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将祠堂里的跪垫拼在一起,然后抱起陆尘鸢放在上边。
“男女授受不亲,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先保住性命要紧啊!”
嘴上念叨着,秦渡将陆尘鸢的外衣褪去隔着里衣给她上了药。
又将已经嵌入她双膝里的瓷器碎片清理干净上了药。
处理伤口时,秦渡的眼神越来越暗,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不就是奔着你的性命往死里折磨的吗!”
秦渡又骂骂咧咧说了好长一段话后走了。
陆尘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祠堂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只朦胧记得昨晚有人帮她处理伤口,没等她思索明白。
李嫣打着要给她送吃食的名义走进来了。
沈澈昨晚亲口下的命令,但唯独李嫣是那个特别的,是不被他的命令所拘束的存在。
轻而易举,甚至门卫都不敢拦她。
“呀,姐姐怎么这么狼狈呀?听闻姐姐昨日未曾进食,妹妹想着姐姐定是渴了饿了,特意来给姐姐送些糕点。”
说是糕点,打开食盒,里面是放了好几天,已经馊掉腐败了的食物。
扔给路边的野狗,野狗都不会去吃。
“姐姐怎么不吃啊,看来还是不饿,饿了自然就会吃了。”
陆尘鸢看着她的行为,沉声道:
“沈澈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大可不必这么针对我,我和沈澈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李嫣靠近陆尘鸢用最天真的笑容说着最恶毒的话。
“可是姐姐,我不放心呐!你陪在他身边太久了,你见证着他这一路的艰辛,只要你存在着,我的心片刻都不会安稳。只有你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我才能安安心心的做我的沈夫人啊!”
“所以我只能通过让他亲手不断的折磨你,才能让我稍稍的有些安慰,确定他是爱我的。”
“哎呀姐姐,我好心来给你送吃的,你怎么能伤我呢。”
突然李嫣话锋一转,将另一盒精美的吃食全都摔在地上,踩上去细细碾碎。
然后捡起一片碎掉的瓷片,割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信不信,我仅仅是手指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就能让你再次受到重创。”
信,她当然相信,伤口都是多余的。
只需要李嫣的一句话,就能让陆尘鸢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毕竟之前李嫣诬陷陆尘鸢害她小产一事里。
陆尘鸢一直为自己辩解,甚至拿出证据给沈澈讲道理。
可沈澈只愿意听李嫣所说的。
李嫣说陆尘鸢给她下了滑胎药,沈澈连查都不查,直接怪罪陆尘鸢。
哪怕陆尘鸢根本就接触不到滑胎药,更接触不到李嫣。
可那有什么用。
听到祠堂里的动静,门口的守卫立马跑去找沈澈禀报。
沈澈来时,李嫣正哭哭啼啼的坐在地上。
“嫣儿,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沈澈冲过来揽过李嫣,看到她手指上的伤,满眼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