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河温羽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好好是只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月十五日,温家家宴。陆河并不想在温蔓面前显露出什么不同,所以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往温宅。他一向准时,到达时温蔓还没有到。温羽倒是在,不过看到他时只不过是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并没有向以前一样前来挑衅。陆河也落得自在,和往常一样去厨房里帮忙备菜。房间温暖,他一进门就脱下外套放在玄关,以至于错过了温蔓的数个电话。温蔓和容琤赶到时,看到正把菜端出来的陆河,温蔓忍不住冷声开口询问道。“知道我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了吗,怎么不接?”陆河面色如常,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将菜色一一放到邻近的位置前,这才抬头看向温蔓。“手机在外套里,怎么了,有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让他一样来家宴啊!温蔓看到缓步而来的温强,压下火气,答道。“没事。”陆河点头,替温强拉开凳...
《心死出国后,前女友抛弃白月光跪求我原谅陆河温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每月十五日,温家家宴。
陆河并不想在温蔓面前显露出什么不同,所以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往温宅。
他一向准时,到达时温蔓还没有到。
温羽倒是在,不过看到他时只不过是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并没有向以前一样前来挑衅。
陆河也落得自在,和往常一样去厨房里帮忙备菜。
房间温暖,他一进门就脱下外套放在玄关,以至于错过了温蔓的数个电话。
温蔓和容琤赶到时,看到正把菜端出来的陆河,温蔓忍不住冷声开口询问道。
“知道我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了吗,怎么不接?”
陆河面色如常,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将菜色一一放到邻近的位置前,这才抬头看向温蔓。
“手机在外套里,怎么了,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让他一样来家宴啊!
温蔓看到缓步而来的温强,压下火气,答道。
“没事。”
陆河点头,替温强拉开凳子,这才落座。
原本他的位置是在温蔓边上,这会温蔓身边有了容琤,他只能和温羽挨在一起。
温羽虽然不满,但却别无他法,只能撇撇嘴忍了下来。
其余人神色正常,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虽是家宴,但到场的只有五个人,温家其余的亲戚虽然同在温氏工作,但彼此往来并不紧密,只有过年才会聚集在一起。
整个温家只有温蔓一个女主人。
早在陆河来到温家之后,就没有见过温母,更没有听说过关于温母的任何消息。
就连和他相处五年的温蔓也未说过她母亲的事。
想来应该是温家一个不能提起的秘密。
不过,这个桌子上或许只有他不知道吧。
“容琤哥。”
饭桌上静悄悄一片时,温羽忽然放下筷子开口,对着一脸柔和的容琤促狭的眨眨眼。
容琤一脸好笑。
“怎么了阿羽?”
温羽神秘的从桌下拿起一个盒子,绕过饭桌递给容琤,献宝一般的道。
“这是我姐特意叮嘱我在拍卖会上给你买的礼物,你快拆开看看。”
温羽自以为办了件好事,笑嘻嘻地转头看向温蔓邀功道。
“姐,为了这个礼物我可是跟人抬了好几次价,你要怎么奖励我。”
他天性迟钝,并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温强和温蔓在他拿出盒子时同时一愣。
听到温羽的话,温蔓笑的僵硬,下意识的看向陆河。
却发现陆河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着碗里的菜,似乎对他们这边发生的事并不感兴趣。
倒是容琤,见温蔓迟迟没有回应,扭头温声唤道。
“阿蔓?”
温蔓收回了目光,在容琤的目光下低头看向盒子掩饰了面上的尴尬。
“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容琤温柔一笑,这才打开盒子。
温羽没有得到温蔓的回应,有些不满的摸摸鼻子,这才往容琤手里的盒子看去,调侃道。
“容琤哥,这个礼物你绝对意想不到。”
容琤嘴边笑意加浓。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辛苦阿羽了!”
温羽得到了容琤的夸奖,刚刚被温蔓无视的情绪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嘛,还是他的容琤哥对他最好。
容琤将盒子打开,取出里边的汽车玩具,面上闪过一丝惊奇。
“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的玩具吗?阿蔓,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话音一落,原本正准备夹菜的陆河手中动作一顿。
他缓缓地抬头看向容琤手中的玩具,瞳孔一缩,手中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
无人在意。
温蔓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如何跟容琤解释身上。
好在她的定力够强,面对容琤的惊讶,温蔓微微一笑,答道。
“那天碰巧看见了,就想着买来给你瞧瞧。”
容琤将玩具放下,和温蔓对视时笑得如冬日暖阳。
“当初温伯伯送给我的还在家里呢,你送给我这个,刚好和那个凑成一对。”
温蔓对容琤点了点头,正准备转移话题和温强说起当年的事,却正对上陆河发白的脸。
她一怔,却见陆河快速地将掉落的筷子捡起,低声对众人道。
“我去换双筷子。”
接着就快速起身,转身去向厨房。
温羽瞧着几乎落荒而逃的陆河,不明所以地轻嗤道。
“摆什么脸子啊?就这还想吸引我姐注意力?”
话音刚落,温强和温蔓不满的呵斥声就接连响起。
“温羽!你说什么胡话!”
“阿羽!”
温羽被两个人一起按着说,当下面色就不怎么好看。
为了一个外人,当着容琤哥这么说他,难道他还不如陆河那个废物重要?
就当他还想反驳温蔓和温强的时候,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按住了他。
温羽扭头,正对上容琤严肃的目光。
“阿羽,不行,是你错了。”
一句话,就让温羽泄了气,他放下了筷子,顿时觉得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起来。
什么啊,就连容琤哥都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
厨房里,陆河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胸膛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温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那个汽车玩具,是他至今最想收到的礼物。
幼时在孤儿院时看到电视里的汽车玩偶,以为拥有它就能拥有幸福。
可那时的生活还很是拮据,一件衣服都是从大孩子传给小孩子穿,更不要奢望什么名牌玩具。
长大后,随着他羽翼丰满,经济能力足够,再回头去找当时梦寐以求的玩具时,却发现它早已停产。
他不只和温蔓说过一次关于这件玩具的遗憾。
或许它已经不仅仅是一件遗憾,更是他对幸福的向往。
而温蔓在听他说过这件事之后郑重承诺过,说会帮他留意。
可真当陆河见到几乎成了执念的汽车玩具时,却是在温蔓送给容琤的礼物盒里。
何其讽刺?
一个被他视为幸福的象征,却被爱过的人送到了原本就幸福的人手中。
陆河的肩膀微微颤抖。
心中浓浓的酸涩感几乎将他灭顶。
不知道多久,陆河终于调整好了情绪。
等他走出厨房时,桌上只剩下温强在等他。
见到他,温强微微点头,示意他过来再吃点东西。
陆河哪里还有胃口?
他走到温强面前,有些抱歉的道。
“温总,我吃不下了。”
温强叹息了一声,刚刚这顿饭他没错过所有人的情绪。
在看到温蔓的表情时,他就知道那礼物原本是送给陆河的。
当温蔓决定将错就错时,温强顺其行之。
有些事,就继续错下去吧。
没有想到陆河这般大方。
甚至大方的令人不可思议。
即便是温蔓再不关心陆河,也察觉到了不对。
“你......”
她想说些安抚的话,可这么久以来,她都从未对陆河说过什么暖心的话。
这一时片刻,当然也无法开口。
陆河不知道温蔓的心思,而是面色平淡,甚至对着温蔓和容琤展露了一丝微笑。
“两位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不等温蔓和容琤答应,转身离开。
情急之下,温蔓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陆河道。
“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晚上你好好准备一下......”
陆河脚步一顿。
是啊,今天是他们的五周年纪念日。
如果不是温蔓提起,他差点忘了。
以往四年,他都会提前准备好礼物,做上一桌子的饭菜等着温蔓回来。
可温蔓不是有事推脱,就是在国外去看容琤。
唯一一次在场,还喝的烂醉。
如今温蔓主动提起,陆河才明白,原来不是温蔓不记得,而是她不想过。
“知道了。”
陆河答应道。
最后一次吧,就当他亲手葬送这份感情。
见陆河答应下来,温蔓心里微微一松。
平时陆河最重视这种纪念日,但她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注意这些。
这次陪他一回,就当是补偿他这两天受的委屈吧。
温蔓自顾自地想着。
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容琤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幽深。
......
陆河办完了签证,驾车去往了菜市场买了几样温蔓喜欢的食材。
最后一次,不光是度过纪念日,也庆祝他即将有新的开始。
晚上七点,陆河将最后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放上桌子,并把前四年温蔓看都不看一眼的礼物一起摆在客厅当作纪念日礼物。
晚上八点,桌上的菜全部冷却。
晚上九点,陆河接到了温蔓的电话,声音匆匆,毫无歉意。
“陆河,我今天陪不了你了。容琤发烧了,我陪他来医院打点滴。”
说完,温蔓就挂断了电话,甚至不等陆河说一句知道了。
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陆河看了一眼,点击通过容琤的好友申请。
添加成功的那一瞬间,容琤发来两张图片。
一张是显示体温为37.8的体温计。
另一张是扎着点滴的手,被另一双手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
毫无疑问,另一双手是温蔓的。
陆河放下手机,在一桌精心准备的佳肴前,他如同一个笑话。
在寂静的房间里,他端起酒杯对着空气碰杯。
“温蔓,再见。”
......
陆河没想到的是,温蔓还能回来,带着容琤。
卧室里,温蔓站在床边,神色有些疲惫。
“容琤说打扰了我们过纪念日,要补偿我们去吃饭,你收拾一下赶紧起来。”
陆河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时间。
凌晨两点。
他刚睡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温蔓叫醒,竟然只是因为容琤想和他一起吃牛排。
陆河无声叹息。
“你们去吧,这个时间了,我不想去。”
温蔓站在床边微微皱眉。
“容琤刚回国,水土不服很正常,你理解一下。”
“而且他已经很愧疚了,想请我们一起吃饭也是好意。”
“他心思敏感,你不去的话,他难免多想。”
说完,温蔓又对陆河不满地道。
“而且不是说好了要过纪念日,你怎么不等我先睡了?”
等?
陆河缓缓撑起身,刚被叫醒,难免语气冷冽。
“我等你到零点,这还不够吗?”
“按照你这样讲,如果你今晚不回来,我是不是还要等到早上?”
在温蔓的印象里,陆河从未这样忤逆过她。
温蔓神色不悦,低声呵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这样想?”
“再说我从来没说过今晚不回来!”
陆河不欲跟她理论,起身穿衣。
温蔓见他不理睬自己,心中也漫上火气,冷声催促道。
“动作快点,容琤还在楼下!”
说完,她大步走出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陆河穿好衣服,面色平静下了楼,仿佛刚刚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
哪里是没发生呢?
而是次数太多,他已经不把这种争吵放在心上了。
容琤坐在沙发上,看到陆河,他立即起身,慌张地解释道。
“陆先生,今晚实在不好意思,我身体一向不好,没想到竟然还发烧了,多亏了阿蔓......”
“总之打扰了你们很抱歉,既然纪念日已经过了,不如我们庆祝新的一天开始吧?”
容琤眼中盛满细碎的光亮,言语温柔。
温蔓见此,也露出一点笑意。
“凌晨去吃饭,不错,你还是这么有创意。”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相处多年的夫妻。
事实上,也马上要成为了。
容琤对着陆河柔柔一笑。
“陆先生觉得呢?”
陆河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为了醒神,温蔓启动车子时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
容琤坐在副驾,熟稔地从温蔓口中夺过香烟,有些生气的道。
“阿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吸烟了吗?”
温蔓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面上浮起笑意。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容琤神色认真,对着温蔓一字一句道。
“对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似是这一句话点燃了温蔓的所有温情。
在开车时,她主动和容琤聊起了之前的事。
从幼时一起玩耍聊到国外的塞纳河,又从塞纳河聊到了共同的朋友。
陆河在后视镜里,第一次见到了温蔓盛开的笑意。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温蔓竟然可以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或许是陆河沉默的反常,温蔓看了一眼后视镜,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满目冷淡,毫无感情。
温蔓内心一惊,再想细究时,陆河却低下了头。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陆河跟以往不太一样了?
“塞纳河你没去过,风景很好,有机会的话以后可以带你一起去。”
温蔓对着陆河道。
陆河将脸埋在衣领里,沉闷地嗯了一声。
容琤回头,对着他笑道。
“是我不好,跟阿蔓聊得太忘情了。”
“毕竟,那会还没遇见陆先生。”
“听说陆先生是在福利院长大,陆先生小的时候过得很辛苦吧?”
有意无意的,容琤提起了陆河的过去。
陆河放下衣领,抬眼正对上容琤的双目,冷声道。
“是很辛苦,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正如你们的小时候一样,我也有回忆起来不错的童年,但毕竟境遇不同无法分享,还请容先生勿怪。”
容琤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又在温蔓侧目的时候很快浮现。
“是啊,童年都是最美好的。”
陆河嗯了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车内一瞬间静默了下来。
陆河重新把衣领拉上。
他无法参与温蔓的过去,也丝毫不想参与温蔓的未来。
毕竟,他已经决心离开。
“走了?”
温蔓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除了孤儿院,陆河连家都没有,走了能去哪?
见温蔓没有发火,那名阿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温蔓的脸色,才开口道。
“陆先生跟我们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们好好照顾您......”
“哼!”
温蔓抱着手臂,面上闪过一丝了然。
还以为陆河这次真出息了,没想到还是闹脾气。
也是,她早就知道,陆河根本离不开她!
想到这里,温蔓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转身注视阿姨,问道。
“他说去哪没有?”
阿姨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温蔓面色微冷,径直上楼。
早在半年前,他们两人就因为容琤开始频繁的争吵。
可不管陆河如何误会,她跟容琤都只是朋友关系。
况且,在她看来,容琤已经很考虑陆河的感受。
这次受伤,是她光护住了容琤不假,可波及到陆河却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怎么会闹成这样......
温蔓抬头,看向窗外。
难道,是她太纵容陆河了吗?
所以才给了他胡闹的资本?
......
搬到公寓的第三天,海外分公司的一些业务消息陆陆续续地递到了陆河手上。
在熟悉分公司情况的同时,陆河也重新熟悉起了外语。
他之前的外语水平非常不错,具有很高天赋的同时也刻苦勤学。
多年前,也凭借着这一本领在国外谈了几个单子。
如果没有和温蔓在一起,想来他已经移居在外。
不过,陆河没想到温蔓居然会找上门来。
“你什么意思?还闹上离家出走了是吗?”
客厅内,温蔓长腿翘起,看向陆河一脸不满。
“我那天已经给你跟说过了,我不是故意让你受伤的,你为什么不信呢?”
陆河坐在温蔓对面,夹板明晃晃地钳在他的手上。
如果不是轻微的动作时不时提醒着他那天温蔓下意识的动作,他差点想脱口询问温蔓到底哪来的底气。
深呼吸,陆河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温蔓闻言,面色一沉,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跟我回去,你待在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去?
陆河有些愣神。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温蔓说出这样的字眼。
“难道你是来接我的?”
陆河的脑子刚冒出这句话来,嘴就先一步问了出来。
温蔓神色冷淡,听见这个问题有些意外的瞥了陆河一眼,这才开口道。
“容琤今天所办的画展,温家也会去人,你得陪我去一趟。”
原来如此。
陆河的心再度沉入谷底。
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在温家众人眼中持续了五年之久,哪怕是容琤回国,他也还是温蔓的男朋友。
尤其当初他被温蔓的父亲温强鼎力支持,温蔓为了考虑长辈的面子也不会那么快就换人。
虽然换人也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
“我知道了。”
“我陪你去,但是我不跟你回去。”
陆河平静道。
温蔓倏地站起身。
“你还想闹?陆河,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
“我没闹。”
陆河平静打断,伸手制止温蔓接下来的话。
他将膝盖上的书放在一旁。
争执已经毫无意义,他现在只希望可以安稳地度过这段时间。
“我想了一下,我们这段时间确实争吵太多,不如我搬出来,两人都好好冷静一下。”
“再者,你不是要帮容琤的忙吗?我搬出来,你们对容伯也更好交代。”
陆河转身去起居室。
温蔓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
是她多想吗?
为什么感觉陆河这种语气像是在把她往外推?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陆河好像变了......
眼角扫过什么东西,温蔓忽然怔住,这不是......陆河刚刚读的那本书?
英文版的国外风情杂志,陆河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还没来得及深究,陆河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他冷淡地扫了一眼温蔓道。
“走吧。”
温蔓的眼神从杂志上抽离,心情复杂地跟陆河一起往外走去。
路上,两人全程十分安静,不多时便来到的位于市中心的展馆。
......
此时,展馆内已经人头攒动,不少人站在台前跃跃欲试的等待容琤的出现。
他们都是容琤的狂热粉丝,自然不会错过这次签名的机会。
众所周知,容琤在圈内是有名的贵公子。
家境优渥不说,长相更是可以和明星媲美。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当属于他在艺术上的天资卓绝。
“当初容伯非要逼着容琤接管生意,但容琤却死活不愿意,非要拿画笔。”
“甚至还因此绝食抵抗,容伯没办法,就只能由着他去,没想到还真让他闯出来名堂了。”
提起容琤,温蔓不知不觉地目露柔光。
她和陆河走至展馆前,见到里边满满的人,便和陆河说起来容琤的过往。
语气中颇为与有荣焉。
“嗯。”
陆河见到这样的人数,不免也惊讶了一下。
听到温蔓的解说,不由得也深思了一番。
实话实说,容琤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极其令人羡慕的存在。
如果一个人的满分是10分,那么上帝在创造容琤的时候,一定按照9.9的分数来捏造的。
“姐!”
就在陆河陷入深思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展馆内响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温蔓和陆河闻声望去。
不是别人,正是温羽。
温羽兴奋的摆着手,一边示意温蔓来这里。
“姐,你来这!容琤哥特地给我们留了位置!”
温蔓笑着点了点头,和陆河一起往那边走去。
刚陆河站在一个柱子后,此时他和温蔓一起走向温羽,不由得让温羽面色一沉。
毫不顾忌地高声道。
“姐,你怎么把他也给带来了,他这种人,能看得懂什么艺术?”
温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温蔓见状,不由得出声呵斥道。
“阿羽,你这是什么话?容琤创办这个画展的初衷就是拉近人与艺术的距离。”
“换言之,就是谁都能来欣赏和观看,你这样讲,完全辜负了容琤的苦心!”
温羽被温蔓训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天大地大,他温羽最怕的,一个是温强的皮鞭,一个就是他姐温蔓。
见温蔓似乎真的动了气,温羽连忙改口道。
“姐,我错了,我不知道容琤哥的用意,保证不乱说话了!”
说完,温羽还讨好地拽了拽温蔓的袖子。
毕竟是自己弟弟,就算再生气,温蔓也不会给温羽难堪。
见温蔓没那么生气了,温羽的心马上安定了下来。
眼神也不怀好意的落在了陆河的身上。
都怪这个姓陆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惹姐姐生气!
温羽上上下下地打量陆河,自从上次他在陆河那吃了瘪,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呢......
这一看可不要紧,还真让温羽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盯着陆河带着夹板的手,温羽高声怪叫道。
“你这手怎么搞的?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受了伤,还怎么给我姐做饭啊!”
晚上九点,陆河像以往一般坐在客厅等待。
北方冬夜寒冷刺骨,他坐在壁炉旁,静静地看着火焰燃烧。
九点十五,温蔓回家。
大门开启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钻进陆河的衣襟。
他揉搓了一下激起的鸡皮疙瘩,温声道。
“回来了。”
温蔓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放在桌子上,像是施舍。
“从外面带回来的,你吃吧。”
陆河顿时有些意外。
温蔓给他带东西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是怎么了?
可温蔓并没有多余的解释,放下东西后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紧盯着手机,秀眉微蹙,看上去情绪不佳。
越过温蔓走到桌前,陆河看到熟悉的包装,眉头一跳。
缓缓扯开盒子上的丝带,他看到里面的杏仁酥,不禁有些自嘲。
果然如此啊......
海城老字号的杏仁酥,价格昂贵,每天限售,想要的人必须提前约号。
但......
陆河合上了盖子。
“我不喜欢杏仁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河对杏仁过敏严重,这份礼物他实在无福消受。
喜欢杏仁酥的,也另有其人,看来今天温蔓讨那人的欢心并不顺利,这才把不要的礼物施舍给他。
温蔓正皱眉看着手机,听到陆河的话忽然被点燃了火气。
她起身大步上前,将糕点丢进了垃圾桶,言辞中满是对陆河不识好歹的不满。
“不吃?那就丢了!”
“好心好意给你带东西,你还闹脾气了!”
陆河静静地看着温蔓,语气也没有因为温蔓情绪的过激而产生变化,只是表情略有些苦涩。
“我没有闹脾气,我杏仁过敏,你忘记了。”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她的心早就放在了另一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记住他对什么过不过敏?
否则也不会忘记,早在三个月前,陆河就因为温蔓喂他一块杏仁酥而进了医院。
温蔓闻言抬头,面色有些古怪,不知道是否想起了什么,她沉声道。
“是我没有注意。”
陆河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已经习惯如此。
经过她去厨房,陆河不小心看到了温蔓手机上温蔓和容琤的合照,他毫无波澜地移开了眼,平淡道。
“洗澡水放好了。”
陆河从厨房出来时,温蔓已经上楼。
他一如往常般地想要把她的外套拿去清洗,却被茶几上的红色证件吸引了目光。
他犹豫了很久,走上前,才看清红色证件上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
他的心一揪,内里冰凉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他没拿起,也没离开,立在原地安静的仿佛一堵墙。
温蔓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走上前将结婚证拿起,敷衍的解释道。
“容琤的父亲病了,容伯对我有提携之恩,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我和容琤破镜重圆。”
“所以我们商量着把证领了,你不要在意,我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陆河嗯了一声,从温蔓手中拿过证件,打开。
领证日期正是今天,红底照片上两个人笑得开怀。
最后的一点念想烟消云散。
陆河轻吐了一口气,将证件合上,递给温蔓真心实意道:“挺好的,恭喜你们。”
可温蔓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愠怒。
她一把从陆河手中抢回结婚证,对着一脸平静的陆河呵斥道。
“我知道你在阴阳什么,不就是带了杏仁酥给你,你又没吃!”
“这段时间你因为容琤对我不满!可虽然我们有过感情,但现在只是朋友!这也只是帮忙而已!”
分不清温蔓这是恼羞成怒,还是他这一声“恭喜”真的很刺耳。
陆河不理解,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温声道。
“我没闹脾气,早点休息吧。”
温蔓不满的皱眉,在陆河平静的目光中,抓起大衣转身出门。
冷哼一声,吩咐佣人一般道。
“既然没闹,那你明天就收拾一下,给容琤准备房间。”
说完,她便走进了黑夜中。
汽车的马达声由近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陆河没有什么留恋,转身上楼。
还没坐稳,他的手机响起,是温蔓的父亲温强。
“小陆啊,海外的公司我已经给你对接好了,你准备好了就可以随时赴任,你......真的打算要离开吗?”
陆河面色平淡,轻声开口道。
“伯父,这五年来,每天我都在执行当初和您的约定。”
“现在容琤已经回国,温蔓也与他确定了法律关系,我是时候离开了。”
温强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惋惜。
“哎!这孩子也是,当初容琤出国的时候还要死要活发誓两人不共戴天,结果这么多年两人还藕断丝连。”
“好不容易小蔓态度松动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容琤又突然回国了!”
陆河对此十分平淡,或许也只能如这般平淡了。
“这对温蔓来说是好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我这一生无依无靠,走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麻烦您对我的行踪保密。”
温强一愣,没想到陆河下定决心后能这么果断。
这是......永远也不想和温蔓见面了啊......
心中百转千回,他答应了陆河的请求,挂断电话时,所有情绪都化为沉重的叹息。
“放心,你走之后我依旧会给你当初所在的孤儿院捐款。”
“只是那边的公司进展并不顺利,你去了之后也要多多费心,不过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毕竟你也曾是我的得力助手啊!”
窗外,飘扬起了雪花。
玻璃的倒影中,陆河的面庞依旧十分年轻俊朗,却有些沧桑。
他的思绪飞回多年前。
他是孤儿,十五岁那年,温家资助了所在的孤儿院,让院里的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那也是陆河第一次见到温蔓。
只一眼,就永远烙在了心里。
在温家的资助下,他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又进入了温氏集团,如愿再见到温蔓。
可却也得知了温蔓和容琤的爱情故事。
两人同样出生在豪门世家,有着一样的兴趣爱好,从小一起长大,紧密而不可分割。
就在即将谈婚论嫁之时,容琤却为了艺术选择远渡重洋。
独留被失恋折磨至深的温蔓。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能抱着两人的合照醉酒至天明。
第一个发现了陆河的心思的人是温强。
他没想到还有人对温蔓如此用情至深,甚至把温蔓当作努力的动力。
于是便在惊喜下提出让陆河去照顾温蔓,逐渐的取代容琤在温蔓心中的位置。
报酬是陆河一直想要的海外分公司总经理之位。
陆河没有半分迟疑就答应了下来,却不是为了报酬,而是为了温蔓。
从那天开始,陆河用尽心思追随在温蔓身边,哪怕被所有人戏称为舔狗也甘之如饴。
温蔓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接受他的心意。
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温蔓生病时拉着陆河的手,说想要陆河永远陪在她身边。
陆河如她所愿的便放弃事业,同佣人一般为她鞍前马后。
哪怕她胃病那么严重,在他精心的照料下,这五年犯病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就在半年前陆河以为他们真的会有以后时,容琤却跟温蔓道歉了。
陆河的努力付之一炬。
从那时起,温蔓时常出国,搪塞陆河的理由也满是敷衍和不耐。
常说水滴石穿,可温蔓的心却比石头还硬。
陆河在心中流淌了数十年的爱,也在这五年的消耗中燃烧殆尽。
直到不久前容琤回国温蔓彻夜未归时,他的爱彻底熄灭,沉寂成毫无火光的死灰。
指尖冰凉,陆河拿出手机,最后一次想要问温蔓什么时候回家。
却看到朋友圈里,温蔓的闺蜜苏小小更新一条视频。
文案是庆祝好姐妹温蔓愿望成真。
陆河点开,一片灯红酒绿。
能看到这条朋友圈,全靠这些年温蔓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导致她的朋友们也没给过他半分好脸色。
因为笃定陆河不会离开温蔓,所以就连这种朋友圈也懒得屏蔽他。
视频中,温蔓和容琤正被朋友们起哄喝交杯酒。
在容琤的面前,温蔓毫无如对陆河的那般冷漠,而是真正面对心上人时才有的娇羞。
朋友的起哄声连成一片,两人在温情脉脉的对视中饮下交杯酒。
视频的最后,苏小小大肆庆祝地喊道:“祝愿我的姐妹迎接新生活!”
新生活吗?
真好,他也要去迎接新生活了。
那就祝他们都如愿吧。
私人饭店内暖气充足。
长方形桌子,陆河单独坐在另一侧。
这是温蔓的个人菜馆,往往作为她招待不同合作伙伴的场所,商业氛围浓厚,很少开放。
不管是这里的厨师,还是服务人员,都是温蔓亲自挑选,具备极高的素养。
陆河来这里接过几次醉酒的温蔓,也还算熟悉。
不过来这里吃饭,倒还是第一次。
几人刚一进门,容琤便十分惊喜的道。
“阿蔓,这家餐厅你保管的这么好啊?”
说完,便拉着陆河介绍起饭店装修的细节还有菜式的设计。
而温蔓脸上带着纵容的笑,眼中也闪烁着高兴的色彩。
话毕,容琤对着陆河歉意一笑,半是感叹的道。
“我话又多了,只是当时这家店是阿蔓送给我做毕业设计的,没想到还保持得这么好。”
陆河淡淡的道。
“何止是这家餐厅,就连别的东西她都保留的好好的,容先生放心,她很重视对你的情谊。”
容琤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陆河的平静很是不解。
之前他在国外就听说过温蔓身边出现了一个爱她痴狂的男人。
可他和陆河见面到现在,怎么丝毫没有感受到陆河的醋意?
难道消息有误?
容琤在心里摇了摇头。
未必,说不是这个男人善于伪装。
“说这些做什么?阿琤,不是饿了吗,快看看吃什么?”
温蔓的话打断了容琤的思考。
他自然地拉开了凳子,坐在温蔓旁边和她一起看起了电子菜单。
“我记得这里的厨师很擅长做川菜,好久没吃了,就做川菜吧。”
温蔓点了点头,对陆河道。
“你呢?”
陆河自顾自倒了杯热水。
“我不吃辣,随便点个青菜。”
“你不吃辣?”
这下轮到温蔓诧异了。
见陆河点头,她不自觉询问道。
“那你之前怎么会......”
陆河请咳了一声,“因为你喜欢。”
听完陆河的答复,温蔓的脸上满是复杂。
两人刚在一起时,陆河还没有脱离公司。
当时正遇到一个棘手的项目,因为甲方的阻挠导致项目久久不能推进。
为了讨好甲方,温蔓便做局请甲方吃饭。
可饭桌上,甲方却指着桌子上的辣椒为难温蔓。
如果温蔓能把辣椒全吃光,就再也不使绊子。
当时饭桌上的人除了甲方都知道温蔓胃不好,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很有可能会去医院。
可因为项目的重要性,谁也不敢阻拦。
就在温蔓左右为难的时候,陆河赶到,当着甲方的面将辣椒吃得一干二净。
饭局散时,甲方一脸敬佩地拍陆河的肩膀,由衷的道。
“你真有种,这辣椒是我从老家带的,平常人吃一口就被辣得够呛,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全吃了!”
也就是那时,温蔓误以为陆河很能吃辣。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陆河抱着路边的柱子将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甚至当晚因为胃痛去医院洗胃,从那时起,陆河就只能饮食清淡。
可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温蔓甚至不清楚他的口味。
陆河脸上浮现几分嘲讽的笑意,用茶杯掩住,不至于太明显。
温蔓叫来服务生,细心嘱咐道。
“川菜上不要香菜,另外还要一盘青菜,这个你们随便做吧。”
服务生记好离开,不多时,菜就被推上。
这一餐陆河吃得极为慢条斯理,这么晚了他根本就不饿。
如果不是拜温蔓和容琤所赐,这会他睡得应该很好。
反观温蔓,注意力一直放在容琤身上。
曾几何时她自己吃虾都觉得剥皮费劲,现在也能将剥皮了的虾整齐的放在容琤的盘中。
对这一切,陆河都静静的观望。
饭毕,已经是三点半。
三人准备回家,却正好遇见街头少年飙车。
等街头少年注意到他们时,摩托车已经行驶到了他们面前。
“小心——”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温蔓竟然下意识地将原本站在陆河身前的容琤拉到自己身后。
原本不被波及的陆河顿时被摩托车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被撞倒时,他拼命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头。
好在街头少年拼命拉住车头,这才避免了更严重的事故发生。
一顿天旋地转后,陆河躺在地上,脑海中满是刚刚的那一幕。
街头少年停稳车子,快速地下车将他扶起。
“先生,你没事......”
可他的话却在看清陆河脸色时咽了下去。
此时陆河的脸色太过可怕。
他双眼血红,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看着温蔓。
温蔓也面色惨白,想到刚刚的动作差点要了陆河的命时也不禁一阵后怕。
“陆河,我......”
“温蔓,为什么?”
陆河打断了温蔓的解释,逼问道。
“他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吗?”
温蔓从未见过陆河如此咄咄逼人。
她咬住下唇,想要说什么,余光却瞄到了容琤一脸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手。
“阿琤?”
温蔓连忙朝容琤走去,面色满是慌张。
“你怎么了?”
容琤面色惨白,捂着手不让温蔓查看,坚强又脆弱地道。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陆先生。”
可他越是这样讲,温蔓心里就越着急,情急之下,竟然口不择言道。
“他皮糙肉厚,怎么会有事?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陆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街头少年似乎也察觉不对,小声的对陆河道。
“先生,你被我撞的这么远,不可能没事的,不如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陆河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在刚刚撞击的瞬间,他护住了自己头,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手腕却实打实地扭了一下。
他甚至不敢抬手,哪怕是轻微的动作,也能让他在这三九寒天疼出一身冷汗。
“那就麻烦你了。”
街头少年没想到陆河这么客气,顿时面色窘红。
“本来就是我的错......”
他拿过车上多余的头盔,替陆河带上一起去往医院。
就在摩托车启动的那一刻,温蔓的惊呼声透过马达声传来。
“天哪,阿琤你流血了,你快捂上眼睛,我带你去医院!”
头盔里,陆河的面上满是苦涩。
心中比夜晚的冷风还凉。
温蔓查看完容琤的伤口,不顾愧疚,把容琤拉到车旁处理伤口,对着一旁的陆河道。
“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是我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故意要害你。”
“阿琤晕血,我要先带他去医院,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家吧。”
好久,温蔓都没听见陆河的回应,便抬头望去。
哪里还有什么陆河?
温蔓手中动作一顿,便听到容琤解释到。
“陆先生,刚刚已经走了。”
走了?
温蔓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滋味,只是看着容琤的伤口便觉得触目惊心。
“算了,他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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