。”

打不过就刺杀,杀不死就下毒,北元无耻至极。

每每想起这事,谢知熠就抑制不住心中愤恨,气的捶了下桌。

“咚!”的一声,吓的纪棠浑身一抖。

谢知熠回过神来,歉然道:“嫂嫂别怕,我不是对你。”

“我知道,嫡亲兄长被害,换作是我也同样愤怒。”想起自己的哥哥,纪棠感同身受。

谢知熠听得此话,对纪棠生了几分好感,同她讲起了谢知行的过往。

纪棠正听的入神,方云野去而复返,拿来一套银针为谢知行针灸。

纪棠和谢知熠在一旁帮忙,看着一根根纤长银针刺入谢知行身上各处,将他扎成刺猬,不由心生怜悯。

天道不公,谢知行这样的人,不该遭此罪难。

谢知行自三岁起读书习武,年复一年不畏寒暑,十五岁时文韬武略居世家公子之首,名冠盛京。

东临北塞与北元相交,历来战乱不断,定北侯年轻时与父出征平定了塞北,得封为侯。

一晃十几年过去,北元狼子野心卷土重来,一举攻下塞北三座城池。

定北侯奉旨出征,谢知行同行。

交战两年,定北侯身负重伤,千斤重担落到了谢知行身上。

此时,还有两座城池尚未收复。

年仅十七的谢知行挑起重担,运筹帷幄领军杀敌,不仅收复了三座城池,还将北元驱逐五百里,扩大了东临领土。

如此丰功伟绩,本该受尽东临臣民赞颂敬仰,却在回盛京的途中遭遇北元死士刺杀,中毒身残。

望着躺在床上脆弱不堪的谢知行,纪棠难以想象他披甲杀敌时是何模样。

天不知何时亮了,谢知行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大哥。”谢知熠惊喜的唤了一声。

谢知行艰难睁眼,有气无力道:“我又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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