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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小说结局

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没事的,我不去了。”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

主角:宁昼宁翡   更新:2024-12-31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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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昼宁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没事的,我不去了。”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

《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宁昼宁翡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身上魂魄俱在,叶烟烟却疯言疯语。
宁槐一时间还真的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不是装的。
“宁大小姐,探望的时间到了,还请您早点回去。”
时间也不容许宁槐继续问下去,这次的行动只好作罢。
回到宁家别墅,宁槐解开了司机身上的咒。那司机恢复神智后,迷茫地望着周围,看到宁槐后才无奈摇头。“大小姐,我说了,是大少爷不让你离开的,你再怎么和我说也没用。”
“没事的,我不去了。”
宁槐又歪头笑着,一副少女憨态,仿佛早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司机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过,到时候宁翡问起也不会露馅。
但宁槐现在又多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怎么在晚上溜出去福华街。
倒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宁槐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在医院住下了,起码行动自由一些。医院的人也不会只听宁翡的话,会和司机一样不让她离开。
正想着,宁槐的思绪被敲门声勾回。
“谁啊?”
她一开门就看见宁彻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头盔。
在宁槐开门后,宁彻立刻把手里的粉红头盔塞了过来。
“阿槐,这是哥哥给你准备的头盔,我们现在出去玩赛车,怎么样?不用担心不会,到时候哥哥来教你!”
宁槐眼里顿时有了光,瞬间有了新的主意。
这不就是瞌睡有人来递枕头了吗?
“三哥!”宁槐摸着头盔嘿嘿笑了两句,投其所好,“我还真的有点想出去开车咧!只是,晚上会不会更好玩一点呀?”
“晚上?你想晚上去就晚上去。”
对宁彻来说,白天晚上都差不多。毕竟不是职业比赛,他的打算就是带着宁槐上高速路开一圈吹吹风。
“好!那我们就晚上去吧,三哥,你现在能不能帮我买一点稻草,我想编稻草人。”
家里人早就习惯她偶尔会蹦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主意。想要稻草虽然奇怪,但是其他人也不会多想。
宁彻把东西拿过来之后,还开玩笑道:“阿槐,没想到你居然会这种东西。”
“这些都是我在棺材里睡觉的时候学会的。我梦到了自己去地府,阎王老头教我怎么弄这些东西的。”
宁槐回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聊天中就把稻草人给编好了。
她举起手里的稻草人,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然后塞进了稻草人里面。
“他说这样,就会创造出阿槐的假人。就算是黑哥哥白哥哥来了,都会认错。这样就不会把阿槐带走了!”
本来还在和宁槐乐呵聊天的宁彻,笑脸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看向宁槐的眼神也多了不少同情。
他不知道假死的那段时间,宁槐都经历了什么。
但他知道,这些年,宁槐过得并不好。就算他们几个哥哥保护得再好,对小孩子来说,歧视总会在不经意间滋生。
他把宁槐拥进怀里,顺着她柔顺长发抚摸着。宁彻的下巴也轻轻靠在宁槐头顶上,轻声道:“放心,以后三哥除了比赛,再也不离开我们阿槐了。三哥保证,不会再让阿槐受伤害了。”
“好。”
宁槐并不知道宁彻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关怀。
她能够拥有这些亲人,也是她的荣幸。
这次利用宁彻脱身,也并非恶意。三哥就算知道了,也会原谅她的吧。
晚饭过后,宁彻和宁翡报备。有宁彻在身边,宁翡也放心不少。
就是......宁槐说什么都要带上白天编织的稻草人,让宁彻很是无奈。
“就不能把这个放在家里吗?”
“不可以。”宁槐直接把稻草人抱在怀里,“万一白哥哥黑哥哥又来了,那他们就要把阿槐带走了。”
宁彻心里噶噔一声,也不和宁槐辩驳了。
小妹都是去过鬼门关的人了,他让着点、照顾她的癖好,又不会怎么样。
还没上高速,宁槐看准旁边的一家奶茶店,立刻喊停车。
这里是回家和出门玩的必经之路,回来的时候宁槐也可以故技重施。
“三哥,我去买点东西!我想喝饮料,我自己去就行。”
“三哥陪你去吧。”
宁彻解开安全带也要下车,却被宁槐拦住。宁槐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地扯谎。“三哥,我要锻炼自己。三哥总不能给我买一辈子东西吧?”
“我......”
没等宁彻说完,宁槐已经去买奶茶了。
瞧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宁彻靠在椅背上,也松了口气。
其实刚刚他想说,只要宁槐愿意,他这个当哥哥的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宁槐火速买完,再回到时就不打算上车了。
她把稻草人和奶茶先后放上去,然后以几块的速度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关上车门。
等下宁彻要带自己上高速,没有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回到这里的。车上的备用手机一到时间就会响起提前录制的语音,告诉宁彻自己想买奶茶。
以她对宁彻的了解,他会再次回到现在买过的这家店。
她只要在此之前回来解咒,就不会被宁彻发现曾经离开过。
“我坐好了!”
目送着车子扬长而去,宁槐目光悠长,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愧疚。
但她也是为了宁家,这都是不得已。
宁槐收回心思,打车前往福华街。
福华街一到晚上,就有不少人出来摆摊,买卖的大多是老物件,也被人叫做古董街。发展的时间长了,摆摊的人也多了一些算命的江湖术士。
宁槐在这附近干过活,有点了解但不多。
到了福华街后,宁槐随便找了一个人打听。
“大爷,您知道这街上有谁姓莫啊?”
那人抬起眼皮,打量了宁槐一眼,“你是来找那搞西方东西的假货吧?这条街上谁不知道那个姓莫的!说是搞什么罗,算出来百卦百灵!什么东西能百卦百灵的?不就是糊弄人抢生意的吗!偏偏那些小姑娘信得不得了!要我说,那都是骗钱的。”
宁槐紧紧地皱起双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大爷您知道他在哪里摆摊吗?”

宁槐是在棺材里睁开眼的。
周围一片黑暗,哀乐声透过沉重的檀香木棺盖传来,夹杂着细碎的说话声。
灵堂内,靠在棺材边的女人妆容精致,一身高定,随手弹了弹烟灰,将燃到尽头的烟毫不客气的按在了棺材上,又点起一支,冷嗤:“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这傻子这么不禁吓,我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摔进去了。”
“就是啊。”
一旁的朋友帮腔,“反正也就一个傻子,而且当时我都看过了,周围没人,再说了,你不是都和宁家二少爷订婚了吗,宁二少爷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就算是传出去,他还能为了个傻子不要你?”
宁槐听不下去了。
她推了推头顶的棺盖,纹丝不动,干脆抬腿,重重踹了上去!
“砰!”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交谈声一下子停了。
叶烟烟刚点起了的烟掉了下去,她惊恐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脸色骤然白了几分:“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仿佛是回应她的话一般,棺材内再度传来一声比方才还要大的闷响!
而紧接着,整座棺材都剧烈晃动起来,仿佛马上就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了。
“啊——!诈,诈尸了!”
叶烟烟彻底被吓破了胆,而另一个朋友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在惨叫声中,两个人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
棺材内,宁槐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
随着几声令人牙酸的刺耳咯吱声,被钉得严严实实的钉子一寸寸脱离出去,终于,棺盖被彻底打开了。
宁槐从棺材里坐起身,入眼看到的,便是高高挂在灵堂上,自己的黑白照片。
她随意将散乱的长发扎起来,整理了一下脑海中这些年的记忆。
宁家大小姐宁槐,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天生八字不稳,在她出生后,有个算命先生给她卜了一卦,起了个“槐”字,据说有镇鬼辟邪之效,但对于她来说,似乎没什么用,刚满两岁时,宁父宁母乘坐的游轮就撞上了冰山,至今下落不明。
为此,没人少在背后嚼舌头根,说她克死父母。
而在四岁那年,地府鬼差又勾错了人,误把她三魂中的两魄给勾了去。
生人魂魄是不能随意出入阴阳两界的,只有等待十五年一次的阴界之门大开,才得以回来。无奈,她只能在地府做起了阴差,直到从阴阳镜中看到,宁家有大劫难,若是不能化解,过不了十年,宁家就会彻底覆灭。
在拔掉阎王老儿所有的头发,正打算对他的胡子下手时,阎王爷终于松口,答应给她走个小小的后门。
但宁槐没想到,这王八蛋说的后门,就是指把她在人界的身体先弄死一次,再把她的魂魄还回去。
她这具身体,因为魂魄不全,神智未开,在旁人眼里,就是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傻子。
宁槐抹了一把脸,决定回头就把阎王的胡子也拔了,再倒上两瓶脱毛膏。
她从棺材内起身,打算先去换件衣服。
身上穿的还是寿衣,不吉利得很。
她刚从棺材内爬出来,灵堂外已经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叶烟烟充斥着惊恐的声音响起:“真,真的!她真的,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已经从棺材内爬出来的宁槐。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看到了。
“诈尸了!”
一时间,人群中尖叫此起彼伏,有人慌不择路的就要往外跑,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
叶烟烟瞪大了一双眼睛,胸口一起一伏,惊骇到了极点的样子,一口气没上来,眼看就要晕过去。
宁槐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腕:“哎,先别昏。”
她笑吟吟的,“我还有话问你呢。”
叶烟烟从她凑近的那一刻就要被吓得发疯,拼命挣扎:“放手!给我滚开!”
宁槐微微皱了皱眉,打算先让叶烟烟安静下来,但她刚抬起手,就被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打断。
“阿槐?”
大步冲进来的男人一生墨色西装,胸前挂着白花,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悲痛,震愕的盯着她:“你没死?”
宁槐认出来人,笑意更甚:“大哥。”
眼前的是宁家大少爷宁翡,在宁家父母去世后,他一手接过了宁氏集团,那时的他甚至尚未成年,却凭着一股狠劲,生生撑了下来,坐稳了位置,甚至还扩大了规模,将公司发展得有声有色。
宁槐歪了歪脑袋,眉眼间尽是少女的娇憨:“准确点来说,是我已经死了,但是又活了。”
宁翡一愣,正欲再问,忽的又注意到什么,更加震惊:“阿槐,你,你会说话了?”
宁槐痴傻十五年,虽然外表和正常人无异,但心智只有四五岁,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
宁翡死死盯着她,瞳孔颤动,眼底流露出狂喜之色与悲伤惊愕交杂在一起,复杂难言。
自父母死后,他一人扛起宁家的担子,要照顾弟妹,要稳住公司,因此不能表现出任何软弱的情绪,但眼下,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宁槐出事那天,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果然会议开到一半,他便接到管家电话,说大小姐失足落水,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待他赶过去时,已经太迟了。
只是,医生那时候已经宣布宁槐去世,而现在,她却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甚至还不复曾经的呆傻,彻底恢复了灵动正常的样子。
大喜大悲之下,宁翡没晕过去,已经算他定力好了。
“阿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快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不用了,大哥,我好着呢。”
宁槐随手将叶烟烟拖了过来,“比起我,这位叶小姐,大概不太好。”
宁翡立时皱起了眉:“叶烟烟?”
他话音刚落,又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大哥,我刚听到有人说诈尸,怎么回事......啊!宁槐?你还活着?!”

“小东西,你们先等等。”
宁槐加快脚步走过去,将整个队伍揽下。
小阴差奉命行事,正在执行任务,突然被人拦下自然有所不爽,直接质问:“你是何人!拦住游阴队伍要遭阎王大人拷问的!”
话音落下,小阴差已经认出来这是宁槐。
他顿时双手作揖,半躬身子,毕恭毕敬地和宁槐问好:“宁大人,刚刚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还希望宁大人不要生气。”
“怎么和我这么客气?我们前几天不是才见过面吗?都聊过天了,也不算陌生人,我们都是阴差,你不用一口一个宁大人。”
小阴差诚惶诚恐,不敢和阎罗王面前的大红人称兄道弟。
他不仅和宁槐又拉开了距离,语气也比刚刚还要敬重几分。“宁大人不用这样。您是大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开口便好。”
宁槐嘴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幅度,无语的同时也能理解这小阴差的想法。
现在毕竟是在地府,她在地府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对方不想惹事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很正常。
她收起杂七杂八的想法,清清嗓子,“你这几天收了几个魂回来,都是江市警察局附近的吗?”
小阴差一脸疑惑,“江市警察局?我没去过这个地方。”
“怎么可能没去过?上次在人间江市遇到你,你在警察局收走一个撞死不想被审判的犯人,趁这个机会配合我一起吓唬了一个女人。当时我还和你聊了不少,怎么会没去过这个地方呢?我想问问,你对这个女人还有印象吗?”
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小阴差的配合,宁槐还不一定能让叶烟烟那么快把东西都招供。
不过,宁槐现在想想,叶烟烟有可能只是在布置圈套,让她信以为真,继而被锁魂阵锁死。
但这小阴差明明和自己都聊过天,怎么会说自己没去过人间。
“宁大人,您应该是认错鬼了。”
小阴差脸上的笑容尴尬得有些真诚,但宁槐明确自己没有说谎,所以继续逼问。
“如果说我没认错呢?那天我在人间看到的小阴差就是你。我要是连一张鬼的脸都记不住,那我也没脸面继续在阎王大人手底下做事了。”
宁槐眼皮微压,收起刚刚和善的面孔。强大的气场让小阴差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立刻就求饶道:“宁大人,您放过我吧!”
“我只是一个小阴差,今天才开始正式办事。我难得拿到这么一份有编制的工作,怎么可能在没任务的时候去人间乱晃?您看到了吗?现在这身后的幽魂就是我第一次去人间勾魂的成果。所以您......应该是误会了。”
就算他说得再真诚,也不可......
“宁槐,不用再问了。”
阎罗王和谛听同时出现。阎罗王直接按住宁槐,谛听则是挥手示意这支队伍可以离开。
宁槐没想到阎罗王和谛听居然会追上来,更没想到他们居然控制自己,要放过这个说谎的小阴差。
她问阎罗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们也不信任我吗?我不可能说谎,没事去冤枉一个小阴差做什么?”
“阎王大人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小阴差的确是今天才上任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地府学习,没有上人间的机会。这个我们可以和你打包票。”
谎言骗不过谛听,谛听也不会说谎。
所以宁槐那天见到的,确实不是这个小阴差。
宁槐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紧紧咬着后槽牙,已经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那人的算计之中了。
忘川河边云雾缭绕,阴风隐隐,空气中赤色莲花散发着辛辣又苦涩的味道。
宁槐以为自己在地府多年,早就习惯这个味道了。
以前总开玩笑说,这味道闻多了会很上头。黑白无常每次都是说她脑子有问题,说赤莲的味道是让那些归阴的幽魂扫却心中寒意,抚平忿念。所以辛辣的味道不容易让人觉得这地府阴冷。
可为什么她如今只觉得眼眶湿润?
“阎王老头,找个时间换种花吧。这闻起来跟大蒜似的,过奈何桥怕是会让人想哭。”
宁槐抬起头,努力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
都是当了那么多年地府公、务员的人了,还这样不争气,要叫路过的鬼笑话。
谛听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冷冷冰冰,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人哭笑不得。只是这次说出的话,让宁槐心里的寒意更甚。
“鬼魂没有眼泪。”
宁槐望着奈何桥上的队伍,脑子里只有四字“生死无常”。
可她的家人那么善良,她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宁家人在十年间倾覆,更不忍心让大哥他们还没有享受自己的人生就出现在奈何桥上!
“阎王大人,我......”
“你该回去了。刚刚我说过了,你这样折寿。你不想活了,不如在地府多给我干几年活。”
阎罗王这次没给宁槐任何机会,直接一掌打在宁槐的肩胛骨上。
这一掌,用了力气,宁槐直接飞了出去,都看不见周边的风景,只能感受到自己疯狂后退。
魂直接摔在了宁家别墅宁槐房间里的肉体上。
宁槐腾一下从床上起身,气喘吁吁,刚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难以让人忘却的梦境。
她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一趟游阴得到了不少消息。
起码她现在知道,那个布阵想要锁她魂的“莫先生”,极有可能和地府的某个人有所勾连。能偷偷地将生死簿的资料全部销毁,对方的等级地位不低。
地府的事,阎王老头自会调查。
她这边,得查出来那个“马先生”和“莫先生”是什么关系。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
莫家塔罗屋可还在福华街,想要在福华街摆摊开店,那就得办理证件。现在可不是大清,二十一世纪可不是任由这些三教九流乱来的时代。
翌日。
日上三竿,宁槐被佣人喊起床,洗漱完还睡眼惺忪,被拉去给温与时检查身体。
宁翡连公司都没去,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等着诊断结果。

“桃花煞?”
宁翡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拗口的词,“什么东西?”
宁槐淡声道:“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类似蛊毒的玩意儿。”
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叶烟烟,在她的惨叫声中把她拖了过去,从她脖子上拽出一条项链。
项链下坠着的,是一只木雕,已经有些发黑了,看不出雕的是个什么东西。
宁槐刚一松开手,叶烟烟就像是被瞬间抽去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一个傻子......”
“这玩意是用五百年的桃花心木制成的,这一只是母体。”
宁槐看向呆呆立在原地的宁昼,不需她说话,宁翡已经顺藤摸瓜,从宁昼手腕上,找出了一串相似的手串珠子。
“这就是子体了。”
宁槐将两样东西放到一块,说,“施术人用自己的鲜血浸泡母体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加入被施术人的血液,辅以特制的符咒,再将子体给被施术人贴身携带,就能让被施术人死心塌地的爱上施术人,对其言听计从。”
从来没听说过这样诡异的东西,宁翡也怔住了:“所以,宁昼之所以要娶这个女人,就是被下了术?”
宁槐点头。
她在回来之前,在地府做了十几年阴差,就叶烟烟这点小把戏,也想瞒过她的眼睛。
宁槐随手拿过灵台上的香烛,将项链和手串尽数烧掉,随着火焰烧灼,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闻的味道。
叶烟烟呆呆的看着宁槐动作,忽的发了疯般的直扑上去,尖声叫道:“这是我的!我的!只要有这个东西,不管是谁都会爱上我!还给我!”
宁翡满面嫌恶,他碰一下叶烟烟都嫌脏,但还是出手,将她一把甩开,免得伤到宁槐。
而随着手串被一点点烧成灰烬,宁昼身体颤了颤,猛地一头栽倒在地。
“他没事。”
宁槐说,“只是被桃花煞影响太久,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宁翡这才松了口气,又问宁槐:“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宁槐招招手,让宁翡把脑袋凑过来,神神秘秘道,“其实我是被阎王招去做阴差了,区区桃花煞,都是最简单的玩意儿了。”
宁翡哭笑不得,自然没信宁槐的话。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不想说就不说,大哥又不会逼你。”
宁槐叹气。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宁翡叫人把宁昼抬回了楼上卧室,只剩下一个叶烟烟,蜷缩在角落里,脊背几乎弓成了一只虾米,眸底满是惊惧。
宁槐目光幽凉的落在她身上。
她刚刚告诉宁翡的,其实不是全部。
宁昼所中的桃花煞,并不是普通的桃花煞,有人还在其中施加了别的咒术,可以吸取被施术人的气运,精神,久而久之,甚至会让宁昼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她又想起自己在阴阳镜中所看到的未来,宁家会在十年内覆灭,但原因她至今也没有查明,所以只能以身入局,不论如何,她都要护住她的家人。
也许可以从这桃花煞上入手。
宁翡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将叶烟烟带走了。
叶烟烟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前还在不停的尖叫挣扎。
“我是宁家少夫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宁昼哥哥,快救我,快救我!你不是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哪还有先前高高在上的样子。
宁翡本想眼不见心不烦,但转念一想,又拿手机录了段视频。
等宁昼醒了,就放给他,让他好好看看,过去一年,他是在和什么东西谈情说爱。
宁翡录完了视频,转头便看到宁槐已经换下了那身寿衣,正从楼上走下来。
“阿槐。”
宁翡叫她,“我已经告诉宁彻和宁钰了,他们明天的飞机。”
宁家一共四个儿子,宁彻和宁钰是双胞胎,性格确实天差地别。
一个跑去法国做了赛车手,一个却是不折不扣的宅男,沉迷游戏,做了职业电竞选手。
在接到宁槐死亡消息时,他们都还在国外打比赛,就算用了最快的速度,也只能明天才能到。
宁槐笑了起来:“嗯。”
宁槐虽然呆傻,但该有的一样都不少,宁翡心疼妹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都要给她来一份,其他几个哥哥也是如此,单单是衣服,就装了一排衣帽间,从小到大的各种衣服整整齐齐,还在每年往里填充最新的款式。
此刻宁槐身上穿着的只是其中比较普通的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剪裁简单优雅,长发被随意扎了个马尾,随着她下楼的动作一跳一跳。
宁翡盯着妹妹,一时间百感交集,眼眶酸涩。
父母走得早,宁槐被交给他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连他膝盖都不到的小糯米团子,会口齿不清的叫哥哥,他本打算连带父母的份好好保护她,却不想她四岁那年,一场高烧昏迷了三天,他也不眠不休陪护了三天,再当她醒来时,已经是痴痴傻傻了。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懊悔,没有保护好宁槐。
不过还好,宁槐恢复正常,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好好补偿她。
“医生马上就到了。”
宁翡道,“等下让他先给你做个简单的检查,但更细致的还是得去医院,我已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待会带你去。”
“啊......”
宁翡皱起了包子脸。
她实在很不喜欢医院。
做阴差的时候,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医院了,久而久之,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她就想吐。
看出她的不情愿,宁翡逼迫自己狠下心肠:“必须去,毕竟是从二楼摔下来又掉进了水里,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他态度坚决,宁槐只能生无可恋点头:“去,去......”
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宁翡亲自当的司机。
一整套检查做下来,宁槐险些去了半条命。
宁翡仔仔细细审阅手里的报告单,不厌其烦的问医生:“我妹妹是真的没事了吧?”

宁槐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管理表情,无语两字直接写在了额头上,连嘴角都无法扯出一个还算满意的幅度。
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么自恋?
“墨老板,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请你对我妹妹尊重一点!不然我就带着俱乐部的其他选手,一起跳槽到别家俱乐部!”
宁彻忍无可忍,直接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克制着自己把拳头往墨晔脸上砸的冲动。
这番话砸下来之后,墨晔也稍稍收敛,把目光从宁槐身上收回,但身上那股纨绔子弟的态势依旧没有变化。
“说实在话DKS没什么收购的价值,要是一定要说有,也就是宁先生有一点商业价值。”
现如今DKS其他电竞选手的商业价值都不到宁彻的一半,说宁彻撑起了整个DKS都不为过。可一家电竞俱乐部,不能只有一个人挣钱。
短期内,还能勉强支持。长时间下去,只会破产。
宁槐已经大概知道为什么原来的老板会愿意将DKS卖掉了。
可这对宁彻来说,很痛苦,是不愿意被接受的事实。
在墨晔说完后,办公室陷入了诡谲的沉静。宁槐默默观察着自家哥哥的脸色,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口,最后要做什么决策,还是要看宁彻怎么想。
“既然墨老板这么看不起我们DKS,那我们这座小庙就不委屈您这尊大佛了。当初你用多少费用收购这里,我用双倍和你买回来。我们DKS不欢迎你!”
对方如此狂妄的态度,实在是令人看不下去。
宁家有那个能力买下DKS,左右不过是多花一点钱。
听完宁彻的话,墨晔笑的更放肆了,连动作都没有变化,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愧是宁家三少,有宁家做后盾,说话就是硬气。可惜,我没有要卖掉俱乐部的想法。”
“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又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没办法给你挣钱,又不愿意把俱乐部卖给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已经是宁彻今天第三次游离在爆发的边缘。
和墨晔坐下来交谈不到十分钟,他就忍不住发了三次火,想把这个男人赶出去。
反倒是墨晔,从刚刚到现在,脸上的神色就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三少也不用这么着急,我知道三少在担心什么。我不缺钱,那些选手你认为有价值我们就留着,不用担心我会开除他们。”
他观察着自己的手背,又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少一个戒指。”
在冒出这么一句之后,墨晔又看向了宁槐,眼含笑意却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思。
“宁大小姐,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福华街呢?”
“和你没关系吧?倒是这么忙的墨总出现在古董街,让人觉得很奇怪。而且没记错的话,那家塔罗屋的主人,也姓莫。”
宁槐半眯起眼,丝毫不畏惧眼前这男人。
这只是她和墨晔第二次见面,但宁槐总觉得自己好像之前就在哪里见过他。
“那只是巧合而已。我姓墨,是笔墨纸砚的墨,并非莫先生的莫。”墨晔漫不经心地解释着,“我以前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我现在开始有点兴趣了。”
宁槐不知所云,宁彻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但是他是男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对劲,对宁槐的态度更加不正常。
一开始是不希望新老板把公司的其他人赶出去,但是现在他一定要把DKS拿回来,不能让墨晔有接近宁槐的机会。
“墨总,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出双倍。如果您对价格不满意,三倍。”
宁彻冷静不少,语气也跟着凌冽。
但很可惜墨晔对宁彻不感兴趣,眼神片刻不离开宁槐,还笑问道:“宁大小姐单身吧?去塔罗屋也是为了问桃花吗?”
“我去做什么和你没关系。墨总还是和我们聊一聊收购的事。价格不是问题。”
宁槐都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与此同时顾虑也消散不少。
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普通男人,而且还是她以前经常见到的普通自信令人汗颜的男人。
“可惜,我不感兴趣。”
“那墨总提条件吧,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把DKS让出来。”
宁槐懂了,这是打算趁人之危狮子大开口。
既然对方笃定了不会轻易把俱乐部卖了,那他们也只能拿出更高的筹码。商人追名逐利,就没有真的舍得不做的生意。
不想做生意,那只能是因为赚的不够多。
“条件?”墨晔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您想多了,我买下DKS的原因是听从高人指点。我要是想要遇到梦中情人,就必须买下这里。现在我觉得高人指点的非常有道理,我好像已经遇到了真命天女。”
墨晔说完这番话,眼神便落在了宁槐身上。
突然被这男人盯着,宁槐感到后背发凉。
原来身后没鬼的时候也会这样寒意湛湛。她以前以为这都是夸张说法。
现如今只是被墨晔这么盯看,她便觉得自己宛如身在地府。
“墨总,我们这是电竞俱乐部,不是姻缘会所。你想要找女朋友,实在是不应该买下这里。”宁彻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黑沉,“您还是把DKS卖给我们,免得破财。”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宁彻还想和他辩驳几句,坐在他旁边的宁槐已经受不了了,直接起身,将哥哥拉走。
墨晔的助理直接在门口拦下他们,沙发上的墨晔幽幽开口:“刚刚不是还要和我谈条件吗?怎么才喝了这么一小会茶就要走了?”
宁槐回头,淡漠的脸色和冷冰冰的语气已经说明此时此刻的心情。
“刚刚墨总已经答应我们不会开除俱乐部的其他电竞选手,我们已经拿到需要的承诺了,自然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而她觉得继续留在这里,会被墨晔恶心。
在路边等待家里司机来接,宁彻还在谩骂刚刚的那个男人。
“这么愚蠢的人怎么能当上总裁的?他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得把DKS买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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