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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黎升苏明伊叶栗全文

只鸥墨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妾,本以为起码能吃上饭。可正妻表面大度买我,却让我做最低等仆人的活,只能吃残羹剩饭。因为一个发馊的黑馍馍,我被打得半死草席裹着,扔到山里。临死之际仇怨太深,我被香妖附体。于是,祁家少爷遇上个绝色美人,惹得夫人满心妒忌。1“听闻这片山林妖怪丛生,那就放到此处”苏明伊使唤着下人把我放下,被破布蒙住双眼的我感觉到身前吹来阵阵阴风,强烈的不安感让我不禁扭动起来想要挣脱。苏明伊踩上草席用脚滚了滚,随后用手在我脸上使劲拍了拍“去死吧,叶栗!”伴随一句咒骂,我从山上滚落。身上不停地被坚物刮蹭,蒙着双眼的我在黑暗中无助的流着泪,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苏夫人为何要下此毒手。砰砰砰几声跌进崖底,这巨大的冲击力让草席展开来,眼罩也滑落到...

主角:苏明伊叶栗   更新:2024-12-19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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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明伊叶栗的其他类型小说《叶落黎升苏明伊叶栗全文》,由网络作家“只鸥墨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妾,本以为起码能吃上饭。可正妻表面大度买我,却让我做最低等仆人的活,只能吃残羹剩饭。因为一个发馊的黑馍馍,我被打得半死草席裹着,扔到山里。临死之际仇怨太深,我被香妖附体。于是,祁家少爷遇上个绝色美人,惹得夫人满心妒忌。1“听闻这片山林妖怪丛生,那就放到此处”苏明伊使唤着下人把我放下,被破布蒙住双眼的我感觉到身前吹来阵阵阴风,强烈的不安感让我不禁扭动起来想要挣脱。苏明伊踩上草席用脚滚了滚,随后用手在我脸上使劲拍了拍“去死吧,叶栗!”伴随一句咒骂,我从山上滚落。身上不停地被坚物刮蹭,蒙着双眼的我在黑暗中无助的流着泪,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苏夫人为何要下此毒手。砰砰砰几声跌进崖底,这巨大的冲击力让草席展开来,眼罩也滑落到...

《叶落黎升苏明伊叶栗全文》精彩片段

我被卖进大户人家做妾,本以为起码能吃上饭。

可正妻表面大度买我,却让我做最低等仆人的活,只能吃残羹剩饭。

因为一个发馊的黑馍馍,我被打得半死草席裹着,扔到山里。

临死之际仇怨太深,我被香妖附体。

于是,祁家少爷遇上个绝色美人,惹得夫人满心妒忌。

1
“听闻这片山林妖怪丛生,那就放到此处”苏明伊使唤着下人把我放下,被破布蒙住双眼的我感觉到身前吹来阵阵阴风,强烈的不安感让我不禁扭动起来想要挣脱。

苏明伊踩上草席用脚滚了滚,随后用手在我脸上使劲拍了拍

“去死吧,叶栗!”伴随一句咒骂,我从山上滚落。

身上不停地被坚物刮蹭,蒙着双眼的我在黑暗中无助的流着泪,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苏夫人为何要下此毒手。

砰砰砰几声跌进崖底,这巨大的冲击力让草席展开来,眼罩也滑落到脖子上挂住。

原本就被打的伤痕累累的我经过这一摔,变得奄奄一息,躺在寂静无声的崖底等待死亡的到来。

忽觉身下一热,一滩血朝着崖底边的花丛快速流去,血液染得花枝分外猩红。

黑暗中,突显一阵光影忽闪忽闪,转眼间我身前多了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女子站在月光下,身影异于常人的消瘦。

“你这死尸身体里怎么还有仙根?”

香妖伏低身子朝我嗅道,随即伸出一根细长黏腻的舌头舔了舔我身上一股股往外淌的血液,

顿时香妖跳到我眼前,伸手捧住我的脸,满脸震惊:

“竟还是香根!”

香妖看着呼吸微弱的我,伸手翻了翻我身上被血浸湿的破烂衣裳,衣领一扯,露出身上的伤口来。

“啧啧啧。”

“这人啊,一旦恶毒起来比我们妖都可怕,真可惜。幸好你遇到我这个大善人了,你的仙根就归我吧!”

仙根?什么仙根?

香妖抚摸着滑过我的伤口,我顿觉身体似乎有力量了许多,于是迷蒙着眼睛,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玄衣女子。

香妖看着吃力的我,笑了笑,嘶溜了舌头化作一道亮光钻进了我的体内。

“哈~”我顿时一口大喘气从地上坐起来,只觉身体里的力量快要溢出,此时的我与正常人别无二样,我抬起头望着黑洞洞的崖底。

脑子里回想起刚刚苏明伊把自己踹下山崖时那副恶狠狠的样子,不禁恨意涌现、紧咬着嘴唇说道:

“这个娼妇,我迟早要你以命抵命!”

话音刚落周遭瞬间腾起一股股黑烟,我的恨意如惊天骇浪,化作黑烟弄得手边的花朵霎时间就枯萎一半。

“诶?怎么出不去了,小丫头,你做了什么?”

香妖吃下我的仙根后被我锁在身体里,它给我这么强大的力量,我岂能放它走?

“你既吃了我的仙根,那便留在我身体里,直到完成我的大计,到那时,你再出来逍遥于世也不迟。”

香妖化作雾气旋在我身侧,眯了眯眼睛、歪过头看着我,我也盯着她,她原本只当我倒霉惹了高门大院的夫人惨遭抛尸荒野。

香妖根本没想到我能在奄奄一息之时将它唤出来,还引诱她吃下仙根绑定契约,这宁愿与妖怪结约也要报仇的狠心让她不禁对我产生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恶毒女人能让这小姑娘不惜死后被妖怪吃掉永世不入轮回也要以命相搏?!’

这是香妖在我体内的所思所想,我一览无余。

“祈言诚、苏明伊,老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俩就且等着看我是怎么把痛苦百倍奉还!”

我爬上山崖,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走在幽深的山路里,深夜的森林偶尔能听见几声兽鸣。

若是换作以往的我,早就吓昏在原地。

可如今的我受身体里妖怪邪气的影响,非但不害怕,还由着滚烫的怒意和恨意夹杂着,充满整个身体。

“祁言城、苏明伊,你们人面兽心、坏事做尽、道貌岸然,我要是不把你们祁府搞的鸡犬不宁,我死不瞑目!”

自从被祁府老爷买到祁府给祁家少爷做小妾,我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丈夫厌恶,脚都不曾迈入过栖心阁的门槛。

若只是这样就罢了,偏偏正房娘子是个善妒的女子,成天想方设法算计我。

寒冬里克扣院中炭火,冻得我手脚遍布冻疮,疮破流脓,伤口溃烂,发痒发疼,弄得我晚上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时不时撤走我的饭菜,害得我饥肠辘辘时只得半夜溜进膳房啃黑馍馍。

要不就教唆着下人懒散怠工,逼得我伸着遍布冻疮的手自己浣洗衣物...

进府三年,没吃过一顿饱饭。

我饿得背上显出一道道骨头印子,身上还留下触目惊心的鞭痕亦或是结了痂的伤疤。

如今又被打得半身不遂抛于荒野,就算死后永世不得轮回,我也定要祁府那脏门烂府付出代价!

2

回到南城,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在街头,眼见迎面就要驶来一辆马车,我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马车前,嘴里念叨着:“救救我”

只见那马夫吁的一声拉住了缰绳,吓得他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哪来的乞丐,敢扑南城祁府少爷的马车!”

我昏昏倒倒地攀上马车,由着马夫使劲踹我,我依然向里面伸出我的手:“少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吧,给我一口水喝。”

坐在里面的祈言诚掀开帘子嫌弃的看了看我,就在他想把我推下车时,一股香气瞬间包围住祈言诚,他闻到后便出了神,

再回神,满眼殷切的看着我,伸手将我拉上马车。

“姑娘,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告诉我,我定为你讨回公道,前面就是祁府,你且随我回府休整吧。”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公子,小女名叫月黎,不知恩人名唤?”

“月黎,明净皎洁谓月、希冀光明谓黎,好名字啊姑娘,遇到你,你就是我的黎明,你只管叫我言诚就好。”

马车停在祁府门前,祈言诚扶我下马,我刚落地,便听到祁府传来一阵呼喊:“言诚,你终于回来了”

是苏明伊。

“言诚...”苏明伊拎着裙摆奔来,看见我后立马冷下脸来,对我打量起来,“言诚,这位是?”

苏明伊当然认不出我,当我从山崖下爬上来的时候,我就让香妖给我身上施了易容香,他们只会把我认做另一个女子,而不是叶栗。

“姐姐好,我被追杀至此,是言诚救了我还带我回府。”我装作恭敬地向苏明伊行了个礼。

“言诚岂是你能叫的?你个肮脏乞丐,早早打发出去才好。”苏明伊暴怒,伸手就要打我,我赶忙躲在祈言诚身后。

“姐姐,月黎不是故意的,言诚让我这样叫他的,月黎竟不知冒犯了姐姐。”我挤出几滴眼泪,双手紧紧捏住祈言诚的衣襟。

“好了!”祈言诚推开苏明伊,“我刚回府,让我清净一会儿。”

苏明伊听罢才乖乖立在跟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恨不得要剜去我的肉。

“月黎,你先住在我隔壁的栖心阁,那里暂时没人,去换身衣服然后来用晚膳吧。”祈言诚理了理我杂乱的头发。

“言诚,我来安排吧。梨儿,把月姑娘带下去好生照顾着。”苏明伊笑了笑,赶忙上来牵走祈言诚的手,顺便给我派了一个年纪小小的丫鬟。

栖心阁?那不是我曾经住的地方?这才短短两天,就闲置出来了,你们夫妇俩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推开房门,屋内设施跟以往大变样,一丝我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这么快就把我的东西烧毁扔掉了,真是好啊。

梨儿正帮我整理着床铺,以往并未在苏明伊身侧见过这丫鬟,看她年纪虽小做事情却很干净利落,便问了一嘴:“看你年纪还小,你跟着少夫人多久了?”

梨儿低着脑袋回答我说:“我原先是伺候少爷的,最近才被送来伺候少夫人。”

我点了点头,支开了梨儿,坐在了床沿上,香妖也坐在我身旁:

“看来你叶大小姐在他们眼里还真是命如草芥,这才多少个时辰,竟然把这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都换了个遍。”

“窥视别人的内心可不太讲礼哦”

“这种事你干的少了吗?被你锁住的那一刻,你窥视的少了吗?”香妖扭过头看着我,她还在怨我把她锁在体内。

“可是,你不贪吃的话就不会被我锁住了呀”我挑衅地把香妖的耳发挽起,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凑到我跟前说:“不要挑衅我,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看着她那美艳的脸庞,笑了笑也往她跟前凑了一下:“你长这么美,当妖真是可惜了。”

珏香气得脸白,一把腾起钻回我身子里去了,

“别生气啊,帮我置办一身好看的衣服出来,我要去用晚膳了。”

珏香窝在我体内,生着闷气,打了个响指为我变了一身衣裳出来,我这才满意的走出房门。

一想到又要跟我厌恶的人同桌用膳,我不免泛起恶心,一群装的人模狗样实则道貌岸然的畜生,

以往平日里只祁老爷相对和蔼些,见我被欺辱会上前制止,不过有祁大夫人在,老爷也说不上什么话。

我停在饭厅前,看了看桌上的人,强忍住恶心,脚一抬,迈进了厅内。

“这就是今日言诚救回的女子月黎吧,快快入座,奔波了这么久一定饿极了吧。”

祁大夫人搀着我朝桌前走去,站在门口的祈言诚却一把拉住我的手。

“母亲,让月黎挨着我坐吧,她才刚到祁府,只跟我熟悉些。”祈言诚眼里又冒出那股亮光,我知道那香又起作用了。

祁大夫人面露不悦,但祈言诚自顾自的牵着我来到他身旁坐下,

另一边坐着苏明伊,此时正大口喘气,不用想,肯定是气得想扑上来撕咬我,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舒坦。

晃眼间,我抬头似乎看见祁老爷阴沉了一下脸,但马上又恢复到往日和蔼的模样,

我看不真切,兴许是我看错了吧。

“父亲母亲,后日城中有灯会,我们带上月黎一同去吧,她孤苦伶仃逃亡这么久,应该也很想玩乐放松一下。”

祈言诚满脸期待地望着我。

“这...”祁老爷犹豫地说出口,“月黎毕竟是外客,无名无分的跟着我们出去怕有损清誉啊”

“父亲所言极是,那倒不如将月黎收到我手下做洒扫丫鬟如何,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苏明伊笑着回答道。

把我收到手下做事,她就又能光明正大用她那些手段,还是那副样子,生怕谁抢走她的言诚哥哥。

“月黎自然是愿意伺候苏娘子的,言诚肯救我一命已是最大的恩赐了,如今竟还能报答姐姐,月黎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我高兴地站起身,拉过苏明伊的手,当着祁府上下所有人的面,对苏明伊挤出一个灿烂纯洁的笑脸。

苏明伊,正合我意。

3

翌日,天蒙蒙亮,苏明伊便带人敲响我的房门

“什么时辰了,还想睡到日上三竿吗?”苏明伊的管事丫鬟云香使劲拍打着我的房门。

“好不容易除了个叶栗,如今又来个月黎,这群狐媚子怎的就是除不干净,昨夜在父母亲跟前说的倒是好听,今天却是怎么也喊不起身的懒骨头!”

我听到苏明伊提起我的名字,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打开了房门,“夫人真是好早,不知有何事呢?”

云香昂着脑袋对我说:“明日要去看灯,你快去为夫人置办一身衣裳,要城南边那家裁缝铺的,还有,夫人房里需要打扫、添置新花,我们夫人要陪少爷出门,你速速去办!”

苏明伊立在一旁白了我几眼,似乎在炫耀祈言诚带自己出门,我点了点头打发走她们,随后回到房内。

城南边?光是从祁府到城南就至少得花上两个时辰,再挑上一阵布料,留给裁缝的时间就不多了,

这摆明了想折腾我,等到完不成交代的任务,苏明伊就又有措辞降罚于我。若我是叶栗,那恐怕只有边哭边跪在地上求饶,可是如今,

“珏香,帮我办件事。”

尽管每次珏香都不情不愿,但好歹她明白帮我就是帮她自己。

看灯会这晚,本来能早早出门,谁知珏香为表对我不满,在祈言诚身上又施了更足的惑心香,

致使祈言诚对我百般纠缠,非要与我同乘马车,祁府上下闹得不可开交,

苏明伊拉着我左袖,对我破口大骂;祈言诚拉着我右袖,向我苦苦哀求,弄得我烦躁不已。

后来我们三人同乘马车才结束这场闹剧,我看向马车外飘浮着的珏香,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好似很满意自己的恶趣味。

我恨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苏明伊的衣衫,这一身正是我为她置办的,虽说她不喜我,但是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拒绝不了这一身金丝衣,

更何况衣衫上还被珏香撒了香粉,迷的苏明伊早早就穿上了这身衣裳。

我又低头看了看她的鞋,鞋边已然沾上了色粉,看来她碰过青樽里的花了,既然如此,那必定闻到了我为她准备的大礼,今晚可得有好戏看了。

远远地就听到人群的喧闹声,我很久很久没有看过灯会了,三年里被困在祁府,名分上是妾室,实际上过着不如下人的生活,这种集会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我下了马车看着街上热热闹闹的人们,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酸楚,原来灯还有这么多种类,花灯、兔子灯、甚至还有鲤鱼灯,在祁府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来到外界才发现世上竟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

我拎起一盏小小的蝴蝶灯,新奇地看着,

这盏灯通体蓝色,灯芯在里忽闪忽闪,我开心地举起,将灯悬在头顶,烛火将外体镂空的蝴蝶映在地上,

烛火映的蝴蝶翅膀也忽闪忽闪,好像下一秒就要从我手里飞走,我不禁咧嘴笑起来。

珏香碰了碰蝴蝶灯,嘲笑道:“你真是什么世面也没见过,一盏灯就让你高兴成这样。”

我没理会她,放下灯后转身走开,苏明伊上前拦住我,对着身边的云香说道:

“看她,不愧是乞丐,当真是穷酸得很,蝴蝶灯都没见过,要是见到圣花灯,岂不是高兴的要晕过去了。”

我笑了一声,对她说:“是,月黎终究只是四海为家的逃亡人,哪比得上夫人享尽荣华富贵。”

苏明伊自讨没趣,挽着祈言诚往人群中走去,我紧紧跟在身后,随着他们前去看湖心的圣花灯。

湖心围满了许多人,祈言诚拉着我挤到人前去,眼前偌大的湖面上游着许多的小花灯,在湖中央有一只紧闭花苞的荷花灯,

我好奇地问祈言诚:“这就是圣花灯吗?”

祈言诚眉眼弯弯地看着我:“对啊,我知道你肯定未曾见过,所以特意带你来看。你且看着吧,这花一开,满城繁荣。”

我期待地看着湖中的花灯,就在这时,珏香钻出来对我说:

“快到时辰了。”

我猛地回神,再过一刻钟,湖上方会升起烟花,到那时,火星四溅保不齐会溅到哪家夫人身上。

“砰砰”烟花升空,我抬头看去,一束束绚丽夺目的烟花腾空又消失,给整个黑夜带来了一丝光亮,只听人群中一阵呼喊。

“夫人!”

是云香。

我偏过脑袋,看着满脸疹子的苏明伊,她从下了马车开始就不停挠着,此时此刻的脸上遍布红印,下巴处还渗出血来,双颊处红肿得像个馒头。

“我的脸,好痒!云香,我的脸好痒啊!”苏明伊不住地挠着,四周的人们看见她这幅样子都离得远远的,生怕会沾染上这古怪的疹子。

苏明伊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祈言诚也被混乱的人群撞了个趔趄,担忧地看着苏明伊,我帮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连忙说道:

“言诚!快去看看苏姐姐!”

祈言诚听话地走上前去拉住苏明伊,“呼”一团火光出现在我眼前,方才还热热闹闹的人群顿时吓得四散开来,

苏明伊和祈言诚此时此刻正被围在火圈里,烟花声混着人群尖叫声在湖上蔓延开来。

“云香!快救夫人啊!”我着急的递给云香一只木桶,云香吓得木木愣愣的去湖边舀水,一股脑倒在了苏明伊身上。

一阵灰烟散去,破布烂衫的苏明伊和祈言诚出现在众人眼前,惊得人群又紧紧围了上来。

“你看!祁家少爷和少夫人”

“这幅样子当真是丑态百现”

......

人们叽叽喳喳讨论着,我斜眼看见了远处奔来的祁家家丁和老爷,随后便自顾自的望向湖中的荷花灯,在此时,荷花灯缓缓展开。

晶莹剔透的淡粉,徐徐展开后的清香,头顶不停绽放的烟花,当真是美好极了,

我看着这一幕华灯初上、好事成双的景象,好似身边所有事都与我无关,眼泪不禁滚落下来。

身后的人群熙熙攘攘,唯有珏香立在我身旁。

“叶栗”

我抬头望向她,“怎么了”

“愿你大仇得报之后,幸福安康”她手里拎起一只蝴蝶灯递给我,是方才我看了许久的那盏。

我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呆滞住,随后笑了笑,接过蝴蝶灯,举在空中,蓝色蝴蝶的身影又浮现在湖中,我开心地看向珏香,

她静静地望着我,脸上浮出我看不透的神情....

4

自花灯那晚结束后已经一月有余,祁府少爷和少夫人羞于见人,未曾出过府,只窝在府里颓废着。

这一个月我时不时给祈言诚送去膳食,苏明伊因为在大庭广众下失态,害得祈言诚也跟着丢脸,于是被祈言诚关进了偏殿,不愿见她。

这一日我又端着清心莲子羹去到祈言诚房中:“言诚,这碗羹汤我熬了足足半个时辰,你起身喝一些吧。”

祈言诚眼见是我来了,从床上缓缓坐起:“月黎,我如今沦为城中笑话,也只有你不嫌弃我,只有你肯照顾我。”

我笑了一下,舀了一勺羹汤吹了吹,送到祈言诚嘴边:“言诚怎说这样见外的话,若不是那日你救了月黎,月黎此时可早就是一具骸骨了。”

祈言诚满眼星光的盯着我,喝下羹汤后,忽然握住我的手:“月黎,你嫁给我可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今生今世不能没有你。”

我内心憋笑,祈言诚终于开口了,珏香的惑心香都下了不知多少分量,我总算可以再入祁府了。

我佯装为难:“自言诚救下我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以身相许,只是...苏姐姐她,与言诚情投意合,我怕姐姐会怪罪。”

“你理她做什么?她在满城人面前害我丢尽脸面,平日里跋扈惯了,竟这样不知分寸。”

我内心里替苏明伊暗呼一声不值,苏明伊啊苏明伊,你日思夜想,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待的言诚哥哥,如今将你视作弃妇,不知你现在心里作何感想啊?

祁府消寂了月余,如今又热闹起来,祈言诚忙碌着操持纳妾事宜,我反倒清闲,随即在用晚膳时提前离席,端了碗桃花羹,带着婢女去探望苏明伊。

“姐姐,再过几日,月黎可当真要叫姐姐了,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苏明伊坐在床头,目光呆滞,看见我进来,发了疯似的向我冲来:“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对我动了手脚,否则我怎会在满南城人面前丢尽脸面!”

婢女们拉住她,我上前帮她理了理耳发:“姐姐可不要胡说,我何曾对你动过手脚,你当日要我置办衣裳、添置新花,我可都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办好呀。”

苏明伊忽然想起了什么,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花,花...”

我笑了笑,将桃花羹放在桌上,招呼下人们离开,对着苏明伊说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嫁给言诚了,姐姐好生休养,争取早日与言诚重归于好。”

关上房门后,只听房中传来碗盏碎裂的声音,我叫来苏明伊的婢女进去收拾后,便独自一人走到苏明伊房屋背后的东南角处,

随后从怀里掏出小香炉,唤出珏香将香粉倒入,再打开火引子将它点燃,

不一会儿,细细的烟一缕缕钻了出来,珏香拎着烟跃到空中,双手合十念完咒语后,瞬时向两边拉开双手,只见从她胸前腾起一股股紫烟,

珏香将紫烟展开成网状,罩在了苏明伊的房屋上。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回到饭厅,对祁大夫人说道:

“夫人,我方才端了桃花羹去瞧苏姐姐,唉,姐姐如今仍然吃不下饭,桃花羹也撒了一地,不如最近少给姐姐送些膳食吧,等姐姐胃口好些后,再送补品也不迟。”

祁大夫人看着我说道:“当真将桃花羹撒了一地?”

我点点头,祁大夫人转头对祈言诚说:“你看看你平日里将她惯成什么样,现如今自己害得祁家丢尽脸面,非但不反思过错还将好心送去的膳食弄撒一地。”

老爷抚了抚大夫人的后背,安慰道:“明伊素日里都很孝敬咱们,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此番灯会确实有损明伊清白,她发发脾气也是情理之中,你就别再生气了。”

大夫人瞪了一眼老爷:“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看你平日里吃斋念佛把脑子弄糊涂了,之前的小妾叶栗,明伊怎么都看不顺眼人家,百般折磨后弄得死无全尸,你都忘记了?”

老爷连忙咳嗽一声,大夫人才回过神来,想起我还在席桌上,转过头看着我,我正端着一碗炖汤喂给祈言诚,

随后老爷又说:“这事都已经发生了,明伊想必也懊悔自责,你也别再动气,弄坏自己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两人见我似乎没听见方才的对话,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我只顾着给祈言诚喂炖汤,并未理会他俩的对话。

结亲之日很快到来,苏明伊以“反思过错,不宜外出”为理由拒绝出门喝我的敬茶,我自然料到她会这样便也没有强求,将敬茶送到她房中就罢了。

当晚我以白天吃醉酒的缘故拒绝了祈言诚的同房,他又偏偏倒倒的去了苏明伊房中,我独自一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用完早膳我刚回到屋里,就来了一个眼生的小丫鬟,跪在门外说:“月小娘子,少爷请您去一趟城外的六里山,少爷在那给您留了惊喜。”

惊喜?我感到十分诧异,这不像是祈言诚能做出来的事,但转念一想,珏香在他身上撒了惑心香,做出这等事来想必是情理之中,于是我坐上马车往城外赶去。

六里山是城外的一个小村庄,做糕点出名,以往经常被苏明伊叫来这里买糕点,倒还不算陌生。

马车停到了一间房屋前,这房屋正对着的就是我曾经买糕点的商铺,我从马车上下来后,便被一个穿着麻布的人叫进了一间房:“姑娘在此稍后。”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整间屋子倒不算干净,只是稍显整洁,我走到院中,看了看寂静的院子,心中顿感不妙,于是快步朝屋外走去,走到大门便撞见祁大夫人的马车停在了糕点铺前。

“月黎,你怎么在这里?”大夫人先一步看见了我,此时我是没处躲,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母亲,用完早膳时丫鬟说言诚在此处等我。”我如实告知给他们。

“言诚?言诚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啊?”大夫人疑惑地看着马车里坐着的祈言诚,祈言诚也疑惑地看着我。

祈言诚在此处,那是谁说他在等我。

“大夫人!你看月小娘子出来的那院里!”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忽然伸手指着我背后的院子里。

那院子方才还寂静无人,现在忽的来了一位玄衣男子,站在我被领进去的那间房前左顾右盼。

“你?月黎,好啊,这才成婚一日,你就背着诚儿在此处翻云覆雨是吧!”大夫人气的上前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袭遍全身,我看着四周快要围上来的人群,自觉的跪了下去,

若此时在这里把这件事闹大,即便后来证明我清白也无济于事,索性先跟着回府,万不可当街自损清白。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绑起来!”大夫人一声令下,家丁冲上前来把我五花大绑丢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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