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耍脾气就算了,到了别人家还甩脸色,怕是把家里的叮嘱都忘记了。”
楚晚宜一点不怕传长兴侯府姊妹不睦。
“咱们又不需要她领路,随她发脾气,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们。”
镇国公府准备的也很妥当,看到有客人来了,立马有小丫头过来引路。
楚晚宜以为自己默默无闻,其实名声大的很。
长兴侯府丢了十几年的长女找到了,还是在商户家长大的,不少人都很好奇这个新回来的谢家大姑娘。
好多人都等着长兴侯府办个宴重新在京城闺秀介绍一下他们家大姑娘。
可惜几个月过去了侯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传出不少事情来。
长兴侯府又不是铁桶一个,府上那些事情其实私底下早就传开了,后来还发卖了不少奴才,再加上关于俞家的那些传言,这让众人对这个谢大姑娘更加的好奇。
花宴开始前,各家闺秀陆续到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尤其是看到谢龄媛进来,好奇心更重。
有跟谢龄媛熟悉的马上把人拉到一边打听她哪位传闻中的大姐姐,
“纵是侯府千金又如何,商户家长大肯定是粗野俗气,一身的铜臭味,便是回来又能怎样,那家愿意娶这样不堪的商户女。”
“说的也是,你没听说,自她回来,闹的侯府不得安生,连她外家都无辜受累。”
谢龄婵闻言脸色一变,转头看向楚晚宜。
“大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这些人不过是逞口舌而已。”
嘴长在别人身上,楚晚就是放在心上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她确实是商贾人家长大,也确实满身铜臭。
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都是谁啊?”
“先说话的是武定侯府的二姑娘郭妙如,跟咱们府上的二姑娘倒是差不多;
另外一个是吏部右侍郎韩家的大姑娘,韩月萍。”
楚晚宜自然是认识这俩人,武定侯原配留有一子一女,这郭妙如不过是继室所生。
至于韩月萍,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是实权中的实权。
若他没记错韩月萍后来好像是退婚了,而且很快就进了东宫,做了太子良娣,背后没少帮太子做卖官鬻爵的事情。
只是她回来,对所有人都熟悉认识肯定会很奇怪,有了谢龄婵的介绍也算是过了明路。
“没事,我们走过去,近点听,那听的才清楚呢!”
不是自诩名门闺秀,端正贤淑吗?
她倒是要看看这些大家闺秀是如何在背后对别人说三道四、评头论足。
又是打的谁的脸!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背后闲言冷语的人都不觉得羞愧,我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又何必要东躲西藏。”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们,小声问道,“怎么来了个脸生的。”
“那不是谢龄婵吗?”
大家很快意识到,跟谢龄婵在一起的还能有谁?肯定是新回来的谢大姑娘。
一时间面面相觑,尴尬,羞愧……
背后说人家,还被当事人听到,大家低着头,或者眼睛瞟向别处,生怕这位谢大姑娘问什么背后说她。
要是如此,他们可就丢大人了。
见楚晚宜没有要来找说法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很像是……”说话的姑娘想说商户,又觉得不合适。
“这气派确实不像。”
众人飞快的散去,楚晚宜一点不在乎,她来可不是跟这些个闺秀们争长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