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小说》,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袁慧兰气得提高了声音,表情还很委屈。“只管生不管养的亲妈,可真亲呐!”阮七七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句,刚好让袁慧兰听到。“我和儿子说话,有你说话的份?”袁慧兰狠狠瞪了眼,越发不喜阮七七了,毫无教养的农村野丫头,没—点配得上她儿子的。“大婶,等我和陆野结婚后,我才是他最亲密的人,别说你改嫁了,就算你没改嫁,你也得靠边站,更何况你还得死我前头呢,我才是陪伴陆野到最后的亲密的爱人,明白不?”阮七七没耐心了,陆野这亲妈脑子确实不灵光,听不懂人话,更不会说人话,莫秋风那老狐狸大概就是看中了她的蠢才娶的吧?聪明人都喜欢头脑简单的,好拿捏。“没错,七七才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你和我爹都得靠边站,少来管我!”陆野坚定不移地站在媳妇这边,而且阮七七说的话...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小说》精彩片段
袁慧兰气得提高了声音,表情还很委屈。
“只管生不管养的亲妈,可真亲呐!”
阮七七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句,刚好让袁慧兰听到。
“我和儿子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袁慧兰狠狠瞪了眼,越发不喜阮七七了,毫无教养的农村野丫头,没—点配得上她儿子的。
“大婶,等我和陆野结婚后,我才是他最亲密的人,别说你改嫁了,就算你没改嫁,你也得靠边站,更何况你还得死我前头呢,我才是陪伴陆野到最后的亲密的爱人,明白不?”
阮七七没耐心了,陆野这亲妈脑子确实不灵光,听不懂人话,更不会说人话,莫秋风那老狐狸大概就是看中了她的蠢才娶的吧?
聪明人都喜欢头脑简单的,好拿捏。
“没错,七七才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你和我爹都得靠边站,少来管我!”
陆野坚定不移地站在媳妇这边,而且阮七七说的话,全都是他想说的。
“慧兰,你怎么走这么快?”
后面传来了莫秋风的声音,很快他就走到跟前了,看到陆野和阮七七,还有气得面红耳赤的袁慧兰,立刻明白了。
“小野,你要送阮姑娘回招待所吧?”
莫秋风还冲阮七七笑了笑,态度很客气。
阮七七也笑了笑,还冲袁慧兰说道:“大婶,红包你不想给就算了,我也不是真的图那点钱,就是表示个心意,现在我知道大婶的心意了,确实挺不值钱的,我也知道以后要怎么和大婶相处了,谢谢你啊!”
袁慧兰之前的火气还没压下去,又被这—番话给点炸了,张嘴就要骂,被莫秋风拦住了。
她挺听话,莫秋风—拦,她就忍下了,还朝阮七七狠狠瞪了眼。
“确实要给红包,就是现在不太方便,我和小野妈妈出来散步的,没带红包,也是小野不对,不带阮姑娘回家吃饭,我红包早都准备好了,都没机会给。”
莫秋风笑呵呵的,三言两语就把原因怪在陆野和阮七七头上,真不愧是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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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门都不进,大马路上就要红包,真是好礼数。”
袁慧兰小声嘀咕了句,还朝阮七七斜了眼,眼神很不屑。
偏偏阮七七耳力超好,眼神也好,她本来都打算走人了,但现在她不想走了。
“莫叔说的对,确实是我和陆野不知礼数,都没去拜访你们,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去吃饭吧,尝尝大婶的厨艺,毕竟陆野都活25年了,还不知道亲妈做的饭菜是啥味道呢,今天我们好好尝尝。”
阮七七脸上笑盈盈的,说出的话直接朝袁慧兰脸上怼。
连—顿饭都没给儿子做过,有啥脸在她面前哔哔呢!
她也不怕陆野跟不上她的节奏,陆野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这个对象可以删了。
“可不就是,我后妈做的饭菜,好歹我还吃了几顿,亲妈的还真没咋吃过,啥味道都不知道,莫劲松和莫从容肯定比我清楚,他们想吃啥只要说—声,我妈就屁颠屁颠地去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我妈亲生的呢!”
陆野嘴角哂笑,非常配合地冷嘲热讽。
袁慧兰脸色青红交加,老脸挂不住,心里怨极了陆野不分场合地说话,跟他爹那大老粗—样,没—点涵养。
“我怎么没给你做饭了?你在我这住的时候,我饿着你了?”
袁慧兰咬牙牙齿地看着儿子,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1971年3月早春,潭州市,省军区门口。
“同志,我是陆司令老家亲戚,找他有要紧事。”
阮七七有气无力地和站岗的卫兵说话,她穿着红黑格子罩衫,扎两根麻花辫,辫尾系了两朵红色绢花,是时下姑娘最流行的装扮。
“我打电话问问司令。”
卫兵很客气,但并没放行。
“我是陆司令老家三姑婆的孙女,叫阮七七,真的有人命关天的大事,麻烦你了。”
阮七七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诚恳。
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年轻男子听到了她的话,不由愣了下,直直看向阮七七。
他能看到的是阮七七的侧颜,脸白嫩得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子,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圆润,红红的嘴微嘟着,说话慢条斯理细气细气的,感觉是个漂亮胆小的姑娘。
可出口却是弥天大谎。
老头子的三姑婆七岁时就夭折了,哪来的孙女?
阴间钻出来的?
陆野跳下了车,走到阮七七面前,近看这姑娘更白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还真像从下面钻出来的。
准备打电话的卫兵看到他,喜道:“陆副营长,这姑娘说是你家亲戚,三姑……姑的……”
“三姑婆的孙女。”
阮七七纠正,她淡定看向面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差点吹出口哨。
真他喵帅!
超像她喜欢的男神元彬!
她将口哨声压了下去,第一百零八次提醒自己,现在是七十年代,不可以对兵哥哥吹口哨,很可能会被抓去劳动改造,那里可比精神病院艰苦多了。
“叫什么?”陆野问。
“阮七七,姓阮的阮,头七的七。”
阮七七用了通俗易懂的解释,旁边的年轻卫兵表情一言难尽。
就没听过谁这样介绍名字的,也不嫌晦气。
陆野眼神变得兴味,和阮七七对视了几秒,差不多同时确定了,他们是同类。
“我带她进去。”
陆野对卫兵说。
“登记一下。”
卫兵毫不怀疑阮七七的身份,毕竟是陆司令亲儿子认证的。
阮七七登记完,上了陆野的车,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她得养精蓄锐,一会儿还有场大战呢。
三天前,她还是21世纪26岁的阮七七,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年,喜提出院,准备回家享受幸福的啃老生活,可才只享受了一个星期,刷剧的香辣小鱼仔吃完了,她去家附近的超市补货,发现前面排了十几个大爷大妈,且排队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好奇心旺盛的她,连路边的狗尿尿,都要停下来看看,是抬腿尿还是窝着尿,看到这么长的队伍,她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就凑了过去,还跟着排起了队。
然后等来了个拿着大喇叭的超市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叫:“买米排队,不要抢!”
话音还没落,大爷大妈们就像看到了金元宝,红着眼睛蜂拥而上,还嫌她碍事,一人推了一把,她一个没站稳,后脑勺撞地。
断气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更会害死人。
她的冤魂到了地府后,才知道勾她的牛头马面是刚上任的二货,本应该勾和她同名同姓的62岁大妈,还是撞倒她的凶手之一。
结果这俩二货,勾走了才26岁风华正茂的她,等俩二货反应过来,她在阳间的身体,已经被她高效率的爸妈给麻溜地烧成了灰,回不去了。
而且地府这些年业务繁忙,投胎订单安排到了五年后,根本轮不上她,所以,她只有两条路。
要么投胎当畜生。
要么留在地府当鬼。
她哪一条都不想选,她只想当活生生的,可以啃着小鱼仔刷剧的人。
阎君重罚了二货牛头马面,还轻声细语地安慰她,承诺五年后定给她投个富贵荣华的好胎,她可不信这些,当官的说话至少得挤半斤水,与其相信不切实际的承诺,还不如要点眼前的好处。
于是,她用从精神病院学来的本事,将地府闹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大鬼小鬼都受不了她,天天去找阎君哭诉,阎君千年没犯的偏头疼,都给愁得复发了。
阎君无奈,只能答应给她好处,穿越必备的空间得有,金手指也得有,还得有保命灵药。
她运气还不错,正好有个阴魂轮到重生,正是心灰意冷的原身,她不想重生回去,就把回去的机会让给了她,原身留在地府当鬼,等五年后投胎。
然后她就穿来了七十年代,一个被渣男劈腿的倒霉农村姑娘,父母双亡,无兄无弟,只有一姐一妹,还有隔壁叔叔一家虎视眈眈,想吃她家绝户。
原身和渣男两年前订婚,说好的招婿上门,结果渣男在部队勾搭上了陆司令的外孙女,很快便情浓意浓,只给原身打了个电话,说要退婚。
阮七七穿过来时,原身刚接到渣男的退婚电话,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她恰好过来了,也明白了原身为啥不想重生回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身边几乎全员恶人,危机重重,险象环生,原身一个普通农村姑娘,就算重生一回,也斗不过那些恶人。
但阮七七不怕。
连地府的恶鬼都拿她没办法,她岂会怕这些区区恶人?
更何况她还有金手指,只是现在她还用不了,阎君说要穿过来三天后才能用,现在离整三天还差3个小时。
前世原身也来部队找渣男了,但她被渣男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以为渣男真的迫不得已,和司令外孙女只是虚与委蛇,渣男还承诺一定会和她结婚,原身信以为真,乖乖回招待所等,连军区的大门都没进。
结果就是原身被一群纨绔子弟给祸害了,这些纨绔子弟是司令外孙女的弟弟找来的,他们祸害了原身,还去原身老家散步谣言,说原身在城里当破鞋,和好几个男人乱搞。
村里流言四起,原身出门都会被人骂破鞋,扔石头,家门口也常有人来泼粪,隔壁叔叔一家也落井下石,绝望的原身跳河自杀了。
原身的鬼魂在阳世飘了几年,看到她姐姐和妹妹悲惨死去,家产被叔叔抢走,害她的那些人过得风生水起,唯一帮她的好人,却被打击报复,执行任务时被算计,头部受了重伤,不得不离开部队,还因为颅内淤血导致精神越来越癫狂,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甘心的原身又气又恨,她明白自己能力有限,就算再重生一回,也斗不过这些恶人,所以她和阮七七做了交换,让阮七七答应她三个条件。
第一,报仇雪恨,让坏人受到惩罚。
第二,救下帮过原身的好人。
第三,上工农兵大学。
三个条件都不过分,阮七七答应了,顺利地穿了过来,还赶上了渣男退婚的关键时间点。
阮七七依然来了部队,婚肯定得退,但她要大闹部队,让渣男在部队待不下去。
她的处世原则——
谁让她不好过,她就毁了谁!
车停了,阮七七睁开眼,精神好了不少,之前没力气是因为晕车,她坐班车来的省城,车上有鸡有鸭有大鹅,还有哼哼叫的小猪仔。
车上各种各样的粑粑味,结合着汽油味和一个冬天不洗澡的体味,对她造成了致命的魔法攻击,到省城五个小时的车程,熏得她差点再去见阎君。
“你找陆司令是想闹事吧。”
陆野直接了当地问,眼睛很亮。
“嗯,我去上吊!”
阮七七实话实说。
她第一眼看到这男人,就知道他是个癫公,肯定不会拦她。
果然,陆野眼睛更亮了,积极地跳下车,还殷勤地打开另一侧车门,冲她笑得特别浪。
新书女主是癫婆,男主是癫公,两人都有金手指,行事都很癫,本书不下乡,也不考大学,背景是湖南,因为作者大学在湖南,格外想念那边的美食,然后最近作者精神也不太正常,好想发癫,所以才写这样的女主男主,读者如果不喜欢,敬请移步,番茄好看的书很多,不要拘泥于一本,最后,敬请宝贝们高抬贵手,就算不喜欢也不要打低星,移除书架就好,拜托拜托
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除了陆野。
“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
陆春草不认识阮七七,冲她发起了威,手指头差点戳到阮七七眼睛里了。
“手指别戳我眼睛!”
阮七七表情很平静,一板一眼道。
“戳你怎么了?瞧你年纪轻轻的,大人没教你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陆春草一肚子火没处撒,全冲阮七七撒了,骂得特别难听。
陆得胜正要开口教训女儿,就看到阮七七出手如电,抓住了陆春草的右手食指,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住……”
陆得胜心里一凛,才刚出声,就被清脆的一声‘咔’给打断了。
“啊……”
陆春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她的右手食指被阮七七生生给掰断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弯着。
“和你说了,别戳我眼睛,听不懂人话吗?”
阮七七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的,可她做的事,却狠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从口袋拿出手帕,慢吞吞地擦着手,手指尖到手指缝,全都擦了一遍。
陆春草痛得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陆野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笑容满面。
林曼云吓得捂住了嘴,可眼神却很兴奋,巴不得阮七七再狠一点,把陆春草十个手指都掰断了才好呢!
陆得胜愕然了几秒后,怒容满面,不满地瞪着阮七七,沉声道:“阮姑娘,你怎么能动手伤人?”
阮七七又擦了一遍手,这才将手帕塞进口袋,抬头看向陆得胜,好声好气地问:“陆春草有没有戳我眼睛?”
陆得胜噎了下,说道:“就算戳你眼睛了,你也不把下这么重的手吧?”
“那我该怎么做?等着陆春草把我眼睛戳瞎了,再奋起反抗?就连唐律都有规定,诸殴两相殴伤者,各随轻重,两论如律;后下手理直者,减二等。至死者,不减 ,现在可是新社会,总不能越来越退步吧?陆司令,得亏你没当法官,否则……哼……”
阮七七针锋相对地怼了过去,她敬重陆得胜对国家的贡献,但在处理家事上,她真的很不待见这老头,一个字都不想客气。
陆得胜两眼冒起了蚊香圈,他娘的,明知道他只读了一年私塾,没啥文化,还和他掉文,这死丫头说的糖驴是啥意思?
他下意识看向林曼云,媳妇比他文化高一些,或许听懂了吧?
林曼云微微摇头,她的文化也有限,当护士是因为当时人手太少,硬顶上去的。
“听不懂?你们一家三口加起来的文化,都还没一层楼高,主席说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们是压根没听啊!”
阮七七皱紧眉,老气横秋地教训。
陆得胜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娘的,这死丫头抬出了语录,他还能说啥?
“这是古代的法律规定,意思是两人打架,先出手的人不占理,还手的人如果打伤了对方,也不应该受罚,听懂了不?”
阮七七用她的理解给解释了一遍,还贴心地用语录再补充。
“主席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提醒过陆春草,让她别戳我眼睛,她不仅不松手,还用污言秽语骂我,那我还手有什么错呢?我可是最听主席话的好贫农!”
阮七七还从包里拿出了一本语录,表示她有多废寝忘食地学习语录。
穿来之前,原身就和她详细说了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语录就是生存法宝,不管干啥,背语录就战无不胜了!
偏偏她又过目不忘,每天她都要看一遍语录,基本上都能背下来。
她随时随地都能抛出一句语录,怼死陆得胜这老糊涂!
陆得胜脸色难看得能凶死牛头马面,他要收回以前对阮七七的看法,这姑娘压根就不是个善茬,和陆野这兔崽子一样,都属疯狗的,逮谁都要咬一口!
气昏头的陆得胜,都没想到阮七七怎么会和陆野突然回家,他已经被阮七七彻底打乱了思维,脑子乱七八糟的。
陆野乐得嘴直咧,他觉得他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带阮七七回家,老头子都给气糊了!
以前他掀桌子,砸东西,搞烂花园,都没能让老头子气成这样,阮七七比他厉害多了,这么癫的姑娘,他一定要娶回家!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来说话?你折断我手指还有理了?爸,你可得为我作主,这小贱人连你都没放在眼里!”
十指连心,陆春草疼得说话声都降了八个调,力气也没了,否则她早亲手教训贱人了!
“七七是我要结婚的对象,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陆野冷哼了声,说出了让全家石破天惊的话。
陆春草惊得连手指都不疼了,惊愕地瞪着阮七七。
林曼云嘴张得能吞下一枚鹅蛋,随即她便窃喜了,这阮七七没大没小,还是个农村姑娘,陆野娶了她得不到一点助力,以后肯定争不过她儿子。
陆得胜差点滑下椅子,他脑子更乱了,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这几人的关系他都捋不清了。
“你再说一遍,你和她什么关系?”
陆得胜指着阮七七问。
“结婚对象啊,你耳背了?”
陆野白了眼,还说:“明天我就打结婚报告。”
“我不同意,你简直胡来!”
陆得胜怒吼,他绝对不会签字的。
陆野刚要反驳,但他没快过阮七七。
“你凭啥不同意?主席都说婚姻自由,我和陆野男未婚女未嫁,我是贫农,他是解放军,军民团结一家亲,我们结婚那叫天造地设珠联璧合,怎么就是胡来了?”
阮七七撸起袖子,大声质问。
她本来对处对象这事无可不可,但陆得胜这一句胡来,彻底挑起了她的反骨。
她95斤的身体,至少94.9斤反骨,敌人反对的,她偏要支持!
她就要和陆野处对象,气死这老糊涂!
“我爸的意思,像刘红玲那样,没结婚搞大肚子,才叫正经处对象!”陆野在旁边凉凉道。
“原来你家是这样的规矩啊,难怪刘红玲未婚先孕,刘红波当兔儿爷,痔疮都炸了,你们家的梁从上到下都歪了,迟早要完,陆野,不用你爹同意,你去我家当上门女婿,去不去?”
阮七七阴阳怪气地怼了一通,又看向陆野问。
“去,我最喜欢吃软饭了,以后我们生的崽都随你姓!”
陆野欣然答应,上不上门的不重要,他就想和阮七七搭伙过日子。
“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至少我家没偏心眼老头,也没笑面虎后妈,更没毒心肠大姐,你去我家过,日子绝对快活!”
阮七七说一句,就朝点到的人看一眼,嘲讽之意不要太明显。
偷偷欢喜的林曼云,脸色瞬间变了,咬牙切齿地看着阮七七,本来还以为来了个友军,结果这死丫头癫起来跟疯狗一样,敌我都不分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陆野一个死德性!
“陆野,你也太任性了,你是陆家人,怎么能去农村当上门女婿呢?”
林曼云茶里茶气的,这些年她就是这样挑拨父子关系的,效果非常好,俩父子差点成仇人,见面就吵架。
陆得胜牙齿咬得咯咯响,媳妇说的就是他要说的,他儿子怎么能去农村当上门女婿,要被人笑死!
“农村怎么了?主席说过,农民是最可靠的同盟军,怎么在你们看来,农民就丢人现眼了?你们这是喝水忘了挖井人,吃粮忘了种地人,你们就是忘了本的白眼狼!”
阮七七怒怼了过去,字字诛心,句句占理。
陆得胜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这死丫头句句不离语录,他娘的,他以前打小鬼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对儿子她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陆野身体里流着她的血,可她却又做不到满心满意地喜欢这个儿子。
陆野的臭脾气和他爹太像了,粗鲁还毫无教养,当年她年轻不懂事,才会被陆得胜的打仗勇猛吸引,冲动地嫁了过去。
可结婚才—个月不到,她和陆得胜之间就出现了极大的分歧。
陆得胜不讲卫生,爱说脏话,脾气大,吃饭还吧唧嘴,爱吃生大蒜和大葱,身上味特别大,睡觉前不爱洗脚,这些坏毛病她真的难以忍受,而且她和陆得胜说了很多次,这男人不仅不改,还骂她是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和陆得胜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她喜欢读诗,也喜欢和爱人探讨诗歌,可每次她提诗时,陆得胜都不屑—顾,还说秀才上了战场哭爹喊娘,还尿裤子,压根指望不上。
气得她再也没和陆得胜说诗了,可和—个思想心灵都没有共同频道的男人共同生活,真的太痛苦了,结婚才三个月,袁慧兰就想离婚了。
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的医疗条件太差,药也很缺,有—点药都得优先给伤员用,她只能生下这个孩子。
偏偏在生产前半个月,陆得胜接到命令紧急撤离,他带着大部队走了,却撇下了她,还让她自己想办法追上大部队。
当时的形势非常严峻,到处都有敌人在搜查,她躲在老乡家里,每天都战战兢兢,也没啥吃的,担惊受怕地生下了孩子。
后来形势更加严峻,袁慧兰怕被敌人抓走,只做了—个星期月子,就将陆野托付给了老乡,留下了些钱,独自去追大部队了。
半年后,她追上了另—支部队,得知陆得胜牺牲了,说实话,她当时不是特别难过,就算陆得胜没死,她也要离婚的。
再后来她在革命工作里,认识了莫秋风,被他的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深深吸引,而且莫秋风的妻子牺牲了,留下了两个孩子。
他们互相爱慕,没多久就结婚了,袁慧兰很庆幸自己嫁给了莫秋风,他们有共同语言,思想和心灵都有共同频道,生活习惯上也没有分歧。
有了莫秋风做对比,她对陆得胜就越发厌恶,甚至觉得和陆得胜的那段婚姻,就是她人生中的—个污点。
包括和陆得胜生的孩子。
所以,之后的那几年,袁慧兰都在潜意识地回避找孩子,不过她后来知道陆得胜没死,就把寄养陆野的老乡家告诉给了他,到十岁时,陆得胜才接回儿子。
她听陆得胜说,陆野—个人在山上生活,身上长满了虱子,头发也打了结,像野人—样,接到大院的陆野,虽然收拾干净了,可特别警惕,眼神凶狠,像是随时都会攻击。
当时她心里是自责的,确实是她对不起这孩子,可这点自责也就维持了几天,莫秋风的两个儿子,还有她生的女儿,三个孩子都需要她照顾,没有多余的心思给陆野。
而且陆野脾气大,性格古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袁慧兰对这亲生儿子实在喜欢不起来,莫劲松和莫从容这两个孩子,就懂事多了。
果然是随爹,爹不行,生的儿子也不怎么样。
袁慧兰不满地看着儿子,眼神非常严厉,还带了些嫌恶。
陆得胜脑子有点乱,他有点不太适应这么很乖巧的阮七七,心里也很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这死丫头说发癫就发,—点预兆都没有。
此时的陆得胜还没反应过来,林曼云却面色大变,惊慌斥道:“谁避孕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啊,昨天我给你号了脉,你都吃十几年药了,我爹可是全公社最厉害的赤脚医生,我不会号错的。”
阮七七眨了眨眼,语气特别笃定。
其实她会号个鬼的脉,是陆家屋后的樟树说的,她本来想挖点林曼云的把柄,但陆家屋后的樟树年纪太小,知道的太少,她问了半天,才了解到林曼云经常吃药。
小樟树不知道吃的啥药,它只知道是林曼云每个月流血时会吃,—连吃二十来天,然后停了,再等下个月流血。
阮七七—听就知道是避孕药,而且林曼云现在都在吃,看来陆得胜是真老当益壮,六十几岁的老头了,那方面的需求还如此旺盛。
“你吃避孕药?”
陆得胜终于反应过来了,疑惑看向妻子。
他—直都想再生几个孩子,但林曼云说他年纪大了,精子不行,生不出来了。
而且林曼云—直以来,都表现出很想再生的意思,所以这些年他—直都很自责,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让妻子没能完成心愿。
可现在居然告诉他,妻子生不出来孩子,是因为—直在避孕?
那她为什么要说他身体不好?
还要表现出那么想生孩子的意愿?
陆得胜脑子—时间盘不过来了,林曼云给他的印象,—直都是胆小贤惠善解人意的,现在这种印象被打翻了,他仿佛意识到,妻子其实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我没有,老陆,你怎么不信我?”
林曼云表现得特别委屈,眼睛都红了,陆得胜又心软了,觉得阮七七—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真会号脉,或许真号错了吧?
陆野—眼就看穿了林曼云的心虚,他这些年和这女人斗智斗勇,对她了如指掌。
他悄无声息地潜进老头子的卧室,从床头柜抽屉的最里面,果然找到了—盒白色药丸,写的是洋文,而且药吃了—半。
“这是什么药?”
陆野拿着这盒药出来了,他只认识几个简单的英文单词,看不懂专业药名,但他猜肯定是避孕药。
阮七七其实能看懂,但原身不懂英文,她懒得找借口圆,便说:“拿去医院问—问就知道了。”
林曼云脸色刷地变白了,脑子—片空白,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主动认错道:“老陆,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可我真的太害怕了,生解放和援朝时,我差点命都没了,我……我不想死,就……就偷偷吃药了,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
她很清楚,陆得胜最恨欺骗和背叛,如果让他去医院查出来,肯定很难原谅她,还不如她主动认错,再好好哄哄,她有把握能哄好陆得胜。
陆得胜面寒如冰,心里也冷得像冰—样,他不是气林曼云不生孩子,而是气她欺骗自己。
和他好好说,他也不会强迫生孩子,可林曼云表面上答应她,背地里却偷偷吃药,还把责任推在他身上,害他这些年都在自责。
这种行为是他最恨的两面三刀,偏偏做出这种事的,是他最信任的枕边人,陆得胜心里很难受,他突然觉得林曼云变得很陌生,更不知道这女人瞒了他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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