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结果某人非但没起开,还故意用冒着青胡茬的下巴蹭我侧颈。
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避无可避,酥麻胜过微痛,让我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更加发软。
七月和十二看我又笑又叫,还一个劲儿的扑腾,以为我俩在玩游戏,也过来凑热闹,两只大狗围着沙发互相追逐,又扑又咬,客厅一时闹成一团。
再次被抱回卧室,傅寒和我一起躺上床,“再睡会儿。”
我现在还不是很困,毕竟睡了那么久,这个角度仰头,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
关于昨晚,我只记得被傅寒接回来后昏昏沉沉倒头就睡,记忆有些模糊,于是问道,“昨晚我洗澡了吗?”
傅寒闭着眼应声,“嗯。”
洗了?不用问也知道谁给洗的,只不过,我大姨妈还在欸......
“那,那个......”算了,真的很难启齿,我心存侥幸,是秦姨帮忙换的卫生用品。
傅寒依旧闭着眼,声线慵懒,“昨晚我给你换了夜用的,半夜换过两次,白天也一小时一换,放心。”
我,“......???”
我震惊,我红温,我脚趾疯狂抠地!
“再睡会儿。”傅寒掌心揉了一把,“别胡思乱想。”
这回我老实了,闭眼,睡觉。
见小姑娘耳垂红的像番茄乖乖闭上眼,傅寒无声翘起唇角。
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又落了水,担心虚弱期细菌感染,他还专门找了医护人员上门,在她睡熟时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当然,傅寒没打算告诉珞黎这些,免得她又害羞。到底还是个刚满二十的小丫头,初经人事,脸皮薄,他也不忍心再逗她。
一周的假期,拍戏占了两天,其余几天都在家休息,偶尔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遛遛狗,再侍弄侍弄花草,我忽然有种提前退休的既视感。
明天开学,我感冒已经好了,准备假期最后一天在琴房度过。
练琴也是需要肌肉记忆的,三天不练就会感到手生。
“今天带你去见珞誉城。”
吃早饭时,傅寒这样对我说。
不是没那么快吗?我愣了一瞬,蹭的站起来,手背抹了把嘴,“走吧,我吃饱了。”
傅寒瞥一眼小姑娘碗里刚喝一勺的燕窝粥,慢条斯理剥了个鸡蛋放在她盘子里,“把饭吃完。”
僵持五秒,我努力按耐住心头激动,重新坐下,喝掉碗里的粥,吃了一个鸡蛋,外加某人给我的两个虾饺,然后巴巴看向他。
傅寒满意了,这才不疾不徐起身拿着车钥匙出门。
一路上我心情复杂,目光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脑中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寒不动声色看了珞黎几次,将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尽收眼底。
关押父亲的地方不在海城,开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最后停在与邻市交界的一处高墙大院前。
看着两米高的围墙,以及墙头的碎玻璃碴和电网,我鼻头一阵酸涩。
门卫通报后,里面很快出来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傅寒扬了扬下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把手从傅寒掌心抽出,跟着工作人员走进那扇沉重的铁门。
漆黑的铁门缓缓关合,遮挡住珞黎最后一点背影,傅寒靠坐在车前盖上,从烟盒敲出来一根烟,咬在嘴边点燃,用力吸了一口,仰头,对着天空吐出一口烟圈。
我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绕过一幢灰色方砖砌筑的高楼,穿过一个连廊,停在一幢小白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