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周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全局》,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道暗香忽然扑鼻而来,邵瑜蓦地清醒过来,伸手拦住了他的手。她心中只觉讽刺又悲哀。这茉莉香是周雪妍身上常有的味道,纪子煊不知跟她待了多久,染上了她的香气。纵然有了孩子又如何?周雪妍不会离开纪家,纪子煊仍旧会维护周雪妍,她和纪子煊之间永远横着这么一道沟壑。这段婚姻算什么?为了这个游离的男人,值得她放弃上大学?邵瑜又骂了自己两句,大脑越发清醒。不如一个月以后就去大学报道,从此离他们都远远的。疲惫与酸胀同时升起,邵瑜别开脸:“我没有兴致。”纪子煊惊愕,却只当她还在生气。借着月光看着她娇嫩平静的脸庞,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再开口,想着明天去买件礼物回来赔罪。同床异梦,倒也一夜好眠。次日一早,邵瑜按照惯例熬了一锅浓香的小米粥。端上餐桌时,桌上却...
《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全局》精彩片段
一道暗香忽然扑鼻而来,邵瑜蓦地清醒过来,伸手拦住了他的手。
她心中只觉讽刺又悲哀。
这茉莉香是周雪妍身上常有的味道,纪子煊不知跟她待了多久,染上了她的香气。
纵然有了孩子又如何?
周雪妍不会离开纪家,纪子煊仍旧会维护周雪妍,她和纪子煊之间永远横着这么一道沟壑。
这段婚姻算什么?为了这个游离的男人,值得她放弃上大学?
邵瑜又骂了自己两句,大脑越发清醒。
不如一个月以后就去大学报道,从此离他们都远远的。
疲惫与酸胀同时升起,邵瑜别开脸:“我没有兴致。”
纪子煊惊愕,却只当她还在生气。
借着月光看着她娇嫩平静的脸庞,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再开口,想着明天去买件礼物回来赔罪。
同床异梦,倒也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邵瑜按照惯例熬了一锅浓香的小米粥。
端上餐桌时,桌上却已经有了早餐,油面条,浇着大红的辣椒,看着便十分酸辣开胃。
杨兰芬满脸笑意,看见她时就掉了下来,冷笑:“又是小米粥,我看你书没念出个名堂,照顾人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天天除了你这小米粥就不会做其他的了。”
“看看人家雪妍,变着法儿地给我做饭,哪像你,每天敷衍了事,毫无孝心!”
婆婆不屑的呵斥让邵瑜眼睫一颤,心里只觉生出悲意。
她生母早逝,向来把婆婆当亲妈一样对待,婆婆脾胃不好,但凡吃得不健康了些,就要上吐下泻,为此自己向医生请教,每天早起为她熬上一碗小米粥,才好不容易将她的脾胃养得好了些。
现在那碗加了大红辣椒的面看着酸辣可口,可这碗下去,今天婆婆的肚子也别想消停了。
“行了,别端着你的小米粥在这儿碍眼了,看了就心烦!”
婆婆声音里满是不耐。
邵瑜吞下那声劝告,默然一瞬,转身回了房间。
初阳东升,柔和地洒进房间,台面上,结婚照上也镀上一层金光。
结婚照上的邵瑜笑得很腼腆,身旁的男人眉目却很严肃,没有丁点笑意,更没有挽她。
可纪子煊看周雪妍时,目光向来是很温和的,脸上也会笑。
她忽然想起结婚前夕。
她和纪子煊是先拍结婚照后办酒席,第二天去领证时,纪子煊被紧急任务叫走,没能领成。
后来她几次提及去领证的事儿,都被纪子煊打岔或其他事情绕过去了。
他们就这么做了两年无证夫妻。
原本还为此黯然神伤,可如今看来,没领证反而是件好事。
罢了。
“邵姐姐。”
门口响起柔柔的声音:“老一辈吃多了一样的东西心里烦,偶尔也想换换口味,你千万不要同她怄气。”
她脚边也探出来个小脑袋,手指扒拉着脸十分不屑地扮鬼脸:“讨厌鬼,欺负阿瀚,还欺负杨奶奶,一点也不关心杨奶奶,根本配不上纪叔叔,还想赶我们出去,做梦吧你!”
鄙夷在那张小小的脸上展露无遗。
邵瑜神色却十分平静,眸如琥珀,静静看着母子俩,仿佛看透人心。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这本就是你纪叔叔和邵阿姨的家,我们只是来借住,总要回去的。”
周雪妍连忙皱了眉,歉意地看她,一边回头呵斥。
这样的呵斥立刻让姚瀚委屈得瘪嘴,哇地一声哭出来:“本来就是!邵阿姨是坏蛋,要不是她,纪叔叔就能做我爸爸了,我不走,纪叔叔家就是我家!”
哭声震天,周雪妍又是心疼又是慌张:“阿瀚,别闹了,纪叔叔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不能一直赖在这里……”
她抹了把眼泪,指着那张渡着金光的结婚照:“你看,那是爸爸妈妈才会拍的结婚照,以后他们有宝宝,还会再拍一张全家福。”
“不!”
姚瀚却是激动起来,他大哭着挣开周雪妍的怀抱,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张结婚照。
邵瑜目中一紧,想要阻止:“住手!”
那只小手狠狠撕碎了那张结婚照,小脸上泪痕交错,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凶狠狰狞,和平日乖巧懂事的孩子判若两人。
“我不管,我才不要离开!妈妈,我要纪叔叔当我爸爸!”
眨眼间,被保存得没有丝毫折角的照片被撕得粉碎,哗啦一下在房间里散落成堆。
周雪妍惨白着脸,流着泪打了姚瀚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心酸、难受,在此刻通通化作怒火。
邵瑜想起这些时日的委屈,红了眼,她颤抖着嗓音,扯住周雪妍的衣襟:“够了!养子不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故意挑唆你儿子,纵容放任他干出这种事,这就是你的教育吗?!”
下一刻,一道怒喝传来。
“——邵瑜!!”
揪住周雪妍衣襟的手被强硬掰开,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毫不犹豫护在周雪妍身前,瞥了一眼地上的结婚照,怒目与她对视。
“照片可以重拍,你至于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动手吗!”
早已冷了的心、仿佛再次被封入寒冷冰窖。
邵瑜被推得倒退两步,指尖都在发颤。
周雪妍却连忙拉住纪子煊的手,美眸含泪,又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咬着唇瓣声音哽咽。
“纪大哥,你不要怪邵姐姐,是我没有管好阿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搬回去……”
说着,她就要过去拉姚瀚。
姚瀚哭着在地上打滚:“我不回去!我还答应了杨奶奶去给她抓炒瓜子吃!”
哭声和自责声,在房间里交错嗡鸣。
纪子煊头顶青筋直跳,终于忍无可忍,眼底几乎带着沉怒:“邵瑜,你母亲也走得早,为什么非要为难周同志!你就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毫不客气的斥责响在耳边,邵瑜娇柔的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一双杏眼溢满错愕。
母亲早逝是她一生都过不去的坎儿,是她心头始终鲜血淋漓的伤疤。
可她的爱人,却为了维护旁人,毫不犹豫把这块结痂撕开来!
寒意从脚心倾袭、蔓延,直至浑身僵硬。
纪子煊也自觉失言,有些后悔,他抿唇,正想要弥补时,身旁忽然一声带着哭音的惊呼。
“——阿瀚!”
两名人贩子脸色瞬时一白,尤其是高大的男人投来审视目光,带着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地压来,让他们只觉肝胆俱裂,腿肚子不禁开始发软。
“她真是你们的妹妹吗?”
高大挺拔,背对阳光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冷若冰霜,自带一股摄人气势。
大姐微微一愣,心脏骤紧,感觉出这男人并不好惹,只想尽快离开,便只是点头哈腰地说道:“是啊,我们是一起坐车来的,你不信,可以问问今天做北平这趟车的人,应该有很多人都见到我们一起了。”
人群中,有和他们是一个车厢的大婶看了一眼,说道:“是啊,我确实看到这两个女人一路上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应该是一家人。”
顾瑶瑶面容肃穆地侧头看向邵瑜,如剑的英眉微微蹙起,乌木般的眼眸,带着审视的目光,仔细将几人打量了一遍,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不是!我和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是这个女人故意哄骗我的!”
说到这里,邵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继续喊道:“我有学生证和北平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我真和他们不认识!”
“妹妹,你这病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突然,那名女人贩子痛哭流泪,一把抱住了邵瑜,凄凄哀哀地嚎哭起来。
“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妹妹她前几年落榜了,从那之后就受了刺激,老说自己是什么北平大学的大学生。我们这趟来北平,也是为了带她看病的。”
“不是的,我真有学生证和入学通知书!不信,我拿给你们看!”
邵瑜急于解释,却忘了她的书包早就已经被他们抢走,包里的东西也被随意丢到了地上。
她看着空空荡荡的双手,还有四周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顿生一股无力感。
“看吧,我妹妹就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一直幻想自己是大学生。实际上我们那个小山村的老师,自己都不能把字认全,怎么可能教出大学生呢?”
女人贩子挽住邵瑜的手臂,在她的手臂里侧死死掐了一把,将她往往丈夫的方向一边拽,一边对此众人抱歉道:“实在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
“你们看,我妹妹犯病的时候,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咬成这样,你们也小心一些,别被她伤到了。”
大家看到男人布满鲜血的虎口,还有邵瑜嘴角残留的血迹,不觉相信了他们的话,向后退开几步,避之不及。
“都疯成这样了,就不要带出来了,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唉,也是个可怜人,读书读傻了。模样长得倒是挺俊的,结果还成了疯子,这丫头这辈子算是毁了。”
“可怜了这两夫妻,还要照顾一个疯子,估计平日里没少受伤吧。”
四周的议论声,若有似无地传进邵瑜耳朵里,她心里更是如坠冰窟,连他们掐在身上的疼痛感都没了知觉。
还有什么,可以证明她和这对夫妻不认识呢?
她迷茫无主地向四周看去,眼中泛起层层水雾,模糊了视线。
在茫茫人影中,邵瑜只看到一个高耸于人群的高大身影,下意识缓缓开口。
“我真的......和他们不认识。”
她那哀求无助的眼神,让沉默的顾遥烨不禁有些愣神,心中升起异样。
以他多年的侦查经验来看,这女人身上的穿着,和这对夫妻明显不是一个风格,并不像是一家人。
看着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地方,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知道东西摆放在哪里的“家”,邵瑜心里只有苦涩和委屈。
她起初对周雪妍母子,确实是厌恶又痛恨,可昨天晚上她一瞬间就想通了。
她不恨任何人,相反她还要感谢周雪妍,让她认清了纪家母子内心对她真实的想法。
若是以后他们结婚有了孩子,再出现什么周雪妍李雪妍的,那她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也不会再有去上大学的机会。
过着那种一眼就望到了头的日子,若是男人可靠,那她倒也是心甘情愿,可偏偏纪子煊是个拎不清的烂好人。
一声轻叹,邵瑜对这个家的所有情感,都在一瞬间释然。
今天的早饭,她做的格外用心,都是以前婆婆和纪子煊喜欢的口味。
一家三口难得围坐在一起,没有孩子的吵闹声,也没有那些阴阳怪气的冷言冷语,好似一切都回归到了原位。
厨房里还炖着鸡汤,诱人的香味让杨兰芬心情大好,眉开眼笑地不时看向邵瑜,甚至罕见地主动为她夹菜。
“阿瑜,这些天辛苦你了。现在好了,家里就只有我们一家人了,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这管家的事还是要靠你才行。”
邵瑜今天一早就开始做饭,还将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见此,母子俩都以为她已经消气,要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他们默默相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
杨兰芬端起做长辈的架子,拿出从周雪妍那里要来,已经所剩不多的家用,推到邵瑜面前,示意家里的钱还是要由她来管。
“先吃饭。”
邵瑜淡淡瞥了一眼,见她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为这个家攒下的几百块钱,短短几日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十几块钱,不禁对周雪妍好生佩服。
她看过这几日家里的吃食,虽然常有从外面买回来现成的菜品,还有奢侈的水果和糕点,可也绝对用不到几百块。
恐怕那些钱,不是被周雪妍扣下私用,买他们娘俩的衣服和玩具,就是收起来当她的私房钱了。
不过那又与她邵瑜何干?
今晚之后,她和纪家就再无瓜葛了是。
饭后,邵瑜沉默寡言地收拾碗筷,在厨房洗碗。
杨兰芬对纪子煊一顿挤眉弄眼,推着他向厨房去,“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和她说领证的事。”
邵瑜听到门口的响声,没有回头,也不准备和他搭话。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
从她嫁进纪家起,莫说是让纪子煊洗碗了,就是见他拿起扫把,她都会立刻抢来自己做。
那时候,邵瑜是满怀爱慕,眼里只有丈夫和婆婆的小女人,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的手是拿枪保卫国家和人民的,这种粗活哪里需要你来做。”
自从以后,她白天在冷水中浸泡洗衣洗碗,晚上就拿着笔杆子在书桌上学习。
原本白皙娇嫩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变得粗糙干裂,布满老茧。
要知道,父母没有去世前,她可是被家里娇养长大,连重物都不舍得让她提的!
纪子煊看着邵瑜被冷水冻到通红的双手,还有身上穿着未嫁前的旧衣服,他不禁想起周雪妍穿着花裙子,日日用雪花膏抹手的样子。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妻子的忽视和苛待,心中顿感愧疚自责。
纪子煊进门就看见刘婶有些厌恶的表情,在她身后站着的正是邵瑜。
“那个男人呢?”
纪子煊进了门根本没看四周的状况,气势汹汹的冲着邵瑜。
刘珊和她女儿两个人站在旁边根本不敢说话,只能静静的看着邵瑜和他对峙。
“什么男人?”
邵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纪子煊会突然找到这里来,但是私闯民宅可不是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今天早上上了谁的车?”
纪子煊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军人?邵瑜看着面前的人也觉得越发陌生,看着他歇斯底里,邵瑜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刘婶家里,她还是吧纪子煊拉到一边耐心的解释。
“我是来给刘婶的女儿做家教的,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家……家教……”
纪子煊瞬间就哑了火,他本来气势汹汹的想要来捉奸,没想到误会了邵瑜。
刘婶的女儿听见声音,从书房推门出来,看见气势汹汹的纪子煊,忍不住后退半步,悄悄的躲在门缝后面观察外面的情况。
纪子煊刚才还有些许迟疑,可看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瘦弱女孩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误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刘婶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在这个时候,刘婶的丈夫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
看着面前的人穿着军装,刘婶的丈夫本来没有太过警惕,可看见刘婶和邵瑜两个人神色都十分紧张,他赶紧把纪子煊推到门口。
“我是来找……”
纪子煊话音未落,刘婶的丈夫就已经把他逼到了门口。
“你是哪个部队的?我也认识一些部队的长官,我倒是想看看现在军人的素质就是这样的吗?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家里?”
刘婶家里也算是小康,丈夫虽然不是什么政府官员,家里也是军人世家,现在下海经商挣了一些钱,搬进了楼房,还买了吉普车,有军队的背景在,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闯他家。
“我……”
纪子煊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状况,眼前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只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邵瑜。
继续闹下去对两方都不好,邵瑜虽然不满纪子煊贸然闯入刘婶家中,还是站出来解释了一句。
“这位同志,是我的未婚夫,他刚才只是担心我。”
“他就是……”
刘婶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邵瑜那天的经历,所以看到面前的纪子煊,心里的火就更是不打一处来。
“那人也找到了,误会也澄清了,您是不是可以先离开我家?”
刘婶的丈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刘婶率先一步把他拦了下来,邵瑜还在,她就算是给邵瑜个面子,也不能为难纪子煊。
“纪同志,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先离开吧,不要耽误孩子学习。”
邵瑜转身想要回到书房,身后的纪子煊却依旧不依不饶,“你成绩也不怎么好,倒不如让考上大学的班长来做家教,你这样岂不是误人子弟了?”
纪子煊下意识的贬低邵瑜,觉得她根本就没有能力给别人当家教。
听见这话,邵瑜脚步也顿住,她可以接受任何人说自己一无是处,唯独纪子煊不行。
自己有多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贬低自己。
“有没有这个能力做家教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自己不能做这个家教,也不要挡着别人。”
他宁可推荐班长来,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纪子煊大概真的变了吧,他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自己说的话,只觉得自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相夫教子。
“可是班长毕竟考上大学了,你既然没考上,就好好照顾家里就好了。”
邵瑜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盯着纪子煊,很难相信刚才那种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半晌,邵瑜才像是放下了一副重担,静静的看着他,“是嘛?那还真是要恭喜班长了。”
邵瑜刻意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可心中的痛还是无法掩盖。
“有人还真是手捧着明珠还不识货,”刘婶忍不住替邵瑜打抱不平,可纪子煊没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您的意思是……”
“阿瑜把我女儿教的很好,我对这个家教也非常满意,对于擅长我家的人推荐的家教,我可不敢相信。”
话虽然说的难听,却是事实。
连刘婶这个外人都看得出邵瑜究竟有多优秀,纪子煊却总是刻意忽略。
“但是她毕竟没考上大学……”
“这就轮不到你管了吧,我并没有邀请这位长官前来做客,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刘婶强势,做出了一个驱逐的动作,纪子煊却还是不肯罢休。
“我只是来接我妻子回家。”
“妻子?这位长官,我是在医院认识阿瑜的,那个时候她因为抢劫案身受重伤,可是我听说你那个时候好像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吧?”
刘婶说话一针见血,纪子煊也从刚才的理直气壮变得有些理亏,他低下头却还下意识的看向邵瑜的方向。
“那你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纪子煊有些狼狈的离开,看着他背影远去,刘婶才摇摇头冲着邵瑜感叹。
“你作为他的妻子,受伤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一从军队回来就大张旗鼓的来捉奸,对于考上大学的事情,他都丝毫不关心嘛?”
刘婶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刘婶的话说的很中肯,虽然对这个男人有意见,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忍受得了,她实在是为了邵瑜感到惋惜。
邵瑜也在这个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拍了拍囡囡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屋休息一下,刘婶也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她在客厅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邵瑜现在态度如何,可是这个男人显然配不上她。
“人生还很长,如果只拘泥于眼前,放弃了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自己了?”
他仓皇回头,发现姚瀚哭得太急,一下没喘上来气,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顾不得解释,纪子煊抱起孩子:“结婚照可以重新拍,现在孩子要紧,你要知道轻重。”
话罢,他一把把姚瀚抱在怀里:“先去医院!”
二人一前一后奔向门外,周雪妍在门口停了一瞬,忽而回头对她露出个挑衅的笑。
那高大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在邵瑜眼中消失不见。
许久,那双美眸看向一地碎片,红唇勾起惨淡的弧度。
这场无证婚姻,一如这满地碎片般可笑。
邵瑜无声地打扫了这一地狼藉,直到晚上,外面才传来一阵说说笑笑的声音。
不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纪子煊放软了声音:“阿瑜,今天是我太着急了,这是我给你挑的围巾,你看看?”
邵瑜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纪子煊走过去,笑着将那条红绿配色的围巾捧到她眼前:“怎么样?她……我觉得很衬你。”
原本生出的微妙欣喜在看到这条围巾时,尽数化为死寂。
纪子煊从不会买这种样式,挑的人只能是周雪妍。
邵瑜无悲无喜,淡淡“嗯”了一声。
纪子煊心中隐约生出些不安,他从前给妻子送礼物讨她开心时,从不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下意识地安抚:“今天的事你别多想了,小瀚没有父亲情绪不稳定,才一时间失了手,结婚照我们回头补拍就是,人家孤儿寡母,生活确实不容易,文工团都会给他们发补贴,我们我们更应该多帮衬着点。”
温柔的嗓音让人沉溺:“阿瑜,乖,我知道你最懂事了。”
邵瑜却觉得有些可笑:“没有结婚证,拍结婚照干什么?”
纪子煊神色微怔,默了两秒道:“那刚好,明天去把结婚证也领了。”
他终于松口说要去领证,邵瑜一怔。
可想起往日“领证”的结果,她短暂波动的心绪又平静下来。
……她真的还能相信纪子煊吗?
感受着背后男人的温度,她暂时阖上双目,一夜无梦。
次日,邵瑜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想到昨天的话,她心中一沉。
杨兰芬见她刚从房间出来,骂了一句懒鬼:“文工团那边出了事,他去帮忙了,人家忙着你还添什么乱,还不快去做饭!”
果然,周雪妍出了事,自己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个。
早知他们永远不可能恢复如初,却还固执地存了一缕妄念,千疮百孔的心再度被狠狠摔下悬崖,被无情地践踏。
可悲、可笑!
邵瑜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她垂下眼帘,无声进了厨房。
她沉寂地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一月后入学做好准备。
午后,纪子煊终于回来了,没有提领证的事,反而看着屋里,疑惑道:“屋里怎么空了这么多?原先放在那边的毛巾和搪瓷杯呢?”
邵瑜声音很淡,神色不变:“既然要重新结婚,那这些东西自然也要换新的。”
纪子煊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欲言又止后片刻后才皱眉道:“未免太铺张浪费。”
可念及邵瑜的委屈,他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下午,周雪妍神色温柔地站在她面前:“邵姐姐,我陪你去逛街,你不介意吧?”
邵瑜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说是陪她逛街,但周雪妍逛得更多些,看见一家店便进去看看,到最后,她手里大包小包,邵瑜手里反而没什么东西。
途径情人桥时,拱桥旁边长着一棵硕大茂密的槐树,上面的枝丫挂满了红色的飘带,红色晕染成一片,高低错落,系满了满城情人的美好期许。
周雪妍神色缱绻,似乎是想起什么,甜蜜地笑了起来。
“前些日子纪大哥见我心情不好,带我出来散心,还为我挂了个求缘的牌子,说我一定会幸福的。”
说着,她神色温柔地看向邵瑜:“邵姐姐,你说是吗?”
邵瑜直视着那双温柔却暗含机锋的眼眸,红唇勾起,尽显嘲讽。
果然,在她面前和在纪子煊面前,周雪妍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诶,这不是周家妹子吗?”
旁边路过的婶子看见周雪妍热情地打着招呼,关心道:“你老公怎么没陪你来逛街啊?”
说着,她不等周雪妍回答,满脸不赞同道:“他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大包小包地拎东西?”
说完还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邵瑜,似乎在责怪她身为朋友却不帮忙。
周雪妍小脸儿红扑扑,打断她道:“他还不是我老公呢!”
婶子眼中有些诧异,很快又了然一笑:“那我看倒也快了!”
邵瑜冷眼看着。
就连路人都认为纪子煊是她的丈夫,可见纪子煊在生活里有多么照顾她。
而那些照顾,自己却从未享有。
心早已凉透,却仍止不住地再受重创,看着对方仍旧温柔的目光,她勾了勾唇,垂下眼帘。
周雪妍笑盈盈看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你说是吧,邵姐姐?”
邵瑜并没有如她所想般当街大吵大闹,而是缓缓露出一个冷淡疏离的笑容。
周雪妍有些不安,可见邵瑜没什么反应,又觉得眼前人已经认定了自己被厌弃的命运。
她带着一堆战利品,先邵瑜一步回了纪家。
可清点着,周雪妍却忽然发现一份大红色喜气洋洋的本子。
她看着上面硕大的“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她咬着唇,举起那张录取通知书,佯装诧异道:“邵姐姐,这是什么?你该不会要离家四年去念大学吧?那家里怎么办!”
邵瑜心跳快了一拍,看了眼那位置,很快平静下来,道:“这只是代取。”
幸好事先把自己的那份藏了起来。
她考上大学的事暂且不能让纪家人知道,否则自己也别想去了。
周雪妍不信,可翻开一看,里面规规整整的三个字——栗锡文。
这是她们班班长的名字。
周雪妍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善解人意地把那通知书收起来:“原来是栗同志的录取通知书啊,邵姐姐要照顾家里,忙得很,我帮邵姐姐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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