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的血发呆。
阿娘,咱们回吧。
我木愣安置好女孩爷孙的尸体,催促阿娘回家。
她眼神发懵,问我急着回去干嘛。
读书,考状元!
你疯了!
你不知道那是死路一条吗?
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做个寻常人啊!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也给不了答案。
我清楚明白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路走,而我的或许就是比旁人要难一点。
入目可见的疮痍,等着我去申冤的百姓。
都在告诉我,我必须走那条路。
阿娘垂下了头,无奈带我回了家。
将我送到书院门口,她朝我挥手作别。
我笑着回应了她,步子轻快走进了书院里。
忘却了外面的一切,把自己寄情于书海中。
手肿了就用纱布连笔捆上,腿酸了就站着读,饿了就是一碗粥灌下。
日复一日的苦读,待我终于走出书院时。
树上的叶子黄了,秋来了。
阿木,乡试你可紧张否?
否。
目光沉着接过粮食,走进了考场。
不出意外的拿下了解元,惹得阿娘痛哭失声跑回了家。
董成安也来了,他是来祝贺我的。
还带来了我以前最爱的那家饭菜,招呼我坐下吃。
一顿饭,两个人静悄悄的吃完。
饭毕,他毫无征兆对我行了一礼。
陈解元,还请别忘了曾说过的话。
绝不会。
我坐上了上京的马车,紧张的双手扣紧。
进京后,我感觉到有道莫名的视线总在偷看我。
殿试当日,我确定我被盯上了。
我高中状元,却再度因女子的身份,堪堪做了县令。
而且那地方,正是前世我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