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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章节小说

勺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来接我女儿,天经地义,你一个奴才敢拦我的路!?”谭钧说完,一巴掌扇向彩环,另一个小丫鬟见状,没敢再拦。谭钧带着两个小厮已经进了院子。春露忙走出去,挡在卧室门前,“谭老爷,这里是林姑娘的院子,您这样闯进来怕是不妥。”谭钧气势汹汹,身上还带了些酒气,完全没将春喜放在眼里。但还顾忌着这里是裴府,没敢太放肆,反而倒打一耙道,“你说我女儿睡着了,我焉知你是不是诓我?我得亲眼瞧见她平安才能离开。”说着,朝身后两个小厮扬了扬手,就要拉开春喜。房门忽而被从内打开,林婉儿看向谭钧,沉声道,“谭老爷,你夜闯裴氏二公子未婚妻的院子,是想做什么?”谭钧一见到林婉儿,那双眸子瞬间就亮了几分。这个罪臣之女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记得一来裴园的时候,瘦瘦的,像只...

主角:林婉儿裴正卿   更新:2024-12-24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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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来接我女儿,天经地义,你一个奴才敢拦我的路!?”谭钧说完,一巴掌扇向彩环,另一个小丫鬟见状,没敢再拦。谭钧带着两个小厮已经进了院子。春露忙走出去,挡在卧室门前,“谭老爷,这里是林姑娘的院子,您这样闯进来怕是不妥。”谭钧气势汹汹,身上还带了些酒气,完全没将春喜放在眼里。但还顾忌着这里是裴府,没敢太放肆,反而倒打一耙道,“你说我女儿睡着了,我焉知你是不是诓我?我得亲眼瞧见她平安才能离开。”说着,朝身后两个小厮扬了扬手,就要拉开春喜。房门忽而被从内打开,林婉儿看向谭钧,沉声道,“谭老爷,你夜闯裴氏二公子未婚妻的院子,是想做什么?”谭钧一见到林婉儿,那双眸子瞬间就亮了几分。这个罪臣之女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记得一来裴园的时候,瘦瘦的,像只...

《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林婉儿裴正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我来接我女儿,天经地义,你一个奴才敢拦我的路!?”

谭钧说完,一巴掌扇向彩环,另一个小丫鬟见状,没敢再拦。

谭钧带着两个小厮已经进了院子。

春露忙走出去,挡在卧室门前,“谭老爷,这里是林姑娘的院子,您这样闯进来怕是不妥。”

谭钧气势汹汹,身上还带了些酒气,完全没将春喜放在眼里。

但还顾忌着这里是裴府,没敢太放肆,反而倒打一耙道,“你说我女儿睡着了,我焉知你是不是诓我?我得亲眼瞧见她平安才能离开。”

说着,朝身后两个小厮扬了扬手,就要拉开春喜。

房门忽而被从内打开,林婉儿看向谭钧,沉声道,“谭老爷,你夜闯裴氏二公子未婚妻的院子,是想做什么?”

谭钧一见到林婉儿,那双眸子瞬间就亮了几分。

这个罪臣之女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记得一来裴园的时候,瘦瘦的,像只猴似的。

现在出落的宛若那天上的仙女似的,美啊!

他闲逛路过这里,想到裴子安被禁足了,便大着胆子,找了借口,想看看美人。

于是喊住欲动手的小厮,装模作样拱手行礼道,“原来这是林姑娘的住处,误会了。你说这些奴才怎么当差的,也不跟我说清楚。”

春喜见他如此颠倒黑白,怒道,“谁不知道凝香阁是我家姑娘的院子?”

谭钧狡辩,“我也好些日子没来裴园了,记不清也正常,况且,这黑灯瞎火的···若是知道是林姑娘的院子,我自当···是相信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婉儿背后是裴氏,他纵然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气势收敛了几分。

谭钧笑着让两小厮撤回来,但那双贼溜溜的眼仍落在林婉儿身上。

“谭老爷,我家婢女已经说明这是我的住处,你明知还故意闯进来,大打出手,打伤奴仆。”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样羞辱我,究竟有没有将裴氏,将家主和老夫人放在眼里?”

谭钧闻言,玩味地笑了声,不屑道,“你拿家主和老夫人来压我?我可是裴氏的姑爷···放在皇室里,那就是皇亲国戚···”

“你好大的排场!”老夫人厉呵一声,走了出来,站在林婉儿身后。

林婉儿屈膝行礼,面上有些无奈道,“老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老夫人责难的目光落在谭钧身上,斥道,“我若是再不出来,还不知道裴氏出了皇亲国戚呢!”

谭钧一见老夫人凭空出现,酒已经醒了大半,忙作揖赔罪。

“母亲,您误会了,我是来找可欣的。”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她在裴园能出什么事?倒是你,醉醺醺的胡乱生事,真是不成体统。”

谭钧连连点头,“母亲教训的是,我这也是一时心急···”

“你急什么?”一道冷沉而凛冽的男声响起。

林婉儿寻声望去,男人身姿挺拔,气势如虹,玄黑的外袍与夜色融为一体,但那如寒霜般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狼眸。

泛着幽光,一一扫视院中的众人。

林婉儿心里咯噔一声,这煞神怎么来了。

一个谭钧,她完全可以应付,况且还有老夫人。

何须他多此一举。

裴正卿站在院门处,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林婉儿的院落。

逼仄、狭窄、寒酸。

哪是她这个身份能住的地方?

怪不得连个人都防不住,他淡淡看向谭钧,“谭钧,你若是眼睛不好使了,就剜了!”

谭钧一见来人,立刻又变了副嘴脸,忙小跑上前,恭敬行礼,“家主,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找可欣,和母亲说了两句话,马上便走了。”

裴正卿犀利的视线扫射过去,虽没说什么,但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立刻让谭钧想上前的步子顿在原地。

两人拉开了距离。

这时,谭可欣也被吵醒了,走了出来,知道是自己父亲出丑了,脸上挂不住,剜了眼谭钧,便跑了。

老夫人见状,忙让人跟上,她自己又不放心,正准备也跟上。

谭钧讪讪道,“小孩子脾气,又闹别扭了。”

老夫人闻言,瞪他一眼,想骂什么,为了谭可欣还是忍住了。

“都是孽债!”老夫人头疼地离开。

谭钧有些尴尬地搓搓手,见裴正卿没表态,又退了一步道,“既如此,我也不便打扰,这便回去了。”

说着又偷偷瞧了眼裴正卿,忙招呼跟着的小厮走人。

那两个小厮是谭钧从谭家带来的,虽听说过裴正卿,但不甚了解,也不知道他家老爷怎么就这么怕。

按辈分算的话,老爷好歹还是他姐夫呢。

一时好奇,忍不住偷看裴正卿。

刀锋破空而出,‘刷刷’两声,将两个小厮的眼珠子就给剜了出来。

鲜血飞溅开来,伴随着惨烈的呼痛声。

“啊!”

青石板地上,两人捂着眼,满脸是血,滚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谭钧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

“谭钧,你得记住,这里是裴园,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看在可欣的面上,我今日暂且饶你一次,若敢再犯···”

“不敢,绝不敢了。”谭钧连忙求饶,“我现在就走。”

谭钧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奔逃。

裴正卿回头,视线落在林婉儿的脸上,才几天不见,她好像清瘦了不少。

林婉儿惨白着一张脸,视线落在地上那摊血上,身子不住地颤抖,一撞上裴正卿的视线,心中恶寒。

遂行了一礼,道谢,“多谢家主,恭送家主。”

裴正卿:···

一旁的方淮立刻感受到了主子的不悦,暗叫一声不好,想开口又不合适,只能干着急。

家主得知林婉儿暗中给裴子安传递了消息,很是生气,所以才冷落了林姑娘好几日,连府医都没安排。

原以为这次两人会闹掰,谁知今晚,家主鬼使神差地说要出来散步消食。

他就知道,家主定是还想着林姑娘,才巴巴地往凝香阁这边走。

恰好见到谭钧像是癞皮狗似的纠缠林姑娘。

英雄救美,林姑娘再好言相谢,两人不久顺理成章的又在一起了嘛。

怎么林婉儿就关了门,轰他们走了?

望着已经合上的门,方淮瞧了眼面色不善的裴正卿,小心翼翼问,“家主,要不要我去···”

“不必。”裴正卿几乎是咬着牙,才将心中那口闷气咽下,“不识好歹。”

说完,一脚踹烂了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院门,扬长而去。

林婉儿坐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响声,吓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然后就听到春喜小声回禀,“姑娘,家主将咱院门踹烂了。”


周掌柜瞧裴家人没吃亏,心中暗爽得不行,和稀泥道,“还请清平郡主见谅,今日翠云楼三楼访客已满,您明日再来吧。”

刘韵诗一听,立刻瞪过去,她身边的女史叱骂,“周掌柜,你怕不是吃醉了酒,敢撵我们郡主走?”

周掌柜,“翠云楼一早便有这个规矩,三楼每日只招待一位贵宾及其随行亲友。”

刘韵诗气得音调都变了样,“你拿规矩压我?”

周掌柜不回话,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掌柜,你今日如此欺我,是不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的吗?”

‘不敬之罪’这顶帽子可大了,周掌柜神色一凛,正要开口,楼下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威慑性极强的男声响起,“怎么?清平郡主这是准备要拆了我这怀昌城?”

来人正是裴正卿,他一身简洁黑袍,但袖口、衣摆用金线绣着繁复暗纹,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他眸光冷沉,气势灼灼走来,先是淡淡扫了眼不远处宛若鹌鹑的林婉儿和见到长辈撑腰,更加肆无忌惮的谭可欣。

“不成体统!”虽是训斥,但丝毫怒意没有,倒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而旁边的刘韵诗没听出来,见他‘训斥’谭可欣,顿时喜上眉梢。

还是裴正卿识时务,知道君是君臣是臣。

立刻扬起了笑容,准备上前告状,“裴大哥,怪不得皇上总夸你,还是你识大体。就是你家这些亲戚不成体统,再不约束管教的话,以后恐会给你和整个裴家招来祸患。”

裴正卿寡淡的眸子忽而挂上浅淡的笑,眉梢一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哦?你是说他们不知礼数?”

刘韵诗身旁的掌事女史见裴正卿对着谭可欣横眉冷眼,却对着自家郡主笑,想来是明白郡主身份贵重,有几分忌惮,遂大着胆子上前替主子陈述。

“她俩何止不知礼数,还对皇家大不敬,贬低郡主仪容,实在是罪大恶极!”

话声一落,裴正卿含笑的眸子微微转动,定在那女史身上,明明是在笑的,却令人不寒而栗。

女史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而稍远些距离的林婉儿没看到他们中的微妙氛围的变化,她只是听到刘韵诗和那女史一直在告状,而刚刚裴正卿训斥了她们。

就在这时,谭可欣也紧张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有些担忧道,“小舅舅不会真信了她们的鬼话吧?”

她这个小舅舅,看似温和,其实对谁都寡淡,从不与人亲近,她虽在裴园里住着,也甚少与他有交集。

而且,不知为何,总是心里对他发怵。

就像平日里,虽然外祖母时常训斥她,她也知道那不是真的骂。

而裴正卿虽然从来没骂过她,但她一看到他就板板正正、规规矩矩起来。

一大一小,两人都惴惴不安,深怕下一瞬,裴正卿会为了顾全大局,而大义灭亲。

猛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整个楼层。

紧接着‘骨碌碌’的物体滚落楼梯的响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林婉儿下意识看向声源处,就见刘韵诗双眸惊骇,指着楼梯口处,双唇颤抖,“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

而裴正卿呢,像是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正拿着锦帕擦拭着手。

“方淮,将那不懂规矩,教唆郡主的奴才给拔了舌头。”

话声一落,刘韵诗惨白了一张脸,正欲开口,又被裴正卿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郡主,如此不知尊卑的奴才,留在身边,只会害了你,我就帮你料理了。”

谭可欣瞧刘韵诗吃瘪,心中畅快,正要再讥讽几句,被林婉儿拉住,“穷寇莫追。”

终究是皇室中人,真撕破脸了,裴氏与皇室交恶,那她们可就成了罪魁祸首。

今日她也在场,难保到时候不会被牵连,说不定老夫人还会怪到她头上,治她一个不加劝阻之罪。

而刘韵诗那边,因着有女史的劝阻,纵然不服气,迫于裴正卿的威压,没敢说什么。

裴正卿扔了锦帕,眼神未在刘韵诗脸上停留,抬起步子走的时候,眼尾扫了眼一直沉默的林婉儿。

能被这样的人骑到头上,真是给裴氏丢人。

裴正卿一走,刘韵诗就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身子一晃,扶住身旁的女史,堪堪稳住身形。

她怨恨地剜了眼谭可欣,后者朝她吐吐舌头,她咬了咬牙,在女史的劝诫下下了楼。

“这翠云楼不来也罢,乌烟瘴气。”

刘韵诗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离开的时候,引来不少的动静,二楼的客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刘韵诗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都是那个谭可欣。

裴氏好得很。

她强装镇定,挺直了脊背,高傲的眸光一寒,一一扫视了瞧热闹的众人,见他们被自己威吓住,没再敢说什么,这才满意地离开。

人群中一双不屑的眸光满是嘲讽,“肤浅无知也就算了,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大姑娘说得是,这清平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目中无人,来怀昌城城才短短数月,已经将城中的贵女们得罪了个干净。”

清平郡主受皇室所托,来怀昌城时带了不少珠宝,说是来恩赏,其实是为了来联姻。

怎奈清平郡主性子高傲,眼高于顶,不将这些世家大族之女放在眼里,言行举止皆是轻视,惹来不少人的白眼。

虽然碍于场面,还与她客套几句,但私下里早已看不惯她。

姬丛雯身为姬氏嫡长女,为人沉稳,心机深重,本是不屑刘韵诗这种人,但听说裴正卿来翠云楼了,便赶过来瞧瞧。

哪知道正好撞上这场戏,心中又是畅快又是开心。

就知道家主定不会看上刘韵诗这种嚣张跋扈的女人的。

待人群散去,林婉儿和谭可欣各自挑了两样首饰,又给老夫人挑了一起带走。

才出了翠云楼的大门,就见方淮站在面前,像是等了许久。

“家主有请。”


“许是走岔了。无妨,今日裴园里都是自家人,姬丫头想是迷了路,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如今,除了病秧子裴子安,不在席上的就裴正卿和姬丛雯,林婉儿立刻反应过来,老夫人这是在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其他人心中也都明镜似的,没再提,笑呵呵又看戏了。

谭可欣气鼓鼓地扔了瓜子壳,对林婉儿道,“她真是过分,要去见小舅舅就光明正大的,非要打着去找你的幌子。专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令人恶心。”

见不得人。

林婉儿仿佛被人戳了一下,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上谭可欣那纯真的目光,竟然有些心虚。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婢女慌慌张张跑到李嬷嬷跟前,耳语了几句。

就见李嬷嬷面色大变,忙禀告了老夫人,后者听完,眉眼间戾气横生。

犀利的眸光射了过来。

林婉儿心头一颤,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

老夫人面色严厉,“可欣,跟我过来。”

话落,带着李嬷嬷便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跟众人打。

谭可欣有些怕地看了眼林婉儿,后者安慰她,“别怕,老夫人不会责骂你的。”

直到老夫人和谭可欣都走了,林婉儿那颗提起来的心才缓缓落下。

这才发觉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

“婉儿,出了什么事啊?”娄氏问,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望过来。

林婉儿忙笑着安抚众人,道,“没什么,可能是老夫人有些话要交代可欣。大家只管看戏,吃茶水果子,我在这陪着大家。”

众人都瞧出了老夫人临走前的面色,料想应是出了什么事。

但主人家不想说,他们也就不能再问。

安抚住宾客,林婉儿又陪着看了会戏,前去打探消息的春露回来了。

原来,是真的出了大事。

谭钧酒后发疯,轻薄了姬丛雯,还打伤了姬丛雯的婢女梧桐,人现在昏迷不醒。

姬丛雯扬言要杀了谭钧,谭可欣不让,老夫人焦头烂额,家主却不知所踪。

明明之前还在碧霄园的,怎就不知所踪了?

林婉儿问春喜,“方淮在园里吗?”

春露摇头,“不在,碧霄园的人说家主带着方淮出去了,至于去哪了,没人知道。”

林婉儿点点头,比起裴正卿,她更好奇,姬丛雯怎么就和谭钧搅和到一起了。

就算谭钧色欲熏天,但哪来的胆子敢去轻薄姬丛雯,还将婢女都打坏了。

她回想了下,之前见谭钧的时候,虽有些酒醉,但也没到失了神智、没了分寸的地步。

忽然,她想到自己砸他的那一下。

不会是,被她砸傻了吧。

林婉儿心中惴惴不安,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可直到晚膳开席的时候,也没听到有人来唤她。

宾客都已入席,主人家却不见人影,林婉儿虽不想去触霉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请人。

这才知道,老夫人又病倒了。

裴正卿已经回来,谭钧被人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都快看不出人样了,瘫死在地上。

自然,林婉儿砸的那一下也根本看不出来了。

谭可欣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无声地落着泪,眸光却死死盯着对面的姬丛雯。

姬丛雯衣衫破了一角,发丝有些乱,妆被哭花了。

“姬姑娘,现下可满意了?”裴正卿坐在首位,转动着扳指,察觉到林婉儿来了,才终于开口,“若是还不满意···”

他从袖口摸出一柄短刃,扔到姬丛雯脚边,道,“你亲手杀了他,给你解气。”


他蹙眉,宽衣解带。

林婉儿瞪大了双眼,环顾一圈,就见下人们很是识趣的全部退了下去,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

白日宣淫,狗贼还真是没有下限。

气归气,但她目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人宰割。

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就见裴正卿脱得一丝不挂,正往盥洗室走。

“还不过来?要我抱你?”

林婉儿:···

裴正卿的卧室后面有汪温泉,一年四季泉水温热,可供人随时取用。

此时,裴正卿已经进了泉水里,林婉儿拿了布巾过去给他擦背。

她力气小,又不会伺候人,可只要她在,裴正卿就喜欢使唤她。

她也知道这厮不是真的要她擦背,不过是调情的伎俩罢了,趁机对她摸摸捏捏。

因而她擦得很不用心,这里擦一下,那里搓一下,布巾甚至都没完全浸湿。

全是敷衍。

但不得不承认,狗贼的身材是真的好,那垒块分明的腹肌,在水中若隐若现,还有那笔直修长的腿···

裴正卿偏头看她一眼,而后夺过她手中的布巾,自己擦拭起来。

“擦擦你的口水。”

“看多了也会腻。”林婉儿怼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忙站起身,连退好几步,“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在外面候着。”他命令。

林婉儿白眼,“知道了。”

大概半刻钟之后,裴正卿穿戴整齐地走出来,朝她勾勾手。

“过来闻闻。”

林婉儿:我又不是狗。

但还是乖顺地走过去,对着他举起来的胳膊使劲嗅了嗅。

“怎样?”他问。

林婉儿有些茫然,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他,“什么怎样?”

裴正卿瞧她傻气的模样,忍不住自我怀疑,怎就看上了她?

算了,家里有一个聪明的就够了。

她笨傻,他可以慢慢教。

“还有没有怪味?”他明问。

林婉儿恍然,而后摇摇头,“没了,只剩家主自己的味道。”

闻言,裴正卿挑眉笑看她,“我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林婉儿:狗贼看着怎么有些贱嗖嗖的?

“自然是清风揽月之姿,风流倜傥之貌,长柏兰花之气。”林婉儿脱口而出。

“口是心非。”裴正卿轻骂了声,却心情愉悦,“那为何还会腻?”

原来他真的听到了,刚刚没发作,但都记着呢。

她忙小步挪到他身边,捏住他的袖摆,轻轻摇了摇,“我胡说的,家主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在了软榻上。

凶狠而强势的掠夺在唇齿间展开,林婉儿无暇他顾,只能被迫承受。

好一会,她眼前渐渐发黑,裴正卿才终于放开了她。

“再说,便亲烂你的嘴。”

林婉儿摸了摸火辣辣的唇,弱弱地点头。

小野猫被训乖了,裴正卿心情甚好,将她拉进怀里,摸摸这里捏捏那里。

“在凉亭里和谭钧聊什么了?”

姬丛雯这姑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来实在裴正卿面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不然裴正卿也犯不着现在来盘问她。

林婉儿便将谭钧酒后发疯,姬丛雯见死不救,添油加醋又说了遍。

裴正卿倒是没什么意外,平静地点了点头,“今日先回去吧。”

真是没想到,今日吻了下,就放她走了。

林婉儿出了碧霄园,挑着没什么人的路上往回走,回到后花园的时候,见姬丛雯还没回来。

有人问怎么没见到姬丛雯和她一起回来,林婉儿这才知道,原来姬丛雯是打着去找她的借口出去的。

她正要解释,老夫人忽而接过话茬。


裴子安发泄够了,终于记起正事,指了指桌案上的瓷碗,道,“喝了。”

自打她第一天从裴正卿的床上下来,她就知道,像她这样卑贱的人,是不配孕育裴家的子嗣的。

凉药入喉,苦涩难咽,但林婉儿眉头都没皱一下。

裴正卿重欲,又贪念和她厮混。

而裴子安恨他们苟且,想折磨她,又不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能拿凉药来折磨她。

为此,她被裴子安赏了不少凉药,早已经习惯了。

裴子安见她乖觉,心中的闷气少了大半,照旧问道,“今日可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她本是一个孤女,和妹妹相依为命,却因为长了一张和裴子安已逝未婚妻一样的脸,被带进了裴府,顶替了林婉儿的身份。

起初,裴子安待她还算客气有礼,因为她像极了林婉儿。

她的言行举止,也被一一仔细调教过,处处都有林婉儿的影子。

这样的日子,虽然憋闷,但好在安稳,裴子安还替她照顾年幼的妹妹。

她知足。

可后来,因为裴正卿的一句夸赞,她的一切都变了。

她不得不委身去勾引裴正卿,借此为裴子安探查有用的消息。

裴正卿爱她的皮囊,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按在身下承欢。

如此,已经过去月余。

起初,裴正卿防着她,从不在她面前谈正事,后来松范了些,她偶尔能探听到一些对裴子安有用的消息。

今日也有,但她没直接说,而是提出条件,“我想见见我妹妹。”

闻声,裴子安阴戾的眸光一滞,假咳一声道,“我会安排的。”

“什么时候?”她追问。

裴子安本就是敷衍她,见她如此咄咄逼人,怒骂,“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林婉儿默默承受着他的羞辱,垂首敛目,一句也不反驳。

往常,为了牵制她,只要她能从裴正卿那带来有用消息,想见妹妹就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却百般推脱,恼羞成怒。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只知道妹妹一年前被裴子安暗中送给了别人,最后客死他乡。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被送出去的。

终究是晚了一步,但还有补救的机会。

只要她还活着。

她没再继续激怒他,将偷听来的消息说了。

“贱蹄子。”裴子安扔过来一药包,吩咐道,“这是这个月的药,你找机会哄他吃了。”

林婉儿接住药包,有些慌神,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一时半会看不出名堂,但日积月累,会掏空人的身子,击垮人的精神。

在她第一次爬上裴正卿榻上的时候,裴子安就给她了,算上这包,已经有四包了。

裴子安恨裴正卿,明明他是长房嫡孙,就因为这病恹恹的身子,坐不上家主之位,白白便宜了裴正卿。

独属于他长房的荣耀,被二房抢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捞裴正卿做垫背。

明明是亲骨血,却能做到这种地步,林婉儿上辈子不理解,现在却是分明。

权势迷人眼。

人道皇家无情,世家大族里的争斗亦不遑多让。

金玉堆砌的百年宗室,内里的肮脏,人心的险恶,又有谁人知?

再次回到凝香阁,春露见她弯着腰捂着肚子,面色惨白,额上泌出细汗,赶紧将人扶进房中。

快速地拿来帕子替她擦汗,“姑娘,是不是又喝凉药了?”

林婉儿咬牙忍痛,说不出话,接过春露递过来的暖手炉塞进被中。

她打量了眼房中,问,“夏荷呢?”

“夏荷被管事嬷嬷叫去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了。”春露说着,探头看了眼门外,嘀咕道,“怎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林婉儿心中冷哼一声,夏荷哪是领月例银子了,不过是和裴子安的小厮鬼混呢。

夏荷是裴子安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上辈子,她撞破妹妹已经身死的真相,质问裴子安的时候,就是夏荷捂住了她的口鼻,害了她的性命。

这次,便拿她的命来偿还吧。

心中恨意滔天,小腹更是绞痛异常,她强撑着,没喊出一声疼。

忽然有人影在窗前掠过,紧接着响起了裴正卿的贴身侍卫方淮的声音。

“林姑娘,家主给你送来了补汤,说让你趁热喝。”

春露闻言,立刻走出去,接了汤盅,谢过之后,返回。

“姑娘,快起来喝口热汤吧。”春露打开汤盅,看了眼,惊喜道,“是桂圆红枣乌鸡汤,里面好像还放了补身子的药材。”

每回林婉儿在裴子安那喝了凉药,腹痛难当的时候,裴正卿那边便会送来一碗补药,喝了之后,便会好过许多。

也正因为这碗汤,她曾经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

现在再看那汤,只觉得讽刺,若是裴正卿当真对她有情,就不会这么糟践她。

他明明知道裴子安对她做的一切,却无动于衷。

因为,她只是颗棋子。

是他们叔侄博弈的棋子罢了。

“放着吧,凉点了再喝。”正在这时,夏荷回来了,林婉儿有意支开春露,便对她道,“我想吃桂花糕了,你去厨房帮我看看。”

春露没多想,听她这样说,忙不迭的就去张罗,路过院中的夏荷时,还交代她伺候主子将汤喝了。

前脚春露离开房间,林婉儿便忍着痛,下床,将这三个月积攒下来的毒药,全部拿出,撒在了汤盅里,搅拌开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回了床,才盖好被子,夏荷便扭着腰进来了。

夏荷先是看了眼床头案上的汤盅,而后喊了声,“姑娘,我伺候你喝汤吧。”

说着走上前来,看了眼汤盅里的食材,暗想,林婉儿这狐媚子就会勾人,家主那样清冷淡漠的人,对她竟有几分不同。

林婉儿微微掀开眼皮,面色苍白憔悴,摇头,“我不吃了,你吃了吧,别浪费了。”

闻言,夏荷眸光一亮,甚是贪婪地舔了舔唇,但仍是装模作样的又问了句,“姑娘,你真不喝了啊?”

林婉儿翻了身,背对着她,声音虚弱无力,“你喝吧。”

凝香阁就她们主仆三人,林婉儿又是个好脾气的,平日里得到什么好东西,都要给春露、夏荷分一些。

夏荷没少吃主子的东西,也习惯了这种待遇,自是不会怀疑分毫。

喜滋滋端了汤盅,趁着春露不在,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另一边,方淮回到碧霄园,回禀补汤已送到凝香阁。

裴正卿微合着眸子,点头,问,“告诉启云轩那边的人,下次药量再少放些。”

方淮一怔,家主真是看不得林姑娘受一丁点的苦。

但裴子安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家主,若是药量少了,林姑娘没有强烈的痛感,恐会引起二公子的猜忌。”

裴正卿掀开眸子,淡淡看过去,一股凛冽的威压扑面而来,方淮立刻噤声领令。

又听主子吩咐,“给裴子安的药,加些量,那样他就无暇他顾了。”

方淮心中一喜,家主这是准备对二公子下死手了。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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