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吻她鹿聆商锻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聆看着他,发出灵魂质问:“你像哥哥的样吗?”“哪个哥哥会抱着妹妹睡,逮着妹妹亲?”她使劲用手推他,却没推动。反倒是被周京玺拽住腰肢,拇指捏在她的腰侧,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坐上沙发,让她骑在腿上。“情妹妹。”接着摁住她的后脑勺,强迫亲了上去,吻的十分投入。亲了一会儿后,他音色沉闷:“情妹妹晚上想吃什么,哥哥给做。”鹿聆的眼皮颤了一下,被他这样拿捏的滋味一丁点都不好受,她从男人腿上爬起来之前,低头吻了他的脖子。粘腻的吻声,撩拨人。就当他沉溺时,鹿聆抽身而去,离开他好几米的距离站定。他闷着声音,明显是动了情,却因为不能,而极力压制。“想吃简单点的,煎蛋素面。”鹿聆开口,周京玺站了起来,将人捞进怀里低头亲她。她晓得面前的男人在表面上看起来有多...
《诱吻她鹿聆商锻临》精彩片段
鹿聆看着他,发出灵魂质问:“你像哥哥的样吗?”
“哪个哥哥会抱着妹妹睡,逮着妹妹亲?”
她使劲用手推他,却没推动。
反倒是被周京玺拽住腰肢,拇指捏在她的腰侧,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坐上沙发,让她骑在腿上。
“情妹妹。”
接着摁住她的后脑勺,强迫亲了上去,吻的十分投入。
亲了一会儿后,他音色沉闷:“情妹妹晚上想吃什么,哥哥给做。”
鹿聆的眼皮颤了一下,被他这样拿捏的滋味一丁点都不好受,她从男人腿上爬起来之前,低头吻了他的脖子。
粘腻的吻声,撩拨人。
就当他沉溺时,鹿聆抽身而去,离开他好几米的距离站定。
他闷着声音,明显是动了情,却因为不能,而极力压制。
“想吃简单点的,煎蛋素面。”
鹿聆开口,周京玺站了起来,将人捞进怀里低头亲她。
她晓得面前的男人在表面上看起来有多禁欲,背地里需求大的要死。
但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亲完就将人放开了,只是贴着的时,能明显感觉有些硬。
“报酬。”
说完,就直接去了厨房。
鹿聆成功玩到他了,猛然间心情还不错,算是这段时间来,心情最好的一次。
她倚靠在厨房门框边,看着周京玺从冰箱里拿出食材,那处还涨着。
“涨着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依旧,是故意的。
“再闹,信不信我让你手第二天还酸。”
等他再回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周京玺不但做了煎蛋素面,还做了一个汤,养气血的。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完饭时,卫林来了。
“周总,夫人下午带着宋小姐去公司了,发现您不在公司,很生气。”
最近周夫人盯他盯得紧,一直想让周京玺能跟宋初宜能多相处、交流,这样也能培养感情。
可周京玺却不肯,在外面陪着小情人,越来越过分了!
“嗯,知道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周夫人想要摁死了周宋两家的婚事。
只不过这个婚事,周京玺不想要,而且还在费力的搅黄。
卫林又开口:“宋小姐那边我已经查到了。”
“之前宋小姐在大学前谈了对象,寒门出生,宋家很不喜欢。但当时宋小姐很喜欢,与家里还决裂了一段时间,宋家停了宋小姐所有的卡都没屈服。”
但现在出来相亲了,那不就是低头了么。
周京玺还没问,鹿聆倒是更喜欢听八卦,一边吃面一边问了一嘴:“然后呢,继续说。”
卫林这才又自顾自的说着:“后来,宋小姐宁愿陪着吃苦,便搬出了宋家与男朋友住在了一起。但后来,男友爆雷,在农村老家有一个童养媳,并且已经生育了一个女儿,分手的过程也不顺利,最终是宋家给了三十万,这事才了结。”
鹿聆听得津津有味:“看来是想软饭硬吃,但没吃成功。”
周京玺瞧着她听得这么入神,盛了一碗汤到她面前:“边听边喝。”
她不想喝,推脱:“不喝。”
他又将碗推到她面前:“不喝的话,卫林就不讲后续了。”
鹿聆还想听,最终喝了一口。
周京玺这才正色道:“你继续说。”
“我让人找到了宋小姐这位前男友,发现他还在继续用各种不同的方式骚扰宋家人,不仅仅是宋小姐。”
鹿聆又道:“他原本是想做豪门赘婿的吧,没想到事情败露,宋家豪门大户只给三十万打发凤凰男,未免有些小气。”
这都是听故事的,听后感。
卫林说完了,周京玺开始交代:“你盯着些,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报告。”
“我明白。”
说完,卫林还是又把事说回到周夫人身上:“夫人已经再向我询问您的行踪了,我虽然没说,夫人也一定会找其他人调查,您最近还是小心些。”
周京玺只说了一声,知道了,又再提及了周京遇,让卫林去查一查他的情人以及孩子。
鹿聆静静的喝着汤,还是觉得太难喝,去厨房水槽倒掉了。
就因为周夫人这件事,周京玺今晚原本是要回周家的,却没回。
晚上八点,鹿聆看着他:“你还不走,不回去哄你的女朋友?”
周京玺盯着她:“今晚我在这儿睡。”
鹿聆白了他一眼,这是她买的房子,他倒是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并且她还以为,他留下来是想做那个事儿。
“我身体还没恢复好。”
“你把我当什么了?”他没打算碰她:“我抱着你睡,不碰你。”
“我不想跟着你一起睡。”
这次这个睡,是形容词,而非动词。
“你要实在需要女人陪,就去找宋小姐。”到现在,鹿聆才稍微阴阳怪气了一下。
她的反射弧太过于漫长,以至于周京玺都没忍住笑:“你现在才耍小脾气,是不是晚了些。”
鹿聆愣住,好一会儿,才开口:“那行,我睡床,你睡沙发。”
“都二十七了,还跟小妈睡在一起,影响不好。”
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还挺慎人。
“你硬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么?”周京玺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有些梗玩过了就是认真了。
譬如现在的鹿聆,就是认真的。
“周京玺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在你身边,当你的情人是吗?”
“瞒着所有人,包养我,对吗。”
周京玺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就是默认。
原本一开始,就说了,他要她做自己的情人,才肯帮忙。
但现在,孩子也没了、这个游戏她完完全全不想再继续了。
“如果,被周阿姨发现、被宋小姐发现来打我呢,怎么办?”
一时之间,她好像是有些矫情了,这也是因为生产后雌激素升高的原因吧。
“她们不会。”
周京玺一副笃定的口吻。
就在鹿聆冷笑一声刚要再开口时,周京玺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再按免提,反而是走了好几步到落地窗前,才接听了电话。
他的话很少,只是嗯了几声,鹿聆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也不想听,直接摔门进了卧室睡觉。
反倒是手机里听见摔门声的宋初宜愣了一下,语调温柔:“京玺,周阿姨在家等你吃饭,到现在筷子都还没动。”
京城商氏财团的董事长死了。
病丧当天,京城各家新闻媒体争相报道哀悼,遗产归属更是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只不过商董事长未立下遗嘱,生前又早跟唯一的骨血断了父子情,更稀罕的是这位年近花甲的老爷子年前娶了二十出头的小太太。
面上看来,这场遗产争夺战赢面最大的,就是这位刚成了婚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商家往上数几百年,沾上了些封建王朝天潢贵胄的派头,葬礼的流程繁多,京城上流社会的名门们都会出席。
灵堂前,鹿聆正在与参礼的宾客寒暄,脸色煞白,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胸前一朵白花,十分素雅。眼尾红肿,哭过了,倒是多了几分柔顺可怜。
商老爷子的几房兄弟都在陈列遗体的堂厅杵着了,都伸着脖子看着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这几位叔伯的眼睛,恨不得抠在她身上,钱跟人都想要。
商锻临作为已病故商锻韫的大哥,一直就不赞同这门婚事,却没想到自己二弟能荒唐至此,竟不顾亲缘伦理,跟名义上的养女搞在了一起。
他脸色沉沉:“丈夫死了,遗孀要辟谷七天,忘了商家的规矩了?”
鹿聆刚想去拿茶点的手收了回来,她已经三天未进食只被允许喝水了,佣人也在无时无刻的盯着,知道商家的那些老狐狸是想让她饿死。
她跪坐在蒲垫上烧纸悼念,像极了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
到了晚上,夜已深,鹿聆一个人守在灵堂棺椁前,她已经被锁在这里三天了,没人送吃的进来,商家人打定了主意要她死!
鹿聆饿的两眼发晕,大门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道,冷空气汹涌而入,身体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冷不丁一只骨节分明、夹着香烟的大手,攀上了鹿聆的肩膀,吓得她尖叫出声,往后爬了好几步,十分狼狈!
大片的烟雾笼罩在深邃英俊的眉眼间,透过它,看不太清表情。
“周京玺?”鹿聆的声音沙哑的厉害,饿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下一秒,她的脚边滚来了一个包裹完好的饭团。
仿佛是在施舍食物给一条狗,想要看见她感激涕零的摇尾巴。
鹿聆压下心头的酸涩,活着不被饿死才是最重要的,她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太饿了。
周京玺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吃东西,放肆的打量着,突然俯身凑近,轻笑着:“我还以为,你真一心求死,要陪着老东西下地狱。”
他的表情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又吸了一口烟,唇角吐出一缕烟圈,似笑非笑。
鹿聆胃里有了东西,恢复了些力气:“你为什么要来?”
照理说,商家那些老不死的不会想要他出现闹事。
“父亲死了,来继承他的遗产。”
周京玺轻慢捻灭香烟,再用微有些余温的烟头毫不客气点在雪白的脸颊上,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轻笑。
那双极淡的茶色眸子里,看人时像是淬了冰的毒药。
鹿聆吃完饭团,肚子这才好受了些,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改变了想法。
她的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晃动,凑在他耳边,热而幽香的气息打在耳廓里,轻提唇角:“包括,我吗?”
说完,她便没有再动,四目相对,视线静静的望着自己名义上的养子,也是她两年前的恋人。
就好像是畸形生长出的酸涩果子,让人食不下咽。
周京玺漫不经心的冷笑,仿佛并不在意,只不过他的身体却下意识紧绷,把手背到身后时,掐着烟身的指尖发白。
“鹿聆,你是用什么名义向我求情。”
“是不知廉耻的继母,还是我那见钱眼开的前女友?”
如果偏要回忆往昔的话,他和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鹿聆的父亲与周京玺的生父商锻韫算得上是至亲好友,鹿父是上个世纪末出国留过学的科技宅,有技术有钱,商家那时虽还有名门的派头,却早已是强鹭之末,这两人一联合,奔出了个大好前程。
只不过十多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鹿聆父母的生命,那时鹿聆才七八岁,就成为了孤儿,商锻韫夫妇把她接回了家。
鹿聆中学时,商锻韫夫妇便离了婚,这婚离的更不体面,周夫人把儿子带回了娘家,还改了姓氏。
商锻韫也随即透过媒体放出消息,周京玺没有资格得到他一分财产,这是变相不认成周京玺是他的儿子。
“那,你问问它。”
鹿聆却突然伸出手,将他的手腕握住,放在心口的位置。虚柔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漂亮的眼眸波澜不惊。
周京玺太阳穴不规律的跳动,视线却定格在了刚刚他不曾发现的项链上,鹿聆也察觉了他的视线,这条项链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她的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骤然收紧,细腰被勒的发疼。
她吃痛,望着面前男人隐隐泛着怒气的黑眸,伸出手主动勾着脖颈,更是能感觉到那片支起帐篷的境地。
唇更是主动摸索到了男人的喉咙,微张开口,一副要咬开咽喉的架势、蹭咬。
仰视着:“周少爷,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似乎是晓得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来激怒面前已经忍耐到极限的男人。
周京玺面无表情眼下略带青色,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到饱满的唇珠前。
低下头来时,鼻尖几乎都要碰上,热息更是落在她的泛红的耳边。
“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是吗?”
周京玺垂眸,刻意放缓了说话的语速,宽大的体型更是带来了极重的压迫感,完全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向上,握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容她抗拒,强势的连同呼吸都要掠夺。
鹿聆的后背抵着棺材,男人撩起她裙子往上推,炙热的掌心传递着波涛汹涌的热浪。
她漂亮的眼眸里更是蓄满了水痕,看着凄凄楚楚异然。
周京玺恶狠狠的咬着她的耳朵:“小妈,我是你偷的第几个人?”
“至于孩子,我会替他报仇。”
周京玺眼底的心疼冗杂在一起,这三天他都没敢来医院瞧她。
鹿聆哭的眼睛发肿,等到卫林把月子餐了进来,他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给她。
鹿聆一边吃,周京玺一边跟她讲话,都是一些听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吃完饭再哄着她多休息。
直到床上的人儿睡着,周京玺才离开病房。
晚上,夜深人静。
鹿聆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感觉全身都在疼,小腹处更是坠痛的厉害,浑身抽痛无比。
她的耳边,一直有孩子啼哭的声音,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脑海里全是那个在怀里了无声息死掉的孩子。
疼痛进入骨髓,身上每一个关节都在痛,痛的直冒冷汗、锥心刺骨。
到后面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无法减轻痛苦。
“孩子,孩子……”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枕头里传出低声的呜咽,好似母兽失去了小兽一般惨叫。、
鹿聆浑身滚烫,低声抽泣:“对不起,对不起。”
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这样没了、没了……
鹿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却在迷糊中看见病房内的灯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快去准备止痛针。”
“通知周总过来!”
鹿聆被抬到了床上,瞳孔放大,吓得医生又打了一阵肾上腺素,才平稳下来。
周京玺赶到医院时,凌晨一点钟,病房内鹿聆昏睡,门外医生叹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周总,今晚鹿小姐发生了肢体性的过敏性休克症状,差点就没命了。”
“医生只能够治疗生理上的疾病,治疗不了心理的,鹿小姐因为失去孩子心理障碍很严重,要立马干预治疗,不然我怕她会做出自残的过激行为。”
“嗯。”周京玺嗯了一声,让医生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眼睛里也泛起了血丝,这段时间没有并没有休息好。
一来要应付周夫人安排的各家千金相亲,二来老爷子安排了周京遇进入周氏与之分庭抗礼,公司的事也忙。
最重要的是,他给商锻临送了一个大礼,七十岁的年纪出了车祸,只不过人没死。
该死的人,怎么就没死成呢……
周京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在廊道处点燃,皱着眉狠狠抽了几口。
又掏出电话,让卫林安排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给鹿聆做心理疏导。
他没想到,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让鹿聆丢了大半条命。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周京玺这才打开了病房门,看见鹿聆蜷缩在床上哭。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有了隔阂,周京玺只觉得天崩地裂,很烦躁,却也只能冲着她微笑。
坐在床边,没说话,却是握住了她的手。
鹿聆抬头,眼睛里又滚出两行硕大的泪珠,周京玺用拇指帮着擦拭眼泪,慢慢开口:“身体恢复好了,才能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鹿聆不听见孩子这两个字还好,听见又是流泪,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绪,抽出双手捂着脸哭泣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周京玺看着她瘦弱的肩胛骨抽动着,伸出手想要抱着她,最终却又放了下来。
有些心结,需要的是自己放下,走出来,他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也怪他,鹿聆都怀孕九个月了,竟都没想着在她身边安插保镖跟着。
终归,那个孩子是跟他们有缘无分。
“报仇,报仇……”鹿聆喃喃,她要报仇,对要为孩子报仇。
攥紧了手心,指尖都掐入手心。
周京玺看着她眼里燃起来的零星一点希望之火,将人抱在怀里,声音狠戾:“我让人动了他刹车的手脚,可惜没死成。”
“鹿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枉死。”
……
自从那晚上后,鹿聆变得不一样了。
也许是有心理医生的安抚治疗,也有可能是她想通了。
在医院做月子的这一个月,她都有努力的吃饭、做产康,要让身体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在其他人看来,她似乎已经忘掉了丧子之痛,就连周京玺也这样觉得。
可只有鹿聆自己知道,这份痛处她埋在了心房里,总有一天,她会让商锻临血债血偿!
这次鹿聆出院后,从商宅搬了出来,搬到了商锻韫生前的另一处宅子里。
她重新让家政公司找了阿姨入户,阿姨姓朱,鹿聆朱姨。
这套房子里,东西都有,也不太大,在京城市中心最贵的那条街。
阿姨明天才能入户,周京玺把在超市买的新鲜蔬菜都放在冰箱里,又拿出一部分,熟练的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菜做饭。
鹿聆倚靠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飘渺。
她在想事。
“站着累,你去沙发上坐着等就好。”周京玺这一个多月都收敛了脾性,说话的声调也温和了不少。
他的戾气是从内到外的,尤其是这一年两人都关系又紧张,所以时常显得他狠戾、阴郁。
但现在,狠戾阴郁都被压住了,温柔浮现在眼前。
这样温柔温和的模样,对于周京玺来讲,实在是难得。
“好。”鹿聆这一个多月仿佛也变了一个人,听话的很,等到吃饭时,才挪到餐桌前。
三菜一汤,口味清淡、不失营养的菜色。
周京玺先给她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先喝汤。”
鹿聆:“不想喝。”
“那你明天想喝什么,我给你熬。”他开口。
“明天阿姨入户,你不用再来了。”
周京玺没说话,又给夹菜。
直到鹿聆再次开口:“周京玺,以后你都别再来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又提到“合作”终止。
终于,周京玺的脸上有了怒意,是这两个月从来没有过的。
死寂一片,都没再说话。
他眉目浮现着冷气,眼神凉浸浸的:“收回这句话。”
“鹿聆,你大病初愈,我不想同你生气。”
她不吭声,餐厅内,死气沉沉。
直到她说。
“你跟父亲的遗孀苟合,宋家小姐知道么?”
周京玺光明正大的开口:“以前她太聒噪。”
周夫人一听,也连连点头,想到以前的鹿聆跟现在的,的确有很大差别:“嗯,她才多大,就经历了两次这么大的变故,是成长了很多。”
她在这里感叹鹿聆的变化:“她丧父丧母,那时候,我跟商锻韫离婚时又没带着她跟你一起回周家。再听到消息时,是她跟商锻韫结婚,再到后面,试管孕育的孩子也没能生下来。”
最后一句话,在京城可是大新闻。
有不少人都知道她试管的孩子没保下来,身体亏空这两年一直都在修养。
周京玺听着自己母亲感叹,特别是那句孩子没生下来,眸子深沉了几分,轻声道:“母亲这么怜惜她,却还要利用。”
周夫人听见自个儿的儿子的话,心里摩挲了几下,总觉得他在兴师问罪。
与面前站着的周京玺对视:“你未免也太过于关心聆儿了吧?”
想从他的眼眸中看出点端倪,周京玺却是收回眼神,话语间有几分哥哥待妹妹的情意。
“她小时候一直跟在屁股后面,有点子情谊在。”
周夫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家儿子念旧情,连连点头,开口:“只是拿她当个幌子,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周京遇跟他母亲,都不可能会把眼睛放在鹿聆身上。”
毕竟她的大嫂,挑儿媳的眼神,从来都是眼高于顶。
就算周京遇未婚搞出了个私生子,再不喜,也是挑着京城的高门贵女。
“您不是要框着鹿聆弄来商家的财产么,她又不笨也不是三岁小孩的智商,今天这样做,不是在将人往外推?”
周京玺开口,直戳要点。
周夫人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了:“我并没有将人往外推,而且她也不一定能发现这些事。”
毕竟这些事年轻人哪里能看得出来,今天请她来,就是一起喝茶看戏的,再顺水推舟古筝弹得好,上去跟长辈们弹了两首曲子,就这么点事。
至于将周京遇引来,虽是其中一环,却也不一定能成功。
“您倒是还真当她是小时候乖乖叫您阿姨的鹿聆。”
周京玺说了这么一嘴,倒是周夫人想了一番,好像的确也是这个理,没再想这事。
毕竟这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她该散播出去的,已经散播了,就等着收成。
周夫人瞧着面前的周京玺,说起了他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婚了。”
“其他的我管不了你,但只有一条,你必须听我的。成婚后先与初宜孕育孩子,添男丁前,不许你在外面养着的女人大起肚子。”
她管不了自己儿子在外面养人,但总要将嫡孙管住了。
“初宜虽然比你小一岁,但也不能再拖了,我给你们夫妻俩的任务,最少生下一男一女。”
周京玺嘴角勾起:“要是她生不出来儿子,我能让外面养着的女人生吗?”
周夫人看着他,冷着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周京玺开口,似乎是不怕将自己的母亲气出个好歹来,继续道:“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周夫人与他刚刚说不许外面的女人先大起肚子这一嘴,无非是打打趣,觉得这是下下签,没成想他想把下下签改成上上签。
“没有这种可能。”周夫人和盘托出:“我带初宜去看过妇科医生,说她的身体很适合受孕。”
周京玺坐在一旁的沙发,伸手解着衣扣,一旁站着的佣人立马上前,双手去接。
“那可不一定。”
他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周夫人语气严肃:“你不喜欢她,所以你从来没有碰过她,是吗?所以,你就去碰外面的女人。”
她真没想到,自己儿子对大家闺秀没有兴趣,但想来也是,哪个男人不喜欢在床上骚的?
于是退而求其次,又开了口:“闺房之乐也可以学,你与初宜订婚后,我找个这方面的私教老师,让她补补课。”
周京玺表情凝重,眼神晦暗到极点。
“嗯,如果您乐意的话,随意。”
他似乎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世界上的女人从来都是最敏感的,像周夫人这样的阔太更是成了精。
所以第六感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就比如现在,她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你外面养的那个女人,现在住在哪,你给她买的金丝笼里?”
目前,周夫人并未怀疑上鹿聆。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跟父亲的新老婆滚在一张床上。
他如实回答:“不是,她自己的房子。”
周夫人了解周京玺,从小就大方,所以肯定是砸钱买房给这个女人过户了。
“你给她买的。”
周京玺开口:“是她自己的。”
这下周夫人的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因为她已经把自己儿子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当成了一个职业卖的。
“京城的房子寸土寸金,她怎么买得起?周京玺,干净漂亮的大家闺秀你不喜欢,喜欢一个靠这个积累资金赚钱的破鞋?”
周夫人的神情紧绷,觉得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的周京玺也浑身肮脏。
“你马上给我断了,要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病,怎么办?”
周夫人气的要死,倒是坐在她对面的周京玺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染上了就死。”
“你!”周夫人站起来,声音威严:“你要是弄出了病被宋家知道了,让周家的颜面置于何地?我警告你,不要乱来,马上断干净,好好的跟初宜结婚过日子!”
周京玺今晚闹的有些过,他也想发泄一下,声音略微沙哑:“我知道了。”
没再顶嘴,让周夫人都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开口:“知道就好,明天自己去医院检查传染病八项。”
泄了些在鹿聆身上受的火气,周京玺这才又开口:“我有件事想要问您。”
“你说。”最好是嘴里能吐出几颗象牙来。
“关于鹿聆父亲的事。”
周夫人拧着眉梢:“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京玺直接开口,没有废话:“是我最近查到的。”
几年前,鹿聆的确是一个人来的。
那个时候的她,想要放弃生命,但站在悬崖边时,后悔了。
周京玺没再问,站起来,这次没等她:“走吧,下山回家。”
他故意没等鹿聆,将人甩在身后。
缆车下山后,两人都没说话,车内一片寂静,败兴而归。
这一晚上,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很远,直到鹿聆睡的迷迷糊糊时,才感觉有人缠了上来,在她耳边似是咬牙切齿:“真是个坏女人。”
太生气,周京玺吻着她,挑着最为脆弱的部位。
鹿聆被闹醒,手抓在男人的头发上,蜷缩抽搐。
他上来,挨着她的笑脸:“醒了?”
鹿聆挣扎,被他弄的睡意全无,只是眼睛水汪汪的。
他又道:“我生气了,你得补偿。”
“小妈不会哄人吗?”
今晚,周京玺把四个月以来的量全部都集结了起来。
似乎要验证什么,他向来喜欢在这件事上折磨人,以至于鹿聆一句话都说不出。
野蛮、狠戾,是今晚的代名词。
等到鹿聆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而且她还是被周京玺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男人裹着睡袍,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正在打电话,瞧见鹿聆醒了,依旧没有挂断。
“嗯,我今晚有空,会陪你。”
鹿聆趴在床上,被子盖着酸疼的身体,听见了也没开腔。
周京玺一边讲话,一边打量着恹恹的趴在床上的人,嘴里却说着:“我让你没安全感了?”
鹿聆只能听见周京玺说的话,听不见手机另一端的宋小姐声音。
“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又在说了几句,周京玺才挂掉电话。
趴在床上的人瞧见挂了电话,转过身不再看。
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了些,露出了个圆圆的脑袋:“也不怕把自个儿闷死。”
鹿聆睁开眼睛、抬起头,眼皮颤了一下,周京玺将人拖起来,裹着被子半抱在怀里,吻她的唇。
她挣扎,扭动,到最后被子都掉了,又连忙往起来拉,好不狼狈。
周京玺闷哑着声音:“不遮也好看。”
低头又亲她,鹿聆嫌弃,侧头躲开:“这就是你骗宋小姐说的有事?”
周京玺表情严肃:“嗯,忙着收拾小妈。”
“真不要脸。”
她说了这么一句。
又被男人打横抱起,塞进了浴室。
到最后,分不清是浴缸里的水多一些,还是鹿聆的。
等鹿聆再次从床上醒来,已经下午了,朱姨已经做好饭离开了。
桌子上,都是一些她爱吃的,这次她吃得多,因为饿。
等到吃饱了,鹿聆又才抬眼:“你怎么还不走?”
周京玺笑着:“用完了就扔?”
她笑而不语,忽地开口:“快走吧,现在离开,晚上还能陪宋小姐吃晚餐。”
周京玺罕见的未有生气,扬起眉头:“你倒是大度。”
大度的过了头。
每每,她都是这样,沉沦的快,可享受之后,抽身的更快。
周京玺瞧着她没说话,继续吃着饭,唇边溢出笑:“牙尖嘴利。”
他离开的时候,是摔门而去的,声响很大,几乎是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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