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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小说

捡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各官员的话还在继续,无法,宋时只得将目光移开,拿起酒杯,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本世子倒没曾想一杯酒便将几位大人得罪了,这杯看来是无论如何都得喝下了。”说完她便仰头喝了下去,这一杯喝得急,浓烈的辣意入喉,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她这带着丝泄愤意味的动作,让后面几位想要再劝酒的官员都住了嘴,就连陈泽楷脸上的怒气也散了去。他们倒不是怕将宋时得罪,只是她这话说出来了,他们若再继续劝酒,那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而宴席上的工部侍郎齐然与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这两位大人,根本没有这废材世子好忽悠。就在他们为难时,宋时才停下咳嗽声,小脸紧皱,头晕目眩道,“这般,各,各位大人可放宽心了用膳,之后共事还得需各位大人协助才是。”说完,笑着晃了晃手中一干二...

主角:韩逸之李和   更新:2024-11-12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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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逸之李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小说》,由网络作家“捡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各官员的话还在继续,无法,宋时只得将目光移开,拿起酒杯,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本世子倒没曾想一杯酒便将几位大人得罪了,这杯看来是无论如何都得喝下了。”说完她便仰头喝了下去,这一杯喝得急,浓烈的辣意入喉,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她这带着丝泄愤意味的动作,让后面几位想要再劝酒的官员都住了嘴,就连陈泽楷脸上的怒气也散了去。他们倒不是怕将宋时得罪,只是她这话说出来了,他们若再继续劝酒,那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而宴席上的工部侍郎齐然与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这两位大人,根本没有这废材世子好忽悠。就在他们为难时,宋时才停下咳嗽声,小脸紧皱,头晕目眩道,“这般,各,各位大人可放宽心了用膳,之后共事还得需各位大人协助才是。”说完,笑着晃了晃手中一干二...

《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小说》精彩片段




各官员的话还在继续,无法,宋时只得将目光移开,拿起酒杯,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本世子倒没曾想一杯酒便将几位大人得罪了,这杯看来是无论如何都得喝下了。”

说完她便仰头喝了下去,这一杯喝得急,浓烈的辣意入喉,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

她这带着丝泄愤意味的动作,让后面几位想要再劝酒的官员都住了嘴,就连陈泽楷脸上的怒气也散了去。

他们倒不是怕将宋时得罪,只是她这话说出来了,他们若再继续劝酒,那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而宴席上的工部侍郎齐然与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这两位大人,根本没有这废材世子好忽悠。

就在他们为难时,宋时才停下咳嗽声,小脸紧皱,头晕目眩道,“这般,各,各位大人可放宽心了用膳,之后共事还得需各位大人协助才是。”

说完,笑着晃了晃手中一干二净的酒杯,撑着桌面想要站起来,却又像是使不上力一般,险些摔倒。

众人见此,心里一松,难免暗自嘲讽起来。

好歹也是个世子,他们都这般逼迫了,也都只敢嘟囔这几句,甚至还来讨好他们。

果真是个废物世子!

“哎,快,快将世子扶回我府上。”全辞也很满意她这番行为,正好可以将人快些送回去,连忙吩咐一旁的小厮上前搀扶着。

醉酒的宋时听此,眉头紧皱,手扶着额头揉了揉,她知晓这郡丞府上有问题,因此不能去。

“不用,各位大人慢慢喝,我,我随从送我回客栈便好。”她笑着推开拉着她的小厮,忍者腹部的灼烧,努力驱散酒精带来的醉意。

“客栈也有些距离,且世子现在醉了,一位小厮怎么能照顾好世子,不若带两舞姬回下官府上照顾世子,也好早些休息。”全辞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又给两名小厮使了个眼神。

这人若是不去,到时那把火又该怎么放?

而这时,上首的韩逸之这才将目光看向她,在触及那绯红的脸颊与迷蒙的双眸时,又将目光移开,在桌面轻点了点手指。

坐在他下首的赵宇见状,忍着心中不愿,起身走过去,站在两步之外拉着她的手,“我等的衣物都已放置客栈,各位大人放心畅饮,我送世子回去,就不扰了各位大人的兴致。”

说着,他便将人硬拉着,脚步踉跄地往外走,根本不给其他人再说话的机会。

出了府,赵宇拉着手臂就想将人硬提上马车。

“走开!本世子能行!”宋时感受到自己手臂拉扯的疼痛,在他动手之际,一把将人推开,眼神缥缈地看着他,“不许靠近我。”

说完便转身,吃力地上了马车。

看着进去的人,赵宇眼里闪过一丝怒火,若不是还在太守府外,他定然要将此人拎出来,扔在大街上!

“走啊!愣着作甚!”宋时见他久久不动,掀开帘怒瞪着他,“磨磨唧唧的!”

“宋时...”

赵宇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袖下的手掌也不断收紧,正想要一拳打过去时,旁边的棋三眼疾手快地跳上马车,挥动鞭子往客栈方向驶去。

马车内,宋时再也抵挡不住醉意,半躺在软垫上昏睡了过去。

赵宇闭了闭眼,最后还是翻山上了马背,跟在后边。

等将人送回客栈内后,他又披上一层黑衣,带着两名暗卫往郡丞府跃去。

另一边太守府内,全辞见人被拉走后,泰然自若的神情便开始有了一丝松动。

他以为韩逸之将物资放在他府上,人定然也是会住在他府上守着。

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要去客栈住着,若是几人今晚都不去他府上歇息,到明日丢了东西他也脱不了干系!

上首的韩逸之自然是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他摸着酒盏边缘,漫不经心问,“周大人,明日发放粮食与药材的地儿选在哪里的?”

正看舞姬出神的周牧,瞬间回过神,连忙看了眼全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根本就没想过明日这发放粮食的事能顺利进行,也就没有去问此事。

此时韩逸之问起,他自然也不知晓,只希望全辞能帮他应答。

然而韩逸之却不给他机会,他收回手,眉眼上挑,眼里满是惊讶,“周大人不会还未安排此事吧?”

疑惑的话里带着责备,周牧额间冷汗直冒,袖下的手也忍不住颤抖。

其他的官员也是面面相觑,眼里不由地闪过慌乱。

不是说已经安排人将药材劫持了吗?怎么还有?且全大人也没说明日还要去分发粮食与药材啊。

下首全辞见此,心里也闪过杀意,硬着头皮道,“回殿下,这事周大人吩咐臣去安排的,臣选在东林西街的府衙外。”

今晚这火放不成,明日便只有去发放粮食,至于韩逸之说的药材,只有等明日见了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这般想着,脸上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刚要继续说明日的安排,赵宇便走了进来。

“殿下,世子已经送回了客栈。”说着他便行礼一礼坐下。

“嗯。”韩逸之低声回应,看向全辞问,“既然全大人安排好了,本殿下也就放心了,今晚时辰不早了,便...”

“殿下!不好了,粮车与药材起火了!”

不待他说完,一名看守物资的小厮脸色慌乱地跑了进来打断他。

“什么!”听此,全辞倒是率先倏地站了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明明没有下令,怎么会烧起来!

这时下首在坐的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神色各异。

“全大人,在你府上的东西怎么会烧起来?”齐然神色愤怒地看着全辞质问,“今日这宴席也是你们故意将我等引开的?”

全辞还未说话,倒是给周牧吓着了,他连忙起身惊慌道,“冤枉啊,就是给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做出损坏皇粮的事啊!还请殿下...”

“走!”韩逸之周身散发着渗人的冷意打断他的话,目光如冷刀子般扫向周牧全辞等人几瞬,随后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见此,众人也纷纷跟了上去,全辞走在最后,他叫来一旁的护卫,凑过去低语了几句,才快步出去。




郡丞府外,几人勒马停在府外,便能看见后院的滔天火光与下人灭火的杂乱声,周围也有稀松的人往这边看着。

周牧看着火光,脸色都白了。

如此大的火,恐怕物资早就被一烧而空了。

“进去看看!”韩逸之黑着脸下马,大步往里走去。

众人跟了上去,只见后院放物资的仓库早已被大火吞噬,就连旁边的树木都染上了火苗。

守护物资的侍卫和全辞府上护卫都提着水往里倒,见着他们来,为首的侍卫一脸惶恐地走来,跪在韩逸之跟前,“殿下,属下失职,还请责罚!”

“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走水?”赵宇面含怒气,率先一脚踢在侍卫肩膀处,厉声问道。

侍卫面色痛苦地又跪了过来,惶恐的声音里又含着怒气,“是全大人府上的护卫,喝了酒来故意挑事,提着火把,趁机将这仓库烧了,火势实在太大,属下也没有办法。”

听此,全辞心下一惊,本就黑着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慌乱。

这确实是他吩咐护卫要做的,但宋时没有回来,他也没有下令,这护卫应当不会过来才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全大人,这事你是否该给个解释?”韩逸之侧身,眉头微压,俊朗的面容上是风雨欲来的怒气,狭长的凤目含着慑人的威严,看着全辞心里发憷。

“回殿下。”全辞硬着头皮地抬手行礼,额间冒着薄汗,也不知是被火光热的还是被面前的人吓的,“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待臣先传人审问一番。”

见此,韩逸之嘴角勾起一瞬,看向跪在一旁的侍卫,沉声道,“将人带上来!”

“回殿下,那人自知闯了祸,已经一头闯进火光里,死了。”侍卫再次艰难开口道。

听此,一旁的周牧与其他几名官员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当能洗脱罪责。

只有全辞,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人死了,便是死无对证了,既没有证据证明这人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也不能说明这人和他们无关。

但这物资是在他府上出的事,与他定然是脱不了干系。

果然,不待他回话,赵宇便一脸怒气道,“自己跳进去的?我看着这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受人指使的吧?”

说着,目光也直愣愣地落在全辞身上。

“下官冤枉啊,若下官真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又怎么会在自己府上做这事,落下这么大的把柄呢。”全辞咬牙否认。

“冤枉?明明知晓我等是奉皇命来赈灾修缮河堤,还敢摆接风宴。”赵宇手握住腰侧剑柄,眼神如刀般看着周牧几人,“恐怕在连州城外难民哄抢粮食的事也是你们指使的,几位都是这连州百姓的天,你们想说想做什么,谁又能阻止?”

敢把这地头蛇的说法明晃晃的道出,恐怕也只有这背靠太后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了。

就连韩逸之这皇子身份也不合适说出。

但至少很合他的意。

在全辞还想辩言时,韩逸之便冷着一张脸,率先开口,“就算本殿下能信全大人,这连州城的百姓能信?如今这事既已发生,与其在此费舌追责,不若全大人说说明日发粮这事该如何做?后面若爆发瘟疫,又该如何应对?”

这发粮的事已经说了出去,明日那些饿久的难民聚集,若没有看见他们想要的东西,恐怕是安抚不了。

原本这些事本该是韩逸之几人苦恼的,但现在却落在了全辞身上。

“殿下说的是,明日臣便先安排人去采集粮食,为受难的百姓分发。”全辞说着又看向身后的几人,压着心底憋屈的怒意道,“至于药材,臣一时半会儿确实找不出,还请殿下给臣些时日。”

现在瘟疫已经爆发,死了几个村庄的人,快要压不住了,那药材本就是他安排人扮成难民抢的,如今也不可能立即交出来,还得想个其他的法子才是。

齐然与赵宇对视一眼,心里也松了口气。

现在粮食的解决了,这药材若真是全辞安排人抢的,那应当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且到时事了回京,圣上知晓了此事,也不过是受些无关紧要的责罚。

“既如此,本殿下便信全大人一次,明日全大人便与赵宇一道主持这事。”韩逸之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周牧身上,冷冷开口,“河堤修缮一事也不能耽搁,周大人便带本殿下与齐然一道去河堤处看看。”

龟缩在全辞身后的周牧听了这话,内心不禁又开始慌了起来。

这连州城的事都是全辞在管,他根本就不清楚河堤的情况,昨日与韩逸之说的那些话,也是全辞交代的。

现在让他明日跟着去河堤处,万一答不上话可怎好?

“怎么了?周大人可是有何难处?”见他不说话,韩逸之脸色便沉了下去。

“是是,臣并无难处。”周牧在陈泽楷的提醒下忐忑回道。

见此,韩逸之也没再说话,冷着眼回首看了眼身后逐渐变小的火光,转身离开“那今晚便不打扰各位大人了。”

待人走后,全辞面上的惶恐不见,满脸狠厉地看着正在燃烧的仓库几瞬,看着周牧几人,语气含着杀意道,“你们过来!”

说完,便拂袖往书房走去。

客栈外,韩逸之刚下马车,赵宇便走近低声道,“殿下,粮食已经转移至城郊外小院,可要派人守着?”

“两人即可。”韩逸之神色淡淡,那小院是临时租赁的,位置又在山坡上,独家独户的,人多了反而会引人注目。

而此时客栈内,宋时衣衫靴子未脱,正躺在床榻上歇息时,突然被窗外的马蹄声惊醒。

她揉了揉额头,闭眼皱着眉头,存着一丝理智低声道,“棋三,将热水端进来,我要沐浴。”

因她女子的身份,自小便不让人近身伺候,今夜她喝醉了回屋,自然也没让棋三进来。

她在屋内等了几瞬,没有得到回应,便睁开眼,费力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刚要出去,脚便绊住门框,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身子的失衡感传来,宋时瞬间惊醒,手也在前扑腾,想要抓住个东西稳住身子。

只是抓是抓住了,但抓住的是一名男子的肩膀,对方在她触碰之际,便要闪身躲开。

她也因身子不稳,纤长白嫩的手顺着对方肩膀,落至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揣住,整个人轻摔半坐在地。

“多谢这位...”她松了一口气,抬首目光在触及韩逸之那双冰冷杀人般的双眸时,心漏跳一拍,瞬间止了声,手也忘记收回。




屋内寂静片刻,齐然才斟酌道,“下月武靖侯便要班师回朝,或许太子有他的谋划。”

毕竟如今二皇子因着丞相府李和杀人之事便已有落下风之势,若东宫再将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侯府拉入东宫阵营,那扳倒二皇子便是胜券在握。

当然韩逸之也是明白其中缘由,因此才会放过宋时一马。

“你且回去,明日一早便出发。”韩逸之收起面上情绪,转身收起册子,下了逐客令。

齐然早就想回去了,这几日工部因着连州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刚刚又去御书房请了圣旨,让太医院配药安排人一道去连州,明日又要起个大早,他得早些回去睡上一觉。

因此在听见韩逸之的逐客令,他倏地站起,抛开刚刚的疑惑,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

“遵命,殿下也早些休息。”

话落,人便已经出了屋子。

人走后,韩逸之才对暗卫道,“李和一事盯紧些,若有变化,即刻去东宫通报。”

说着他又执笔写了一封信,“将此信送去东宫。”

太傅与皇兄情谊深厚,就算不能彻底扳倒丞相府,也必须狠狠杀杀其锐气。

“是。”暗卫应声接过,闪身出了屋子。

......

翌日,天光微亮,宋时便带着棋三出发赶在城门开启的时辰,与韩逸之汇合。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城门口。

宋时刚要下马车,后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待她转头,一匹黑色骏马便停在了她跟前。

她微微侧身挡了挡跟前的灰尘,抬首望去。

只见韩逸之着一身墨色束身骑装,身姿挺拔地坐于马背上,墨黑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绸带高高束起,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在感受到她的目光时,眼帘微低瞥了一眼,活像是见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嘴角绷紧皱眉移开目光。

宋时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脑子里的思绪不停翻滚,猜想或许是因着前日丞相府的事。

她握了握手轻咳一声,刚要说些赔罪的话,后方又传来一阵驹马嘶鸣的声音。

转头看去,见着为首的两人,宋时心底顿时叫苦。

工部侍郎齐然能来,她倒是猜到了。

但怎么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也来了,看着他身后跟着朝堂拨的十车赈灾防疫物资,她心里顿时明了,原是押送物资的。

此人是太后的亲侄子,与韩逸之交情很好,嘴又恶毒,以往在国子监就常常挖苦她,让她出丑。

此去连州与他同路共事,恐怕更不好过了。

果然,不等宋时行礼问候,赵宇便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出言讽刺。

“此去连州查案,圣上只给了一个半月时间,世子若坐马车与赈灾的物资一道,恐怕到了连州也不用查案做笔录了,这般柔弱,何必厚着脸皮跟着去?”

“本世子不过是奉旨行事。”宋时抬首忍不住反驳,但看到这几人都骑的马,又将反驳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看向韩逸之,“现下也不曾备马,不若殿下与两位大人先行,待臣换了马匹,随后便追上来。”

“嗯。”韩逸之冷声地打断赵宇即将说出的话,手中鞭子一挥,便策马而去。

赵宇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身后押送物资的侍卫喝声道,“跟上!”

而齐然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一同挥动鞭子跟了上去。

“去最近的马场牵一匹马过来,要快。”宋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棋三道。

其实出发时她也曾想过骑马,但她自小便不擅长骑术,连州偏远,她想着只要韩逸之这位重要人物及时到便可,她晚几日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但如今这赵宇都这般说了,她是不能再坐马车了。

就这样,她又耽搁了半个时辰才出发。

为了追赶韩逸之等人,她在路上也只吃了些干硬的饼子,一路问着驿站和茶馆的人,才在天黑之前追上他们。

将马绳丢给棋三,宋时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客栈。

此时韩逸之和赵宇齐然几人刚用了晚膳,见到风尘仆仆的宋时,皆是一顿,显然没想到她能在今日追上来。

“殿下。”宋时忍着疲惫,浅笑端正地行了一礼。

此举恭敬有礼,亦有讨好的意味。

一路上宋时也想了许多,如此赶路,到连州也得十天路程,与其路上冷言相向,不如先示好。

到了连州查案,共事也轻松些。

她这小身板,是真的受不住,仅这一天便已是身心俱惫。

韩逸之收回目光,转身大步上楼根本没有理她。

齐然点头笑了笑跟了上去。

倒是赵宇,看了一眼二楼转角处的韩逸之,勾起嘴角,冷哼一声看着她。

“想不到宋御史竟能追上来,这些年倒是骑术有长进了,只是这身子骨不晓得可有增进?别到时还未到连州便倒下,拖累了三皇子殿下,还得费人来伺候世子。”

他这话,自然是说的之前在国子监的骑射场上,她还未上马便晕倒,导致同组的他分数最末,被人笑话,自此也开始针对上了她。

想到着,宋时不由地心里叹了口,只道这人真是难缠!

她皮笑肉不笑,“赵大人多虑,时辰不早,本世子便先行歇息了。”

这时棋三也正好走了进来与掌柜要了上房,宋时接过牌子,刚要准备上楼,又传来赵宇的嗤笑声。

“这么说,世子是一定要跟着去给三皇子添麻烦了?”

这人怎么同女人一般啰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楼下除了掌柜与棋三,便只有他两人,宋时顿时直起身子,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赵宇,语气也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赵大人怎么一口一个三皇子的?”说到这她握拳轻咳了声。

“你!”

‘砰’的一声,二楼传来一阵门板倒地的声音,打断了赵宇即将骂出口的话。

二人一顿,侧首抬头看去。

只见韩逸之跨过门板立在二楼梯口处,脸色阴沉恐怖,眉头微压,幽黑的眼眸渗着冰人的寒意,盯着宋时,一步一步走下来。




韩逸之素日高傲的眼眸竟也闪过一丝羞愤,拉着宋时的手也不断收紧。

“宋时,太医来了你还不快起开,今日你伤了三皇子,就等着被降罪吧!”

宋时因为害怕,本还是愤怒的小脸瞬间变得僵硬,提着一口气,只干瞪着一双眼眸看着李婉不说话。

“将他给我拉开!”李婉指着宋时,吩咐后面跟来小厮。

两人都往后使劲,摩得韩逸之脸色愈发难看,喉咙不停滚动,终于在众人都起疑心前,暴吼了一句,“都滚出去!”

说完,眼神死死盯着门边几人,眼里迸发的杀意让众人都心下一颤,连忙转身离去。

只当是这三皇子被人打了,爱脸面不敢在众人面前露出丢人的伤痕。

李和本还想上前一步,但被转身走来的李婉强拉了出去。

见众人都离开后,宋时松了一口气,迅速站起背过身子往屋外走,嘴里还不停讨好。

“殿下好生歇息,无意冒犯,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刚抬脚想要跨出屋子,里间便传来韩逸之森冷的嗓音。

“今日本皇子遭人迫害,还请张太医不要泄露,日后定当奉上谢意,否则,定然不顾一切也要杀死那泄密之人。”

这话怎么听都是意有所指,宋时心里咯噔一下,脚踢在门槛上,险些绊倒。

随后连忙站稳跨步往外走,生怕慢了一步就命丧当场。

出了拱门,宋时便将被人支走的小厮棋三给找了回来,拧着眉吩咐,“你去给西街赵屠夫传个信,让她今晚来府上一趟。”

棋三点头立刻从丞相府后门离开,宋时也让小厮去前院传了个话,便离开了丞相府。

李和今日设计捉奸这事,定然已将那证据给销毁,她现在去前院也得不到结果。

且父亲在边境与丹漠打了多年的战,上月总算传来捷报,丹漠退军至边境一百里外的恪也屯,并主动递了休战书,下月便要回京受封领赏。

又因着母亲与皇后交好缘故,丞相府自然会防着侯府站在太子这边,也会再想法子对付侯府,挑拨侯府与太子一派的关系。

与其坐以待毙成为他人棋子,不如给丞相府致命一击!

......

刚入夜,侯府后院内树叶晃动一瞬,赵娘子便坐在了石桌旁,一身薄纱,圆肩半露,风情万种地看着对面的宋时,“小世子,月下私会,想要怎么玩呀?”

“你总算来了。”宋时一身锦白圆领衣袍,杏眼微亮地看着赵娘子,那模样倒还真像是月下私会久等的情郎。

“说吧,什么事。”赵娘子娇笑两声问道。

“有两件事想请赵娘子帮忙,第一件是上月羽衣阁杨绣娘一家惨死的事你可知晓?我想请你在十日后,去她屋子周围守两天,拿一样东西放在丞相府李和房间内。”宋时也不墨迹,低声开口说道。

“偷死人的东西?”赵娘子拧了拧眉问,“这有何用?”

算算时间,大理寺明日便要提审羽衣阁杨绣娘一家惨死的案子。

前世,她在天牢内便听那些狱衙说起过这案子,杨绣娘是前太傅的女儿,太傅辞官后在京城与他人合开了一家绣坊,李和便是在去绣坊时看上杨绣娘容貌,醉酒后强逼羞辱她,事后更是将她与丈夫及一双儿女杀死灭口。

这太傅是教导了太子的,在大齐极有威望,本来陛下都要定李和罪责了,但又不知二皇子从哪找来太傅一家与前朝反贼有牵连的证据,更是带侍卫在杨绣娘屋内找出前朝皇子的玉佩。

这案子便有了转机,李和也咬定自己并未强逼杨绣娘,杀她们也是因为杨绣娘一家行为可疑。

最后李和非但没被降罪,还因此事反咬了太子一口。

杨绣娘惨死的证据,宋时猜想多半是韩逸之交给大理寺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巧合。

她也不打算与赵娘子细说,只需借用韩逸之谋划的这事,将那前朝的玉佩拿出来,让李和没有翻身的机会!

“今日李和害我,我便要让他背上杀人的罪证。”宋时一脸愤怒地简单将今日在丞相府的事说了说,看向赵娘子明了的神情时又讨好道,“我这有一副千里青山图,到时作为谢礼,不知你可喜欢。”

这图价值上千两,赵娘子倒也痛快,她好歹也是影朝阁出来的杀手,杀人她都不怕,还会怕这小小的盗窃陷害?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就是刚刚我与你说的,李和陷害我之事,这口恶气我忍不了,想请你将这药待会儿下给他,再送个人给他。”

说这,她便将写着名字纸条递了过去。

既然李和想要捉奸,那她便送他这份大礼,等明日大理寺提审的人来,便有好戏看了。

“你聪明了呀,只是可惜了别人受那种人糟蹋。”赵娘子惊讶到。

三年前因着宋时救了她一命,且人也没有其他官家子弟的臭德行,性子虽是比其他男主软了些,单独逗着也很符合她心意。

如今遭人陷害,也懂得反击了,倒还让她有些欣慰。

“他们可不无辜,前些日子因着羽衣阁不给两人赊账,他们便在李和面前乱嚼舌根,引得李和去了羽衣阁,害得杨绣娘落难。”宋时白净的小脸闪过一丝愤恨,看得赵娘子忍不住笑出声。

“行,奴家也是心疼世子,这次就帮帮你。”赵娘子笑着应道,随后问了杨绣娘屋内的物品,调戏了宋时一番,才转身离开。

人走后,宋时才又回了屋子让棋三端了热水进来,将身上衣袍尽数褪下,坐进浴桶内。

看着身前被裹布嘞出的红痕,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拿出药膏小心翼翼抹在上面。

现在朝廷分为两派,太子一派与二皇子一派。

父亲又手握三十万大军,即将回朝,侯府会成为两派之争的最首。

而她身为侯府世子自然也是躲不掉,且这女子身份在这京城内还是太过危险了,就算不入朝为官,也会成为他人谋权的棋子。

等李和这事了后,得与父亲商量商量,想个法子假死脱身才是。




三皇子府内,韩逸之沐浴过后,换了一身青色锦袍,冷着脸坐在案首,听着暗卫的禀告。

“殿下,那甜酒已经被人处理了,可要派人盯着宋世子?”

听见宋时的名字,韩逸之便想起刚刚在厢房内,让他觉得羞辱至极。

他端起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声音冷冽渗人,“盯着也无用,去将李和前两日杀害羽衣阁杨绣娘一家四口的证据递交给大理寺。”

虽然那甜酒被处理了,但李和今日在外间说的话,他还是听见的,此事他不会轻易放过丞相府。

而宋时,若不是因着世子的身份还有些用处,他早就一刀抹了此人的脖子!

暗卫听后,点头闪身离去。

次日一早,宋时用了早膳带着棋三往千味楼走去。

千味楼位于燕亭街,宋时到时本还想订下二楼靠西的雅间,正好可以看到丞相府的门口。

“世子,实在抱歉,这雅间被人订了,不若旁边一间如何?”店小二哈腰恭敬道。

旁边一间也行,虽然视野不若那间好,但也能看得见。

“上些茶水便可,没有吩咐不要进来。”宋时吩咐道,往楼上走去。

而隔壁屋内,坐在窗边的韩逸之听见开门的动静,皱了皱眉,问,“谁在隔间?”

这千味楼的雅间不是一般能来的,今日他来一则是为了看丞相府的动静,另外更重要的是与工部侍郎齐然商讨连州水患一事,可不能被有心人听了去。

“快去瞧瞧。”坐在对面的齐然见此,连忙吩咐小厮去打听。

须臾,小厮便走了回来,恭敬回道,“是武靖侯府宋小世子。”

啪的一声,茶盏搁置的声音。

只见刚刚还一脸淡漠的韩逸之,在听见宋时的名讳时瞬间沉了脸色。

想到昨日在丞相府传出的事,齐然瞬间心下了然。

三皇子虽不是皇后所生,但也自小养在皇后膝下,又有太子这位长兄护着,在这京城除了皇上皇后与太子外,也没人敢惹得了他。

但如今他不仅被人摁着打,甚至还传出酒品差,醉酒先伤人的谣言出来,这换作是他,也不一定能忍得了这口窝囊气。

“殿下,可要臣将宋世子叫过来?”齐然与韩逸之也算是相熟,自然知晓这这三皇子的性子。

睚眦必报。

而这宋时虽为世子,但却不如武靖侯那般英勇有魄气,将人拉过来,只要不伤及脸,打上几拳吓吓他胆子也能出口恶气。

“多嘴。”听见他这话,韩逸之眉眼又冷了几分,昨日受辱之事时不时在脑海冒出,现在他最不想见的便是宋时,“一个废材而已,打他都嫌费力气,将门关上!”

听此,齐然心底倒还惊讶了一番,他微微挑眉,给小厮使了一个眼色。

而另一边,宋时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西南方,还不知晓自己刚刚就差点被拉过去打一顿了。

“来了来了。”棋三声音不由得提高。

宋时也站了起来,伸长脖子望向去。

只见大理寺张大人正带着十多名穿甲侍卫,有条不絮地来到丞相府,侍卫将门房小厮推开,直接冲进了府内。

周围很快便站了不少看戏的百姓。

半刻钟过去,就在宋时脖子开始僵硬时,丞相府门口总算有人走出来。

为首的依然是张大人,后面跟着的衣事衫不整的李和,紧接着便是一人,被侍卫推搡着出来。

周围的百姓见了这两人出来,不由得交头接耳的动作大了起来,伸着手指点两人。

等李和被押走后,侍卫就将这人踢到在地,上马离去。

但自始至终都没有有看见丞相李诚的身影。

莫非是想来个断绝父子关系,来保住丞相府不成?

宋时拧眉琢磨几瞬,转身往门口走去,“走,往丞相府门口绕过去再回侯府。”

“是。”棋三应声开门,

只是刚走出去,便碰见同样出门的齐然。

两人目光撞上,宋时眸光一闪,在他后面的人出来前,带着棋三快速下楼,走出酒楼。

“宋世子......”

看着一溜烟跑不见的人,齐然倒觉得有些好笑,侧首对着出来的韩逸之,开玩笑道,“昨日这人还敢动手打你,今日便胆小成这副模样,莫不是昨晚你派人是整治他了?”

难怪刚刚不愿将人拉过来揍上一顿,原来是已经收拾完了。

“你似乎很闲?”韩逸之黑着脸将落在宋时后背的目光收回来,“不若今日你去宫内请旨,安排好防范瘟疫的事宜,明日就出发。”

说完,他便甩袖子下楼。

“殿下,臣错了。”齐然懊恼地掌了掌嘴,跟了上去。

他不过是昨日没有见着韩逸之被打的场景,心下实在好奇,才多这嘴。

现在好了,这事本就是工部修缮的河堤出了问题,导致下游村庄被淹。

让他请旨让太医院的人去防范瘟疫,这不是又得被太医院那帮老头吵了。

......

丞相府门口,门口处的围着的百姓还未散去,他们不知晓李和是因着何事被抓走,但是议论得热火朝天。

“想不丞相府李公子平日端得一副正直模样,私下却玩得这般花。”

“李公子也真是狠。”

“你还可怜上了?”

这些话不断传入宋时耳中,前世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

而这些都是拜李和所赐,她不自觉地胃里难受起来,坐在马车内深吸了几口气,将掀开帘子的手放下,对着外面的棋三道,“回府。”

马车外,棋三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戏,听到宋时低落的声音,连忙收回目光,应了一声御马驶回侯府。

只是刚刚回了院子,门房小厮便急急忙忙地走来。

“世子,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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