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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野蔷薇: 番外耀祖盼娣 全集

耀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耀祖慢慢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我了。甚至还让我这个“赔钱货”上了学。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我被甩在地上,耳鸣阵阵,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听不到声音了。手边的簸箕里,是那些被我小心珍藏的照片。全都被人恶意撕成了碎片。我突然心痛难当。仿佛碎裂的不是照片,而是我小心翼翼守护的梦想。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我逃不脱的,那就同归于尽吧。李老师说的自救,我办不到了。刘爷爷说的韬光养晦,蓄积力量,我也顾不上了。光明的未来,崭新的人生,我都不要了。这对魔鬼,不配得到善终。我抄起柴垛旁的镰刀,冲向我妈:“我杀了你们!!!”可我还没碰到她,方才那些看热闹的婶子眼疾手快制住我。“哎呦这贱丫头,你还想杀了你妈不成?”“桂芬,这...

主角:耀祖盼娣   更新:2025-01-01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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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耀祖盼娣的其他类型小说《逆风野蔷薇: 番外耀祖盼娣 全集》,由网络作家“耀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耀祖慢慢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我了。甚至还让我这个“赔钱货”上了学。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我被甩在地上,耳鸣阵阵,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听不到声音了。手边的簸箕里,是那些被我小心珍藏的照片。全都被人恶意撕成了碎片。我突然心痛难当。仿佛碎裂的不是照片,而是我小心翼翼守护的梦想。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我逃不脱的,那就同归于尽吧。李老师说的自救,我办不到了。刘爷爷说的韬光养晦,蓄积力量,我也顾不上了。光明的未来,崭新的人生,我都不要了。这对魔鬼,不配得到善终。我抄起柴垛旁的镰刀,冲向我妈:“我杀了你们!!!”可我还没碰到她,方才那些看热闹的婶子眼疾手快制住我。“哎呦这贱丫头,你还想杀了你妈不成?”“桂芬,这...

《逆风野蔷薇: 番外耀祖盼娣 全集》精彩片段



因为耀祖慢慢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我了。

甚至还让我这个“赔钱货”上了学。

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我被甩在地上,耳鸣阵阵,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听不到声音了。

手边的簸箕里,是那些被我小心珍藏的照片。

全都被人恶意撕成了碎片。

我突然心痛难当。

仿佛碎裂的不是照片,而是我小心翼翼守护的梦想。

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我逃不脱的,那就同归于尽吧。

李老师说的自救,我办不到了。

刘爷爷说的韬光养晦,蓄积力量,我也顾不上了。

光明的未来,崭新的人生,我都不要了。

这对魔鬼,不配得到善终。

我抄起柴垛旁的镰刀,冲向我妈:

“我杀了你们!!!”

可我还没碰到她,方才那些看热闹的婶子眼疾手快制住我。

“哎呦这贱丫头,你还想杀了你妈不成?”

“桂芬,这孩子养歪了,你得好好教教……”

夜里,我被吊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外界的一切仿佛都与我无关,我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月亮。

心里平静又麻木。

老师说过,月亮每天升起的意义,是光明,是希望,是既往不咎,是来日方长。

可也许有些人,就只能活在烂泥里。

后半夜,主卧响起如雷的鼾声,耀祖悄悄从房里钻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用衣袖擦掉脸上的眼泪,就急忙跑去打开了院门。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被他放了进来。

是隔壁的刘爷爷和二蛋。

刘爷爷割断了绑住我手腕的绳子,身体落下时,一大两小三双手接住了我。

我鼻子很酸,眼眶很热。

耀祖送走刘爷爷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而是回到我住的杂物间,挤上我用门板搭成的小床。

他紧紧抱住我,哭得浑身发抖。

“姐,你是不是连我也不想要了……“

“爸妈是爸妈,我是我,姐,你再信我一回,我一定能护着你……”

这个世道最险恶的,不是绝对的恶意。

而是明明身处黑暗,却又拥有一丝光明。

想要堕落,又舍不得堕落。

第二天天蒙蒙亮,耀祖把我摇醒。

他依旧是眼睛红红的样子,我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个七岁的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蹲在床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姐,你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他背着挎包,牵着我的手,一路往村口走去。

我们沿着小河一直走一直走,路过广阔的田地,穿过老旧的巷子。

天光大亮时,走到了镇上的派出所。

耀祖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路的纠结煎熬,对于这个活在爱里的孩子来说,实在太难了。

“姐,我保护不了你,让警察叔叔保护你。”

“爸妈犯了错,就该挨收拾。”

“我们打不过爸妈,警察叔叔一定可以打得过。”

他仰头看了看派出所门头上的警徽,坚定着拉着我走了进去。

很快,一名老警员走了出来。

耀祖激动地说:

“警察伯伯,我们来报案。”

“你看我姐,都是我妈打的,我可以作证!”

老警员微微一叹。

他并没有因为我们年纪小就敷衍我们。

“如果父母是出于教育目的且情节轻微地打子女,通常不视为犯法。”

“但如果造成子女轻伤以上后果的,会被追究故意伤害罪的刑事责任。”

“走吧,伯伯先协助你们去医院就医,再做个伤情鉴定。”

去医院的路上,耀祖问了老警员许多问题。

到了医院,我在检查时,他又跑来跑去找医生问问题。

医生给我上完药,我走出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他心事重重坐在走廊的连排椅上。

气质很深沉,但腿都挨不着地面。

我在他身边坐下。

耀祖转头看向我,一脸严肃地开口:“姐,你信我吗?”

“我都问好了,你的伤最多让咱妈挨顿批评,或者在里头待几天,他们以后还能打你。”

“姐,你把这事交给我办吧?”

“刘爷爷说你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可我不想你这样。”

“我还是想供你上大学,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大房子,让你顿顿吃蛋糕。”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一如多年前他第一次尝试走路,绕开了爸妈,绕开了香喷喷的鸡蛋羹,摇摇晃晃,坚定地走向我。

我为了改变处境,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把他教成了一把对付父母的刀。

可当他真的一次又一次挡在我面前时,我却发现……

以爱为刀,一头刺伤敌人,另一头也会扎伤自己。

我心中的愧疚疯狂滋长。

他给了我很多很多爱,这一刻,我也想用爱回馈这个弟弟。

用我仅剩的,全部的,千疮百孔的真心。





弟弟耀祖出生那天,村里人都说我以后的日子难了,我却无比高兴。

只因我在受尽凌虐却无力还手的年纪里,终于等到了人生第一张王牌。

爸妈打骂我,践踏我,试图敲碎我的脊梁,让我跪在地上为弟弟奉献一生。

我却带着恶意,教弟弟与父母离心,让他成为我刺向父母最锋利的一把刀。

后来,耀祖会在爸妈教训我时举着炉钩子威胁:“你们再打我姐,我就打你们儿子!”

也会在事后恨铁不成钢地骂我:

“姐,你就不能支楞起来,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啊?!”

然后又嘟嘟囔囔:“算了,以后我护着你。”

“我一天是这个家的耀祖,就护你一天。”

自我记事起就知道,男孩会哭才有糖吃,女孩哭不哭都只有巴掌。

村里祖祖辈辈都重男轻女,女孩们都被打怕了,也认命了。

可我不甘心。

李老师说过,女孩子面对不公的命运,要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地救自己于人间水火。

五岁那年,我妈生下了弟弟耀祖。

我第一次在她那刻薄的三角眼里,看到了名为“母爱”的东西。

我爸因为生不出儿子而佝偻的背一下子挺直了,说话都大声了起来。

耀祖是带着无尽期许来到这个家的。

凛冽的寒冬里,我一边搓着尿布,一边听隔壁的老红军刘爷爷给孙子二蛋讲兵法。

“打仗也要动脑子。”

“打不过的时候不能硬拼,先找到敌人的软肋,软肋知道吗?就是你一戳他就疼的地方,你集中火力攻那一处,才有胜算……”

我似懂非懂地念了一句“软肋”。

屋内婴儿啼哭,屋外寒风烈烈,我原本麻木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

我的敌人终于有了软肋。

在我没有那么多见识,不那么聪明的年纪里,满腔的恨意驱使我开始下一盘大棋。

耀祖出生后,我有了干不完的活。

但我从无怨言。

刘爷爷说过,想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想要得到,先得付出。

我把最大的耐心都给了那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他的尿布都是我洗的,奶粉都是我冲的,长大点了饭也都是我喂的。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姐姐”。

他会走路后,奔向的第一个人也是我,而不是那对视他如命的父母。

我每天都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跟村里脏兮兮的小男孩们完全不一样。

还将我从刘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他听。

耀祖三岁时,第一次在饭桌上讲出一个完整的小故事。

我爸妈眼睛都亮了,当夜就去给爷奶烧了香,叩谢祖宗保佑。

他们终于放心完全放手让我带耀祖了,并交代我少让耀祖跟村里的孩子玩,免得被带坏了。

正中我的下怀。

在耀祖幼年的时光里,陪伴他最多的人是我。

他也如我所愿那样,越来越依赖我。

爸妈试图把他娇惯成小皇帝,而我一直教他共情弱小。

但他还是太过年幼,以至于我在家里的处境,依旧艰难。

我爸妈同村里所有的父母一样,认为女儿的骨头不能太硬,不然将来出嫁以后就不会向着娘家。

他们这辈子都要把我紧紧攥在手里,榨干我全部的血液来滋养这个家。

他们给我起名叫盼娣,告诉我这就是“盼娣”的命。

一开始他们打我时,会把弟弟关在屋里。

我在外头挨打,他在屋里哭。

我们都无力反抗。

他只能在事后把他的小零食偷偷塞给我。

而我从不避讳让他看到我的伤口。

然后在夜里漠然地听着他从噩梦中惊醒。

后来长大些,耀祖会跟最疼爱他的爸爸妈妈撒娇,想尽办法让我能多吃一些饭,哪怕是他的剩饭。

他总是无意识地紧紧跟着我,以防我再挨打。

耀祖五岁那年,又一次看到我爸趁他不在,把我吊在树上打时。

平时咋咋呼呼的小胖子一声不吭跑了出去,负气跳进了村头的河里。

我爸妈哭天喊地,魂都吓没了。

耀祖大病一场,爸妈将他从医院抱回家时,看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可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敢打我了。

我知道,我的小王牌,长大了。

我与父母之间的较量,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耀祖六岁时,干了一件轰动全村的大事。

村长那个一直养在城里外家的女儿,考上了京市大学,一跃成了十里八乡最出息的孩子。

受到了全村人的追捧。

那些平日里说着“丫头片子都是赔钱货”的婶子们,仿佛集体失了忆。

笑得一个比一个不值钱。

耀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也可以被尊重。

于是,他在家里闹了一个多月。

撒泼打滚,绝食抗议,无所不用其极。

为我争来了上学的机会。





我永远记得开学那天早上,他拽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跟我保证。

“姐,我一定让你也上大学。”

“等你上了大学,爸妈就再也不会打你了。”

村里有过七个招娣,五个盼娣,一半都没活到成年。

而相邻几个村子里,可以念书的女孩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更别说我已经十一岁了,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

我从小就给耀祖灌输读书的重要性,原本只是想在他上学后可以偷学些知识。

许多年前村里李家的招娣受不住毒打,逃离了家。

可因为没文化,连路标都不认识,问路问到了拐子头上。

后来被警察救回来时,简直没了人样。

回家的第二天,就在家里人的辱骂中投河自尽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一定要识字。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去学校。

我看着眼前小男孩儿闷头往前走的背影,又抬头看向远处初升的太阳。

日出的霞光晕染天际,如同金色的丝线,给大山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我暗无天日的人生里,似乎一不小心窜入了一丝光亮。

身后村里的老人在说:“以后……村里要乱了啊……”

如果地位最低的“盼娣”都上学了,那其他女孩儿也会闹着上学的。

以后会有越来越多忤逆父母的孩子。

家宅不宁,村里的平静也会被打破。

我和耀祖都听到了,却谁也没有回头。

小路边的山坡上,刘爷爷气势如虹唱着他最爱的京剧《智取威虎山》。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他穿着一身旧军装,拄着拐杖,一条腿的裤管空空荡荡,身姿却笔直挺拔。

村里的小学是城里的大人物出钱建造的希望小学。

耀祖没出生的时候,我常常会过来找李老师。

李老师是这个世上,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她会在我挨了打蹲在路边哭时带我回家,温柔地给我讲故事。

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腊肉拿出来蒸给我吃。

耀祖出生后,我有太多的活要干,就没有时间再去找她了。

开学后,我四处找不到李老师,就去问了班主任。

班主任赵老师神色复杂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递给我:

“李老师回城了,这是她留下的相册,你拿去当个念想吧。”

“我听李老师说过你的事,她离开的时候很放心不下你。”

“盼娣同学,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走出大山,不要辜负李老师对你的期望。”

我打开相册,班主任告诉我,照片上是首都的天安门、长城,还有位于首都的最高学府。

这些照片在我心里埋下了火种。

这一天开始,首都和大学两个遥不可及的词汇,在我心里变得具象化。

我心中逃离大山的念头愈发强烈。

一年级的期末考试,我考了双百分。

耀祖考了两个大鸭蛋,他却比我还高兴。

“姐,你要是年年考双百,是不是就能上大学了?”

“你放心,只要你能考上,我一定供你上大学!”

他把小胸膛拍得“叭叭”响,眼里都是坚定。

这一刻,我心中全是对耀祖的感激。

感激到,甚至想为了他放下仇恨。

毕竟那对父母对耀祖的爱是真的,耀祖心中也是爱爸妈的,他一直寄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

而我对耀祖的感情并不纯粹,我只是想在还没长大的年月里,让这个爸妈心尖尖上的宝贝挡在身前,为我对抗父母。

我心里渐渐生出了些愧疚之情。

拿着新鲜出炉的成绩单,我想着,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够了。

其他的,我不跟他们计较了。

缺失的爱,我的弟弟都补给我了。

耀祖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回到家。

可刚一进院门,我妈的大巴掌迎面而来。

我爸眼疾手快一胳膊肘夹住耀祖,退到一边。

我妈拽住我的手腕,又是一巴掌。

我拼尽全力踢她踹她推她,都不能挣脱她的钳制。

她连抽我好几个耳光才解气。

耀祖被爸爸夹着,在一旁哇哇大叫:

“谁让你打我姐的?!你凭什么打我姐?!”

“放开我,放开我!!!”

我爸捂住他的嘴,死死制住他。

我妈看到耀祖眼中的愤怒,气得揪住我的头发,发狠一般打我。

等她终于撒出那口气,才拿起桌上的一个饼干盒,质问:

“我倒是不知道,你个贱丫头偷了家里那么多钱。”

“你看看村里那么多姑娘,谁跟你一样能上学,你不知足,还敢偷老娘的钱?!”

饼干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纸币,还有一些零散的硬币。

纸币里最大面额甚至有五十块的。

确实是不少钱了。

围观的村里人开始七嘴八舌指责:

“桂芬啊,我看你就不该让盼娣上学,这学上得心都大了。”

“偷这么多钱,怕不是小小年纪在外头有什么相好了吧……”

“谁知道呢,老江,你可得看好盼娣啊,别回头偷自己家不够,上别人家偷。”

耀祖红着眼睛看着那个饼干盒,稚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他咬了一口我爸捂着他的手,大声辩驳:

“你们胡说,那是我给我姐攒的学费!都是我的压岁钱和零花钱!”

“是我藏到她床下的,我想今天领完成绩单给她的……”

他说着说着,崩溃大哭。

“你们为啥总这样对我姐,她做错了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啊……”

爸妈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显然他们早就猜到了一切,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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