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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余小艾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春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姐夫!姐夫!”大堂经理连滚带爬地冲进赵长生办公室时,连在银行里要喊行长的规矩都忘了。赵长生皱了皱眉,道:“慌什么!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喊我姐夫,免得别人说我举贤唯亲!你怎么不长记性呢?”训斥一声后,赵长生才淡淡地道:“什么事儿?”“姐……行长!”大堂经理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将手中黑卡递了过去,道:“有……有人让我把这张卡交给你。”“什么破卡,至于慌成这个样子?”赵长生忍不住白了大堂经理一眼,然后缓缓接过黑卡,定睛一看。“咕噜……”赵长生几乎在眼睛定在卡上的瞬间,一口唾沫自喉咙处滚下。他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道:“这张卡……谁给你的?”大堂经理双腿直打软,胆战心惊地道:“姐夫……那人……好像是纪秋水的老公……他让你三分钟内滚出去见他…...

主角:赵凡余小艾   更新:2025-03-02 2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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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凡余小艾的女频言情小说《赵凡余小艾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春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夫!姐夫!”大堂经理连滚带爬地冲进赵长生办公室时,连在银行里要喊行长的规矩都忘了。赵长生皱了皱眉,道:“慌什么!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喊我姐夫,免得别人说我举贤唯亲!你怎么不长记性呢?”训斥一声后,赵长生才淡淡地道:“什么事儿?”“姐……行长!”大堂经理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将手中黑卡递了过去,道:“有……有人让我把这张卡交给你。”“什么破卡,至于慌成这个样子?”赵长生忍不住白了大堂经理一眼,然后缓缓接过黑卡,定睛一看。“咕噜……”赵长生几乎在眼睛定在卡上的瞬间,一口唾沫自喉咙处滚下。他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道:“这张卡……谁给你的?”大堂经理双腿直打软,胆战心惊地道:“姐夫……那人……好像是纪秋水的老公……他让你三分钟内滚出去见他…...

《赵凡余小艾扶摇直上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姐夫!姐夫!”

大堂经理连滚带爬地冲进赵长生办公室时,连在银行里要喊行长的规矩都忘了。

赵长生皱了皱眉,道:“慌什么!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喊我姐夫,免得别人说我举贤唯亲!你怎么不长记性呢?”

训斥一声后,赵长生才淡淡地道:“什么事儿?”

“姐……行长!”

大堂经理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将手中黑卡递了过去,道:“有……有人让我把这张卡交给你。”

“什么破卡,至于慌成这个样子?”

赵长生忍不住白了大堂经理一眼,然后缓缓接过黑卡,定睛一看。

“咕噜……”

赵长生几乎在眼睛定在卡上的瞬间,一口唾沫自喉咙处滚下。

他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道:“这张卡……谁给你的?”

大堂经理双腿直打软,胆战心惊地道:“姐夫……那人……好像是纪秋水的老公……他让你三分钟内滚出去见他……这张卡会不会是假的?”

纪秋水不过是一家小小广告公司的老板,她老公能有多大能耐,顶多是个小商人。

这种黑卡,连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区区一个小商人,又是从哪儿得到的?

虽然有些慌乱,但二人还是很快在怀疑中沉住了气。

“沉住气,我先打电话验证一下。”

赵长生长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以行长的职务,拨通了省里总行的电话。

“我是江南市分行行长赵长生,工号XH56987,帮我查一张卡号……”

随着那边传来回应声,赵长生照着黑卡念起了上面的卡号。

只是随着赵长生念号后,对方迟迟没有任何回应。

但电话既然还没挂,他们就只有等着。

三十秒后,对面终于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虽然才过去三十秒,但对于此刻的赵长生而言,却仿佛过去了三个世纪。

“赵长生。”

对面的声音很冷酷,也很沉重。

赵长生慌忙道:“我在。”

对面顿了顿,又沉声道:“我是黑晶银行董事会姜大伟,这张黑卡全国只有三张。他的身份你不配知道,我只警告你一点,如果你敢得罪他,或者让他有半点不满意,你就不仅仅是卷铺盖滚蛋那么简单了!”

此言一出,赵长生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再次咽了口唾沫。

全国发行量只有个位数的卡……

姜大伟,堂堂黑晶银行董事会极具实权的二把手!

这两个信息加在一起,赵长生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电话被挂断了,当忙音响起时,他猛地看向大堂经理。

“距离三分钟,还有多久?”

大堂经理满头是汗,道:“应……应该还有一分钟……不到吧……”

“嗖!”

赵长生甚至没有听大堂经理说完,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所谓的形象,什么所谓的庄重,这一刻他全都抛诸脑后。

他恨不得爹妈给他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办公室……

……

此刻,银行大堂。

因为陈天龙不愿意离开,纪秋水急坏了。

罗雪对陈天龙的态度,也愈发恼怒。

“陈天龙,这里是银行,可不是你家,你怎么非死皮赖脸呆在这儿呢?难道你还想拖累我秋水姐吗?”

听到这话,陈天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我谁也不会拖累。另外,我们既然是来下款的,那么贷款没有下来之前,为什么要走?”

陈天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他越是这副平静模样,罗雪就越发恼火,越发觉得陈天龙幼稚。

纪秋水也蹙紧了眉头。

陈天龙来帮她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是感动且激动的。

因为那一刻的陈天龙,当真就像英雄下凡一样。

可紧接着,陈天龙的不识趣,就让她有些恼怒了。

陈天龙能打,李文浩被送进监狱的那一天,她就已经知道了。

但如果陈天龙以为自己能打,就可以肆意妄为的话,那她就太失望了。

这里是银行,难道赵长生不下款,陈天龙还打算抢劫吗?

难道等会儿警察来抓他们的时候,陈天龙还打算打警察吗?

纪秋水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只是纪秋水刚开口,还不等说些什么,行长办公室的大门就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下一刻,她便惊讶地看到,堂堂分行行长赵长生,竟然丝毫不顾仪表,慌不择路地冲了出来。


赵凡回到酒店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领导们才陆陆续续的带人返回,但却大部分铁青着个脸。

看神色便知道事情办得不顺利,尤其是科部主任孙启文和副主任两人,那白白净净的脸上凭空多出了几个创可贴,两人看上去挺滑稽。

晚餐特别丰盛,但大家都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所以这顿饭吃得不咸不淡的。

最后放下碗筷的时候,冯秘书长扫视了一眼四周,沉声道:“半小时后开个会,大家将今天的工作进展总结一下。”

酒店的临时会议,赵凡手里面已经准备好纸和笔,准备做会议记录,虽说现在升官了,但在这个会议室里他依旧是最底层。

冯秘书长,科部主任和副主任,宣传部部长和副部长,还有包括赵凡在内的几个科长,组成了临时工作小组。

首先,科部主任孙启文哭丧着脸做了汇报,本来这事儿就是他和副主任捅出来的篓子,去道歉的人当然是他们两,结果两人情况大概一致。

礼物让人给丢了出来,而且还被打了,尤其是两个彪悍婆娘,自己男人被人打了那还了得,直接冲上来就往脸上招呼,这不,科部主任和副主任两人脸上挂了彩。

这当中的事情自然没有这么简单,虽说已经向人家暗示惜花市市里领导愿意补偿一定的经济损失。

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对方还可以提点要求,但人家一口咬定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咽不下这口气。

据说当时两家婆娘提着菜刀冲出来的时候要不是领导们跑得快,现在八成就不会回来而是直接去医院了。

“现在这个世道,某些人就是素质低下,到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以曝光威胁借机索要好处,真是丢尽了媒体界的脸面!”

孙主任总结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主要是今天他和副主任又憋气又窝火,真的太狼狈了。

冯秘书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孙主任,心里暗想要不是你两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们一群人犯得着陪你们过来受这窝囊气吗?

随即冯秘书长又看着宣传部的部长道:“你那边呢,情况怎么样?”

宣传部部长面色凝重,缓缓点燃一根香烟才慢吞吞的道:“我在省委宣传部的老战友大部分都不想管这件事情,有几个关系铁的原意出面还被人民报社主编给挡了回来,对方说人民报社罗社长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震怒,说要给我们惜花市领导班子点颜色看看。”

宣传部部长也很是郁闷,这次过来本来以为靠自己的关系能轻松摆平的,却没想到搞得这般被动。

那些曾经关系很铁的老战友,这一次仿佛约好了一样要么就是手机关机,要么就是出差赶不回来,这让他意识到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想归想,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孙主任,要不是这老小子,自己也不可能这么没面子,你行,你惹的事情你去摆平。

一时间,会议室里面所有人都闷不吭声,赵凡连忙主动起身给所有人添了茶水。

其实赵凡知道,自己现在虽说成为了科长,但在这个灭火小组里面还是最低级的,这种会议,带上耳朵就够了,嘴巴基本上就是摆设。

观察了一下在坐的各位,冯秘书长一脸平静,就算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看不出来丝毫焦急的表情。

宣传部长则是面沉似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孙主任和副主任就显得有些沮丧,焦虑和茫然了。

其他几个科长则是和赵帆一样带着耳朵就行了,反正这事儿他们也处理不了,说是来省都灭火,其实就是伺候领导来了。

冯秘书长看大家都不开口,有些不太高兴了,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大家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小赵,你刚当上科长,来带头说说你的看法吧。”

赵凡神色一动,他知道冯秘书长点名,这是要让大家看看他主张提上来的人有没有能耐,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冯秘书长失了颜面。

“是这样的冯秘书长。”

赵凡想了想,然后认真道:“我个人看来,问题应该是出在人民日报社那位罗社长身上,总之一句话,他松口就好办,不松口的话我们找谁都没用,换句话说我们只要能让他改变主意,这事儿就有转机。”

其实在座的大人物也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今天被气糊涂了,而赵凡则是留守酒店,谈到问题的根本当然一针见血。

听赵凡说完,所有人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宣传部部长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开口道:“事情没那么乐观,那个人民日报社的社长我还没从省都调到惜花市就有耳闻,他叫罗成,人称罗大胆,据说背景很深,所以作风非常大胆,脾气上来了谁的面子也不会给,这事儿估计有点儿悬。”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一沉。

尤其是孙主任和副主任两人,遇上这么个狠角色,他们甚至担心这次出门的时候带的那些钱够不够周转了。

其实两人也是咬了咬牙各自带了十万块钱出来,就放在两盒普洱茶里,只要不把事情搞大,二十万值!

但他们现在却在想人家一个人民日报社的社长,会缺那二十万?

要知道,这件事情要是摆不平,且不说乌纱帽是肯定保不住了,上面肯定会让人下来查,一旦真的查出来什么,这辈子他们都要在牢狱之重度过了。

这时候冯秘书长的手机响了,所有人连忙竖起耳朵听着,其实冯秘书长在省都也有自己的关系,可惜接通后冯秘书长很快就挂了,并且看上去面色不太好看。

“我以前的老战友说罗社长已经放话了,这事求谁都没用,没有商量的余地,哎……”冯秘书长的一番话,就像是直接将孙主任和副主任打进十八层地狱。

其实冯辉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并非一次突发的偶然事件,他和李景天布局的同时,恐怕对方也在布局,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事件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就是惜花市那边的对手?

当然,这话他也不能说出来,这里的所有人,除了一个赵凡他还能相信外,其他人指不定就是地方派系的人。



赵凡今年二十五岁,阳刚的外表,标准的身材,二十四岁大学毕业后以笔试第一,面试第二,综合成绩第一的成绩考入惜花市科室四科。

本以为凭借优异的成绩会有一番作为,可这一年来干的都是些端茶递水的活儿。

当然,就算是这样的活儿,普通人削尖了脑袋也钻不进来,毕竟这里孕育着无穷的机遇。

万一哪天运气来了被某位领导看重,那么一生的命运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凡的这个名额原本是为另一个人留的,但因为他的成绩太好硬生生挤掉了那个竞争者。

所以这一年来经常被科室一把手打压,苦差事麻烦事都会第一时间考虑他,当然这对赵凡来说并没有什么,只要能保住这个铁饭碗就成。

“这天估计要下雨。”下班后赵凡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空中早已乌云密布。

一路小跑回到单位宿舍,赵凡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工作流程,没多久便睡着了。

“轰隆隆!”

突然,雷声炸响,震耳欲聋,赵凡猛然震开眼睛。

“做了个梦啊,还真是平凡的一生。”从梦中惊醒的赵凡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里叹息,虽说只是个梦,但和现实也相差无几了,对他而言,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想往上走一步无异于登天。

看了一下窗户没有关严实,滴答滴答的水声从阳台传来。

赵凡连忙下床,刚把窗户关好,口袋里面的手机传来震动,提示收到一条短信。

“云州省气象台发布橙色暴雨警告,惜花,大荆,乐清……等九个市将出现持续强降雨天气,惜花市市委组织部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全市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高度重视,积极投入到抗洪救灾的工作中来……”

短信刚看完,手机铃声接着响起来,四科副科长打来电话,吩咐赵凡明早八点之前赶到市委大院参加市委防洪动员会议。

暴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果然不出赵凡所料,会议结束后,科室拟定了科部的抽调名单。

赵凡是新人,又没有什么背景,而且受到科部一把手的“特意关照”。

自然不可避免的被安排了参加一线抗洪救灾,而且前线传来消息急需人手,要立即前往溪江镇。

溪江镇位于惜花市西北角地区,位置比较偏远,是所有增援小组中任务最艰难的一个。

不仅险情严重,而且交通诸多不便,很多地方都是泥巴路,尤其暴雨天更是坑坑洼洼。

一路上弯路又多,泥泞不堪,同车的一个女同事忍不住颠簸之苦捧着塑料袋苦胆都差点儿吐出来了。

还好赵凡有所准备,来之前在药店买了晕车药,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拆了一盒后递了一颗给这个单位唯一没有结婚,而且长相不错的女同事。

知道赵凡有晕车药,陆续有人过来借一两粒,甚至车队在中途太停了几分钟,前面带队的领导也晕车过来讨了药。

这一次带队的小组组长是秘书部的秘书长冯辉,这个人在惜花市很有名气,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而且不畏强权。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得罪了不少人,否则的话,据说前两年就有机会往上挪一挪了。

溪江镇是冯辉的故乡,所以这一次是他主动请缨来溪江镇增援抗洪。

来到西江镇后,冯秘书长命令以最快的时间赶到抗洪前线,众人在地势较高的临时据点,草草吃了个饭便赶往灾情最严重的溪江大坝。

这一行人有十来个,由于暴雨太大,目光所及之处也就十来米,赵凡很低调的跟在冯秘书长身后,能来到这种恶劣环境的大多都是一些没有后台背景的同事。

等上了溪江大坝,赵凡才体会到在这种天灾面前人类的渺小和生命的脆弱。

肆意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碎砂石从上游奔腾而下,不断地冲击着溪江大坝,波涛汹涌,排山倒海,怒浪滔天!

冯辉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身边站着的是溪江镇的镇长,大雨已经将所有人淋湿。

这种级别的暴雨,雨伞已经丝毫没有用武之地,一把推开镇长递过来的雨衣。

冯辉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大声的道:“之前决堤的口气堵上了吗?还有,百姓都安全撤离了吗?有没有伤亡情况?”

镇长连忙点了点头,凝重的道:“都堵上了,不过效果不大,水位一直在上涨,如果降雨量持续增加,恐怕还会决堤,百姓都已经疏散撤离,暂时没有伤亡消息传来,但是很多乡亲不愿意离开……”

这溪江镇每年都是洪灾重点防范区,若是出现特大洪灾,比如今年这样的,市里为了保全大局便会放弃溪江镇。

此刻随行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那边展开疏散人群的工作,但是谁又愿意离开自己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呢?

赵凡跟在冯秘书长的身后,看着下方已经被差不多淹没了一半的溪江镇。

不少鸡鸭牛羊,锅碗瓢盆漂浮在水中,多少百姓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家园,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又看了一眼怒浪滔天的溪江,冯辉大声道:“走,去给乡亲们做思想工作,一家一户的说服,实在不行的话我会通知军队强行疏散,比起家园,生命更加重要,活着才有希望,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随后一行人跟在冯秘书长后面朝大坝中间走去,不少人正在扛沙包,打木桩,以防洪水灌入下方,因为不少良田已经被淹没,那是百姓未来一年的口粮啊!

镇长一边走一边道:“现在我们已经调动了所有青年劳动力,下面那么多农作物,能救多少是多少了,但愿能快点雨过天晴。”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嘈杂声,听上去特别混乱。

“怎么回事?”冯秘书长凝眉问道。

镇长无奈的道:“秘书长,百姓不愿意疏散,可能已经闹上大坝了。”

冯秘书长叹了口气,快步迎着暴雨走了过去。

近了才看见不少村民情绪激动,大声和随行人员争执,七嘴八舌,场面混乱。

“乡亲们请听我说几句!”

镇长连忙大声喊了一句:“我是溪江镇的镇长,我身边这位是惜花市市委秘书长。
他代表市委来看望你们,大家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所有人都湿透了,当然,秘书长都没有穿雨衣,赵凡他们这些随行人员自然也不会穿。

你可以庸庸碌碌没有作为,但是如果你让领导看你不顺眼,那就是你自己不会察言观色了,丢了铁饭碗也怨不得别人。



忽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屋内所有人。

作为东道主,李文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虚地迎了上去。

领头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端正国字脸的寸头壮汉,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

“各位朋友……是来喝喜酒的?!”

李文浩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咽了咽唾沫,试探性地问道。

“砰!”

壮汉没有回答,直接抬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场间众人顿时哗然。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我是来教训你的!”

壮汉冷哼一声,接着便抬起右手。

潮水般的黑衣人顿时动了!

其中一部分人将屋内所有关于订婚仪式的摆设都给砸得稀巴烂!

另一部分人,则围向了傻眼儿的混混们。

眨眼间,酒店大厅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半点订婚的样子?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混混们,更是死狗般瘫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陈天龙的危机,瞬间化解得无影无踪。

这忽如其来的一幕,也令纪秋水一家瞪起了眼睛。

这李文浩……到底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咱们走吧。”

直到陈天龙拉起纪秋水的小手,纪秋水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跟着陈天龙一起离开了酒店。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纪秋水的脸色尽是错愕和茫然。

虽然她对陈天龙还抱有怨气,但她更想快点离开这里。

而随着陈天龙二人离开,纪峰和刘桂兰也皱了皱眉,一脸晦气。

“李文浩什么情况?他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纪峰皱眉道:“这订婚宴看样子是办不下去了,唉,咱们先回去吧!”

“哼!”

望着陈天龙背影,刘桂兰怨毒地道:“就算我女儿嫁不了李文浩,我也绝不允许她嫁给这个废物!”

虽然黑衣人们出现得很及时,但纪峰和刘桂兰,绝不可能将他们和陈天龙这个流浪汉联想到一起。

……

当陈天龙离开酒店的时候,酒店外面的大阵仗已经散去了。

陈天龙坐着纪秋水的宝马X1,回到了她暂时的住所。

自从纪秋水未婚先孕,成了纪家的耻辱,纪家老太君就将她一家赶出了纪家。

现在纪秋水和父母住在比较偏僻的铭城小区。

“秋水!你怎么将这个废物也带回来了?”

纪秋水前脚刚开门,刘桂兰和纪峰没一会儿就跟了回来。

刘桂兰坐到沙发上,斜了陈天龙一眼,冷笑起来。

“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吃软饭?门都没有!”

“妈!”

纪秋水愁容更甚,满是哀怨的语气叹道:“他毕竟是妞妞的父亲,您难道希望妞妞在单亲家庭长大?”

“哼!他养得起妞妞吗?”

刘桂兰冷笑一声,冲着陈天龙问道:“你有车吗?有房产吗?”

陈天龙顿了顿,道:“没有。”

他的确没有车,但却能将价值上亿的战机开出花儿来。

他的确没有房产,但他这几年积累的赫赫战功,足以让他实现财务自由……

闻言,纪峰和刘桂兰均冷笑出声。

“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还说你不是来吃软饭的?!”

刘桂兰呵斥道:“别以为李文浩得罪了大人物,订婚宴办不成,你就能当我女婿!追我女儿的人,海了去了!”

“妈!”

这时,纪秋水从里屋走出来,焦急地道:“妞妞怎么没在家啊?”

刘桂兰哼道:“我把她送纪家去了,今天是你和李文浩订婚的日子,总不能带着你和其他男人的孩子去参加吧?”

“妈!”

纪秋水登时皱眉道:“家里人一直不喜欢妞妞,您将她送去纪家,就不怕妞妞受欺负吗?”

说着,纪秋水急忙拿起车钥匙,快速冲出门去。

陈天龙也拧起眉头,快步跟了上去。

这次回来,除了要弥补纪秋水,陈天龙还想看看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儿。

保家卫国是男人的天职。

他已经做到了卫国,也是时候保家了。

出门之后,陈天龙从纪秋水手中拿过车钥匙,眼中仿佛有星辰在爆炸。

女儿,老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我保证!

……

纪家别墅。

大厅。

“你别揪了,好痛呀!”

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眼泪汪汪地捂着脑袋。

一个年龄相仿的背带裤男孩,正顽劣地揪着她的两条小辫子,还冲着她做鬼脸儿,吐舌头。

“就是要揪,就是要揪,死妞妞,臭妞妞!”

“啊!”

女娃娃吃痛,下意识推了男孩一下。

“哎呦!”

男孩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便嚎啕大哭起来!

“死妞妞!臭妞妞!你大坏蛋!”

听到男孩的哭声,沙发上一个正在敷面膜的漂亮女人皱了皱眉,赶紧起身将男孩扶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瞪了妞妞一眼。

“真不愧是个小混蛋,小小年龄就学会打人了!”

“我不是小混蛋!”

小妞妞委屈而又生气地道:“我有爸爸!妈妈说,爸爸会来找我的!”

“你爸?一个臭流浪汉,加上你妈妈,才生下你这个废物!”

女人恶毒地骂了一声,然后揪住妞妞的耳朵,呵斥道:“快给我儿子道歉!”

“我不……呜呜呜……”

妞妞毕竟是个孩子,被女人这么一恐吓,再加上耳朵实在很痛,本来还能忍住的泪水,立马夺眶而出,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准哭!你这个没爹的小混蛋!”

女人喝道:“现在跪下给仔仔道歉!你要是敢不道歉,我就……”

“你就怎样?”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森冷得如从九幽传出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天龙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女人,眼中杀意盎然!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进来的?!”

女人皱着眉头,娇斥道:“我教训小孩子,关你什么事儿?”

陈天龙森冷道:“既然你要教训我女儿,那我也帮你爸妈教训教训你。”

“你女儿?”

听到这话,女人先是一怔,接着便眯起眼睛,冷笑出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让纪家蒙羞的流浪汉!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女人讥讽道:“教训我?也不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呵。”

陈天龙冷笑着走上前来,然后冲着妞妞柔声道:“妞妞,先将头扭过去好吗?”

妞妞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但不知怎地,总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下意识便听他的话,乖巧地把头扭到了一旁。

然后,陈天龙将目光投向女人,扭了扭脖子,眼中凶芒乍现。

女人心头有些慌,怪叫道:“你这个废物,你难道还敢对我动手?我弟是纪家继承人,我老公是胜海商贸的创始人!你要是敢碰我,我保证你……”

“砰!”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陈天龙便一脚踹了上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沙发上,面膜都脱落了下来。

紧跟上来的纪秋水刚好看到这一幕,眼中立马涌出浓浓的惊色!

陈天龙,还真是谁都敢打!

可一个能够为她们娘俩遮风挡雨的男人,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吗?

“妞妞。”

陈天龙温柔地看向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爸爸带你回家好不好?”

“爸爸?”

听到这两个字,妞妞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马一亮。

她看向纪秋水,小脸尽是迷茫之色,怯怯的表情问道:“妈妈,他真的是爸爸嘛?”

纪秋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见状,妞妞立马雀跃起来。

她只是一个孩子,并不会记恨失踪了好几年的父亲。

她只知道,自己有爸爸了,就不会再被别的孩子嘲笑了。

而这时,楼下的动静,也惊动了纪家的其他人。

“妹妹!”

和女人一母同胞的纪海洋,忽然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

作为纪家最受宠的嫡长孙,纪海洋冲了出来,其他几个想要巴结他的纪家后人也跟着一起下了楼,将陈天龙一家围了起来!

纪海洋森冷地看向陈天龙,面目狰狞。

“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纪家撒野!”

看到纪海洋等人围上来,纪秋水立马蹙紧眉头。

纪海洋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甚至奶奶将她一家赶出去,也是纪海洋一家在背后撺掇生事。

所有有资格争夺财产的人,都是这位纪家嫡长孙的眼中钉。

“跟着我。”

这时,陈天龙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纪秋水抬起头,只见陈天龙抱着妞妞,昂首挺胸向外走去。

纪秋水的眉头顿时一皱。

陈天龙哪来的自信,竟然不把纪海洋放在眼里?

“想走?”

纪海洋突然冷笑一声,接着便拎起桌上花瓶,狠狠地砸向了陈天龙的脑袋。

“小心!”

纪秋水瞳孔一缩,可接着……

“砰!”

一声巨响!

她甚至没看清陈天龙做了什么,纪海洋便如同失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几杯酒下肚,赵凡感觉胃里一阵阵的火辣,心想这罗成酒量也忒好了,五十几度的白酒下肚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小赵喝慢点儿,多吃菜。”王文静大概是看出赵凡不胜酒力,微笑的问了一句:“对了,小赵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个美艳的少妇,赵凡连忙开口道:“我是云大毕业的。”

“啪!”

突然,罗成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着道:“还真是巧,我也是云大毕业的,后来还留在母校教了几年的课,算起来你得叫我一声老师。”

这种顺杆爬的事情赵凡肯定不会错过,连忙站起身举起酒杯笑着道:“这样的话,那我就必须敬老师和师母一杯了。”

“不用拘束。”罗成似乎很开心,摆了摆手道:“坐下说,小赵啊你知道吗,其实就算你刚才不提那件事情,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凡摇了摇头,有些惊讶的道:“老师,其实这件事情也实在做得过分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动手打人,好在我们领导已经决定将那些害群之马处理掉了,动手打人的应该会被直接开除。”

虽说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但该有的流程还得走,至少得给罗成一个交代,当然赵凡肯定没有权利去执行,但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那两个打人的保安估计也混到头了。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

罗成摇了摇头,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这样吧小赵,既然你喊了我老师,那我就指点你一下,其实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布局的,这么说吧,据我所知,你们惜花市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几个月前就已经在悄悄调查副市长宋忠。”

“而副市长宋忠又和科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会儿可能是查到什么了,所以有人放出点儿消息来,于是我就让两个记者下去采访一下,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两个记者是人民日报社的记者,但还敢动手,说白了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件事情一旦上了新闻,你们惜花市领导班子都要受影响。”

“以前别的省份就有类似的案例,市里一把手被调到外地降级使用,只要这个目的达成,那么调查自然就不存在了,而且还能除去某些人的眼中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凡心里一动,罗成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朗了,这样看来的话,自己真的是帮了冯秘书长的大忙了。

虽说赵凡政治敏感度不是很高,但他也知道如今的惜花市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是地方派系,一个是新来的市委书记派系。

而冯秘书长和市委书记李景天走得很近,自然而然的,赵凡也就知道自己站的是哪一个队了。

罗成缓缓又喝下半杯酒,接着冷哼了一声道:“哼,这个宋忠也是挺精明的,知道我罗家和你们市委书记李景天素来有些矛盾,所以想借刀杀人,嘿嘿,拿我们罗家人当枪使,他还不够格。”

赵凡有些汗颜,他没想到平静如水的官场背后居然会有这样惊心动魄的博弈,只可惜宋忠恐怕想不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破了他的局。

如此一来,冯辉这一边便会从劣势转向上风。

“老师果然是老师,目光如炬啊,学生受教了。”

赵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既然罗成已经把这件事情看得这么透彻,为何之前还会大发雷霆呢?

王文静脸上露出微笑,轻轻抿了一口酒,看着罗成道:“老罗,你和丹心通过电话了?”

罗成顿时老脸一红,轻轻瞪了一眼王文静,连忙看着赵凡道:“喝酒,喝酒,咱两今晚不醉不归,哈哈。”

“爸爸你还要不要脸了,现学现卖啊?”

旁边的妙龄少女罗小贝也看出了些端倪,笑着挤兑罗成道:“拿二叔的话来教学生,还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真丢脸!”

罗成连忙一口将杯中酒喝干,掩饰了一下方才尴尬,笑着对罗小贝道:“你二叔身居高位,在官场打拼了数十年,看问题自然一针见血,其实我当时也就是在气头上才会着了他们的道,否则这点小小的障眼法,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你爸爸的火眼金睛?”

“切!”罗小贝撅着小嘴道:“爸爸你又在吹牛,你除了年纪比二叔大,依我看其他的根本没法和二叔比。”

罗成顿时一瞪眼,气急败坏的用筷子敲着桌子道:“谁说的,她女儿没我女儿学习好,他老婆没我老婆漂亮!”

赵凡心里惊讶,刚才罗小贝所说的二叔,应该就是上次会议上冯辉他们说的大人物了,因为刚才罗成也说了“身居高位”之类的话。

“老师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去考虑下面市里的事情啊,呵呵。”赵凡笑着说了一句,算是为罗成解了围。

“对,还是小赵明白事理啊。”罗成一脸欣慰的看着赵凡道:“小赵啊,以后再有机会来省都,一定要到家里来坐坐,你师母可是烧得一手好菜啊。”

赵凡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微笑着道:“一定的,只要老师和师母不嫌我烦就行。”

这时候罗小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赵凡道:“赵叔叔,你都叫我爸爸老师了,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凡哥哥好不好?”

“咦,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儿叫小凡的?”

赵凡也是开心的道:“那最好不过了,我还怕你叫叔叔把我叫老了呢,对了,老师和师母以后叫我小凡就行了,听着亲切。”

这时候王文静也是插了句嘴笑着道:“那小凡你以后也别叫我师母了,听着怪吓人的。”

顿时,四人哈哈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人呢。

接下来赵凡频频敬酒,眼角的余光也会不时的触碰到王文静,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顿饭吃的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离别的时候罗成走路都走不稳了,最后被司机搀扶到车里才离开。

而赵凡也是感觉头重脚轻,几乎站不稳了,好在他头脑还算清醒,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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