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洛洛萧衍的武侠仙侠小说《唐洛洛萧衍的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甜桃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长生可是你的儿子啊!他病了你看不见吗,他还那么小,病势汹汹怎能拖延下去,我只想让王爷请个太医来,有那么难吗?”瑞王妃含着泪控诉道。瑞王脸色深沉,“他真的是本王的儿子吗?”瑞王妃一噎。瑞王冷哼,“你以为太医院是你家开的?你想请便请,想传便传?人家太医不用睡觉的吗,这大半夜的你想让本王去哪给你传太医?”瑞王妃抿唇,“传不了太医,那就找大夫!找个大夫对王爷来说,不难吧?”她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想给长生请大夫,才这般推脱。他终究,对长生有芥蒂。尤其是在唐家的认亲宴回来之后,对她和长生是越发的冷漠。连日宿在侧室那里,甚至连长生病重,都不来瞧一眼。“往日太医来开过的药,先给他喂下去,天亮再请大夫便是。”瑞王说完,甩袖就走,回侧室那里睡觉去...
《唐洛洛萧衍的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王爷,长生可是你的儿子啊!他病了你看不见吗,他还那么小,病势汹汹怎能拖延下去,我只想让王爷请个太医来,有那么难吗?”
瑞王妃含着泪控诉道。
瑞王脸色深沉,“他真的是本王的儿子吗?”
瑞王妃一噎。
瑞王冷哼,“你以为太医院是你家开的?你想请便请,想传便传?人家太医不用睡觉的吗,这大半夜的你想让本王去哪给你传太医?”
瑞王妃抿唇,“传不了太医,那就找大夫!找个大夫对王爷来说,不难吧?”
她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想给长生请大夫,才这般推脱。
他终究,对长生有芥蒂。
尤其是在唐家的认亲宴回来之后,对她和长生是越发的冷漠。
连日宿在侧室那里,甚至连长生病重,都不来瞧一眼。
“往日太医来开过的药,先给他喂下去,天亮再请大夫便是。”瑞王说完,甩袖就走,回侧室那里睡觉去了。
瑞王妃眼泪流了下来,看着儿子青白的小脸,她揪心的疼,“长生,是母妃对不起你,母妃没用……”
“呕…”
昏迷的孩子突然从床上翻了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呕吐,这可吓坏了瑞王妃。
“长生,我的孩子……”她抱着长生,拍着他的背,浑然不在意腥污的呕吐物溅到她裙子和鞋面上,长生小小的身子在她怀里不停的抽搐。
瑞王妃害怕极了,只能一遍遍的喊着长生的名字,眼泪止都止不住。
眼泪是一个母亲最无助的象征。
看着地上乌黑腥臭的呕吐物,瑞王妃满目担忧,长生明明什么都没吃,一日未曾进食,只勉强喂了些参水,为什么会吐出这些腥黑的东西?
长生吐完之后,仍旧昏迷着。
看着脸色更加灰白了些,瑞王妃拿手指在他鼻尖试探了下,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就连侍女都看的出来,小公子是有进气没出气了,怕是……不成了。
瑞王妃抱着孩子瘦小的身板,哭的撕心裂肺,侍女也偷偷抹泪。
瑞王妃哭着哭着,突然像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马上吩咐道,“冬菊,快,备车……快去备车!”
“王妃,这么晚了,您是要去给小公子找大夫吗?”
可王爷都说,没大夫了,王妃又要去哪里请人来为小公子瞧病?
“对,你速去备车,我要去唐家!”瑞王妃含泪的眸子坚定下来。
她想到了唐洛洛说的,长生命里有大劫!
或许她真的能救长生。
她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生在她怀里一点点失去气息,哪怕是有一星半点的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冬菊立马去备车,瑞王妃将长生抱了起来,带着他一起去找唐洛洛。
马车驶过寂静无人的街道,马蹄践踏的声音格外清晰。
“快些,再快些!”
瑞王妃催促车夫道。
冬菊看着王妃将小公子抱在怀里,如珍如宝却又挽救不了小公子的命,王妃该有多痛心啊?
王妃只怕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才会想去唐家。
内心里,冬菊知道,小公子已是病入膏肓,救不回来了。
片刻后,马车停了下来,瑞王妃一把掀开车帘,“到了吗?”
“快到了,夜路看不清,险些撞上一个小姑娘。”车夫说。
瑞王妃看了眼,马车前头挂着灯笼,瑞王妃一眼认出,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唐洛洛歪头一笑,“王妃是来找我的吗?”
瑞王妃正要下车,不妨下一秒,唐洛洛就直接到了马车里。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坐到了瑞王妃旁边,压根儿没看见她是怎么上来的!
瑞王妃心头一惊,冬菊差点叫出声。
唐洛洛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微微叹了口气,“他的命,很快就要被人拿走了。”
再晚来一步,这孩子必死无疑。
一听她的话,瑞王妃顿时就心揪起来,“三小姐,此前是我莽撞,我向你赔罪,可否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还有得救,不过……”
“三小姐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瑞王妃语气坚定的说。
没有什么比听到儿子还有救,更让她心慰的了。
唐洛洛勾唇,“我不要你的命,付钱就行。”
瑞王妃连忙点头。
“这里太挤了,我们换个地方治病。”唐洛洛一抬手,祭出一张符箓,她们瞬间就从马车里消失了。
半响,车夫听到里面没了动静,轻轻撩开帘子一看,马车是空的!
他顿时心神俱震!
见鬼了吗?夜深人静,他拉了辆空马车出来?
此刻唐洛洛已经带着瑞王妃和冬菊回到了瑞王府的房间里。
“将孩子放下吧。”唐洛洛看了眼床榻说。
瑞王妃来不及震惊,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下。
冬菊震惊的瞪着眼珠子,她们刚刚不是在马车上吗?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她惊讶的看着唐洛洛,难道她真的会法术?
唐洛洛没去解释瞬移符,而是专心的给长生看起了病。
其实也不是病,是一种邪术罢了。
唐洛洛掐了个手势,祭出一张安魂符,化作一缕金光融入长生体内。
片刻后,孩子的面色逐渐有了些润色,不似之前灰白。
唐洛洛直白的说,“长生不是病,是中了咒术,你也可以理解为,有人诅咒他。”
瑞王妃脸色一白,“怎么会?长生还这般小,怎么会有人诅咒一个孩子?”
“这就要问问王妃了,一般这种诅咒,只用在极为痛恨的仇人身上。”
若不是长生得罪了人,那就是作为父母的瑞王妃两口子有什么仇人,对方报复在小长生身上。
这种解释最为合理。
“我家王妃平素最是和善,并未与什么人结过仇怨。”冬菊为瑞王妃说话道。
唐洛洛看了眼冬菊,然后说,“想要解咒,需要长生父亲的一滴精血。”
瑞王妃有无仇人,与她没什么干系。
她只是来救人赚钱的,不过问私人恩怨。
毕竟谁还没点秘密了。
“快,去请王爷来。”听到要长生父亲的血解咒,瑞王妃立马让冬菊去叫瑞王来。
唐洛洛强调,“是亲生父亲的精血。”
唐洛洛给他用了张镇煞符,压下他身上的煞气,又现场画了张复原符,贴在他背后上,这一张符,用了她三年的功力,功效应该会很好。
果然,下一秒,只见他背后被灼出来的外伤正在愈合。
“好了,回去换身衣裳就行。”唐洛洛说。
他背后的衣服有被灼烧的痕迹。
萧衍打了个响指,面前瞬间多了个暗卫,捧着一套整齐的衣裳,“主子。”
唐洛洛眨眨眼,果然是贵族,随时随地有人服务。
萧衍大手一挥,便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暗卫随后也隐匿不见。
唐洛洛:这就换上了?
她还想看美男更衣图呢,多少有点见外了啊……
罢了,看不了美男更衣,就看看魂玉吧。
唐洛洛拧眉沉思片刻,赫然道,“我知道了!”
“怎么?”萧衍见她目光惊诧,“这块玉有什么问题?”
这魂玉是椭圆形,有鸡蛋那么大小,只见唐洛洛神神秘秘的说,“原来如此。”
萧衍不解。
“我之前只是猜测,你的帝星命被盗,现在看来,不止被盗,还被分割了……”
她同情的看着萧衍,“可怜的娃,好好的一个命格,被大卸八块了。”
萧衍:……
这比喻,真实在,通俗易懂。
唐洛洛摸着下巴思考,“不,是七块,没猜错的话,这是七星阵,普通人的八字承受不起帝星命,若是一分为七,那便可行。”
而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命格,若是动了多人的命格,难保不会被人察觉,所以便用了类似魂玉这样的器皿承载紫气,为人所用。
幕后之人,好深沉的心思啊。
她又说,“但就是不知道,动你命格的人有什么目地,毕竟帝星命的作用可以有很多,也不知道宋家跟分割帝星命的人有何关联,又是否参与其中?”
凡得帝星紫气运势的人,都会有奇遇,或大病逢春,或大富大贵……
宋老夫人将有紫气的魂玉交给宋知礼,只要宋知礼不乱来,以紫气的运势,说不定宋知礼将来会有好运势,能重振宋家。
但宋知礼显然没明白宋老夫人的意思,用魂玉去炼制傀儡,自毁运势,才有了这样的下场。
“王爷,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唐洛洛将魂玉交给萧衍。
萧衍没接,脸色略带嫌弃。
似乎是在说,这玩意儿被宋家两兄弟弄脏了,他不想要。
唐洛洛笑了笑,听大姐说过,这位王爷有洁癖,似乎还有厌女症。
据说曾有女子觊觎十九王爷的美色,但没等靠近王爷,就血溅当场了。
唐洛洛一怔,自己不是女的吗?
他不仅离自己破除了三米的距离,他刚刚还抱了她!
难道说……他没拿自己当女人?
而是拿自己当兄弟?
唐洛洛叹息一声,罢,兄弟就兄弟吧。
她也没多想,抬手掐了个手势,祭出一张符,“我帮王爷把紫气引渡到王爷体内,也算找回了一部分王爷的气运。”
待全部气运找回,帝星紫气归拢,命格自成。
一缕紫气随着唐洛洛的符箓,钻回了萧衍的身体里,唐洛洛收回手,魂玉失去了紫气,顿时变得黯然无光。
唐洛洛问他,“感觉怎么样?”
萧衍感觉似有一股暖流蹚过自己的四肢百骸,他捏了捏拳头,好像内息更强了些,他勾唇,“感觉,挺好。”
唐洛洛点头,“这样看来,也算有了条线索,凡是有大机遇的人,便有可能是夺王爷命格的人,王爷自己要多加注意些。”
萧衍眸光柔和的看她,“多谢你。”
“不用谢,我答应过王爷的事,自会做到。”
想了想,唐洛洛又做了个决定,她从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这个也给你。”
萧衍拧眉,收了他的戒指,就是他的人,她现在把戒指还给他是什么意思?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一说。”
他语气颇为傲娇,唐洛洛无语,“那你倒是解了上面的血印再给我啊!”
“……”
萧衍沉默片刻,低低的叹了口气,“解不了,血印是国师下的。”
换言之,需国师的血,方能解印。
师父说,国师那老匹夫是他的死对头,他俩是同道中人,却又从未分出过胜负。
“国师在宫里?”
得先解除血印,才能知道命戒中有没有她的一魄。
萧衍摇头,“你回唐家前,国师云游四方去了,不知归期。”
唐洛洛:……
我觉得那个老匹夫是故意的,但我没证据。
唐洛洛叹了口气,将命戒塞到他手里,“拿着吧,这戒指有储存吸纳天地灵气的功能,你比我更需要它。”
她有魂戒,可保性命无忧。
可他就不一样了。
他煞气缠身,没有了命戒这样的法宝镇压,怕是扼制不住煞气。
萧衍垂眸看着手中的戒指,嗓音低醇,“你在担心我?”
唐洛洛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我以前的养父说,你安定边关,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你功不可没,是大功臣,是个可敬的大英雄。”
萧衍眼神隐晦不明,很久没听到这样真诚的夸赞声了,朝中对他多有恭敬,但背后更多的是忌惮。
自古功高震主者,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往常别人在说起他的功劳时,他不觉得那是一种光荣,反而觉得悲戚可笑。
“为何对本王这么好?”萧衍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涩。
因为命戒有封印,我用不了。
“王爷既然觉得我对你好,那就得答应我,等交易达成,王爷需得让国师解除血印,再将命戒交给我。”
萧衍毫不犹豫的答应,“好,这里离侯府较远,本王送你回去。”
唐洛洛摇头,“还是我送你吧。”
她掏出一张瞬移符,不等萧衍开口,直接将他送走。
唐洛洛拍了拍布袋,“好了,这下能去赚我的小钱钱了。”
男人,影响了她打怪的速度,不能再影响她搞钱的速度!
她算过了,今日会有财运,还会有一丢丢的小麻烦。
不过麻烦哪有赚钱重要。
京畿营是比刑部大牢还恐怖的地方,她不要去!
进了京畿营的,就没几个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她气死了,也恨死了,皇叔为什么要偏帮唐洛洛?
唐洛洛笑着从萧衍身后站出来,对她说,“对你皇叔来说,我比你重要多了,他不会赶我走的。”
毕竟小皇叔拿她当兄弟,她还能帮小皇叔找回命格,你能吗?
可对嫣然郡主来说,唐洛洛这话就是杀人诛心。
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贱人,在她面前显摆皇叔对她另眼相待吗?
萧衍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唇角,摆手道,“带下去。”
高枫领着玄影卫告退,嫣然郡主骂骂咧咧的被押走了。
没走两步,高枫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来了,他有些局促的走到唐洛洛面前。
唐洛洛瞥他一眼,“有事?”
“三小姐,上次说的符,可以再卖给我吗?”
他是回来买符的。
免得主子再因他而受伤。
唐洛洛微微挑了挑眉,拿出一张平安符,“好说,十两银子友情价,不打折。”
“不用打折!”高枫立马掏钱,“这是我这个月的月银,三小姐请收下。”
“你月钱还挺高,可见王爷对下属很大方。”唐洛洛收了银子,把平安符塞给他。
“王爷给属下涨月钱了!”高枫揣着符,心想,这下他应该不会倒霉了吧?
萧衍忽然抬眸,看向不远处停的一辆马车。
唐洛洛也注意到了,那马车旁边,站了个粉衣女子,正望着她,直到萧衍看过去,她才收回目光,垂下眸子,似是对着萧衍微微屈膝行礼,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随后马车默默离开。
唐玉延却面色凝重,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句,“那是欣然郡主。”
唐洛洛蹙眉,怎么又是位郡主。
欣然郡主是崇王的女儿,恐怕跟嫣然郡主一样,是来找三妹妹麻烦的。
只不过碍于十九王爷在,见着嫣然郡主败下阵来,才讪讪离去。
唐玉延抿唇道,“今日多谢王爷解围,三妹妹,我们进去吧,出来许久免得叫阿娘和舅舅担心。”
萧衍眸色幽深,唐玉延刻意横在他跟洛洛之间,不叫他见洛洛。
这个唐二郎,有些多余。
唐洛洛也没多想,只对萧衍点点头,就把他晾在原地,跟唐玉延回去了。
萧衍有些哭笑不得,她方才说她比嫣然重要那话,他还以为她看出了他的心思,看来是他想多了。
这小丫头不通感情。
说话也随心所欲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引发别人内心起波澜。
萧衍叹了口气,要想这小丫头明白他的心思,道阻且长啊。
唐洛洛回家就画起了符,美滋滋的嘴角咧开了花。
唐玉延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她说,“二哥,我最近会有些忙。”
唐玉延没懂。
“忙着赚钱。”
“……”
他有些好笑,随即又想到,他们如今住在外祖家,吃喝都是外祖家的,三妹妹都知道要赚钱,作为哥哥,他也不能落后。
他要去当值,赚俸禄给阿娘,大姐,还有三妹妹花!
唐玉延突然觉得,他那点俸禄,好像有点少了。
十九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都有十两银子的月钱,他在礼部任职,也得更加努力才行!
于是唐二郎充满斗志,“三妹妹,二哥也赚银子去了!哥哥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唐洛洛:咋突然就这么励志了?
不过,她也会努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
晚饭后,唐洛洛去了唐令仪屋里。
“大姐,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唐令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洛你看出来了?”
唐洛洛点头。
在饭桌上,唐令仪就时不时的看她,显然是有话想跟她说。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想托我请你帮忙。”
“什么忙?大姐直说无妨。”唐洛洛爽快道。
唐令仪便就说了,“是杨家姑娘,她与我自闺中交好,昨日她来寻我,听闻你道法高,便想请你去杨家做一场法事,她似乎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她擅长啊。
生意不断,又有人要给她送小钱钱来了。
唐令仪点头,“洛洛愿意帮忙吗?若是不愿意,我去回绝了她。”
有钱哪有不赚的道理。
唐洛洛说,“可以帮,明日大姐将那位杨姑娘约出来,请她说一说具体情况。”
“好,我明早便让半夏去杨家送信约她。”
姐妹俩说了两句话,便各自洗洗睡了。
临睡前,唐洛洛掐指一算,明日要见这位杨家姑娘,与她竟生了些因果。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唐令仪便来说,杨舒澜同意见面了,约她们辰时一刻在茶楼相见。
简单吃了些早膳,唐洛洛便和唐令仪出门了。
辰时一刻,到了杨舒澜约定的茶楼。
杨家姑娘定了个雅间,唐洛洛她们到的时候,伙计便将她们引去了‘玉螺春’雅间。
杨舒澜就坐在雅间里,双手捧着一盏茶,眉眼间带着几分担忧,眼睛里藏着后怕,像是在喝杯茶水压压惊。
“舒澜。”
唐令仪喊了声,杨舒澜闻声看了过来,唐洛洛看清了她的容貌。
一张清丽的面容,薄施粉黛,眼神瞧着有些憔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慌的发抖。
“令仪,你来了!”杨舒澜微颤的目光看向唐洛洛,“这位便是你妹妹,唐三小姐吧?”
唐令仪点点头,“洛洛既答应帮你忙,你便与她说说,你遇到了什么?”
杨舒澜眼神又颤了颤。
唐洛洛安抚道,“杨小姐不必害怕,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慢慢说吧?”
她的声音像是充满了安全感,杨舒澜一直紧绷着的心平静了些,她点点头,请了唐洛洛姐妹俩落座。
然后说,“我……我家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到了,它……它想要我的命,三小姐,我听说你会抓鬼,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说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显然是吓的不轻。
唐洛洛眸光直直的看着她,摇摇头,“不是鬼。”
杨舒澜一愣,“不是鬼?那是什么?”
“是邪祟。”
杨舒澜只觉得脊背一凉,在她的认知里,邪祟和鬼无甚区别!
“你见到的邪祟,应该不是想杀你,我看你神魂不稳,是被那东西吸了寿元。”
杨舒澜脸色一白。
唐洛洛又看了眼她袖口,“你身上有我的气息,是我的符吧?”
“半夏,流珠。”
唐洛洛和唐令仪前头走了,魏与泽叫住两个丫鬟,吩咐道,“别只买衣裳,珠钗首饰,胭脂水粉,只要是我外甥女喜欢的,尽可买下,不必吝啬钱财,也不必为我省钱。”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是,将军。”
京城的街道十年如一日的繁华。
马车停在了一家绸缎庄门口。
唐洛洛正要钻出马车,忽然有人撞了上来,险些惊了马儿,马儿嘶鸣一声,被经验丰富的车夫及时安抚下来。
“这铺子本就记在了我的名下,你们这是做什么?”
唐洛洛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什么记在你的名下,这家铺子已经被夫人收了回去,夫人说了,你干出败坏家门的事,往后便不再是家里的小姐,赶紧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惹人笑话!”
绸缎庄老板趾高气昂的指着一个女子说话,正是他将人推出来,差点撞上唐洛洛她们的马车。
周围路过的人瞧着那女子,指指点点,女子咬着唇,最后羞愧的离开了。
唐洛洛掀开车帘,依稀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小姐,是瑞王妃。”
流珠说道,“听闻瑞王和王妃和离了,将王妃和儿子都赶了出来。”
唐令仪也叹了口气,“瑞王妃也是个可怜人。”
瑞王妃之前在崇王府险些被害,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都说瑞王妃不守妇道,与崇王有染,生的小公子也并非瑞王亲生,闲言碎语传的极为难听,就连瑞王妃母家的人都嫌王妃丢人,要与她断绝关系,否则一个绸缎庄的掌柜,哪里敢欺辱到王妃头上?”
半夏也跟着叹息道。
唐洛洛微微眯起眸子,对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瑞王无法容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和离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瑞王妃带着孩子离开了王府,又为母家所不容,恐怕日子并不好过。
所以她曾说,崇王妃想报复瑞王妃的办法有很多,哪怕是爆出她和崇王的事,就足够让其身败名裂了。
这个时代,流言蜚语完全可以毁掉一个人。
“瑞王妃流落街头,听闻她用全部的积蓄,置办了一处宅子,带着孩子过活。”
唐令仪看了眼自家妹妹,有些欲言又止。
闲言碎语说的不仅仅是瑞王妃,就连洛洛也被人议论。
说她一句话,便说的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个灾星。
那日认亲宴上,洛洛看出瑞王不是长生的亲爹,便是整件事情的开端。
唐洛洛似乎看穿唐令仪想说什么,她耸耸肩,淡然的说,“又不是我让她们搞三角恋的。”
屋顶破了要漏雨,总不能怪她这个说要下雨的人吧?
唐令仪微微摇头,“洛洛可知,崇王妃死了。”
“是吗?”
“听闻是病逝的。”
崇王简单的办了个葬礼,除了崇王妃娘家的人,不让其他人前去祭奠。
办的非常低调。
唐洛洛之前看过崇王妃的面相,咒术的反噬再加上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心疯。
她会疯疯癫癫的过一辈子。
结果却死了。
她的死,也不知是不是崇王的手笔?
唐洛洛摇摇头,与她无关的事,何必多想。
唐洛洛抬眸看去,崇王正好从茶楼上看了下来,捏着茶杯,对她微微一笑。
唐洛洛只一眼便收回目光,和唐令仪进了绸缎庄。
“拿五百两银子给她,安顿好她和长生,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再看到,今后若再有人欺辱她,砍去手脚丢出京城。”
崇王语气冷厉。
身边侍从立即领命。
既然她不愿意带着长生来找他,那他默默地守着她们母子便是。
逛了一天街,傍晚时分,马车才回到将军府。
半夏和流珠高高兴兴的往府里搬东西,这一天下来,收获满满。
不仅买了衣服首饰,唐洛洛还买了很多朱砂和符纸,她打算多画些符,在魏家设个防御的法阵,加强一下安保工作。
不想刚进家门,就碰到了唐啸铭。
“父亲。”唐令仪还是那个乖乖女,纵然对父亲不满,该有的礼数却不少。
唐啸铭有些不悦的看了眼她俩,“你二人这是打算在此长住不成?买这么多东西,得花销多少银子,一个女子如此大手大脚,将来如何操持家务!”
一开口,就是训斥。
唐令仪咬着唇,不敢回嘴。
唐洛洛可不惯着他,“我们花你银子了吗?谁说女子就一定要操持家务,你这口气,是看不起女子么?”
“你敢顶撞为父?”唐啸铭眼珠子一瞪,“女子本就该在后宅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你自己野生野长,莫要带坏你大姐,令仪,你与宋家退婚一事,已经让我唐家折损了颜面,你还如此不知收敛,跑出去抛头露面,是嫌唐家不够丢人吗?”
唐令仪脸色白了白,与宋家退婚,是她的错吗?
难道父亲要让她与宋家陪葬才不算丢人?
唐洛洛眸色沉沉,“你也就剩一张嘴了,再不知道闭嘴,我可以帮你!”
唐啸铭想到唐洛洛禁言的手段,脸色更为阴沉,“你们乱花外人的钱财,贪慕虚荣,为父还不能说你们了?”
“洛洛和令仪并非外人,我是她们的舅舅。”
这时,魏与泽走了出来,冷着脸道,“你这个父亲如此大义,怎么不给她们银子花?正好我外甥女看上了一间银楼,你买下来给她们吧。”
唐啸铭涨红了脸,大舅哥这是在羞辱他啊!
“我家妹子若不是嫁予你,说不准亦会是个沙场杀敌,建功立业的女将军,谁说女子就得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凌驾于女人头上找优越感。”
唐洛洛竖起大拇指。
她喜欢这个舅舅。
总算知道阿娘的脾气像谁了。
这话怼的,格外舒适。
唐啸铭被说的异常难堪,但他不敢在魏与泽面前放肆,对方军衔比他高。
“兄长言重了,我是来探望岳父大人的,顺便接夫人回去,她们几个已然在兄长家叨扰多日。”
说到这儿,他就来气,魏氏扬言要休夫,他便好好冷落了她几天。
想给她个教训。
结果魏氏可倒好,他不来接,她还真就不知道回去!
她这就是故意拿乔,不过是想让他先低头罢了。
“父亲怎么会……”唐令仪不敢置信,“洛洛,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父亲就算再怎么对阿娘和她们不满,也不该害外祖父啊。
外祖父可是他的岳父啊!
唐玉延也沉着脸,看着唐洛洛。
唐洛洛从魏与泽手里拿过宝刀,这刀上阴气极重,普通人肉眼看不出来罢了。
“这刀有极重的戾气,想来屠戮了不少人命,才会有这么多的阴灵附着在上面,外祖父若每日与此刀作伴,阴气便会日渐侵蚀他的身体,最后连外祖父的魂魄都会像刀上的阴灵一样被禁锢吞噬。”
这刀是个邪物。
吞噬了足够的人命和戾气,里面的阴灵会不断的吞噬新的灵魂。
魏与泽拳头硬了,“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回来!”
舅舅刚转身,就被老父亲呵斥住。
魏与泽一脸冷肃,他如何不知,父亲顾虑的,是妹妹。
魏氏深吸一口气,“兄长,交给我吧,若洛洛所言属实,我饶不了他!”
说着,她又看向唐洛洛,“洛洛,你外祖父的身体可否能调养好?”
唐洛洛点头,“能。”
魏氏松了口气,“令仪,你们在魏家住几天,多陪陪你们外祖父,等外祖父身体好些,你们再回去。”
“阿娘你呢?”
“我即刻便回去!”
她要回去问问清楚,究竟是不是唐啸铭干的!
唐令仪拧眉,此番阿娘回去,她担心爹娘会打起来。
“阿娘,我跟你一起回去。”唐洛洛又说道。
唐令仪:加上洛洛,绝对会打起来!
洛洛可是从来不会给父亲好脸色的。
不过有洛洛在,倒也不用担心阿娘会吃亏了。
临走前,唐洛洛用符,将外祖父房里残留的阴气彻底清除干净,又布了个法阵,保外祖父的房间阴邪不侵。
魏氏回到唐家,下人们见她脸色不好,都不敢上前惹她。
“侯爷呢?”
宝珠快步走上前,“夫人,侯爷在老太君那儿。”
魏氏直径往老太君那去了。
唐洛洛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看好戏。
“母亲,近日您觉得身子怎么样?”
“哼,我老婆子还死不了,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泼辣强悍,非但不来我这个婆母跟前儿侍疾不说,还动辄在我面前甩脸子,你堂堂一个侯爷,让一个妇人骑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这是我唐家,不是她魏家,你也不怕叫人笑话!”
唐啸铭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安抚老母亲道,“母亲,您且再忍忍,儿子迟早休了她,再给您娶个贤良听话的媳妇回来孝敬您老人家。”
魏氏在门口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冷笑一声,“若想休妻,何须忍耐,即刻便可写休书。”
唐啸铭眼神微闪,然后不耐烦的表情直接拉满,“你不是回娘家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氏目光沉沉,她摊开手,唐洛洛默契的将带回来的宝刀交到了她手里,“侯爷认得这个吗?”
唐啸铭看着那宝刀,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异色,“认得,这刀是我送给岳父大人的,你将它拿回来做什么?”
‘刷’
魏氏直接拔刀,刀尖直指唐啸铭,唐啸铭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往后躲,“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魏氏,你敢在夫家动刀子,你还有没有点做人媳妇的样子!”
老太君自上次摔断了腿,至今一直躺在床上休养。
魏氏冷哼,“即便我不是您口中贤良淑德的好儿媳,可扪心自问,我从未想过要对您不利,而您的好儿子,身为女婿,却敢对岳父不利,唐啸铭,你敢害我爹,我便要你的命!”
老太君也震惊了,“不可能,你在说什么浑话!”
她儿子怎么可能会对魏老将军不利。
他哪有那个胆子。
唐啸铭也咬紧牙怒吼,“我送宝刀给岳父,只是想讨好他,你休要在这儿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可敢让我刺上一刀,以正清白!”魏氏刀尖又往前了几分。
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唐啸铭面色铁青,“魏氏,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爹喜爱这些兵器,我送宝刀是为了投其所好,讨岳父欢心,有什么不对!我这是在给你抬脸面,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刀上附着阴灵,害得我爹病重,你敢说你不知情?”魏氏目光犀利。
唐啸铭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阴灵,这就是一把上好的宝刀,哪来的什么阴灵!”
说着,他顿时瞪上唐洛洛,“是不是你又在你娘面前胡说了些什么!你个孽障,从道观里出来,搅的家里乌烟瘴气,我就不该将你接回来!”
唐洛洛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侯爷如果真无辜,那干嘛不让我阿娘刺上一刀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证明我是在胡说,放心,阿娘下手有分寸的,不会要侯爷的命。”
“放肆!你还想弑父不成?”唐啸铭怒喝。
“只需一点点皮外伤,侯爷就可自证清白,是个男人就别怂,不然我看不起你。”
他抗拒,说明他知道,那刀上有阴气,所以他不敢碰。
唐啸铭眼珠子几乎要喷出火来,听听,谁家的闺女敢这么跟父亲说话?
‘啪!’
清脆声响起。
魏氏一个大耳瓜子扇在唐啸铭脸上。
唐啸铭满眼不敢置信,整个人惊呆了,随后怒气从眼睛里爆发出来,怒吼道,“魏素羽,你敢……”
“你敢对我爹不利,我就敢弑夫!”
她有什么不敢的?
唐啸铭怒火直烧,“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谋害岳父?就凭这臭丫头几句装神弄鬼的话吗,你简直荒唐!”
“大胆!”见自己儿子被打,还是被一个女人扇巴掌,这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老太君激动的险些没从床上翻下来,老太太拍着床榻大喊,“来人,给我把这个悍妇捆起来!开祠堂,请家法,竟对自己夫君动手,我唐家家法容不下这等悍妇!”
下人们听见声音进门来。
魏氏提着宝刀,“谁敢动。”
唐家素来是魏氏当家,魏氏又是个雷厉风行的,连侯爷在她面前都讨不到便宜。
老太君虽然辈分高,可毕竟已经老了,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不敢上前。
老太君见此,更为大怒,“你们都聋了?不要忘了你们是谁家的奴才,谁才是唐家的主子!还不快给我把这个悍妇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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