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玉剑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清纯男大,和爹系反派先婚后爱檀玉剑眉 全集》,由网络作家“猫是猫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长忱双目赤红,掌心之中纤弱脖颈动脉的跳动越来越弱,檀玉流出的鼻血混着泪水糊了满手。……!他猛地回神。面前的少年被自己掐的奄奄一息,胸口起伏接近于无,唇色青紫,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阿、阿玉!”薛长忱有些慌了,他晃动着檀玉的肩膀,从他口中听见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如果细听,会听清那是一句不怎么美妙的脏话。危机时刻,DX3冒着被主系统惩罚的危险,强行开启了保护机制,救下了他的狗命。还好,他现在只是看起来要“死”了,因为DX3屏蔽了他的一切痛楚。脖子和后颈内的淤伤也被机制自动治愈,伤痕则被故意刻画的重了几分,落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唬人。放心吧宝宝,如果反派被剧情之力绊住,我就带你的灵魂强制脱离这个世界。“强制脱离?”檀玉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
《我清纯男大,和爹系反派先婚后爱檀玉剑眉 全集》精彩片段
薛长忱双目赤红,掌心之中纤弱脖颈动脉的跳动越来越弱,檀玉流出的鼻血混着泪水糊了满手。
……!
他猛地回神。
面前的少年被自己掐的奄奄一息,胸口起伏接近于无,唇色青紫,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阿、阿玉!”
薛长忱有些慌了,他晃动着檀玉的肩膀,从他口中听见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
如果细听,会听清那是一句不怎么美妙的脏话。
危机时刻,DX3冒着被主系统惩罚的危险,强行开启了保护机制,救下了他的狗命。
还好,他现在只是看起来要“死”了,因为DX3屏蔽了他的一切痛楚。
脖子和后颈内的淤伤也被机制自动治愈,伤痕则被故意刻画的重了几分,落在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唬人。
放心吧宝宝,如果反派被剧情之力绊住,我就带你的灵魂强制脱离这个世界。
“强制脱离?”
檀玉第一次听说这个概念,笑道:“那我就变成孤魂野鬼咯。”
如果反派真的因为不可抗力没找到他,他可是会生气的。
之后给反派托梦,在梦里吓死他。
“可是……”
檀玉撑着下巴,多愁善感地叹了口气: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又是一个人了,DX3,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DX3的声音很轻:会的,作为伴生系统,我将永远陪着宿主
“那就好。”
檀玉笑弯了眼,小声道:“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
DX3也跟着笑。
它没有说的是,在任务完成度极低的情况下,系统强行将宿主灵魂剥离属于严重违规。
代价是犯了错误的系统,将被彻底销毁。
忽然,DX3的界面出现大量红色感叹号。
警报!主系统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书中角色黑化值异常!请注意!
DX3垂死病中惊坐起:宝宝,我有预感,反派他好像快来了…
另一边,薛长忱推开殿门:“去找太医!太医——”
几个暗卫却齐齐将他拦住。
其中一个哪怕被慌张的薛长忱一掌拍吐了血,也咬着牙道:“殿下三思!”
“殿下!靖王已经从慈宁宫出来,我们的人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拖不住他太久!”
“殿下,我们没有多少人可以送死了!”
薛长忱上涌的热血一下子被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公然挑衅靖王。
这一次掳走檀玉,也是因为他实在忍不了昔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跟在自己最恨的人身后摇尾巴,所以才冲动做出的事。
丝毫没有考虑过后果。
可是不找太医……
薛长忱艰难地扭过头,朝着榻上那个虚弱的身影看了看。
糖水里下了点无害的迷药,和方才帕子上的解药一旦相遇,迷药可解,可同时会产生一种催qing的要命东西。
他刚刚把檀玉掐成这样,如果不及时将药力消散,是会出人命的!
可如果自己去找了太医,那他今日所做之事逃不过父皇的眼睛……
便会彻底失去和太子竞争的机会。
薛长忱缓缓攥紧拳头。
他忽然有了一种实感: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似乎是每一个枭雄都要面临的考验。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靖王马上就会找过来,我们真的不能再拖了!”
暗卫有苦说不出。
作为下属,他们不能忤逆主子的命令,却因主子的莽撞和儿女情长损失了好几个身手矫健的弟兄。
薛长忱紧闭双眼,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终于下定决心一甩袖子:“走!”
暗卫们听见这句话松了口气,赶忙销毁证据。
薛长忱从偏僻暗道快速逃离,又营造出席间醉酒,洗漱换衣姗姗来迟的假象。
“DX3……好奇怪……”
檀玉闷喘,身子被热气团团包围,眼前迷惘重重:“我、我好热……”
保护机制的时间有效,判定危险源离开便会立刻消失。
所以薛长忱逃走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来自身体内翻涌沸腾的痒意。
那感觉很糟糕,并不痛苦,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前仆后继的爬。
“唔……”
檀玉大口喘着气,牙齿无意间将下唇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薛奉雪阴沉着脸,手中紧紧攥着几粒掉落在草丛里的瓜子,指尖被冷玉划破的伤口淅淅沥沥的流血,恍若未觉。
他大步流星,身后的顾七隐匿身形跟着,心中愈发自责。
薛奉雪不知为何,脑海中反复想起新婚夜少年那张昳丽的面容。
想起他撒娇时柔软的语调。
想起他被自己威胁也胆大坚韧的性子。
面前的殿门紧闭,地上还有几粒零星的瓜子皮。
薛奉雪眸色一暗,抬脚狠狠踹去。
砰!
一声震天巨响。
木门被这充满怒气的一脚踹的四分五裂。
“哼……”
少年的哭腔从屋内传来,薛奉雪瞳孔紧缩,将门劈开时便看见有一团小小的身影正在软榻上充满不安地蜷缩着。
发出一点微弱的抽噎声。
是檀玉。
薛奉雪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那一瞬间终于松了口气。
他快步上前,俯身欲将少年散开的衣襟合拢,然而伸出的手在视线落到少年脖颈上青紫的掐痕时,猛地顿住。
一股冲破天的酸涩从心底袭来,是非常陌生的情绪。
薛奉雪只觉得手有千斤重,在托着少年腰和后背时,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这才把人稳稳抱在怀里。
“檀玉?能听见本王说话么?”
怀中的小孩单薄的像纸,嘴里哼哼两声,浑身却滚烫,仿佛在沸水里滚了一圈,白嫩皮肉烫的通红。
再一探脉搏,果不其然是中药了。
薛奉雪的唇紧抿,用披风将人仔细裹好,再弯腰打横抱起来。
他的语气冷的能杀人,咬牙道:“回府,以后但凡是宫宴,全都给本王拒了。”
薛奉雪今日心情好,难得给皇帝一次面子,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就在皇宫里出了事,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成这样。
都是他的错。
错在对大周皇室的人太过于宽容,错在对自己太过于自信。
第一次身边带人,连个小孩都没护住。
檀玉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在怀里,怀中温度冰冷,冷香中夹杂着风的味道。
他下意识是以为薛长忱去而复返,于是本能地用力挣扎起来,口中惊叫:“滚!滚……别碰我……”
他的那点力气像只落水的小猫,丝毫不能撼动男人结实强悍的臂膀。
那副模样落在人眼里,简直是分外的可怜。
“乖,别怕,是我,本王来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的语气,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响起。
檀玉反应了一会,一把抓紧了薛奉雪的胸前的衣襟,将滚烫的额头埋进去,小声又委屈的哭诉。
“呜……你怎么才来……”
薛奉雪“嗯”了一声,视线忽然落到地上那双白净纤细的脚上。
他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带着不赞同:“怎么不穿鞋?”
檀玉脑袋空白了一瞬,没想到反派的关注点竟然在他脚上。
“着急见王爷…忘了。”
眼神飘忽,语气发虚,着急见他是假,忘了才是真。
薛奉雪没有拆穿他,只是道:“不差这么一会儿,把鞋穿好再过来。”
檀玉听话的去了。
薛奉雪放下手中拎了一路的油纸包。
后知后觉,他竟真的跨了大半个京城。赶在糕点铺打烊前把糕点买回来了……
薛奉雪捏了捏眉心。
“王爷。”
檀玉穿着鞋啪嗒啪嗒走过来,视线却被桌子上散发甜味的油纸包牢牢吸引住。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檀玉吞了吞口水,大眼睛圆溜溜的:“王爷,这都是给我买的吗?”
明知故问。
薛奉雪不由得想笑,明明他离开前还是一副“死到临头”的表情,现在看见吃的又忘了。
“不是。”
在檀玉受伤震颤的目光中,薛奉雪伸手把人拽到自己身边的圆凳上坐下。
“本王让你反思自己,还有心思吃?”
薛奉雪脸色黑下来,准备细数檀玉的过错。
“进宫前,本王都跟你说过什么?”
檀玉被捏成金鱼嘴,唯唯诺诺道:“唔不能乱跑,等着王爷回来……”
“哦,还记着?”
薛奉雪盯着他脖子上发紫色的恐怖指痕,松开手,气仍不打一处来。
“既然记着,那怎么别人同你卖个惨哭几句,你就敢不告诉暗卫,私自跟着人乱跑?”
檀玉睁大眼睛,看着薛奉雪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根长长的戒尺。
“把手伸出来。”
家家家家法?!
强大的压迫感如山般倾倒而来。
檀玉吓得脸色惨白,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从袖子里伸出一只秀白的手。
家暴!这是家暴!主系统我要申诉——!
薛奉雪握着手中的戒尺,目光如有实质地打量着他:“你以前在侍郎府也是这样?谁的话都敢信?”
檀玉眨眨眼,自己也心虚:“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善良?”
啪!
戒尺高高落下。
“本王看你是蠢。”
薛奉雪冷声道:“你以为在宫里能过下去的都是什么人?”
“就算是个十二三岁的奴才,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你清楚?他们身上背了多少人命你知道?”
回想起檀玉奄奄一息的模样,薛奉雪深吸一口气,不免怒火中烧,声音也有几分冷起来。
“如果本王没及时过去,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自己的命自己都不懂的珍惜,明知道暗卫在宫中行动受阻,还不长记性!”
几乎是训斥的语气。
檀玉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心里泛起一点委屈,但也知道薛奉雪的话是对的。
从结果看,他这件事做的确实是蠢。
手心火辣辣的疼,没肿,红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檀玉带着哭腔细声道歉:“对不起……”
薛奉雪却并不心软,反而皱眉冷冷盯着他。
对着微红的掌心又是一下。
啪!
“委屈?你真正对不起的是谁?对不起本王还是对不起你自己?”
“说。”
檀玉被打的惨叫一声,发出阵阵抽噎:“呜都、都对不起……”
少年漂亮的绿眼睛蓄满泪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我……我……对不起……”
薛奉雪盯着他,缓缓放下了戒尺。
他教训檀玉,并不是单纯的想骂他。
只是一想到矮榻上那个被折磨的几乎没有呼吸的少年,他仍然会觉得心有余悸。
大婚当夜皇帝宣人进宫,说明必定不是小事。
吴管家在一旁伺候换衣,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春夜寒冷,王爷还是多穿一些?”
万一被风吹的头疼,回来又要遭罪。
薛奉雪扫了一眼下人手中举着的黑色大氅,冷冷道:“不必。”
“是。”
吴管家低着头,视线却似有若无地往屏风后扫。
薛奉雪往前走的脚步停住,声音听不出喜怒:“着人进去伺候,把人看好了。”
吴管家赶忙伏身,冷汗直冒:“是——”
薛奉雪未理他,带着人走了。
吴管家一时感慨万千,只盼今夜无事。
害……大喜之日被叫进宫,怎么感觉王爷没那么生气呢?
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长大啦。
“爹,你说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管事转身给了自己儿子一个头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王爷的心思也是你我能猜的…少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去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伺候王妃沐浴!”
“哦。”,吴二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额头,待到自己视线黏着的那道身影逐渐远去,才不情不愿离开。
-
屋内,檀玉拒绝了下人殷勤的服侍,独自一人去了王府浴池。
身子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浑身的血管都暖起来,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反派这一关应该差不多过去了,只是想起原身的那不省心的一大家子,还有三皇子这个”前男友”干的那些腌臜事……
檀玉止不住的头疼。
老天爷,他真的不想变成主角攻受play的一环,也不想他们以后做.恨的时候还拿自己的死当套用啊!
不出意外,明日他要和反派进宫面圣,也相当于是新妇向长辈敬茶,既是家宴,那他作为皇婶,少不了要与渣攻见面……
檀玉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竟直接睡了过去。
玉石的台面很滑,檀玉起初是躺在上面,用脚抵住了一块踏板,可是睡着睡着他就变了姿势。
隔着影影绰绰的轻纱,一道玉白的身影正无知无觉向下滑。
薛奉雪赶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他带着一身寒气绕过屏风,就见满脸安详的瓷白小人正闭着眼,将头顶缓缓浸入冒着热气的水中。
…这是在干什么?
自己不杀他,反而想趁着泡澡把自己淹死不成。
哗啦——
薛奉雪满脸黑线迈进去,先是住池中人滑溜溜的胳膊,再勾住腰将人往上一提。
玄色的衣袍被水一浸就紧紧贴在身上,从上到下勾勒出精壮有力的身形。
他本想着把人直接拖到台子上去,结果一看到檀玉脖颈上缠着的雪白纱布,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檀玉是被人掐着脸硬生生疼醒的。
热气蒸的人昏昏沉沉,脑子也容易不灵光。
睁眼。
正对上一张惊为天人的阴郁帅颜。
好帅!!!
就是这位帅哥的表情怎么看起来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
等等。
檀玉脑袋清明一瞬,视线缓缓向下,就见热气腾腾的水里,自己正一丝不挂像条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大反派的身上。
大反派的一条手臂甚至还勒着他一截细腰不让他滑下去!
那只大手用力掐着腰窝,掌心薄茧磨在痒痒肉上,檀玉没忍住抖了抖。
要死了,他把反派当猫爬架了?!
“王、王爷……您回来了啊。”
檀玉慌忙伸手去推,手脚并用就要从薛奉雪身上下来。
薛奉雪顺势推开他,站起身走出水池,神情不变:“嗯,收拾好就过去,本王有话问你。”
檀玉盯着他高大挺拔、被湿衣紧紧勾勒出性感线条的背影,迟钝地“哦”了声。
小样,脸这么冷,屁股还挺翘…
檀玉嘴角笑意微凝:
他又不是gay,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呸呸呸,果然是男男剧情害人!
门外的仆人见薛奉雪浑身湿透,赶忙上前有条不紊的伺候换衣。
忙活完这些,距离天亮已经不到两个时辰。
书桌旁吴管家悄咪咪探出头:“王爷,这大婚仪式没成,您看今晚……”
薛奉雪正在处理今日积攒下来的公务,闻言头也没抬,“被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收拾干净。”
“哎!”瞧着没有分房睡的意思,吴管家又高兴了。
侍女们将那些花生桂圆收起来,又重新换了床新的喜被铺好。
另一边,檀玉叫反派这么一吓,也没有困意了,囫囵套上衣服就准备去谈判。
“参见王妃…”
门外请安声响起,吴管家赶忙让一众仆人齐刷刷退下。
檀玉进门时见吴管家对着自己笑的满脸褶子,不禁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结婚的他呢!
“过来。”
在余光扫到门外一抹红色身影时,薛奉雪不自觉停下了手中的笔。
那道人影走近,薛奉雪抬头刚想说什么,结果视线刚一触及,话就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檀玉见大反派直勾勾盯着自己,眉头好似还皱了几分,心下一惊:这又怎么了?
好好的谁又惹他了。
“你就是这么过来的?”薛奉雪神色古怪。
檀玉眨眼:“嗯嗯。”
不然呢?光着?
能一脸坦率说出这种话,很显然没有意识到错在哪里。
薛奉雪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视角恰好可以看清小王妃被热气蒸红的漂亮锁骨。
一套大红的嫁衣穿的乱七八糟,该遮的地方倒是都遮了,火红的裙摆下,一截莹润笔直的小腿和纤细踝骨就这么明晃晃露着。
檀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满脸的媚而不自知,配上这样的装束,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薛奉雪扯下一旁挂着的披风将人裹了个严严实实,薄唇间冷意更甚:
“你这副模样走了一路,不出意外明日一早有关‘靖王妃疑似不得宠爱,新婚夜蓄意勾引夫君’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
好毒的嘴,反派自己舔一口嘴唇能把自己毒死不?
檀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秀气的眉头微拧:“那算他们有说的准,事实确实如此,您不喜欢我,我却单恋您。”
“是么?”
薛奉雪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即使你会被旁人嘲笑,甚至日后在任何场合因此事排挤你?”
檀玉这次是真心疑惑,问:“我可是王爷的人,他们也敢吗?”
薛奉雪:“……别说这种话。”
什么你的人他的人。
“传言道三人成虎,流言蜚语传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他垂眸:“更何况,背地里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本王,盯着王府。”
“届时,若是有人得知情况买通你做奸细,那本王只好忍痛手刃王妃了。”
薛奉雪嘴上说着忍痛,但檀玉感觉他一点都没忍,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我怎么会被买通呢!?”
檀玉瞪大了眼睛,似乎有几分生气:“我最想要和最爱的都是王爷,已经没什么能打动我了。”
薛奉雪不语,只淡淡看着他,“哦,算你深情。”
“……”
能打人吗,忍不了了。
现在自己坐着,檀玉只能跪着,这就好很多了。
元宝将软垫都铺在了蒲团下,又把食盒放在一侧,以便檀玉饿了时拿取。
“王妃,奴才就在外面,有事情您一定喊奴才啊。”
“嗤——”
檀疏意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口吻充满恶意:
“等进了大理寺的监狱,可就不能这么享受了。像你这种罪犯,都得睡在又臭又脏、全是老鼠屎的干稻草上。”
元宝闻言,硬生生把脑袋挤进来:“闭嘴吧!嘴臭的我在门外都闻到了!”
砰——
祠堂厚重的木门关上,香火气混着腐朽的木头的味道,笼罩在这一方阴影里。
檀疏意气的想摔东西。
但仔细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罢了,他和一个贱奴计较什么呢?
檀疏意盯着一旁跪坐在蒲团上、正对着高台上密密麻麻黑色牌位的少年。
雪白狐裘包裹着少年纤弱单薄身体,瓷白如玉的侧脸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加上那双异于常人的绿色瞳孔加持,愈发精致炫目。
哪怕是在阴暗的祠堂里,也耀眼的不似凡人。
檀玉抿了抿嘴唇,在脑海里小声商议:“DX3,不要给我开柔光滤镜了吧?有点晃眼睛。”
DX3冷傲拒绝:不可以宝宝,就是要闪瞎坏人的狗眼
檀玉:“……”那好吧。
檀疏意险些掐破自己的掌心。
国子学里的人经常说他长得秀丽好看,若为女子必定是京城第一美人。
但他莫名觉得,若是那群同窗见了檀玉,恐怕就不会再用那种惊艳的目光看自己,自己也会失去众星捧月的地位。
这怎么可以!
若真让他被这个自己踩了十多年的贱种比下去,他宁愿没有被人夸过美貌。
檀疏意脸色沉下来……
等进了大理寺,第一件事他就要让人把这贱种的脸给抽花!
他倒是要看看,檀玉这张脸毁了,靖王是会宠着他,还是将他弃如敝履?
而自己的心上人,一向崇拜美色的三殿下又会对檀玉漏出什么样厌恶的神情?
阴狠的目光如有实质,檀玉转头,对上檀疏意充满嫉恨的目光,缓缓道:“你一直看着我,想问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靖王居然没有杀了你?”
檀疏意想到了什么,复又轻蔑道:“…你又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去讨男人可怜了吧?”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笃定王爷会杀我?”
檀玉眼皮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跟王爷无冤无仇,他没有理由杀我吧?”
“更何况是陛下赐婚,若说王爷想追究,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莫名其妙污蔑我偷了你的玉佩,将我迷晕,替你嫁入王府,可这本应该是你的婚事吧?”
檀疏意的脸色一白,厉声道:“圣旨可没点我的名字!”
檀玉呵呵一笑:“是么?你当初不想嫁,无非觉得靖王府是火坑,想让我去送死。但是你没想到,王爷对我很好,这跟你的臆想中差太远了。”
“可是你又觉得,假如当初嫁给王爷的是你,你却没有这种把握活下去,所以心理不平衡了,对不对?”
檀疏意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他轻飘飘给予最后一记重击:“檀疏意,你在嫉妒我。”
“闭嘴!”
他怎么可能嫉妒一个贱种!
檀疏意瞪着他,有几分恼羞成怒:“如果是我,王爷肯定会比宠你更宠我!!”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
檀玉神情淡淡:“你急了。”
!!!
短短几个字,杀伤力却堪比一万句脏话。
“薛长忱……”
薛奉雪低声念着这三个字,心中冷笑,视线扫过檀玉愤慨的眉眼。
“本王倒是忘了,王妃自幼与本王这个侄子交好,十多年的情谊,如今一朝便能舍弃?”
宝宝,他在阴阳怪气!
谢谢DX3,他听出来了。
檀玉咬着牙道:“怎么不能!再深厚的‘友谊’,在他算计我、拿我当棋子的那一刻,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少年腮帮子鼓起来,像是一条小河豚。
薛奉雪没作表率,语气倒是意味不明:“之前没看出来,你的气性还不小。”
“……”
檀玉一下子泄了气,满面愁容:“王爷你不知道,他面对我的时候有多油腻、烦人、听不懂人话!”
“哦?”薛奉雪挑眉。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侄子虽然表里不一,但礼仪态度上是挑不出错的。
而他背地里的那些算计在精于此道的靖王眼中,都不算太高明,往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再管。
檀玉一下子来了精神,脑海里那些记忆如电影般一帧帧闪过。
“真的!我给王爷演示一下。”
檀玉轻咳一声,弯腰靠近薛奉雪,脸上表情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气泡音低沉:“阿玉,已经几日不见,你肯定想我想的夜不能寐吧?”
檀玉表演的惟妙惟肖,连那薛长忱几分油腻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薛奉雪微微后仰,“嗯,看起来像是犯了疯疾。”
“不止呢!他最喜欢的动作就是扶额苦笑、蹙眉冷笑、掐腰,红眼,怒吼…”
檀玉直起身,细数薛长忱的霸道语录:
“最喜欢说的话是:宝贝儿,你在玩火
不要欲擒故纵,本殿知道你的心思
乖,自己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我养的宠儿
呵,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
漂亮的少年大肆吐槽着,绿宝石般的眼睛闪着光,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渐深的眸色。
檀玉一下子吐了个痛快,结果意料之外的,他并没有得到身旁人的回应。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王、王爷?”
檀玉踮脚去瞧反派的表情,就见薛奉雪一双冷目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檀玉后知后觉:“是不是我太吵了?”
他小心翼翼退了半步,又把椅子推到薛奉雪面前,“那您坐一会儿,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就在檀玉心中纠结之际,一只手忽然从旁捏住了他的脸颊——
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向内发力,薛奉雪垂眸看着被自己捏成金鱼嘴的人。
“没有生气。”
少年眼眸一下子亮起来。
薛奉雪动作微顿,手指摩挲着檀玉柔软饱满的唇瓣,“这些话他都曾对你说过?”
“很少,听他跟我弟弟说过,更多的是和他偶尔带出来的男宠说过。”檀玉被捏的口齿不清。
薛奉雪面不改色收回手,“嗯,以后离他远点。”
檀玉:包的,兄弟^_^
他一个直男,才不会去自讨主角攻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发q的给子的麻烦。
“宫宴上人多眼杂,就算是本王的人也不能靠的太近,没事不要乱跑……”
见檀玉听话点头,薛奉雪这才满意。
“顾七。”
话音刚落,后面突然响起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
“属下顾七,参见王爷、王妃!”
哎宝宝,你身后有人!
正陷入思索的檀玉大脑宕机,猛然转身,结果就被忽然出现跪在地上,乌漆嘛黑的人吓了一跳!
他第一反应是去抓旁边的手臂,然后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躲到薛奉雪身后。
顾七抬眼,茫然道:“王妃……?”
薛奉雪心生无奈,将藏在自己背后的人一把揪出来,冷声道:“站好。”
檀玉没心没肺:“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刺客。”
只见地上单膝跪着的人戴着黑色面罩,露出的眉眼凌厉,像一匹野狼,右侧眉峰处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
檀玉朝他腼腆一笑,眼睛弯弯:“你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暗卫呢。”
“你可真厉害呀,跳出来都没有声音。”
听着檀玉不加吝啬的夸奖,顾七眼皮一抖,赶忙抬头去看薛奉雪的脸色。
只见自家王爷的视线陡然下压,瞧着有些风雨欲来的趋势。
顾七不敢再看,赶忙俯首:“王妃谬赞,属下的武功不及王爷万分之一。”
“……”
檀玉看看地上不敢抬头的顾七,又看看身边低气压的反派。
他忽然笑了,嗓音是少年独有的清脆动听:“我知道呀,王爷的武功自然万中无一,不过顾七你也不用自卑,已经很不错啦。”
话毕,屋内阴郁的气压消失,窗外照进来的夕阳好像都变得温暖起来。
薛奉雪抬手示意顾七下去,他瞧着檀玉头顶直愣愣翘起的呆毛,伸手替人抚平。
“顾七以后就跟着你,本王不在的时候,遇见危险可以喊他,明白么?”
顾七是保护,也是眼线。
可惜某个人并没有听出来薛奉雪的弦外之音。
檀玉明媚:“好耶 (*^▽^*) !”
有暗卫咯!
—
侍郎府。
“这个时候,靖王和那小子恐怕已经进宫面完圣了。”
望着窗外的夕阳,户部侍郎檀之林重重松了口气,身子跌回座位上。
“老爷还在担心?”
一旁的白容坐了下来,握着檀侍郎的手,“三殿下不是说,陛下不会在意这件事?”
檀侍郎猛地抽回手,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就是因为陛下不会在意,我才忧愁。”
白容笑容一僵,讪讪道:“是,妾身哪懂这些。”
“那小子本来是去送死的。”
檀侍郎年逾四十,一双眼睛已经浑浊。
“只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不仅没惹那活阎王发狂,反而好好的活下来了……”
“这是为何?”白容小心翼翼,她并不知晓男人们平日在朝堂上使的招数有多阴狠。
她只知道自己送走了一个碍事的原配之子,自己的儿子必定前途无量,这就够了。
至于那个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病秧子,性子不讨喜,他在活阎王手里又能活到几时?
“若是靖王在新婚夜杀了陛下赐给他的妻子,那就是大不敬之罪,是蔑视皇权。”
皇子府内,幕僚们低声讨论。
“可是殿下,为何侍郎府的大公子这次没有听您的吩咐呢……”
“难道是想背叛殿下,去攀靖王的高枝?!”
“闭嘴。”
薛长忱面色冷硬,抬手制止四周的议论。
随即对着提出问题的幕僚嗤笑道:“攀高枝?他可不敢。”
不过是无聊时驯养的玩物罢了。
一只无人可依的鸟雀,最大的依仗便是他这个主人。
思及此处,薛长忱大手一挥:“来人!速去查,靖王大婚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今夜宫宴,他会找个时机,好好教训一下这只坏了主人计划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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