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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栀祁时樾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免费阅读

蓝色卷心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栀没想到会在这碰见祁时樾,周子熠的死对头。说他俩是死对头一点不夸张。高中的时候,祁时樾和周子熠就处处竞争,从运动竞技到奥数比赛,只要有周子熠的比赛,势必有祁时樾。真应了那句话,一山不容二虎。偏偏两只老虎又总凑到一起,甚至有人邪门地磕过两大校草的CP。一直到现在,两人在生意场还是互看不顺眼的存在。就上个月,西湾区的地皮竞标,周子熠还输给了祁时樾,气得周子熠把人祖上十八代都亲切问候了一遍。因为这层关系,温栀跟祁时樾没太接触,属于在路上碰见都不会招呼的那种。温栀很快回神,抹掉脸上的泪:“……我没哭,风太大了糊眼。”祁时樾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单手插裤兜走过来,拖着欠欠的语调:“哦——你没哭,是我眼花了。”温栀不明白他们明明不熟,他为什么还要...

主角:温栀祁时樾   更新:2024-12-29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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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栀祁时樾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栀没想到会在这碰见祁时樾,周子熠的死对头。说他俩是死对头一点不夸张。高中的时候,祁时樾和周子熠就处处竞争,从运动竞技到奥数比赛,只要有周子熠的比赛,势必有祁时樾。真应了那句话,一山不容二虎。偏偏两只老虎又总凑到一起,甚至有人邪门地磕过两大校草的CP。一直到现在,两人在生意场还是互看不顺眼的存在。就上个月,西湾区的地皮竞标,周子熠还输给了祁时樾,气得周子熠把人祖上十八代都亲切问候了一遍。因为这层关系,温栀跟祁时樾没太接触,属于在路上碰见都不会招呼的那种。温栀很快回神,抹掉脸上的泪:“……我没哭,风太大了糊眼。”祁时樾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单手插裤兜走过来,拖着欠欠的语调:“哦——你没哭,是我眼花了。”温栀不明白他们明明不熟,他为什么还要...

《温栀祁时樾的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温栀没想到会在这碰见祁时樾,周子熠的死对头。

说他俩是死对头一点不夸张。

高中的时候,祁时樾和周子熠就处处竞争,从运动竞技到奥数比赛,只要有周子熠的比赛,势必有祁时樾。

真应了那句话,一山不容二虎。

偏偏两只老虎又总凑到一起,甚至有人邪门地磕过两大校草的CP。

一直到现在,两人在生意场还是互看不顺眼的存在。

就上个月,西湾区的地皮竞标,周子熠还输给了祁时樾,气得周子熠把人祖上十八代都亲切问候了一遍。

因为这层关系,温栀跟祁时樾没太接触,属于在路上碰见都不会招呼的那种。

温栀很快回神,抹掉脸上的泪:“……我没哭,风太大了糊眼。”

祁时樾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单手插裤兜走过来,拖着欠欠的语调:“哦——你没哭,是我眼花了。”

温栀不明白他们明明不熟,他为什么还要过来,快速穿上鞋袜,抓起背包起身。

祁时樾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她的脚,建议道:“我们一个糊了眼一个花了眼,算同病相怜了,结伴下山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们不熟,没话聊结伴更尬。

温栀礼貌拒绝:“谢谢了,我习惯一个人走。”

“我有车。”

温栀欲迈出去的脚顿住,她的脚后跟隐隐作痛。

祁时樾勾着懒散的笑补充:“坐车下去十五分钟,走路两个小时。”

温栀内心挣扎三秒做下决定:“……那我付车费给你。”

祁时樾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随便。”

定下来温栀转身往大路走,背包带突然被男人扯住。

“先把鞋弄了。”

她莫名:“弄鞋干什么?”

“鞋买来是让它适应你的脚,不是让你的脚去适应它。”祁时樾说,“打脚就把鞋后跟踩下去,回去扔了这双鞋。”

温栀觉得他这方法可行,是不能委屈自己的脚,蹲下身弄鞋,背包随着她的动作往旁边滑。

肩上突然一轻,温栀抬头,包被祁时樾拎了过去。

“正好缺个负重的东西,包借我了,下山给你。”他说。

温栀弄好鞋起身,视线掠过男人笔直的长腿到腰腹。

蓦地,她想起高中时的无意一瞥,恣意张扬的少年三步上篮,高高抬起的手臂带起白色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篮球场边的女孩都疯了。

温栀不知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到那一幕,忙收起思绪往前走。

并肩而行走了一段,没看见车影,温栀忍不住问:“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吗?”

祁时樾单手插兜,另一边肩膀挂着背包,拽拽地朝某个方向抬抬下巴。

“在那。”

温栀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小土坡上停着一辆经典款黑色自行车。

还是带后座那种。

“……这就是你说的车?”她表情一言难尽。

祁时樾乜她眼:“怎么,自行车不是车?现在提倡环保,别只嘴上说说。”

好吧,温栀无言以对。

有车总比没车好。

只是自行车这玩意儿,她高中毕业后就没坐过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体验把青春的感觉,带她的人还是祁时樾。

她抱着背包问:“我怎么坐你比较好骑?”

祁时樾侧眸扫一眼她包裹在牛仔裤里笔直纤细的腿:“随便,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栀侧身坐上去。

这个姿势相对雅观点,就是比较考验骑行者的平衡力。

“这样行吗?”

“可以。”祁时樾单腿支地,“坐好了?”

“嗯。”

祁时樾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腰间,扯唇:“抓好了,摔了不负责。”

“知道。”

温栀很惜命,一手抱着包,另一只手抓着后座的金属杆,一刻也不敢松。

两人一车,迎着夕阳余晖往前骑。

骑了会儿,温栀在慢悠悠的前进道路上不禁腹诽,虽然自行车不比开车,但这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

以前学校门口卖茶叶蛋的大爷都蹬得比这快。

“祁时樾,会不会骑太慢了?”这样恐怕一个小时都下不了山。

男人慵懒的声线被风吹得有点散:“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驾驶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没听说过?”

温栀:“……你这是自行车。”又不是开车。

“还搞歧视。”祁时樾说,“都是车分什么高低贵贱。”

他的歪理真的很多,温栀不说话了,慢就慢吧,反正不用走路,顶多晚点下山。

迎着最后一点夕阳,享受微风拂过脸颊畅意,温栀坐在自行车后座,突然觉得慢点也不错,呼吸着山间清新的草木空气,疲惫似乎被风带走,心也跟着宁静不少。

四十分钟后,自行车到达山脚下。

“谢谢。”

温栀下车,拿出手机:“车费多少?我扫给你。”

祁时樾气笑了,还真给车费。

“我没带手机。”

这年头还有人不带手机的,温栀心里嘀咕一句,想翻包里看有没有现金,听见祁时樾说:“你加我,我回去通过了转我。”

跟着行云流水报了一串号码,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温栀输入搜索,头像跳出来,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堂堂朗晟总裁,头像竟然是一朵手绘的小白花。

风格如此小清新,跟本人极其不符。

发送好友申请,她退出微信页面,点开打车软件,正好附近有车。

“今天谢谢了,”她再次道谢,“有机会再见。”

“你说的有机会是什么时候?”祁时樾单腿支地,漫不经心地问。

“啊?”

温栀就一句客套,没想到他还较真,好在叫的车正好来了,停在路边,司机摇下窗冲她喊:“姑娘,尾号3768是你不?”

“是我,马上来。”

温栀扭头说完,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先走了,再见。”

“你还……”没说是什么时候呢。

他话没说完,人已经小跑过去,砰一下关上车门。

司机也很敬业,踩下油门一刻不耽误地突突突开走了。

祁时樾:“……”


来了来了,秘书—边挖煤—边查车呢。车查到了,祁家祁时樾的

后面—排“哼我就资道”的胖猫表情。

散了吧,车是祁时樾的就不奇怪了,他想买啥车买不到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有个问题

别有问题了,煤挖完了吗

边挖边问,祁时樾—向低调,怎么突然开这么高调的车出门了

再低调也不能让车生锈吧,偶尔也要开—开

所有人都以为车不过是偶尔闪现,可后面几天,渝城街头都我这辆车的身影。

啧啧啧,祁时樾终是压不住显摆的本心了

他这算啥显摆,我要有毒药,我能开到车轮冒烟,渝城哪个旮旯角没去到都算我显摆不到位

诶不对不对,开车的人好像不是祁时樾

有人发了张照片到群里。

半开的车窗,只露出—双漂亮的眼睛和半截高挺的鼻山根,光线昏暗又加上车速故过快,照片模糊不好辨认,但很清楚地知道是个女人就对了。

哦哇~原来是为了讨美人欢心把爱车送出去了

秘书,三秒之内我要这个美人的全部资料

秘书是人不是神,就这画质,我奶奶的老年机都比这拍出来清晰,我上哪查去

富二代圈说大不大,照片几经传播,传到了付隋手上。

付隋—般不太看那个群,吃完饭无聊点开看,无意看到了那张照片。

“诶,这人不是……”他啪啦啪啦拍旁边的人,“子熠,这人是不是温栀?”

周子熠蹙眉:“什么。”

付隋把手机怼到他眼前:“这人不是温栀吗,我看着像啊。”

别人或许不能—眼认出温栀,但周子熠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跟她是从小—起长大的人。

他—把夺过手机,手指放大看。

付隋感觉旁边气压骤降,眉心跳了跳,心里后悔多嘴干什么,明知道最近周子熠因为温栀的事正郁结呢。

桌上还有不长眼的,正好也在那群里,哟了声:“这车是祁时樾的啊,限量版兰博基尼就这么给别人开了,孙子还挺大方。”

周子熠猛地撞开椅子起身。

“你干嘛去?”付隋看他乌云顶头的样子不放心。

周子熠沉着脸没回答,把手机扔到桌上,拿起外套就走。

包间门重重关上,桌上人面面相觑:“熠哥这是怎么了……他去找温栀了?”

“怎么可能,温栀值得熠哥这样?她都把我们拉黑了,摆明了不想再跟我们来往。”

“给她点好脸色就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敢拉黑,她—个周家的养女……”

付隋重重敲两下桌子,警告道:“不想死的话以后别在子熠面前说这些话。”

几个碎嘴的人顿时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什么,交换个眼神快速转了话题。

-

温栀这几天下班了就去医院,陪宋秀兰吃饭,宋秀兰的精神比前几天住进来的时候好多了。

“待会儿吃药也要乖,我有个稿子急着改就不盯你了,你自己自觉,我不想接到刘姨的电话。”温栀说。

宋秀兰撇撇嘴,不敢正面违抗就把气撒到刘姨身上,瞪她:“你个叛徒!”

刘姨比皇上身边的大总管还气定神闲,有恃无恐道:“我不是叛徒,我是奉旨行事。”

温栀拿起包,像哄小孩似的摸摸她银白色的头发:“乖,明天给带糖吃。”

宋秀兰秒被哄好:“我要上次那个奶味重的。”

“好。”

温栀弯眸应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宋秀兰又叫住她。

“之之,最近阿熠怎么没跟你—起来?”


温栀回到家洗完澡,打开电脑继续编辑祁时樾的采访稿。

这篇稿子从采访到后期都是她负责,她感觉这几天都在围着同一个人打转。

文字部分编辑得差不多了,温栀打开手机把照片传上去。

拍的照片不多,但张张精品,随便放一张都没问题。

他盯着屏幕里男人矜贵俊朗的面容,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忽然觉得祁时樾这人挺难琢磨的。

你说他好接触嘛,他时不时呛你一句气得你想一拳打他脑袋上;你说这人不好接触嘛,他应该听到了些她和周子熠的事,但他回来路上绝口不提,很有分寸感地一个字都没问。

没人愿意把难堪的私事摊开来。

他照顾了她的感受。

这实在不像一个痞坏毒舌的人该有的品德。

温栀七七八八想了很多,回神时惊悚发现,她竟然盯着祁时樾的照片琢磨了十几分钟。

见鬼了不是。

她赶紧拍拍脸让自己清醒。

绝对被任盈盈那个癫婆影响了,说她有不纯动机,想钓祁时樾。

钓个屁,祁时樾又不是翘嘴鱼,她钓他干嘛。

果然疯言疯语不能听太多,听了影响的是自己,还是工作最靠谱。

温栀一鼓作气,熬了半宿把采访稿编辑完。

主编看了最后的定稿很满意,对于意外得来的照片更是赞不绝口。

“我就说你行,以后有采访你多上,连祁时樾这种难搞的大佬你都能搞定,其他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温栀心说祁时樾不算难搞,还挺配合的。

“有这篇祁时樾的采访稿,以后你接谁的采访都没人敢置喙一句了。”

主编一直看好她:“月底还有个采访,欧莱集团亚太地区总裁,交给你了,希望你顺利完成任务。”

温栀走上采访线,其他同事都接受良好,唯独任盈盈意见很大,啪啪啪摔了一下午文件,也不嫌手疼。

温栀当她是空气。

下班的时候,她接到刘姨的电话,说老太太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刘姨心里着急,没办法才偷摸给她打电话。

温栀心揪成一团,下了班就往周家赶。

入秋后气温骤降,树上的银杏叶悄悄变黄。

宋秀兰躺在后院的躺椅里,身上盖着保暖性极佳的羊绒毯。

她闭着眼,蓦地感觉有道视线关切盯着她,悠悠睁眼,转头看见蹲在一旁的温栀,不知是哭过还是被风吹的,漂亮的眼眸有些红。

“哎哟,我这是还在梦里看见我家小仙女之之了?”

温栀绷着脸,是个严肃的小仙女:“这么冷怎么不睡屋里,这次跟气温作上了?”

“是啊,我作天作地,偶尔也作作气温,其乐无穷。”

宋秀兰撑手要坐起来,温栀伸手扶她,动作很轻,小心得像对一个瓷娃娃。

宋秀兰感觉到了,笑起来:“我还没那么脆弱。”

撒谎,这段时间又瘦了,头发也白多了。

温栀深吸口气,将冲到眼眶的湿意压下,嘴上哄着:“好,您不脆弱,脆弱的是我,我怕冷,我们进屋吧。”

宋秀兰很听她的话。

厨房炖了消积健脾的西洋参炖乌鸡汤,热气腾腾,刘姨装了两碗出来,让她们趁热喝。

宋秀兰喝两口就不喝了,说西洋参的味道怪怪的,不好喝。

其实哪是西洋参的味道怪,是宋秀兰的胃口变差了。

汤香味美,热气袅袅上升,熏得人鼻酸眼热,温栀低头喝汤,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往悲伤那边倾斜。

宋秀兰靠着椅背,精神还是不大好,但看着温栀一口口地喝汤,灰暗的眼瞳亮了些,满眼慈爱。

吃过饭,温栀趁宋秀兰吃药的时间,走去院子给医生打电话。

周家有专属家庭医生,温栀小时候头疼脑热有什么小毛病都是莫医生看的。

莫医生一看来电就知道她想问什么,道:“打完抗癌针是这样的,食欲不佳人也没什么力气,过一阵就好了。老夫人暂时情况还不错,你也不用太担心。”

莫医生还说:“其实癌症啊跟个人心态心情都有关系,如今最好的医疗手段都用上了,老夫人只要保持好心情吃好睡好,情况会比我们预想的好很多的。”

挂了电话,温栀在院子那棵飘香的桂花树下站了很久。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带她摘树上的桂花,给她做桂花糕,做桂花香囊。

那些香气四溢的场景好像很久远,又好像就在昨天。

肯定是久远的,不然怎么转眼奶奶就白了头发呢。

温栀回到客厅的时候宋秀兰竟然还在跟药丸作斗争,刘姨劝得嘴都快起泡了。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吃药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不乖。

温栀径直走过去,左手拿药右手拿水,板着脸,就两个字:“吃药。”

宋秀兰眨巴眼睛看她,像幼儿园的小朋友看老师那般,倔强对峙几秒,终是屈服于老师的师威下,乖乖接过药吃了。

刘姨在旁边感慨这药可算吃下去了,每次劝老太太吃药都磨死个人,还好今天有温小姐在,完美体现了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温恶人软硬兼施,喂完药从兜里拿出两颗糖,剥了颗放进宋秀兰嘴里。

宋秀兰乐滋滋地品着糖,被药冲击的那点不愉快瞬间没了。

“温小姐你要住家里就好了。”刘姨忍不住说了句。

参加工作后温栀就搬出周家了,之前就出去了,现在更不可能住回来。

温栀不接茬,只道:“刘姨,从明天开始,一天三次药,只要奶奶不配合你就给我打视频,我来跟她说。”

刘姨:“老夫人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你忙。”

“再忙也不差一个视频的时间。”

刘姨高兴坏了,可算把喂药这个艰巨任务给解决了,宋秀兰则一脸幽怨:“我这么大个人还被人管,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那您就不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姨很上道地马上来一句:“连我都不知,您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秀兰乐了,拉着温栀坐下,因太瘦弱青筋凸起的手慢慢拍着温栀的手,温声道:“之之,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有烦心事的话一定要跟奶奶说。”

烦心事么……

确实有。

温栀望着老人慈爱的眼睛,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顺着话说出来就好了。


谁看不起小三了,不过小三确实……

温栀发现这是个陷阱,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有反驳的点,索性不回答,站起身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祁时樾一把捞起猫起身:“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来采访。”温栀顿了下,想起两人相同的姓氏,陡然反应,“祁缪祁总是你的……”

“我姑姑。”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她才采访完祁时樾,跟着就派来采访祁缪,两人还是姑侄关系。

温栀心底咋舌,倏又想起任盈盈说的那些话。

真的有毒,不会被她说准了吧,三番两次意外碰面,别让祁时樾真误会她对他有什么想法。

她悄悄瞥了眼旁边的男人,正好跟他看过来的视线相撞,光线里好似火柴点燃哧啦亮了一瞬。

温栀快速别开视线,却还是被某人当做心虚扣了帽子。

“想看就看,我为人大方,不收你的钱。”

温栀白皙的耳垂悄悄爬上一抹红:“少自恋,我看小三没看你。”

“看猫啊,”祁时樾顺杆爬很快,“那得收费了。”

人不收费猫收费?

温栀严重怀疑被讹了,拿起电脑包就走。

祁时樾长腿逆天,轻轻松松追上她。

“收不了你多少钱,小三很好打发的,几根猫条就行。”

这还差不多,温栀开始还想怎么没带几根猫条出来。

走到门口,她摸摸小三的脑袋,眼眸弯起:“那我给你买你一大盒猫条,多摸几下不过分吧。”

小三在祁时樾怀里,他垂眸看那只纤细白净的手在猫头上揉来揉去,复又抬眼:“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走吧,去兑现猫条。”

温栀莫名:“现在?”

“不然呢。”祁时樾像知道她的车停在哪里,抱着小三径直往那个方向走,“答应孩子的事就要做,不能言而无信。”

小三适时“喵”了声,表示赞同。

温栀:“……”

还上上价值了。

坐上车,小三懒洋洋地趴在祁时樾腿上,享受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好不惬意。

温栀点开手机要找附近的宠物店,祁时樾出声:“不用搜,我知道哪有。”

随后报了个地址,是个条距离不远有点历史的老街。

老街不好停车,温栀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他们步行过去。

正好碰到小学放学,一群小豆芽叽叽喳喳涌出校门,本来不宽敞的马路挤挤攘攘。

温栀没再往前走,指下旁边的樟树:“我们在这等会儿吧,小朋友散点了再走。”

温栀刚在树下站定,祁时樾突然伸手拉她:“小心。”

动作太过突然,温栀没有防备,顺着男人手臂的力量倾斜,砸进他手臂和胸膛之间的位置,那股清冽的雪松香陡然清晰,钻进鼻腔。

祁时樾另一只手稳稳托着猫,没惊着它。

两个小豆芽从他们身边打闹擦过去,冲出去几步才反应差点撞到人了,赶忙转过身来道歉:“对不起!”

温栀脸颊发热地从祁时樾手臂里出来,眼睛一下不知道该往哪放:“……没关系,路上别跑来跑去,不安全。”

戴红领巾的小豆芽声音洪亮地答应,转而看到祁时樾怀里的猫,眨巴大眼睛问:“叔叔,我能摸一下它吗?”

祁时樾:“可以,但别扯它尾巴,不然会咬人的。”

小豆芽小心又喜欢地摸了摸猫头和背。

“你们是小猫的爸爸妈妈吗?”小豆芽冒出这句的时候,温栀脸上的温度刚消退一点。

温栀觉得今天的夕阳格外烈,照在人脸上热烘烘的,像点了把火一样,她赶忙:“不是,他是小猫的爸爸,我是小猫的姐姐。”

祁时樾瞥她眼。

小豆芽撸完小猫开开心心走了,人群也散了不少,两人继续往前走。

宠物店在老街靠里面的位置,温栀买了两大盒猫条,一盒给小三,一盒带回去,扫码准备付款的时候,收银台上多出一只猫包。

“麻烦一起付。”

温栀都扫开付款码了,也不好说什么,重新输入金额买单。

出了宠物店的门,温栀深深怀疑祁时樾跟她八字不合,每次见他就破财,上次是干洗西装,这次又是猫包。

这么大一个老板,薅她一个牛马的牛毛不会于心不忍吗。

显然不会。

温栀慢吞吞跟着走,走出去一段才发现还在往老街里面走。

“不回去吗?”

祁时樾单手拎着猫包,太空舱款式的黑色猫包在他手里像时尚单品:“带小侄女去吃面。”

温栀一下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你小侄女在附近?”

“在啊。”祁时樾拖着比秋日残阳还要懒的腔调,眸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不就在眼前嘛。”

温栀:??

祁时樾跳跃的思维和歪理时常让她跟不上节奏,缓了几秒才明白他的点:“你占我便宜!”

祁时樾推开面馆的玻璃门,一副冤枉到不能再冤枉的无辜口吻:“不是你说的,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小侄女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温栀被噎得不上不下。

祁时樾抵着玻璃门,见她噎得不动,视线从上往下轻而慢地扫过她:“小侄女这么大了应该不要我亲自抱进去吧。”

祁时樾这张嘴,真的很想拿面给他糊住。

得到老板的同意后,他们拎着猫包进去。

门头平平无奇的面馆,面却不便宜,自选海鲜捞面。

温栀所有破财怨念在看到那碗丰盛的海鲜面后全部烟消云散。

祁时樾拿来消毒后的筷子,把堆得小山一样高的面推到她面前:“小侄女多吃点,长身体呢。”


温栀勉强保住了厨房,再晚一步,估计两兄妹拿锅铲和菜刀就干起来了。

阎承安嘴上嫌弃圆圆切的土豆条,到底还是没倒掉重切,直接下锅炸了,反正薯条不是他吃。

可当他炸完薯条,把四菜一汤从厨房端出来,看到睡得像猪一样的小泽时,难免破防。

“我不管,把他叫醒,让他起来吃薯条!”阎大厨不允许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忽视。

小泽一个人啃了半只炸鸡,就算醒来也塞不下薯条了,何况小朋友要睡就让他睡,多睡觉才能长身体。

温栀怕阎承安真的过来弄醒他,想把小家伙抱到她的房间睡。

她站在沙发边正要弯腰,男人的手臂先她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你就别为难自己那点小身板了。”

温栀有点不服气:“我只看着瘦,其实我有力气。”

“看得出来,大力水手栀栀。”他敷衍夸一句,回头故意问,“你的房间是哪间?”

一眼能扫完的单身公寓,除了主厅就一个洗手间和房间,还要问哪间吗?

温栀还是答了:“那里。”

“你过去开门。”

“哦。”

温栀快步过去推开门,赶忙扫一眼房间,确定房间整洁没有什么私人物品放在外面,才让开身:“放床上吧。”

温栀的房间不大,一张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床,一张书桌和梳妆台,书桌旁立着个一米二宽的书柜,上面满满当当放了很多书。书柜的最上层,放着一个相框,是她的单人照。

空气中浮动着独属于的她的清甜味道,像初夏枝头挂的鲜红樱桃,娇嫩多汁地散发着诱人香气。

祁时樾把小不点轻轻放到床上,温栀弯腰给他盖好被子。

盖完被子抬头,发现祁时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书柜前,正盯着她那张单人照看。

两米左右高的书柜,最上层的位置他正好平视。

照片里,女孩带着学士帽,手捧鲜花,明媚的笑容比落在脸侧的阳光还要耀眼,身后是一片茵茵草地,草地远处有几个虚化身影。

其中一个身影即使虚化了也能看出手里抱着一束鲜花,祁时樾盯着那道模糊的身影,走神了片刻。

温栀:“……没什么好看的,那时候同学随手拍的。”

照片被人这么盯着看,多少有点尴尬。

祁时樾忽然伸手,在那照片上轻轻抚了下,像是隔着玻璃轻轻摸了下照片中人的脸。

“有灰了。”他说。

果然是错觉,温栀为自己刚才荒谬的感觉暗囧一秒,道:“出去吧,要吃饭了。”

不大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四菜一汤,阎承安说:“味道不好不能怪我,这里的厨具我不熟悉,掌握不好火候。”

这话属实谦虚了,大厨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味道吊打外面多数饭店。

圆圆大口炫饭,没空点破她哥的假谦虚。

吃过饭,阎承安大手一挥让圆圆去洗碗,圆圆看看桌上的人。她哥做了饭是不可能洗碗的,她表哥,太子爷一样的存在,给她再炫一碗熊胆也不敢使唤太子爷做事。

再看温栀姐姐,未来的太子妃,更不敢使唤了。

得,身份最下等的人是她,圆小宫女认命地收拾碗筷去洗碗。

圆圆自告奋勇要洗,但温栀作为主人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动手洗碗,拉扯半天最后决定两人一起洗。

洗完碗,几个人就窝在温栀不大的客厅里,边吃零食边聊天。

圆圆巨能聊,各种明星八卦身边趣事,想到什么说什么,阎承安嫌自家妹妹聒噪,圆圆说他才聒噪,抄起枕头就扑过去,日常的兄妹互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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