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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弃妇逆袭全文

蘑菇没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万府的宁静。门房老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老爷,不好了!大小姐一夜未归!”万伯言一听,猛地站起身,浓眉紧锁:“你说什么?盈儿还没回来?”他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罗惠琴也慌了神,连忙吩咐下人点起火把,准备出门寻找。“可俊,你去你二叔家问问,看盈儿是不是在那里。”万伯言沉声吩咐道。万可俊领命而去,骑马飞奔至万仲勋家。万仲勋听到侄子的询问,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盈儿没来过啊,是不是回娘家了?”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并没有逃过万可俊锐利的观察。虽然心中疑惑,但眼下寻人要紧,万可俊也顾不得多想,便匆匆告别了二叔,加入了寻找的队伍。万仲勋望着侄子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盈...

主角:万可盈万可俊   更新:2024-12-21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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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万可盈万可俊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弃妇逆袭全文》,由网络作家“蘑菇没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万府的宁静。门房老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老爷,不好了!大小姐一夜未归!”万伯言一听,猛地站起身,浓眉紧锁:“你说什么?盈儿还没回来?”他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罗惠琴也慌了神,连忙吩咐下人点起火把,准备出门寻找。“可俊,你去你二叔家问问,看盈儿是不是在那里。”万伯言沉声吩咐道。万可俊领命而去,骑马飞奔至万仲勋家。万仲勋听到侄子的询问,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盈儿没来过啊,是不是回娘家了?”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并没有逃过万可俊锐利的观察。虽然心中疑惑,但眼下寻人要紧,万可俊也顾不得多想,便匆匆告别了二叔,加入了寻找的队伍。万仲勋望着侄子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盈...

《穿越之弃妇逆袭全文》精彩片段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万府的宁静。

门房老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老爷,不好了!大小姐一夜未归!”

万伯言一听,猛地站起身,浓眉紧锁:“你说什么?盈儿还没回来?”他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罗惠琴也慌了神,连忙吩咐下人点起火把,准备出门寻找。

“可俊,你去你二叔家问问,看盈儿是不是在那里。”万伯言沉声吩咐道。

万可俊领命而去,骑马飞奔至万仲勋家。

万仲勋听到侄子的询问,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盈儿没来过啊,是不是回娘家了?”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并没有逃过万可俊锐利的观察。

虽然心中疑惑,但眼下寻人要紧,万可俊也顾不得多想,便匆匆告别了二叔,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万仲勋望着侄子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盈儿到底去了哪里?” 他犹豫片刻,还是吩咐下人备马,决定一同出去寻找。

另一边,姚氏心急如焚,早已赶到了杨家。

她用力拍打着杨家的大门,语气焦急:“开门!开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范氏刻薄的脸。

她一见是姚氏,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万夫人吗?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我女儿呢?盈儿是不是在你们这儿?”姚氏开门见山地问道。

范氏冷笑一声:“你女儿?她早就不是我们杨家的人了!休书都写好了,你还好意思来问?”

这时,梁灵也走了出来,故作惊讶地问道:“伯母,您怎么来了?盈儿姐姐没回家吗?”她眼中的幸灾乐祸,丝毫没有掩饰。

姚氏怒火中烧,指着梁灵斥道:“你少装蒜!盈儿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就在这时,杨安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剑拔弩张的场面,连忙上前解释:“娘,梁灵,你们误会了,盈儿她……她没来过我们家。” 他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眼神飘忽不定,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姚氏敏锐地察觉到了杨安的异样,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杨安,你最好说实话!盈儿到底在哪里?” 杨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这万家大小姐,真是不知检点,大晚上不回家,谁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如同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众人的议论。

“可不是嘛,听说之前就和杨公子不清不楚的,现在被休了,还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勾当呢!”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姚氏的心,她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却无力反驳。

这些流言蜚语,就像无形的绳索,将她紧紧束缚,让她喘不过气来。

杨安看到姚氏痛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范氏和梁灵,走到姚氏身边,语气坚定地说:“伯母“等等,”梁灵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杨安,你要是敢走,就永远别回来!”杨安脚步一顿,……

“伯母,盈儿她……”杨安刚开口,就被范氏尖锐的声音打断,“你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为了一个被休的女人,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要了吗?”范氏一把拽住杨安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走。

“娘,盈儿她是被人陷害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杨安用力甩开范氏的手,语气坚定。

范氏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杨安的手指颤抖不已,“你……你个逆子!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一旁的梁灵见状,立刻添油加醋道:“杨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伯母呢?万可盈已经不是杨家的人了,你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杨安看着咄咄逼人的范氏和梁灵,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娘,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您先回去休息吧。”

“处理好?你怎么处理好?你为了那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吗?”范氏怒不可遏,一把拉住梁灵,“我们走!让他一个人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安看着范氏和梁灵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但他绝不能放弃万可盈。

与此同时,池家大院里,池锦年正一脸焦急地听着田管家的汇报。

“老爷,今年的收成怕是不太好,好几块地都出现了枯萎的现象。”

池锦年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的也不清楚,已经请了县里最好的田地专家过来查看,估计明天就能到。”田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

池锦年沉吟片刻,“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亲自去县城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转头吩咐道,“管家,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说罢,池锦年便匆匆离开了。

他一路策马扬鞭,心中充满了担忧。

今年的收成关系到整个池家的生计,他绝不能掉以轻心。

杨安颓然地坐在万家门口的石阶上,内心挣扎不已。

他该如何帮助万可盈?

又该如何面对母亲的怒火?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盈儿!盈儿你在哪里啊!”姚氏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万家上下乱成一锅粥。

姚氏哭得嗓子都哑了,沿着村子的小路一遍遍地喊着万可盈的名字,可除了空荡荡的回声,什么也没有。

万伯言和万仲勋两兄弟也分头带着人四处寻找,却依旧毫无踪影。

周秀兰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一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丧呢?一个被休回来的女人,有什么好找的!指不定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万可俊一听这话,火冒三丈。

“二婶,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姐才不是那种人!”

“哟,你小子还敢顶撞我?你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从小就水性杨花,现在被休回来,更是破罐子破摔了!”周秀兰尖酸刻薄地说着。

“你……”万可俊气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周秀兰一巴掌。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万仲勋呵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盈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他转头对周秀兰说,“秀兰,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回什么回!我儿子可昊还在外面找呢!”周秀兰没好气地说。

“可昊跟着大哥一起,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我……”

“够了!”万仲勋厉声打断她,“别再闹了!”

周秀兰被万仲勋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万可俊一眼,转身离开了。

姚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万可峰的手问道:“峰儿,你今天看到那个陌生男子了吗?他长什么样子?”

万可峰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男子的具体样貌。

“娘,我……我记不清了,天太黑了,我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时,杨安走了过来,一脸歉疚地说:“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

“你闭嘴!”万可俊怒视着杨安,“都是你害了我姐!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杨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痛苦,“伯母,我会尽我所能找到盈儿的,请您相信我。”

万可俊还想说什么,却被万伯言拦住了。

“可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找到盈儿再说。”

夜越来越深,万家人依旧没有找到万可盈的踪迹。

姚氏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娘……”

姚氏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盈儿!”姚氏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万可盈,放声大哭起来。

“你跑到哪里去了?娘都要担心死了!”

万可盈轻轻拍着姚氏的背,柔声安慰道:“娘,我没事,让您担心了。”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馨儿,“娘,这是宋馨儿,是我的救命恩人。”

宋馨儿腼腆地笑了笑,“伯母好。”

万家人这才注意到宋馨儿的存在,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万可盈的情况,却完全忽略了宋馨儿。

万可峰率先开口:“盈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万可俊也挤过来,关切地问道:“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失踪?”

万可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着重强调了宋馨儿对她的帮助。

“要不是馨儿及时出现,我恐怕……”

姚氏拉着宋馨儿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姑娘,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你真是我们万家的大恩人啊!”

宋馨儿有些不好意思,“伯母,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站在人群外围的杨安,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到万可盈平安归来,他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悄悄地转身,离开了万家。

万伯言和万仲勋也回来了,得知万可盈平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万伯言拍了拍万可盈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秀兰阴阳怪气地说:“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呢!”

万可俊怒瞪着周秀兰,“二婶,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万仲勋瞪了周秀兰一眼,“行了,别说了。”他转头对万可盈说,“盈儿,先进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姚氏拉着万可盈的手,边走边叮嘱:“盈儿啊,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了,娘的心都快碎了。”

万可盈点点头,“娘,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回到房间,万可盈躺在床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与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对峙……

“这些是什么?”万可盈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她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画面驱散,却发现它们越来越清晰……

“盈儿,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姚氏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万可盈呆愣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

“啊?没……没什么。”万可盈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没事就好,以后在娘家,做事可得规矩些,别像以前那样……”

姚氏絮絮叨叨,万可盈却像没听见一般,眼神空洞,思绪飘忽。

伯母见状,推了推她,“盈儿,你娘跟你说话呢!” 万可盈一个激灵,眼神逐渐聚焦,“我…我想起来了……” 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宫殿的辉煌,帝王的威严,还有……

她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苏醒。

另一边,杨安从万家出来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平日里常去的酒坊。

一杯接着一杯烈酒下肚,他眼神迷离,嘴里不停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回到家,早已等候多时的范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你还有脸回来! 成婚这么久,你正眼看过灵儿吗?整日里就想着那个被休的女人!” 杨安醉醺醺地摆摆手,“娘,您别说了,盈儿她没事,我…我高兴……”他脚步踉跄,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梁灵眼疾手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杨安,秀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和不解:“相公,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已经和离的女子,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值得吗?”范氏在一旁帮腔,“就是!灵儿啊,快扶他回房,给他熬碗鸡汤醒醒酒。”

梁灵搀扶着杨安,一步一步地往房间走去。

安顿好杨安后,她转身出门,朝着万家的方向走去。


万可盈将洗净的香椿叶细细切碎,翠绿的汁液沾染在她的指尖,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取来一只干净的陶碗,将鸡蛋打入其中,用筷子快速地搅拌,直到蛋液呈现出均匀的淡黄色。

“大哥,这炒菜的锅可是有讲究的,”万可盈指着万可峰取来的铁锅说道,“要用热锅凉油,这样炒出来的菜才不会粘锅,而且更加香脆可口。”万可峰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炒菜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你看,”万可盈将铁锅放在灶台上,待锅烧热后,才缓缓倒入油,“油热了之后,先放入葱姜蒜爆香,然后再倒入蛋液,翻炒至金黄色,最后加入香椿叶,快速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了。”

万可峰听得连连点头,仿佛自己已经掌握了这道菜的精髓。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却被万可盈拦了下来:“大哥,别着急,这装菜的碗碟也要提前准备好,最好是温热的,这样才能保证菜肴的口感。”

万可盈指挥着万可峰将碗碟在灶台上烘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古代的厨具真是简陋,连个不粘锅都没有,真是难为我了。”

可俊也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探出头来。

他看着锅里那绿油油的东西,一脸的嫌弃:“这玩意儿真的能吃?不会毒死人吧?”他揉了揉肚子,早饭就没吃饱,这会儿闻着香味,肚子里的馋虫早就按捺不住了。

万可盈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躲的老远的万可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这可是人间美味,一般人可没口福吃到呢!”

万可俊一听,更是好奇了。

万可盈将炒好的香椿叶盛入温热的碗碟中,递到万可俊面前:“尝尝就知道了,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万可俊半信半疑地接过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香味的诱惑,夹起一根香椿叶放入口中。

“唔……”他瞪大了眼睛,细细咀嚼着,脸上的表情由怀疑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了享受。

“好吃!真好吃!”他忍不住赞叹道,“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东西竟然这么好吃!”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臭小子,见到好吃的就叫姐了!

终于,菜做好了,米饭也摆好。

万可盈将金黄色的蛋炒香椿叶盛入盘中,端上了桌。

“爹,”万可盈看向万季礼,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万季礼看着这盘从未见过的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细细咀嚼,一股清香在口中蔓延开来,香椿叶的独特香味与鸡蛋的鲜美完美融合,令人回味无穷。

“盈儿,这…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惊讶地问道。

“这…这…这是什么神仙美味!”万可峰也忍不住惊叹道。

姚氏和万可峰也纷纷动筷,入口的瞬间,皆是眼前一亮。

就连一向挑剔的万可俊,也吃得津津有味,连声称赞。

一盘蛋炒香椿,很快被众人一扫而光。

万可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嗝:“姐,你这手艺,不去开个酒楼真是可惜了。”

万可盈笑着摇了摇头:“民以食为天,这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气氛一片融洽,万季礼看着万可盈,眼中满是慈爱。

“姐,你别嫁人了,就在家吧,每天都做好吃的给我吃!”万可俊随口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好像忘了万可盈昨天才嫁出去。

十六岁正是好旺事儿的年纪。

所有人都安静了。

“爹,娘,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万可盈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我担心这件事会连累万家,被外人指指点点。”

万季礼沉吟片刻,说道:“盈儿,你不用担心,爹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万可盈点点头,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

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让她无法安心。

“娘……”万可盈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她无力地靠在姚氏身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姚氏心疼地扶着女儿回房,替她掖好被角。

“娘,我这几天身上都不干净,我是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下私会外男的,我还是处子之身。”

“盈儿,娘都知道,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万可盈躺在床上,思绪却纷乱如麻。

她拉住母亲的手,声音虚弱:“娘,你说,如果我们能有一片自己的田地,自己种些粮食蔬菜,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姚氏一愣,随即叹了口气:“盈儿,你说的容易,咱们哪有田地啊?现在家里的地,都是你爹辛辛苦苦租来的,租金一年比一年高,收成却一年不如一年……” 她说着,眼眶也红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万可盈轻轻拍着母亲的手,安慰道:“娘,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我们攒够了钱,就买一块地,自己种粮食,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她语气坚定,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姚氏看着女儿充满希望的眼神,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翌日清晨,万家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

万季礼阴沉着脸,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姚氏坐在一旁,不停地唉声叹气。

万可俊则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万季礼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姚氏指着万季礼,语气尖锐,却在看到万季礼痛苦的表情后,又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万可峰一直沉默不语,他的脸色比万季礼还要难看,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万可盈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万季礼抬头看着女儿,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姚氏一把拉住万可盈的手,哭诉道:“盈儿,咱们家……咱们家的粮食……”

“粮食怎么了?”万可盈心中一沉,预感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万可峰突然走到万可盈面前,低声道:“小妹,你跟我来。”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背影萧瑟,脚步沉重。

万可峰带着万可盈一路沉默地走到田埂边。

晨曦微露,薄雾笼罩着田野,本该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此刻却死气沉沉。

放眼望去,原本金黄待收的稻田,如今一片汪洋,稻穗无力地漂浮在水面上,像垂死的病人。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水面上盘旋,时不时啄食着漂浮的稻穗,更添几分凄凉。

万可盈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万可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昨夜暴雨,河水决堤,淹没了咱们家的田,还有附近的几家……”

两人站在田埂上,眺望着这片泽国,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几个村民也来到了田边,看着被淹没的田地,议论纷纷。

“哎,真是造孽啊,眼看着就要丰收了,却出了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这万家也真是倒霉,先是二女儿被休回来,现在又是田地被淹,真是祸不单行啊。”

“我看啊,这都是万家二女儿带来的晦气!自从她被休回来,这万家就没消停过!”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万可盈闻言,脸色一沉。

她本不想理会这些流言蜚语,但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她实在忍无可忍。

姚氏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田边,听到这些议论,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这些长舌妇,就知道嚼舌根!我家盈儿招谁惹谁了,要被你们这样编排?”她叉着腰,指着那些议论的人,怒斥道,“天灾人祸,谁能预料?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姚氏气势汹汹,那些村民被她骂得不敢吭声,灰溜溜地离开了。

万可盈看着母亲为自己出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深吸一口气,对万可峰说:“哥,我们得想办法排水,不能让田地一直这样泡着。”

万可峰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正是梁家千金梁灵。

她手里提着食盒,款款而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

“万大哥,万二姐,我听说你们家的田地被淹了,特意带了些吃食过来。”

万可盈看着梁灵,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她总觉得梁灵的出现并非偶然,似乎另有目的。

梁灵将食盒递给万可峰,柔声道:“万大哥,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

万可峰没接食盒,正要道谢,却听万可盈说道:“梁小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梁灵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

“万二姐说的对,救田要紧。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万可盈看着梁灵,眼神锐利:“梁小姐,你真的想帮忙?”

梁灵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好,”万可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请梁小姐帮忙去挖沟渠吧。”

梁灵脸上的笑容僵住,她精心保养的双手如何能沾染泥土?

她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干粗活的。

她眼珠一转,娇滴滴地说道:“万二姐,我这身子骨弱,怕是干不了这重活。不如我去帮你们找些人手来吧。”

万可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梁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万家人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弟弟万可俊,“可俊,你去帮大哥一起挖沟渠。”

万可俊正百无聊赖地踢着田埂上的石子,听到万可盈的话,一脸不情愿地嘟囔道:“凭什么我去啊?我又不会挖沟。” 他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干过这种粗活?

姚氏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大哥在干活,你作为弟弟,难道不应该帮忙吗?快去!”

万可俊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磨磨蹭蹭地走到田边,象征性地挥了几下锄头,便叫苦连天。

“娘,这活太累了,我干不了!”他丢下锄头,一溜烟地跑了。

万可峰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万可盈说道:“盈儿,别管他了,我们自己来吧。”

万可盈点点头,正准备挽起袖子帮忙,忽然想起一事,对万可峰说道:“哥,我们先去看看田里的情况吧。”

两人沿着田埂往前走,越往前走,情况越糟糕。

原本齐腰深的稻穗,现在几乎全部被淹没,只有少数几株还在水面上挣扎。

一些田埂也被冲垮,田水混着泥沙,一片浑浊。

万可盈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一阵绞痛。

这可是万家一年的收成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哥,”万可盈沉声说道,“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田地一直这样,每次下雨都被泡。” 她目光落在远处蜿蜒的河道上,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哥,家里有铁锹和竹排吗?”

万可盈的目光落在远处蜿蜒的河道上,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哥,”她沉声说道,“我们得挖一条鸿沟,将田里的水引到河里去。”

万可峰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好主意!这样一来,田里的水就能排出去,庄稼或许还能救活一些。”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家里有铁锹,我这就去拿!”

“还有,我们需要竹排,”万可盈补充道,“用来加固沟渠,防止水土流失。”

万可峰挠了挠头,“竹排……家里好像没有。”

万可盈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河边一片茂密的芦苇丛中。

“哥,你看,河边那些细长的芦苇杆,我们可以用它们来代替竹排。”

万可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万可盈听着姚氏的絮叨,秀眉微蹙,“高郎中亲口说的?娘,这消息可靠吗?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在传这些……”她顿了顿,又道,“高郎中走了?那镇上的人岂不是没地方看病了?”

姚氏摆摆手,“放心吧,新来了个万郎中,医术据说还不错,药铺就在高药铺原址,叫‘文清铺’。”

“文清铺……”万可盈喃喃自语,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她摇摇头,将这丝疑惑抛之脑后。

“盈儿,现在你的清白也回来了,咱们不用再去花果镇卖春笋了,那路又远又累的……”姚氏心疼地说道。

“娘,答应了人家的事,哪能说不去就不去。明天还得再去一趟,把剩下的春笋都卖了。”万可盈解释道,“再说,咱们的春笋卖得快,还不是因为价格低,薄利多销嘛。”

姚氏叹了口气,知道女儿的性子,也不再劝说。

“眼看着要过年了,我想着给家里添置些好吃的,再给峰儿做身新衣裳……”

万可盈笑道:“娘,我也正想着呢,今年咱们好好过个肥年!”她又想起一事,“娘,您之前不是说想编些藤椅吗?我明日去山上看看,多砍些藤条回来。”

“好,好!让你哥也一起去,多砍些回来,还能编些筐子篮子什么的。”姚氏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日清晨,万可盈起了个大早,买了些小勺子和小木桶,便去了茅房。

她打算舀些尿液回去浇菜,这可是上好的肥料。

正忙活着,池锦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盈儿姑娘,你这是……”池锦年看着万可盈手中的勺子和木桶,有些疑惑。

万可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哦,我这是……在积肥呢,这东西浇菜可好了。”

池锦年恍然大悟,随即笑道:“盈儿姑娘真是勤快。我正想找你商量件事呢,我家的田地一直荒着,也没人打理,我想请你帮忙……”他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还想问问,你家要不要养几头猪?我认识个养猪的,可以便宜些卖给你……”

万可盈正要回答,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焦急而兴奋,“盈儿!盈儿!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万可盈刚放下手中的勺子,就听到姚氏在外面喊她,声音里满是激动:“盈儿!盈儿!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池锦年一脸疑惑,“外面都传疯了,说你清白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万可盈淡淡一笑,语气平静,“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池锦年不禁感叹,这女子心胸真是宽广,宠辱不惊。

“盈儿姑娘,你这份气度,真让人佩服。”

“不说这个了,”万可盈转移话题,“池公子,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去河边抓鱼?”

池锦年本想拒绝,可一想到宋馨儿那日对万可峰的维护,又改了主意。

“好啊,我也好久没抓过鱼了。”

两人并肩走向河边,池锦年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盈儿姑娘,你用什么浇菜,怎么会有这种……”

万可盈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秘密。”

“莫非是什么奇特的肥料?”池锦年好奇地问道。

“公子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连农家肥都不认识。”万可盈打趣道。

池锦年脸色微红,有些尴尬。

“盈儿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了。” 他说着,又忍不住嗅了嗅,“这味道……还真是……”

万可盈看他一脸窘迫,忍不住笑出声来,“实话告诉你吧,这是观音菩萨托梦给我的秘方,说是用这个浇菜,能保佑庄稼丰收。”


万季礼悲痛欲绝,紧紧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泪水无声地滑落。

周秀兰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万季礼手中的木盒。

她早就注意到这个盒子,万土一直视若珍宝,贴身收藏。

如今,这盒子到了万季礼手里,她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盒子!

趁着万季礼沉浸在悲痛中,周秀兰眼疾手快地从他手中抽走了木盒。

她躲进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簪,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周秀兰贪婪地拿起玉簪,爱不释手。

她毫不犹豫地将玉簪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对着镜子顾盼生辉。

做完这一切,周秀兰将空盒子偷偷扔进了万季礼的房间。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万季礼百口莫辩的样子。

万季礼忙完丧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

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父亲临终前颤巍巍递给他盒子的画面。

他快步走到周秀兰面前,语气尽量平和:“二嫂,我爹临终前给我的那个盒子,你看到了吗?”

周秀兰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道:“盒子?什么盒子?我不知道啊!你爹什么时候给过你盒子?”

她一边说,一边慌乱地翻找着屋里的东西,将原本整洁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就是一个小木盒,我爹一直贴身带着的。” 万季礼焦急地解释。

周秀兰装模作样地找了一圈,然后一拍大腿,指着万季礼叫道:“哎呀!该不会是你自己藏起来了吧?然后反过来诬陷我?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万季礼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呆了,他没想到二嫂会如此颠倒黑白。

“二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偷爹的东西呢,那是爹的遗物?”

“谁知道呢?”周秀兰阴阳怪气地说道,“说不定你早就觊觎我爹的宝贝了,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了,你就露出了真面目!”

她说着,竟然跑到万季礼的家中,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嘴里还不断地嚷嚷着:“盒子呢?盒子在哪儿?肯定被他藏起来了!”

姚氏看到周秀兰如此无礼地闯入家中,顿时怒火中烧:“二嫂,你这是干什么?凭什么到我家来乱翻东西?”

周秀兰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我找我爹的盒子!谁知道是不是被你家季礼偷走了!”

她“搜查”一番后,果然在万季礼的房间“找到”了那个空盒子,立刻高举起来,尖声叫道:“看!盒子在这儿!里面东西呢?肯定是被他偷走了!”

万季礼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二嫂,这盒子里的东西你见过吗?”

周秀兰眼神闪烁,故作镇定:“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盒子,没看到里面的东西!”

万季礼指着她头上的玉簪,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玉簪,就是盒子里面的东西。二嫂,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周秀兰一把捂住头上的玉簪,眼神躲闪:“你胡说!这玉簪是我自己的!”

万季礼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找二哥对质,看看这玉簪到底是谁的!”

姚氏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万季礼:“季礼,你……你真的偷东西了?”

万季礼看着母亲震惊的眼神,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却听到周秀兰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不敢去对质吗?做贼心虚了吧!”

她一把抓住万季礼的胳膊,尖声叫道:“走!跟我去见你二哥!”

万季礼看着母亲震惊的眼神,心如刀绞。

他刚要解释,周秀兰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尖声叫道:“走!跟我去见你二哥!让大家评评理!” 说罢,竟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外拖。

“你放开我!”万季礼猛地甩开周秀兰的手,怒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嚷嚷什么!”

周秀兰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哎哟,打人了!偷东西还打人啦!老天爷啊,没天理啊!”

她的哭喊声响彻院落,很快引来了周围的邻居。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

周秀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各位乡亲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个小叔子,抢我家的宝贝,现在还打我!呜呜呜……”

万季礼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周秀兰头上的玉簪,对众人解释道:“这玉簪就是父亲留给我的,也是从我房间里丢的!她偷了东西,还反咬一口!”

“你胡说!”周秀兰哭得更凶了,“这玉簪是我自己的,这是我娘家爹爹给我的!你少血口喷人!”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相信万季礼,有的则被周秀兰的哭诉所迷惑。

“这万季礼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偷东西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这周秀兰哭得这么伤心,不像是在说谎啊!”

见众人开始怀疑自己,万季礼心中焦急,他一把抓住周秀兰的胳膊,想把她拉进院子里,好好解释清楚。

“二嫂,我们进屋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秀兰却死死地抓住门框,哭喊着:“我不进去!你又要打我!救命啊!杀人了!”

万季礼越是拉扯,周秀兰哭得越大声,围观的邻居们也越发相信周秀兰的话,看向万季礼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屋内,姚氏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子,心乱如麻。

她看了一眼屋外乱糟糟的景象,深深地叹了口气。

姚氏将幼子轻轻放在摇篮里,低声哼唱着安眠曲,待孩子渐渐平静下来后,她快步走到院子里,一把拉住周秀兰的胳膊,将她拖到一旁。

“周秀兰,你闹够了没有!这玉簪分明就是你偷的,你还要诬陷到什么时候?”姚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周秀兰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弟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敢偷东西呢?是小叔子他……他看我不顺眼,故意栽赃陷害我啊!”

她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围观的众人,见他们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心中暗喜。

姚氏见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心中更加厌恶,懒得再和她废话。

她转身走到万季礼身旁,对围观的邻居们说道:“各位乡亲,这是我家里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打扰大家了,都散了吧。”

邻居们虽然好奇,但也不好再继续围观,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周秀兰见众人散去,心中暗骂一声,随即又提高了音量,哭喊道:“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见官!我要让镇官大人为我做主!”

她说着,竟冲进屋里,开始乱摔东西,“爹啊!我冤啊!您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家儿子就诬陷我偷东西,呜呜呜……”

万季礼看着屋内被摔得一片狼藉的景象,怒火中烧,他大步走到周秀兰面前,一把将她拽了出来,“你给我住手!别再闹了!”

周秀兰被万季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随即又哭喊起来:“你打我!你又打我!我要去告诉二哥!让他来收拾你!”

万季礼看着她这副泼妇模样,心中一阵厌恶,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你……”

万季礼怒吼一声:“滚!” 他一把推开周秀兰,周秀兰踉跄着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万季礼不再理会她,转身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周秀兰坐在地上,呆愣了片刻,随即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咒骂着万季礼,声音尖锐刺耳。

哭闹了一阵,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周秀兰绕着小镇一路哭诉,添油加醋地将万季礼描绘成一个偷窃成性、不孝不悌的恶棍,甚至说他偷的是自己公爹的遗物。

镇上的人大多与万家有些交情,听了周秀兰的哭诉,都对万季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万季礼原本以为,只要他不理会周秀兰,她闹腾一阵子也就消停了。

谁知,周秀兰的哭闹竟然越演越烈,整个镇子都知道了这件事。

万季礼的名声一落千丈,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奈之下,只能去找自己的二哥万仲勋帮忙。

然而,当他找到万仲勋时,却发现万仲勋已经被周秀兰洗脑,一口咬定万季礼偷了东西,并且拒不承认自己知情。

万季礼百口莫辩,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万季礼匆匆忙忙地赶往梁家,却没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人偷偷跟踪着他。

这个人正是万仲勋。

他一路尾随万季礼到了梁家门口,然后转身离去,径直去找了周秀兰。

“秀兰,他去梁家了!”万仲勋气喘吁吁地说道。

周秀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梁文光?哼,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仲勋,你去……”

周秀兰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闺蜜范氏。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还一直在同一个秀娘那里学女红,长大以后各自成家也都有往来。

不同的是范氏嫁的比她好,丈夫杨河廷是镇上有名的富户,与镇官梁文光关系密切。

如果能得到杨家的帮助,这件事就十拿九稳了。

她匆匆赶到杨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范氏哭诉,添油加醋地将万季礼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范氏本就对万家心怀不满,如今见有机会报复,自然乐意帮忙。

她立刻去找了自己的丈夫杨河廷,将周秀兰的哭诉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

杨河廷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碍于妻子的面子,还是答应帮忙。

他亲自去找了梁文光,暗示他万季礼偷窃之事证据确凿,希望他能秉公办理。

梁文光本就与杨家交好,又见杨河廷如此重视此事,便决定亲自审理。

审理当天,周秀兰哭得死去活来,声泪俱下地控诉万季礼的罪行。

万仲勋也出庭作伪证,一口咬定万季礼偷了东西。

万季礼百口莫辩,任凭他如何解释,梁文光都置若罔闻。

周秀兰假惺惺地跪在梁文光面前,哭求他从轻发落。

梁文光“仁慈”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只是将万季礼开除私塾,并未对他施以其他惩罚。

出了衙门,周秀兰得意洋洋地对范氏说道:“好姐妹,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我才能出了这口恶气。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万季礼被开除私塾后,镇上的人对他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他本就是个自尊很强的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一病不起。

周秀兰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不仅报复了万季礼,还顺便帮万仲勋在杨家谋了个差事。

如此这般的一个故事讲述完毕之后,万可峰与妹妹两个人已然将田地里的农活全部完成。

他俩缓缓地朝着家中走去,那西沉的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长至远方。

万可盈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锄头,仿佛它是此刻唯一能够给予她力量的依靠。

而她那原本清秀的眉间此刻竟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这疙瘩之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与疑惑。

她实在未曾料到,那个自原主有记忆以来便一直病恹恹的父亲,其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冤屈。

究竟为何父亲会遭此厄运呢?

原来竟是因为周秀兰和二伯精心设计的恶毒圈套所致啊!

想到此处,万可盈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怒火,为原主,也为那个受冤的父亲,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一旁的万可峰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瘦弱的肩膀,安慰道:“唉,盈儿,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爹爹的名声已然受到损害,咱们现在所能做的唯有好好地过日子,通过实际行动来证明咱万家之人的清正廉洁、问心无愧呀。”

听到哥哥这番话,万可盈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尽管眼眶早已泛红,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哥哥所言句句在理。

此时此刻,除了默默忍受这份屈辱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并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嗯,哥,你说得没错,咱们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那些坏人给打倒!”


他一眼看到万可盈,脸色沉了下来。

一旁看热闹的妇人语气立刻变得尖酸刻薄,“哟,这不是我们万家二小姐吗?怎么,杨家不要你了?”

万可盈冷冷地瞥了妇人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姚氏连忙挡在女儿身前,隔开妇人的目光,赔着笑脸道:“峰儿,你妹妹刚受了惊吓,你送她进屋……”

“受惊吓?我看是装的吧!” 妇人继续道。

这妇人是他们的二伯母,周氏,专门等在门口看热闹的。

镇子本就不大,杨家又是富户,新媳妇嫁过去第二天就跳井,这可是大新闻!!

”二伯母,您就别说了,这不是已经死过了吗。“,万可盈的弟弟万可俊也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米,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周氏好像找到了组织一般,继续戏谑道:“我还听说,她在杨家连洞房都没入呢,就被休回来了!真是丢我们万家的脸!”

万可盈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姚氏拉住。

“盈儿,别说了,进屋吧,换身衣服。”姚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警告。

万可盈看着母亲隐忍的模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甩开姚氏的手,上前一步,直视着万可峰和万可俊,“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万可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先前在家时判若两人。

万可峰和万可俊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他如此强势的模样。

姚氏也惊讶地看着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她一直觉得万可盈柔弱胆小,需要人保护,可如今,她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坚定,语气凌厉。

难道,这场变故让她成长了吗?

姚氏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欣慰,却又夹杂着担忧。

周氏自觉没意思,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万可盈凭借记忆找到自己的房间,墙皮脱落,屋顶漏风,院子里杂草丛生,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面而来。

这……这就是万家?

万可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忧虑之情。

她堂堂一个现代精英,怎么在这种地方活下去啊?

万可俊注意到姐姐的神情,脸色一沉。

“二姐,你这是什么表情?当了一天少奶奶就嫌弃自己家穷了吗?”

万可盈心中一惊,看到姚氏也在看自己,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嫌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俊儿,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有点累了。” 她伸手扶了扶姚氏,柔声道:“我先进屋换衣服。”

万可峰一直没说话,转身拿起锄头,转身向后面: “娘,我去菜地里看看。”

这个哥哥一直都是沉默内敛的性格,和那个最前讨人嫌的弟弟完全不同。

万可俊撇了撇嘴,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娘,您就别护着她了。她做的那些事,整个镇子都知道了,还怕我说两句?真是丢人现眼!”

万可俊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万可盈的心脏。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难道仅仅是因为被杨家休弃?

可这并不是她的错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万可盈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转过身来,冷冷地问道。

万可俊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米娄往地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杨家……”

“俊儿,你少说两句!你姐姐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她安生一会儿吗?”姚氏的声音加重了几分。

万可俊还是有点怕姚氏,捡起米盆,淘米焖饭去了。

万可俊的话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万可盈心头。

她努力回忆着原主的记忆,模模糊糊,却怎么也找不到与万可俊话语相符的片段。

难道……

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换好衣服,万可盈推门出来,

厨房里,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让万可盈感到一阵饥饿。

昨天是她的婚礼,折腾了一天,没怎么吃到东西,早饭也没吃到,就跳了井。

想想就很悲催。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和不安。

“可盈,你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正房里响起。

万可盈走进正屋,一个男人手里正看着一本书,头也没抬。

“爹!我回来了。”。

原主记忆的父亲是书生卷很浓的一个人,名字也很有示那个年代的特色,叫万季礼。

见到这个人,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你有什么打算?“万季礼翻过一页书,一直都是给人这种平静的感觉,没有什么太浓烈的情绪。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被休弃的女人,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而她,现在已经身败名裂,无处可去。

”爹,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也,没做。“万可盈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他现在没有证据。

万季礼放下书,看着万可盈,眼神复杂,“我相信你没有做过那些事。”

万可盈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万季礼。

“当年,我也曾被人诬陷,身陷囹圄,”万季礼继续说道,“我知道那种百口莫辩的滋味。所以”

万可盈的眼泪再次涌出,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还有人相信她,这让她感到无比温暖。

“爹,谢谢你。”万可盈哽咽着说道。

“孩子,你不用谢我,”万季礼拍了拍她的肩膀,“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万可盈点点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去吧,看看想吃什么,和俊儿做饭去吧!”

万可盈点点头,出了正屋,不知道厨房里正在做什么,又想起刚才好像见到了香椿树,不妨去看看。

一路小跑,转过游廊拐角,万可盈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万可俊,手里端着满满一盆鸡食。

“砰!”的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

米糠泼洒而出,一部分落在地上,一部分糊在了万可盈的身上,更可气的是,溅起来的搅拌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你个废物!”万可盈捂着脸,怒火中烧。

“废物”二字,恰好戳中了万可俊的痛处。

他最恨别人说他废物,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

怒火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一把抓住万可盈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废物!废物!废物!” 万可盈非但不惧,反而一连说了三遍,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穿越前,她是跆拳道黑带,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万可俊被她激怒,手上力道加重,扯得万可盈头皮生疼。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他扬起手,想要给万可盈一个耳光。

万可盈冷笑一声,“就凭你?”

“你……” 万可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万可盈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那眼神,那语气,都让他感到一丝陌生和……

恐惧?

万可俊的迟疑,让万可盈找到了机会。

她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废物,看招!”

万可盈眼疾手快,一个擒拿手扣住万可俊的手腕,顺势一扭,万可俊吃痛,手中的盆子彻底翻倒,剩下的米娄全部撒在了地上。

还没等万可俊反应过来,万可盈抬腿就是一个侧踢,正中他的腹部。

万可俊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你……你敢打我?”万可俊疼得龇牙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万可盈。

“打你怎么了?”万可盈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次再敢惹我,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万可俊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腹部疼痛难忍,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只能躺在地上,指着万可盈,哭喊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娘,让她好好教训你!”

万可盈冷笑一声,“尽管去告,我看她信你还是信我。”

万可俊见告状无望,只能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捡散落的米糠。

他一边捡,一边偷偷地瞪着万可盈,眼里充满了怨毒。

万可盈不再理会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远,就看到姚氏和万可峰正在一棵大树下,借着树荫干活。

“娘,大哥。”万可盈走上前,脸上带着笑容。

她决定,既然穿越到这个时代,就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和家人和睦相处。

“盈儿,你没事吧?”姚氏关切地问道,摸了摸她的脸上的红痕。

“没事,娘。”万可盈摇了摇头,“娘,我饿了。”

“娘也饿了。”姚氏叹了口气,“咱们赶紧回去吧。”

“娘,我想吃蛋炒香椿叶。”万可盈突然说道。

“香椿叶?”姚氏和万可峰都愣住了。

“那不是树叶子吗?”万可峰疑惑地问道。

“是啊,就是树叶子。”万可盈笑着说道,“可它能吃,而且很好吃。等回去我做给你们尝尝。”

说着,万可盈走到一棵香椿树下,开始摘香椿叶。

姚氏和万可峰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满是疑惑。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树叶子也能做菜吃。

这时,万季礼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万可盈在爬树摘香椿叶,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他语气严厉地问道。

“爹,我在摘香椿叶,要做蛋炒香椿叶。”万可盈回答道。

“胡闹!”万季礼斥道,“树叶子怎么能吃?赶紧给我住手!”

“爹,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万可盈坚持道。

万可峰看着万可盈,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发现,今天的妹妹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仅敢顶撞父亲,而且还说要做树叶子吃。

万可盈察觉到了万可峰的目光,她笑着解释道:“大哥,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香椿叶可以做菜吃,味道很不错。”

万可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万可俊也走了过来。

他看到万可盈,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但万可盈却叫住了他,“阿俊,过来帮我摘香椿叶。”

万可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他低着头,不敢看万可盈的眼睛。

“这……这是要喂羊吗?”万可俊看着手中的香椿叶,小心翼翼地问道。

“喂羊?”万可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俊儿,你什么时候见过用香椿叶喂羊的?这可是美味佳肴!”

万可俊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但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怀疑。

姚氏也走了过来,看着满篮子的香椿叶,疑惑地问:“盈儿,这真是能吃的?娘怎么从来没见过?”

万可盈神秘一笑:“娘,您就等着瞧好吧,保证让您大开眼界!”

她转头看向万可俊,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弟,饭做好了吗?”

万可俊下意识地想说还没,可接触到万可盈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立刻改口:“快好了,就快好了。”

说完,他一溜烟跑进厨房,生怕晚一步就会被万可盈看出什么破绽。

其实,万可俊只会焖饭,平日里都是简单的咸菜,哪里会做什么菜?

他不过是想躲开万可盈罢了。

自从方才被万可盈“教训”之后,他对这个妹妹就充满了畏惧,总觉得她变得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可怕。

万可盈走到厨房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看来你的厨艺还需要提升啊。”

万可俊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这就去做菜。”

“不必了,”万可盈摆了摆手,“今天的菜,我来做。”她走进厨房,拿起篮子里的香椿叶,熟练地择洗起来。

万可盈麻利地指挥着姚氏和万可峰:“弟,去把灶膛里的火烧旺些,大哥,您帮我取几个新鲜的鸡蛋来,记住,要个头大的!”姚氏和万可峰虽然对这香椿叶做菜依然存疑,但看着万可盈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好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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