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晚棠萧峙全局》,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芷云烦躁地合上妆奁:“狐媚子!一个贱婢,也想高攀?”紫烟心虚地慌了眼神,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骂晚棠,便过去帮她捶背捏肩:“大奶奶息怒,上次回景阳候府,侯夫人还让您务必要沉得住气,抓紧生个孩子才好,如今武安侯府没孩子,您若是一举生个小子,老夫人定会把您宠上天。”成亲大半年,宋芷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每次回景阳候府都被她母亲念叨。于此,她对萧予玦是愧疚的。“您虽然是景阳候府的二姑娘,可出嫁后以夫为天,如今大爷才是您的倚仗。此前晚棠扫雪,还有昨日在松鹤堂,大爷哪次不是站在您身边?您才是大爷明媒正娶的正妻,何必和一个贱婢不高兴?大爷不过是图新鲜,心里爱重维护的始终都是大奶奶。您若是因为一个贱婢总是惹大爷不痛快,大爷反倒会一直惦记她。”宋芷云...
《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晚棠萧峙全局》精彩片段
宋芷云烦躁地合上妆奁:“狐媚子!一个贱婢,也想高攀?”
紫烟心虚地慌了眼神,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骂晚棠,便过去帮她捶背捏肩:“大奶奶息怒,上次回景阳候府,侯夫人还让您务必要沉得住气,抓紧生个孩子才好,如今武安侯府没孩子,您若是一举生个小子,老夫人定会把您宠上天。”
成亲大半年,宋芷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每次回景阳候府都被她母亲念叨。
于此,她对萧予玦是愧疚的。
“您虽然是景阳候府的二姑娘,可出嫁后以夫为天,如今大爷才是您的倚仗。此前晚棠扫雪,还有昨日在松鹤堂,大爷哪次不是站在您身边?您才是大爷明媒正娶的正妻,何必和一个贱婢不高兴?大爷不过是图新鲜,心里爱重维护的始终都是大奶奶。您若是因为一个贱婢总是惹大爷不痛快,大爷反倒会一直惦记她。”
宋芷云被说动了:“你说得对,还是你会为我分忧解难。上次那块帕子和那几张纸,也亏你想得出,可都烧掉了?”
“烧了。如今您再处罚晚棠,老夫人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大奶奶实在不必忧心。”紫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宋芷云心头郁结纾解,不再纠结晚棠去书房伺候之事。
迟早都得让她伺候大爷,她的身契也捏在自己手里呢,怕什么?
翌日一早,萧予玦早早地去了外书房。
晚棠是随他一起去的。
俩人一前一后同行,在垂花门处碰见正要出府的萧峙,忙请安见礼:“父亲这么早出去,可是要为陛下狩猎做准备?”
萧予玦昨日跟随萧峙出去会友,听他们说起天子下个月要冬狩,陛下已经把守护猎场安危的事宜交给了萧峙。
萧峙颔首,余光瞥到立在萧予玦身后的晚棠。寒风凛冽的天气,她竟然穿了件领子极低的大袄,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脖颈,不是存心勾引又是什么?
呵。
萧峙淡漠地挪开视线,余光里都不想再有她的身影:“好好读书,本侯得空会教你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萧予玦只比萧峙小十岁,一口一个父亲,唤得极为丝滑。
萧峙到底是不习惯忽然冒出来的这么大个儿子,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两句便走了。
晚棠的眸子颤了颤。
这个苗头不对劲,可她实在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她留在他卧房里的东西,他莫不是压根没发现?还是被香兰先发现了,没给他看便扔掉了?
不及细想,萧予玦的声音传来:“发什么愣?还不跟上。”
晚棠闻言,迅速追上已经走出一丈远的萧予玦。
萧峙这人性子冷,萧予玦跟他一直处得不甚亲近,前段时日甚至被责骂数次,萧予玦想着得亏他能屈能伸,这才守得云开见月明,萧峙终于带他出门会友了。
陛下冬狩这等荣耀之事,他自然想参与,所以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等着萧峙带他去见世面。
只是懒散久了,萧予玦一个时辰都没坐住,一双眼便粘到了晚棠身上。
她今日穿得灰扑扑的,却掩不住她的花容月貌。
萧予玦眼神发暗:“过来研墨。”
晚棠低眉顺眼地走过去,脖子支出一截,露出暗沉色的烫伤。
萧予玦眼尖,看得清清楚楚,怜惜地抬手在她旁边白嫩的肌肤上摸了一把:“好好的怎会烫成这样?爷给你的药膏可用了。”
晚棠低下头:“我是晚棠,以前没在梅园见过这位姐姐,不知该怎么称呼?”
她看向不远处的赵福,赵福疏离道:“香兰姑娘如今在梅园伺候,侯爷让你教教她该如何按跷。”
晚棠手心里开始出冷汗。
她如今和萧峙唯一的牵连便是按跷,可如今他却让自己把这个本事教给别人。
“晚棠姑娘若是愿意,去我屋里教吧。”香兰笑着把在前面引路,晚棠默不作声地跟过去。
梅园的下人少,香兰作为萧峙身边唯一的一等大丫鬟,住的屋子也大。晚棠进屋后迅速看了一眼,便规规矩矩低下头。
这间屋子和正屋卧房相通,一般是通房丫鬟所住。
萧峙平日里不在,从未见小厮们进入正屋。如今他不在屋子里,香兰不仅可以随意出入,还可带她进来。心口刺痛,晚棠不敢多打听,认认真真教香兰怎么按跷。
只是她留了个心眼,没有一次教全。
得亏香兰没有那么聪明,教了半个时辰,也才堪堪能找对晚棠教的那几个穴位。
俩人听到外面小厮们见礼的声音,香兰便让晚棠停手:“侯爷回来了,你回去吧。”
她找出一面小铜镜,照着理了理发髻,又喜滋滋地低头整理袄裙,娇羞之态溢于言表。
晚棠看得难受,冲香兰点点头,默默离开。
“奴婢见过侯爷,奴婢刚学了按跷,侯爷可要试试?”香兰的声音很甜美,百灵鸟般清脆悦耳。
晚棠低头往外退,不敢乱看,刚要踏出正屋,却听到萧峙的声音霸道地撞进她耳里:“本侯是洪水猛兽不成?看到了不来见礼,躲什么?”
晚棠顿住,循声看了一眼。
虽然隔得远,但萧峙确实在看她。
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晚棠有些激动,复又走过去见礼。
萧峙朝旁边的香兰努努嘴:“去做一盘桂花糕。”
香兰疑惑地皱起眉头,但是不敢多问,老实退下。
她一走,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萧峙和晚棠。他这才看向晚棠的左手背,看她扎了一块帕子,便问道:“手上的伤还没好?”
“谢侯爷体恤,已经快好了。”
视线上移,晚棠的脸又清减了几分,原本妩媚潋滟的眼比之前大了些许。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大好,看不出一丁点挨过打的痕迹。
赵福有意隐瞒,梅园的下人们又极有规矩,没人敢在萧峙跟前乱嚼舌根,所以萧峙至今都不知道晚棠那日遭的罪。
所以不经意看到晚棠脖子上的伤,他猛地蹙拧起眉头:“脖子怎么了?”
高领子的衣服会磨到水泡,所以晚棠这几日都穿的领口低一些的衣裳。她下意识抬手捂住那块肌肤,眼下那块皮是皱巴巴的褐色,很是难看:“水、水泡破了,碍了侯爷的眼,奴婢该死。”
萧峙看她诚惶诚恐地往后退,三两步走过去,扯开她的手,又想扯开她领口。
晚棠用力挣扎。
“侯爷!”一直在外面偷偷瞄着里面动静的赵福急忙跑进屋,胡乱找了个由头,“侯爷不是要和大爷说事儿吗?奴才这就去把大爷请来?”
萧峙冷斥:“滚下去。”
赵福还想再努力一把,抬眸看了一眼后,还是硬着头皮退下,还把大开的门扇给带上了。
萧峙再次看向晚棠:“跟本侯过来!”
晚棠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捂着脖子跟他往里走。
萧峙带她进了自己卧房,亲手合上门,这才沉声道:“给本侯看看你脖子。”
晚棠心跳如雷,她不是没有预想过此情此景,自然也想过应对的法子。
先虚与委蛇稳住萧予玦才是上策。
可真当身临其境了,她却发现冲他挤出一抹笑都是那般艰难。
她压根不敢转身面对萧予玦,小声道:“大爷,奴婢怕。”
“怕什么?”萧予玦听她乖巧懂事,激动地从后面把她压在门扇上。
晚棠恶心到浑身都在颤,压低的声音发着颤:“奴婢怕大奶奶突然回来,若是发现大爷和奴婢这样,会……会罚奴婢的。”
她是真心害怕,怕来不及改变命运就被萧予玦强占。
萧予玦听到她在哽咽,心疼不已,温柔地把她强行掰过来面向自己。
豆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妩媚潋滟,看得萧予玦直咽口水。
他抬手便要帮她擦眼泪,晚棠佯装害羞地低头躲了一下:“大爷……”
语气里的求饶既卑微又无助,萧予玦魂都被勾走了,听得心里发痒:“你迟早是爷的人,爷早点儿疼你是好事,跟了爷,日后锦绣苑里再没人敢欺负你。”
他轻声诱哄着,一双手不老实地探向她的腰。
晚棠情急之下,矮身从萧予玦手臂下钻了出去,她无处可逃,只能往窗户边跑。萧予玦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胳膊就往美人榻那边拖。
晚棠的力气哪里有他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倒在美人榻上。
她用力抵住欺身而下的萧予玦,哭出了声:“大爷,大奶奶会生气的。”
“她不敢,日后爷会护着你,不让她凶你半个字……”萧予玦迫不及待地亲上去。
晚棠扭头躲开,不过她越躲,萧予玦想拿下她的心思就越强烈。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紫烟的声音:“咦?大白日里怎么关着门?”
晚棠急道:“大爷,大奶奶回来了。”
萧予玦到眼下还没亲到她,饥渴难耐,哪里察觉得到外面的声音,所以压根没有停止的意思。
晚棠绝望地落下两行泪:完了。
门扇就在这时被推开,宋芷云主仆匆匆闯进来,恰好看到萧予玦低头要亲晚棠。
“爷,你们在做什么?”宋芷云怒不可遏地走过去。
萧予玦如梦初醒,急忙从晚棠身上爬下去。
他不敢看宋芷云,低着头一边整理长袍一边撒谎:“晚棠要帮我揉膝,不小心绊了一跤。我们没做什么,你别误会。”
宋芷云气得发抖,这么拙劣的理由,把她当傻子吗?
晚棠听到萧予玦的措辞后,爬起来便熟稔地跪到地上。
紫烟看了一眼宋芷云的脸色,走过去便甩了晚棠一耳光:“怪道你今日磨磨蹭蹭不回来,你瞅准了大奶奶回景阳候府,便趁机勾大爷是吧?你个贱蹄子!”
晚棠脸上火辣辣地疼着,当即现出手掌印。
她不敢捂,连连摇头:“不!大奶奶明察,奴婢没有!”
宋芷云冷笑,朝紫烟使了个眼色。
没有也得有!难不成让丫鬟们知道是萧予玦垂涎她?传出去又得被侯爷训斥!
“还说没有!屋里这么平坦,就你走路会绊倒?还拽着大爷绊到榻上去?”紫烟扬起另一只手,又给了晚棠一巴掌。
萧予玦心疼得眼角抽了下,到底没有出声维护。
晚棠疼出眼泪,抬眸看向萧予玦。
萧予玦别开视线,看向宋芷云:“好了,闹大了可不好看。你日后小心些,别再绊倒了。”
这是把错都推到她身上了,暗示刚刚确实是她在勾他。
屋子里没风,晚棠却冷得彻骨:“奴婢知道了。”
宋芷云皮笑肉不笑,声音比平日里温柔许多:“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叫人瞧到了,又要误会我苛待了你。”
晚棠抖了抖,心头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站起来后躬身退下。
紫烟和采莲对视一眼,很有眼力见地一起退了下去。
宋芷云斜睨了一下晚棠的身影,委屈地伏到萧予玦怀里:“夫君若是喜欢她,跟我说一声便是。”
萧予玦抓住她的柔荑,按到自己心口:“都说了是不小心绊倒,为夫心里只有你,区区一个小丫鬟,哪有我家云儿可人?”
他说着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温柔轻咬。
宋芷云身子发软,抱住他的腰身小声喘息着:“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你若想要她,我可把她抬成通房。只是前些日子紫竹林里刚出过事,以免父亲不高兴,最好再等上一等。”
“云儿如此贤惠大度,我怎会辜负于你?一个丫鬟,及不上云儿的一根指头,你还要误会到何时?嗯?”萧予玦说着把手往她衣服里探,在她腰上捏了捏。
宋芷云腰上发痒,咯咯笑着往他怀里躲。
萧予玦趁机将娇妻搂紧,眼底却没有半分欲念。
晚棠比宋芷云生得好看太多,他哪能不喜欢?但宋芷云的肚子至今都还没动静,他便是再想要晚棠也得忍着,哪有谦谦君子正妻还没有喜就迫不及待抬通房的?
他不能再落人口实,被武安侯府的老东西们训斥了。
晚棠迟早是他的人,不急这一时……
晚棠提心吊胆到入夜,但是宋芷云一直没有下令惩罚她。
她忐忑地睡下,半梦半醒间被疼醒了。
胳膊上传来熟悉的刺痛,她一睁眼便看到采莲骑在她身上,禁锢着她的双手,紫烟则捏着绣花针在她胳膊上狠狠地扎。
晚棠有那么一瞬,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
刺痛不停地扩散,她很快清醒,用力挣扎起来:“你们做什么?”
紫烟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是最会勾人吗?大爷和大奶奶才成亲多久呀,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大爷勾到榻上去了,我叫你耐不住寂寞!”
她咬牙切齿地狠狠往晚棠身上扎,两三寸长的绣花针,几乎陷进去半寸。
一根绣花针被戳弯,她立马从桌上再拿一根。
晚棠痛得发晕,趁着紫烟不注意,发了狠地咬住她虎口。
紫烟疼得直抽凉气,又不敢拿针戳她脸,急得赶紧叫采莲帮忙。
采莲怎么都扒不开晚棠的嘴巴,最后才想起来捏住她鼻子。
晚棠松嘴那一刻,紫烟疼得颤着手赶紧往后退,晚棠趁机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采莲从铺上推下去。
“哐当”一声,采莲摔了个狗啃泥。
紫烟抬起颤巍巍的左手一看,虎口处已经被咬破,鲜血淋漓的。
她崩溃地哭出声来。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刚靠近萧峙,晚棠便觉得周遭冷肃到有些喘不来气。
萧峙睨了她一眼:“你俩很熟?”
晚棠规矩地见了礼,这才字斟句酌道:“侯爷是问奴婢和赵福吗?不算熟,只打过几次照面。”
她担心萧峙在怀疑她故意接近他身边的人,便小心翼翼地撇清关系。
萧峙冷笑一声。
不熟还聊得那么欢,风寒都没他俩好得快。
晚棠不明就里,讪讪请示可否开始按跷,见萧峙默默合上眼,便绕到他身后开始按捏。
刚按了几息工夫,萧峙忽然出声:“可净手了?”
他嗅到晚棠身上沾染了赵福的气息,混小子的味儿可不好闻。
晚棠纳闷地看看自己的手,并不脏,但侯爷这么问了,她便利索地出去洗了一把手才回来继续按。
须臾,萧峙又道:“你没用膳?”
晚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乖乖回话:“回侯爷,奴婢吃过了。”
萧峙似笑非笑地“呵”了下。
晚棠倏地反应过来,萧峙是在嫌弃她力道小,当即臊红了脸,加重了指下的力道:“侯爷,这个力道合适吗?”
萧峙用余光瞥到她熟透的小脸,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嗯。”
只是苦了晚棠。
越用力,按跷的工夫越久,指头便越累。
晚棠按了一盏茶,额角便开始渗汗,但是萧峙今日情绪不佳,她不敢贸贸然停下。
又按了一盏茶工夫,晚棠希冀地瞄了萧峙一眼,往常这时候他会喊停让她休息片刻,可今日却没有。他似乎睡着了,闭着的眸子一直不曾睁开。
指头快酸断了,指腹痛得已经开始发麻,胀痛往上蔓延,很快整个手掌都开始发酸发疼。
得亏从小到大被宋芷云磋磨惯了,晚棠的忍耐力非同一般。
她悄悄减小了力道,让酸痛的指头得到一丝缓解,一双眼紧紧盯着萧峙的侧颜,观察他的反应。他的浓眉一旦有蹙起的兆头,晚棠便赶紧恢复原先的力道继续按捏。
今日足足按了一个时辰,萧峙才睁眼让她停下。
相较于他的神清气爽,晚棠却又累又热,满脸细汗,唇色发白。
回锦绣苑的路上,晚棠的脑子木木的,仔细回想了一遍今日的言行举止,实在不知哪里有问题,便摇摇头不再多想。
锦绣苑的丫鬟们正忙得脚不沾地。
萧予玦明日要在侯府办雅集,这是大半个月前便定下的,早已经请示过老侯爷夫妇,萧峙当时也没有异议。之前的小矛盾已经解决,萧予玦并不认为他需要谨慎到连个雅集都不能办。
他被过继到武安侯府前,生父在萧氏一族名不见经传,若不是他自己读书争气,武安侯府的荣华富贵是断然不会落到他身上的。
在侯府生活两年,如今谁人见到他不恭敬地唤一声爷?
宴请的帖子早就送出去了,让他此时取消雅集,他拉不下这个脸。
这是萧予玦成亲后第一次在侯府宴请朋友,老夫人放手让宋芷云自己操办,宋芷云对此颇为重视,前几日便已经开始准备雅集需要的物什。晚棠作为宋芷云身边的大丫鬟,一回去便被指派了活计,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宋芷云成亲前也在景阳侯府和手帕交们聚过,若有晚棠在旁边伺候,那些个挑剔的名门闺秀鲜少会表露不满。倘若晚棠不在,其他丫鬟总会有疏漏,譬如哪位闺秀喜欢吃什么茶什么果子,便总会有弄混弄错之时。
论细心,还得是晚棠。
所以宋芷云翌日没让她去梅园,让她帮忙一起操持紫竹林雅集。
晚棠想起萧峙昨日的阴阳怪气,不安道:“大奶奶,奴婢往常都要去给老夫人和侯爷按跷,今日忽然不去怕是不妥。”
宋芷云瞪她:“你在教我做事?我自会安排人过去知会一声。”
“奴婢不敢。”晚棠很快便低眉顺眼地认错。
宋芷云确实忘了这件事,经过晚棠这一提醒才让人去松鹤堂和梅园知会。
紫竹林雅集还未开始,宋芷云亲自带着四个大丫鬟视察了一番。除了留下紫烟贴身伺候,明月负责茶水点心等,晚棠负责帮忙接应各位贵客,采莲……
晚棠听完宋芷云的安排,脸色不禁泛白。
前世也是如此,席间萧予玦的狐朋狗友们多会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有的人借酒行色,直接将她拽到怀里好一番轻薄。
回想前世,这次紫竹林雅集应是她凄惨的开始,这些人想来便是从这次雅集开始惦记她的。萧予玦后来为了行事便利,便一次次将她送给这群人玩弄。
待丫鬟们散开各自忙活,晚棠走到宋芷云身边小声道:“大奶奶,奴婢有些不适,恐耽误了大爷的雅集。”
宋芷云看她脸色惨白,眼底当即窜起怒火:“少给我装相,打起精神来!”
晚棠努力回想前世被这些人轻薄的情景,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很快便如蔓藤滋生,攫住她的身心,胃里当即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巴试图呕了几下,最后终于成功变成了真呕,跑到一边吐得昏天暗地。
宋芷云看她不是装的,气不打一处来,只能重新做安排。
晚棠白着脸退下时,她盯着晚棠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一个惊人的猜疑浮上心头:她莫不是害喜了?
宋芷云身子一颤,恨得指甲抠进掌心。
“大奶奶,大爷说已经有贵客来了。”
宋芷云回神,又恶狠狠地剜了晚棠的背影一眼,决定办完雅集后好好查验一下晚棠的身子……
紫竹林离萧峙的书房不远,穿过数丈长的游廊,便只剩一墙之隔。
管弦丝竹声袅袅升起,高拔的紫竹越过墙头朝这边探出一丛从翠叶,随风簌簌作响,天上飘起小雪,像舞动的柳絮在空中盘旋。
和那边的热闹相比,书房里一片静默。
徐行帮萧峙针灸完,拔下银针一一收好:“你这肩膀得细心调养,今日不似以往酸痛,看来这段时日总算是听了我的话。”
萧峙垂眸看向手边的茶水,是一盏普洱。
晚棠每次去给他按跷,都会给他泡壶茶,次次都有新花样,昨日耽搁了,这普洱还是前日的花样,但味道有些不对。
萧峙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总之不如她泡的好喝。
徐行没注意到萧峙的走神,见左右没人,他便压低声音问道:“你赏花宴那日中药之事,可查出眉目了?”
她昨日只听到大奶奶让紫烟教训晚棠,并不知道紫烟是怎么教训的。
晚棠推开明月的手,把袖子整理好,云淡风轻道:“紫烟姐姐说我耐不住寂寞,教训了我一顿。我没有,我日后离大爷远一点便是。”
明月目送她离开,小声呢喃一句:“晚棠,对不住,怪我没有提醒你。”
锦绣苑正屋,晚棠正在伺候宋芷云用早膳。
她比往常更加伏低做小,余光都不敢往萧予玦那边瞟。
宋芷云对此很是满意。
她昨日回景阳候府哭诉委屈,没想到却母亲训了一通,揣着一肚子气回来,又看到自家夫君和一个丫鬟滚在一起,自然憋了一肚子火。
刚才紫烟和采莲都说已经好好教训过晚棠,宋芷云看她这会儿老实得过了头,积蓄了一晚上的郁气荡然无存,早膳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晚棠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下去,像往常一样到梅园后,才得知萧峙不在侯府,她不禁有点儿失望。
胳膊上故意留着伤,原本是想不经意间让萧峙发现的。不过她的算盘到底落了空,萧峙一连几日都不在侯府,胳膊上的肿痛即便不抹药,也还是慢慢好了。
虽然次次扑空,但她还是会在梅园逗留片刻,每日都换着花样地做新鲜糕点。
她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默默祈祷萧峙的肩酸不要那么快康复,更期盼着他不要把她这个丫鬟给忘掉。
第五日,晚棠还是没等到萧峙,掰着指头一算,还有四十四日了。
她心焦地往锦绣苑走,半道上忽然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了道。
她以为萧峙回来了,欣喜地抬头一看,眼里映入的却是萧予玦那张叫她厌恶的脸。
笑容顿时僵住,满腔的欢喜一扫而光,晚棠规规矩矩地低头见礼:“大爷。”
萧予玦刚刚看到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神狠狠荡漾了下。
他身边没带小厮,但还是警惕地往四周看看,拽住晚棠的胳膊往不远处的角落走。晚棠不敢惊呼,害怕被别人看到,只能暗暗抗拒。
萧予玦把她堵在角落里,含情脉脉望着她嫣红的唇,喉头滚了滚:“晚棠,你可是在怪我那日没护你?”
“奴婢不敢,奴婢还要回去给大奶奶绣帕子……”
萧予玦拦住她的去路,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别动,让爷瞧瞧你的脸好了没有。”
晚棠反感地想躲开,余光瞥到他另一只手似乎想搂她腰,她没敢再动弹:“大爷,奴婢求求您了,放过奴婢吧。”
萧予玦见她变乖顺了,另一只手到底没搂上去,光天化日下若是动了情可不妙。
“还说没怪我?你的身契在云儿手里,我若是护着你,她日后会欺你更甚,我总不能日日在你身边护着吧。可惜啊,爷不能把你这个小可人儿揣在兜里随身带,否则哪能叫你被人欺负了去。”
晚棠恶心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但她还是虚与委蛇道:“奴婢明白大爷的良苦用心,可是奴婢真的狠害怕,求大爷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没人垂泪,娇滴滴软绵绵的,萧予玦看了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俩人悄悄说着话,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萧峙。
他回梅园时听到耳熟的声音,便驻足看过去。
从他的角度,恰好看到萧予玦捏着晚棠的下巴,晚棠似乎被他搂在怀里娇滴滴地哭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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