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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 全集

茗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挨了一巴掌捏着手中的药方,她决心早点去寻薛神医。事不宜迟,她准备现在就动身。早一日,祖母就多一分希望。喻鸣谦一把拉住她,皱眉喝道:“祖母如今仍在病榻,你要去哪儿?”“祖母是为了替你出头才晕倒,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喻若芸一把甩开他的手。看着那张俊朗非凡、曾经对自己无比宠爱的脸,喻若芸一言不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喻鸣谦,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别忘了,祖母是被谁气病的。”“你若有心,就在这里好好侍奉着祖母,我去雁荡山,再寻一回神医。”丢下这句话,她径直出了门。而她身后,喻鸣谦在听到她的话时,眼底流露出几分愧疚。他也想起,芸儿上一次去雁荡山,是为了自己。喻若芸刚一走出门,便被人劈头盖脸一耳光扇倒在地。“孽畜!”“你竟敢利用你祖母为你...

主角:喻若芸喻鸣谦   更新:2025-01-01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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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 全集》,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挨了一巴掌捏着手中的药方,她决心早点去寻薛神医。事不宜迟,她准备现在就动身。早一日,祖母就多一分希望。喻鸣谦一把拉住她,皱眉喝道:“祖母如今仍在病榻,你要去哪儿?”“祖母是为了替你出头才晕倒,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喻若芸一把甩开他的手。看着那张俊朗非凡、曾经对自己无比宠爱的脸,喻若芸一言不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喻鸣谦,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别忘了,祖母是被谁气病的。”“你若有心,就在这里好好侍奉着祖母,我去雁荡山,再寻一回神医。”丢下这句话,她径直出了门。而她身后,喻鸣谦在听到她的话时,眼底流露出几分愧疚。他也想起,芸儿上一次去雁荡山,是为了自己。喻若芸刚一走出门,便被人劈头盖脸一耳光扇倒在地。“孽畜!”“你竟敢利用你祖母为你...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 全集》精彩片段

挨了一巴掌
捏着手中的药方,她决心早点去寻薛神医。
事不宜迟,她准备现在就动身。
早一日,祖母就多一分希望。
喻鸣谦一把拉住她,皱眉喝道:“祖母如今仍在病榻,你要去哪儿?”
“祖母是为了替你出头才晕倒,你怎么如此没有良心!”
喻若芸一把甩开他的手。
看着那张俊朗非凡、曾经对自己无比宠爱的脸,喻若芸一言不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喻鸣谦,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
“别忘了,祖母是被谁气病的。”
“你若有心,就在这里好好侍奉着祖母,我去雁荡山,再寻一回神医。”
丢下这句话,她径直出了门。
而她身后,喻鸣谦在听到她的话时,眼底流露出几分愧疚。
他也想起,芸儿上一次去雁荡山,是为了自己。
喻若芸刚一走出门,便被人劈头盖脸一耳光扇倒在地。
“孽畜!”
“你竟敢利用你祖母为你出头!若是你祖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必活着!”
喻若芸捂着脸,抬眼望去。
看到的便是刚刚应酬完回来的国公爷,她的亲爹,喻鸿业。
他身后,跟着的是喻夫人和喻若晴。
喻夫人看见自己亲女儿挨打,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到底是没站出来阻拦。
喻若晴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但面上却还是一副白莲花的模样:“姐姐,祖母最是疼你,如今祖母病了,你不在院中照顾着,这是要往外跑去哪里?”
“就算你气病了祖母,但你只要诚心悔过,我相信祖母和爹娘都会原谅你的,你就别再和妹妹怄气了。”
说着,喻若晴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若是姐姐还是容不下我,我,我这就离开国公府,只要姐姐和爹娘、哥哥、祖母能够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果然,一听到喻若晴这句火上浇油的话,喻鸿业更是震怒不已。
“孽畜!我当初真不该接你回来!为了同你妹妹置气,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而喻夫人早已将喻若晴搂进怀中,一口一个心肝儿地唤着。
“晴儿,娘不许你说这种话,你哪儿都不许去,要一辈子留在娘身边。”
喻若芸冷眼看着面前这对自己血缘上的亲生父母,对喻若晴毫不掩饰的维护。
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会觉得悲凉。
可这一次,却是心如止水。
是啊,谁会对一个陌生人心生怨怼呢?
她从地上爬起来,唇角甚至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
喻鸿业刚才那一巴掌太过用力,打得她嘴里都出了血,一丝血丝从嘴角渗出。
模样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喻鸿业看到喻若芸唇角的血,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愧疚。
到底是女儿家,他刚刚下手太重了。
可,那也是这个逆女挑事在先!
若不是她去娘跟前装可怜,至于让娘来为了她出头,从而晕倒吗?
甚至,还威胁说,如果不让她搬回澄碧院,就要让娘去住烟霞苑!
那烟霞苑,是主子能住的地方?
此刻的喻鸿业,却全然忘记了,喻若芸也是主子,也住在烟霞苑!
李嬷嬷原本去了韶华苑通报,此刻听闻老太君病倒,也匆匆赶过来。
她不敢走在主子前面,稍微落后几步。
谁知却只见到大小姐被老爷打骂的一幕。
她心疼上前,关心着喻若芸:“大小姐,您还好吗?”
喻若芸看向李嬷嬷的目光柔和几分:“我没事,李嬷嬷,您先进去看看祖母吧。”
这时,喻鸣谦也听到门外的动静,匆匆跑了出来。
看着喻若芸被打得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心底的愧疚越发深了。
刚才在屋中,他将父亲的责备听得清清楚楚。
可......
他抿了抿唇,上前拦在喻若芸身前。
“父亲,娘,这回祖母病倒,不是芸儿的错。”
“祖母......是被孩儿气病的。”
话落,所有人都顿住了。
喻鸿业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谦儿,你说什么?”
喻鸣谦直接跪了下来:“祖母,祖母是因为孩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气急打了孩儿几下,才急火攻心,晕过去的......”
“什么?”
喻夫人惊呼一声,美眸倏然瞪大。

宋家九爷
他握紧了拳掷地有声开口:“晚辈跟若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有情意在,对若芸不过是兄妹之情,哪怕娶了他,晚辈也做不到爱她护她。”
“若要晚辈履行跟国公府的婚约,那晚辈只愿意娶若晴!否则,晚辈宁可谁都不娶!”
听见这话,喻老太君一阵痛咳,脸也涨得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却喘着粗气说不出来。
喻若芸看见祖母这样,心中刀割一样疼,搀扶着祖母起身冷道:“宋大公子,您想娶谁与我没有相干,要背信弃义我也拦不住你,可我祖母到底也算长辈,您这样顶撞,有半分规矩可言么?”
宋远文紧绷着唇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却显然有些怨怼:“若芸妹妹,此事是我的不是,可我的心意绝不会变。”
喻若芸平静跟他对视,眼底毫无波澜。
她对这个未婚夫,从前也是真有几分憧憬的,毕竟她是父兄之外少有与她亲近的异性。
当年她被接回国公府时只有十岁,之前遇到的男子都是粗野凶狠的,兄长当时虽然也疼她,性子却暴烈,父亲又严肃,让她不敢撒娇,惟有宋远文斯文儒雅。
在她被贵女们嘲笑时温柔哄她,在她学不好那些琴棋书画时笑着坐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
喻若芸曾经真觉得他们会成为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赌书泼茶相濡以沫,甚至她被送进宫前几天便是她的及笄礼,他红着脸说,若能娶她,他三生有幸。
不过四年,他信誓旦旦说对他不过是兄妹情。
原来一个人要变这样简单,四年时间,他就一点看不出从前的样子了。
“好,我答应退婚。”
喻若芸垂下眉眼,眸底的讥诮毫不掩饰:“只是,你宋大公子需要郑重上门向我和祖母道歉,送回我的庚帖信物,教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退婚并不是我的错,只是你自己违背承诺。”
宋远文的脸色有些苍白,而宋夫人更是忍不住掐紧了掌心。
他们特意趁今日上门说退婚的事,就是不想闹得大张旗鼓损了侯府颜面。
何况老侯爷属意的孙媳妇还是喻若芸,好几次远文亲近若晴的事情穿到他耳朵里,都要敲打儿子一番。
她捏着帕子张了张嘴,想问事情还有没有周旋的余地,喻老太君却握紧了喻若芸的手:“芸儿,别胡闹,有祖母给你做主,该是你的,不会让别人夺了去。”
喻若芸看着老太太担忧的模样,鼻尖又是一酸,虽不知老太太为何催婚,但老太太总归不会害她。
可她不会嫁这样一个人。
“祖母,我心中有数。”
她安抚反握奶奶的手,嗓音渐冷:“此事没得商量,我家祖母身子不适,宋大公子和夫人请回吧。”
宋远文母子见状,只能悻悻离去。
等两人走了,喻老太君才紧紧搂住她:“傻孩子,你怎么不听话啊?若是你愿意嫁,祖母定会给你争的!”
喻若芸伏在老太太腿上,眼圈湿润:“祖母,芸儿谁都不嫁,只守着您过一辈子。”
喻老太君张了张嘴,眼泪慢慢渗出,颤着手轻轻抚摸孙女的头发:“祖母只怕自己陪不了你一辈子呀,若是祖母闭眼之前没能安顿好你的终身大事,给你找个能依靠的郎君,要祖母怎么闭上眼呢?”
“宋远文虽说糊涂,性子也算温厚,你嫁进去不会吃亏,将来侯府话事的会是他九叔叔宋霁,那是个清正守矩的人,不会容着他乱来,你也能安安稳稳一辈子......”
喻若芸听得心口一阵痛:“祖母,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孙女也会嫁个好男子,您别想那么多,好么?”
老太太又是一阵痛咳,勉力挤出个笑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身子快不行了,儿子儿媳和孙儿都是糊涂虫,若芸吃了那么多年苦,再不能委屈了。
可是京城的好人家都知道当年的事情,担心得罪贵妃,怕是不敢娶她的芸儿,若是不行,她只能逼侯府应下婚事!
她也没说出自己的打算,只是扶起喻若芸说了许多事,晚上也直接将她留在自己屋里睡下。
可喻若芸还是看出了祖母的担心。
祖母的病本就是忧思多虑生出来的,若还要操心她,恐怕身子更加难好......
她辗转整夜无法入睡,翌日一早,便想着再去找一找那位神医,看能不能给祖母开个更好的方子。
不曾想刚出门,她便看见一辆印着宋府家徽的马车停在门外。
喻若芸顿住脚步。
是宋远文?
她缓缓掐着掌心,只怕到时候祖母又被刺激,却不想车帘掀开,下车的却是个高大俊美,气质清贵的男人。
他一身玄色衣袍,凤眸凌厉冷沉,一双薄唇抿着,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肃,手上的玉扳指光华内敛。
这是......宋远文那位小叔宋霁?
喻若芸愣了一瞬,有些没回过神。
威远侯府近几年地位水涨船高,全赖于这位宋家九爷。
他自幼便天赋出众,文韬武略都是顶尖,十五岁便中了三元及第高中状元,不出三年入了内阁,现年二十五岁,已经是当朝首辅,一句话便能让朝堂翻天......
可他来做什么?要以势压人,帮宋远文退婚吗?

强嫁
拿来治疗冻疮也太屈才了些。
她垂下眸子,冲宋霁福了一礼:“芸娘多谢小宋大人好意。”
站在宋霁身旁的管家却是很是心疼。
苗疆白药本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如今主子手上也就这么一瓶,还都给了喻大小姐。
若真是救命也就罢了,偏偏是给她治冻疮的!
合着不是主子去苗疆那等蛮荒之地求药,他不心疼是吧?
心里嘀咕,可他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
只能看着喻若芸手上那瓶白药默默心疼着。
喻老太君的心思也活动了起来。
这小宋大人,可比宋远文那个朝秦暮楚的侯府世子要靠谱得多。
倘若芸儿能嫁给小宋大人......
便是二人之间没有感情,以小宋大人的性子,日后也断然不会委屈了芸儿去。
想到这里,喻老太君便状似无意问道:“若老身没记错,小宋大人如今年已二十有五了?”
宋霁点头。
“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宋霁眉梢微挑,几乎在下意识便猜到了喻老太君的意图。
他轻笑一声:“未曾。”
喻老太君脸上的笑越发真心实意。
“我们喻家与侯府本就有意结两姓之好,如今芸儿与远文已然退亲,不如老身做媒,将婚约指给小宋大人。”
不等宋霁拒绝,喻老太君倏然长叹了一声:“芸儿这些年受了太多无望之罪,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护着她多久,只求能在闭眼前,将她托付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喻若芸鼻子一酸:“祖母!”
“呵。”
一声轻呵,打断了祖孙二人的话,喻若芸和喻老太君不约而同地看向宋霁。
不同于喻老太君的期待。
喻若芸却是有些慌乱:“小宋大人,祖母她只是......”
“好。”
不等喻若芸说完,宋霁直接打断了她:“三日后,晚辈来与喻大小姐议亲。”
话落的下一瞬,刚刚得了宋霁上门的信儿的喻若晴和喻夫人便进了门。
喻若晴见宋霁答应了和喻若芸的婚事,急得脱口而出。
“不行!”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喻若晴。
喻若芸也将拒绝的话咽下,露出讥讽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喻老太君眉眼满是不悦:“为何不许?你就这般见不得你姐姐好?”
这个丫头,害了她的芸儿,抢了芸儿的好姻缘还不算,如今还要作什么妖?
“我......”
喻若晴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忙求助地看向喻夫人。
喻夫人柳眉微蹙。
她倒不觉得喻若晴有错。
虽然,身为芸儿的生母,她也希望芸儿能够嫁个好男人。
可芸儿的夫婿,绝对不能再和宋家扯上关系。
辈分更不能压过了晴儿去!
否则,晴儿不就处处都矮芸儿一头了吗?
这么想着,喻夫人先拉着喻若晴行了礼,才解释道。
“母亲,儿媳也认为此桩姻缘不妥。”
喻老太君冷哼了一声:“有何不妥?你的养女能嫁给侯府世子,你的亲生女儿就嫁不得宋大人了?”
这话说得太重,让喻夫人脸色白了白。
这种家族秘辛,母亲怎能当着小宋大人的面儿说呢?
这可是晴儿未来的夫家!
可她到底不敢和喻老太君顶嘴,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喻若芸身上。
她苦口婆心劝道:“芸儿,你若要成亲,娘自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你乖一点,不要故意和你妹妹赌气了,好吗?”
她自觉这话说得委婉。
芸儿前脚刚和远文那孩子退了婚,后脚就要嫁给小宋大人,这不是赌气是什么?
她相信,只要她好好劝劝,芸儿还是会向过去那样妥协。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喻若芸带着淡淡嘲讽的声音。
“喻夫人,这天底下,还有比小宋大人更好的男子吗?”
喻夫人神色一僵。
这话她怎么接?
“可,可小宋大人,是远文的亲小叔啊。”
要是芸儿嫁给了宋霁,那不是太委屈晴儿了?
喻老太君气得戳了戳拐杖:“你一心为了你的晴儿做打算,我却心疼我的亲孙女!这婚事,既然芸儿和宋大人都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下了!”
“母亲!”
“祖母......”
喻若晴气得差点呕血。

你好重的心机
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是喻若晴的爱宠,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
可是贵妃落胎之后,圣上震怒彻查,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说那只猫儿是她的。
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他们也没有改口。
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还给了她一耳光,说她满嘴谎话,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这才会酿成大祸。
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想要为她做主,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
总归他们就算知道,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待她沐浴完出来,丫鬟才进来帮她挑选衣裳。
衣柜里那些裙子件件华美,却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式,倒像喻若晴惯常穿的风格。
再上身比了比尺寸,袖子和腿果然短了不少,有几件上面还有些没有洗干净的污渍,和不慎被勾破了些的划痕。
这些衣服,都是有人穿过的。
喻若芸原本并不想计较这些,可是这衣裳穿到祖母面前,那些想掩盖的也就盖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这些衣裳不太合身,能否帮我换一件?”
丫鬟不由得皱眉,眼神有些不耐烦。
这些衣裳都是二小姐没穿过几次的旧衣裳,都是顶好的料子,短一些就短一些,有什么好挑剔?
但喻若芸到底还是主子,她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生硬道:“小姐,您回来得匆忙,之前夫人怕老太太睹物思人,把您的旧衣都赏人了,这会怕也没有合适的衣裳给您。”
睹物思人啊......
喻若芸苦涩牵了牵唇角,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原来他们真的一点也没想起她,甚至连个念想都是懒得留的。
“无妨,你愿意借我件衣裳穿,也是使得的。”
她轻声开口:“二小姐的这些衣裳,你照旧送回去吧,以我的身份,穿这些也不恰当。”
丫鬟愣了愣,也不知喻若芸是想做什么,不过还是出门给她拿了套自己的衣裳。
她就这样穿着件朴素旧衣走出去,刚出门,便瞧见喻鸣谦和喻若晴站在门口。
喻若晴红着眼睛,看上去十分委屈,而喻鸣谦站在一旁轻声哄着她,眼神关怀至极。
喻若芸本不予理会,她只想先去看看祖母怎么样了。
老太太身子一向不太好,因着她的事情,怕是更加劳神。
可那兄妹俩偏不让她如愿。
见她出来,喻鸣谦上前,脸色有些冷硬:“你又跟若晴生了误会?”
喻若芸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大公子此话怎讲?”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喻鸣谦不由得一怔。
再想到刚刚母亲说她手上受了伤,看见那双沟壑纵深的手,他又将问罪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方才母亲跟我说了,你在翊坤宫这四年......恐怕是受了委屈。”
他紧抿着唇道:“若晴并不晓得你受伤,方才也不是故意弄疼你,你不要因此跟她生气大闹。”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语气却还带着明显的说教意味:“你受了伤就该说出来,不然谁知道呢?若晴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知道你要回来,还特意给你准备了衣裳。”
喻若芸看着他手里那瓶药膏,无声扯唇。
她其实并不是来关心她的,只是不想她记恨喻若晴。
“我明白了,大公子不用担心。”
她语气平静,眼底也古井无波:“我不会记恨令妹,只是那些衣裳我用不着,稍后会有人还回去的。”
喻鸣谦皱紧了眉,才发现喻若芸穿着的竟然是一身丫鬟的旧衣。
喻若晴看见她这番态度,眼中闪过暗芒,楚楚可怜道:“姐姐是嫌弃我吗?我只是想着姐姐回来的仓促,怕姐姐没有衣裳能穿,所以才将些没穿的衣裳先送去姐姐院子的,姐姐穿成这样去见祖母,祖母会多难过啊?”
喻若芸还没来得及开口,喻鸣谦已经被这话彻底激怒:“喻若芸!你怎么就这样不懂事!”
他大步走近,眼底怒意几乎化为实质:“你想这样打扮了故意让祖母难过,让祖母觉得我们当初让你替若芸进去是错的?!你好重的心机!”
语罢,他伸手拽住喻若芸手臂,便要将她拉回院子:“去换衣裳!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就穿不得晴儿的衣服!你若非要当奴婢,我送你回翊坤宫!”

不在意了
“快,快带大小姐去烟霞苑更衣,派人好好伺候!”
喻夫人唤来丫鬟,一双眼只这么一阵功夫,便已肿得像桃核一般:“若芸啊,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喻若芸低着头一语不发,眼中却有一丝自嘲闪过。
烟霞苑?
她曾经的住所是在澄碧院,那是府里除开正院最好的地方,冬暖夏凉,风景别致,是她被接回来之后,爹娘特意推翻了几座院子为她造的。
她喜欢兰花,哥哥就高价买了许多给她种在院里,她害怕养坏了浪费,喻鸣谦也只是宠溺一笑:“咱们芸儿高兴就是,哪怕这一院子的花都没了,哥哥也再给你买回来。”
那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挑的,家具从木材到样式,都是她一点点盯着工匠去打出来的。
就连屋里的匾额,也是爹爹题的字,还给她亲手架了秋千。
而今,澄碧院也不是她的了。
喻夫人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之前晴儿身子不大好,娘想着你的院子风景好,住起来也舒服,娘便想着让她先住到澄碧院去......”
她尴尬笑笑:“那烟霞苑也是很不错的,要是你住不习惯,娘再给你换到别的院子去。”
喻若芸垂下眸子:“多谢夫人,若芸住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喻夫人听着那生疏的语气,蓦然怔了怔,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以为和女儿再次相逢,她会哭着扑进她怀里诉说这些年的委屈,再或者是满心怨怼大闹一场,却从没想过她会态度如此平静。
就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年的经历,也不在意她这个娘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分明盼着这孩子回来,也有许多话想要同她说的,怎么眼下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难道芸儿是因为这些小事就跟她离心了吗?
这是她的亲女儿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喻若芸却已经低着头,转身跟丫鬟走向远处的烟霞苑。
喻夫人心中莫名生出些不安,想要追过去问些什么,倒在她腿边的喻若晴却忽然神色痛苦靠上来:“娘,我有些头疼......”
喻夫人顿时回神,眼底满是担忧:“怎么又头疼了?可是因着刚刚被惊着了?娘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她心里挂念着喻若晴,看着那张煞白小脸,心都要揪起来了,忙让人将喻若晴扶回院子里准备汤药,又是好一阵安抚。
而喻若芸的事情,却被她暂时放到了脑后。
总归孩子已经回来了,难道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吗?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只要若芸懂事,总会谅解的。
另一头,喻若芸已经到了烟霞苑。
这里看上去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虽然瞧着还算干净,应该是最近打扫过,可花埔分外荒芜,门窗也有些摇摇晃晃,一看便知道是临时准备的。
所以。这个家其实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了。
喻若芸抿了抿唇,心口蓦然又有些发凉。
走进屋中,丫鬟很快替她烧好了热水,准备帮她更衣沐浴,喻若芸却拦住她:“不用劳心,我自己来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那丫鬟也没执意,做了个样子又劝了劝,便退了出去。
喻若芸这才慢慢脱下了身上那件脏破单薄的衣裳,露出一身斑驳的伤。
她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好肉,要是让那个丫鬟看见,再出去说些什么,传到祖母的耳朵里,定然会让她担心的。
喻若芸慢慢跨进浴桶,将已经冷透的身子没入温水,却生出些不真实感来。
她已经四年不曾洗过热水澡了,在翊坤宫那些时日,哪怕是数九寒冬的天,她也只能打冰凉的井水来草草冲一冲自己。
在贵妃眼中,她该是来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赎罪的。
可是她有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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