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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储君,你跑去种地?!完结文

提剑赶鸭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眼下,水灾在即,我三哥定会找我商议此事,不日便会找到地牢这里。原剧情中,苏雨荷虽治水有功,但却是以牺牲一个县为代价,后将水引至田间,致使颍瀼其他几县颗粒无收,实属下策。你拿什么同我争?果不其然,此后接连数日,阴云绵绵,大雨不绝,很快便有山洪将至的消息不胫而走。我三哥是在第七天找到我的。他用佩剑架着巡抚的脖子来到地牢,瞥见我的狼狈模样,手腕一翻,巡抚的脖子便渗出血来。三!三!三皇子饶命!巡抚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本官也是照章办事!是!是她谋反在先!哦?陈和光眉头轻挑,你的意思是,我大夏的七公主,意图谋反?听到七公主,巡抚脸上浑然没了血色,七!七公主?!紧接着,他便在神色惶恐中,人头落地。哥……我堪堪挤出一抹苦笑,他好歹也是钦差大臣,...

主角:苏雨荷陈和光   更新:2024-11-1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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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荷陈和光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当储君,你跑去种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提剑赶鸭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下,水灾在即,我三哥定会找我商议此事,不日便会找到地牢这里。原剧情中,苏雨荷虽治水有功,但却是以牺牲一个县为代价,后将水引至田间,致使颍瀼其他几县颗粒无收,实属下策。你拿什么同我争?果不其然,此后接连数日,阴云绵绵,大雨不绝,很快便有山洪将至的消息不胫而走。我三哥是在第七天找到我的。他用佩剑架着巡抚的脖子来到地牢,瞥见我的狼狈模样,手腕一翻,巡抚的脖子便渗出血来。三!三!三皇子饶命!巡抚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本官也是照章办事!是!是她谋反在先!哦?陈和光眉头轻挑,你的意思是,我大夏的七公主,意图谋反?听到七公主,巡抚脸上浑然没了血色,七!七公主?!紧接着,他便在神色惶恐中,人头落地。哥……我堪堪挤出一抹苦笑,他好歹也是钦差大臣,...

《让你当储君,你跑去种地?!完结文》精彩片段

眼下,水灾在即,我三哥定会找我商议此事,不日便会找到地牢这里。

原剧情中,苏雨荷虽治水有功,但却是以牺牲一个县为代价,后将水引至田间,致使颍瀼其他几县颗粒无收,实属下策。

你拿什么同我争?

果不其然,此后接连数日,阴云绵绵,大雨不绝,很快便有山洪将至的消息不胫而走。

我三哥是在第七天找到我的。

他用佩剑架着巡抚的脖子来到地牢,瞥见我的狼狈模样,手腕一翻,巡抚的脖子便渗出血来。

三!

三!

三皇子饶命!

巡抚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本官也是照章办事!

是!

是她谋反在先!

哦?

陈和光眉头轻挑,你的意思是,我大夏的七公主,意图谋反?

听到七公主,巡抚脸上浑然没了血色,七!

七公主?!

紧接着,他便在神色惶恐中,人头落地。

哥……我堪堪挤出一抹苦笑,他好歹也是钦差大臣,你说杀就杀,父皇会怪罪的。

三哥擦着剑上的血迹,嘿嘿一笑,父皇此次派我前来治水,特意赐我先斩后奏。

刚一来就先斩一个?

摘下拷镣,我松着手腕。

三哥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是两个,头一个是苏雨荷。???

啥?

苏雨荷???

不等我发问,陈和光便自说自话道,来寻你之前,我去过县上,仅剩的几个县民同我说,县上的老小全去知府衙门替你求情,结果一个都没回来,我自然是先去找的苏雨荷。

几番打听下来,便听得苏雨荷压榨民脂民膏,我一气之下,便没忍住给她来个透心凉。

……这死的是真够草率的。

想来,苏雨荷一死,想必也没人知道她是流落在外的公主,就算有人知道,也已经是死无对证。

在黑火药的加持下,山洪成功在造成伤亡前被成功的截流,功劳自然算在我哥身上,即便苏雨荷已死,我也不想当皇帝。

这日,父皇召我回宫,本想着可能是庆祝我哥成为储君,可没成想,刚一回宫,我爹便下旨让位于我。

你敢背叛我?

我恶狠狠地看向陈和光。

陈和光眉眼弯弯,功劳本就是七妹的,我怎可昧着良心将功劳揽下?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于是,在我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将皇位传给我三哥,惹得他一脸黑线。

我爹也气的脸红鼻子歪的。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临别前,陈和光一脸不解。

我耸耸肩,大哥生性暴戾,皇位若是落在他身上,百姓多半苦不堪言,二哥更不用说,虽是有雄韬武略但是太过懦弱,其他的几位哥哥整日养尊处优,皆是酒囊饭袋。

你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我自然是信得过。

我拍拍他的肩,骑着毛驴扬长而去。

做皇帝是不可能做皇帝的,哪里有我这个县令做的逍遥自在?

更何况,还有一群傻兮兮的乡民正等着我呢。

没有我,他们可怎么办呀?

我承认,骑毛驴回县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整整一个月,我才赶回县上,整整一个月呀!!!

回到镇上的时候,正赶上乡民,吹吹打打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走进些,才瞧见,人民纷纷穿着孝袍,打在头前的是张师爷,属他哭的最凶纸钱抛的最高。

嘶……没成想,我离开的这些时日,县上居然有人去世,我不由地赶到一阵辛酸,用力一蹬脚蹬,便听张师爷哭喊,老天不开眼呐!

老爷年纪轻轻就早早殒命!

天妒英才!

天妒英才呀!

听的我一脸黑线。

你们老爷还没死呢!

我涨红着脸娇呵着。

老爷诈尸啦!!!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出这么一句,紧接着所有人都抬头朝着我这边看来。

啊!

鬼啊!

人群四散奔逃。

解释好半天,他们这才相信,我是真的没死,一个个全都上前掐我的脸,揉我的头发,把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

人群霎时间便哭嚎起来。

呜哇哇!

太好啦!

我们的青天大老爷没死!

还活着!

还活着!

老爷!

您可是不知道,临平县真的不能没有您呀,我们离不开您!

没有您在,我们可怎么活呀!

嘶!

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我厉声斥责一句,紧接着也感到一阵阵鼻酸,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我好想,也离不开你们呀。

咳咳!

我清清嗓子,止住眼泪,板起一张脸,现在好好清算一下,当初去知府衙门请命的人,都给我站出来。

我说的话不听是吧?

谁让你们擅自做主,去替我求情的?

我绕着手腕,拧起脖子,不服管教,杖责二十!

妈呀!

人群妈呀!

一声,便四散奔逃起来,午后的阳光正好,看着他们嬉笑的跑开,我的脸上也跟着也洋溢出笑意,一拍毛驴的屁股,上前追去。

哪里跑?!


女主是知府的养女,这点我是知道的。

可按照原著的剧情,她只是治水有功,得到我爹的召见,再三询问下才得知,她原来是我爹当年微服私访时留下的种。

后来在她的几番拉踩下,我爹便改变主意将皇位传给她,而我和我的几位哥哥,在她登基当天便被扣上谋反的帽子,凌迟的凌迟,车裂的车裂,下油锅的下油锅……一家人,死的那叫一个七零八碎。

可没成想不知怎么的,知府近来身体抱恙,便让她代为持政,这跟原著不符呀!!!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是连夜把我们折腾来,要知道除我以外的几位县令,都是年近花甲。

年近花甲!

什么概念?

都抱重孙子啦!

现在一个个困的都跟孙子似的。

第二把火,就是拿这近年的税银说事。

即便各县都有偷税漏税存在,可这也都是出于百姓着想,百姓吃饭都是个问题,拿什么上税?

知府也并非不知道此事,平日里虽黑不提白不提,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当然,我们县除外,我只是不想沾惹是非而已,每次上税我都哭穷。

毕竟我这贫困第一大县的名头是实打实的,知府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在同其他县令说完追缴税收的事后,苏雨荷这才看向我,脸色顿时变得比吃过屎还难看。

陈县令,其他几位县令虽是偷税漏税但也情有可原。

苏雨荷连皇帝都还没当上,架子却拿的比我爹还大,可你今年来,税银可是一分都没缴,是没钱缴还是被你私吞,有待考证。

还能咋办,哭呗。

我一屁股就坐到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蹭到她跟前,把鼻涕往她裙子上抹。

本县连年位于贫困县榜首,本官也想缴纳税银,可真的是没得缴呀。

苏雨荷嫌弃的将腿移开,我直接把脸埋在她身上乱蹭,还望知府能拨些粮食下来,我们县里的百姓,连饭都没得吃,要不是本官发现的及时!

他们险些就!

就!

易子而食呀!

嘶!

易子而食这四个字一出,其他几名县令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

都是心系百姓的父母官,哪能不知道易子而食的悲怆。

夏雨荷倒不为所动,甚至露出些许厌弃,可即便如此,人丁税呢?

难道你们县就一个活人都没有?!

根据户籍记载,你们县每年应缴纳五千四百七十两纹银,你为官四年,便是两万一千八百八十两。

苏雨荷勾勾嘴角,贪污两万一千八百八十两,你有几个脑袋够杀?

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此话一出,其他几名县令纷纷出言,想要与我均摊这两万多的税银,却被苏雨荷一一瞪回去,哦?

看样子诸位也不是没钱缴税,而是知法犯法咯?

我和其他几位县令,说到底也不过是饶米的交情,他们真正担心的是我们县的百姓。

真可谓是忧国忧民的清官。

在谢过几位县令后,我便正色看向苏雨荷,本官不日便会将人丁税补齐。

既然能补齐丁税,想必就能补齐其他税收。

苏雨荷摩挲起下巴,陈县令,你说呢?

此番下来,苏雨荷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她的养父苏知府,之所以到今天都不得半点晋升,大部分原因都是在于税收的问题在。

苏雨荷想要的便是这政绩,以此来引起上层的关注。

一想到,倘若今日坐在临平县县衙的人不是我,县令和百姓又将遭遇怎样的水深火热?

恐怕,我不能如她的意。


赶回县衙时,已经是隔天上午,苏雨荷最终让我在七日内凑齐二十万两纹银。

这钱还是要凑的,我虽是可以拍拍屁股回宫,亦或是亡命天涯做在逃公主。

但我怎可能弃我的百姓于不顾?

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们早就情同手足。

陈姐姐回来啦~刚一进城,不知是谁突然喊这么一声,在附近玩耍的孩子便一股脑地凑上前来,纷纷往我手里递东西。

什么拨浪鼓,布袋虎,糖葫芦……紧接着城里的百姓也都蜂拥而至,将我扒愣来扒愣去,生怕我在外面受半点欺负。

知府没把你怎么样吧?

典当行的孙掌柜挽起袖子,露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

王大状也跟着拎起锄头,他们要是敢欺负你,就同我们说。

我被弄的哭笑不得,挑起眉头问,他们要真欺负我,你们还敢谋反不成?

敢!

咋不敢?!

就是!

我们一家子的命都是陈老爷救的!

今儿个就反他!

又能如何?

这哪叫谋反?

敢欺负我们青天大老爷?

是他找死!

这叫为民除害!

对!

为民除害!

我:……我真担心哪天苏雨荷要真是打上门来,这群家伙真敢和朝廷抗争。

一边儿去!

我呵斥住众人,扬起下巴,你们老爷我还能被别人欺负住?

也对!

我们老爷厉害着呢!

哪能被别人欺负住?

就是!

老爷可能连黑火药都能造得出来,哪轮得着我们出手?

老爷随手就能炸死他丫的。

听有人提起黑火药,我这才想起这茬,连忙追问喊话的张师爷,黑火药可有进展?

成咯!

张师爷嘿嘿一笑,他是我们县技术部主管,专攻科技领域。

嘭!

~震天响的爆炸声过后,方才还是土坡的地点,顿时被炸成一个深坑。

引来众人好一阵惊呼。

连我,也被这黑火药的威力吓一跳。

本想着哪天不得不和苏雨荷交锋时,拿这玩意儿吓唬吓唬官兵,现在看来,别说吓唬,就是连苏雨荷一并炸死都绰绰有余。

不错。

一想到自己兴许不用死,我就喜上眉梢,拍拍张师爷的肩,辛苦辛苦,让兄弟们多赶制一些出来,完工后我请大家喝酒吃肉!

不过眼下还是凑钱要紧。

二十万纹银,对我们县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但最近库银都用于县里建设,现金流的确不是特别充沛。

这两天,可有来投资商?

众人闻言,纷纷摇头,投资商没有,不过来投奔的乞丐倒是有一个。

乞丐?

……听到乞丐二字,我眼皮不住突突直跳,来的该不会是我想的这厮吧?

他人在哪?

我连忙追问。

宣传科长嘿嘿一笑,关在地牢呢,我看他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像是乞丐,便给关进地牢听候大人发落。

果然是他。

地牢?

我猛地在脸上摩挲一把,长舒一口气,速速带我去地牢。


本以为我三哥想留在临平县,是被县里的稀罕玩意儿所吸引,可谁成想这几日里,他整天逮着便我问是如何将临平县治理的这般井井有条。

我越发觉得这贼人,绝对是在藏拙。

好在,我本就无意争夺帝位,也没必要和他藏着掖着,便悉数告知。

将土地交由国家集中管理?

再由国家分发到百姓手中?

供百姓使用……陈和光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如此一来百姓人人都有田地种,生活富足,自然也就有钱纳税!

真乃妙哉!

看他一脸激动样,我属实是不忍心泼他冷水,现如今土地大都捏在地主豪绅手中,而他们与朝廷官员的勾当,你我都心知肚明。

想要收回土地,谈何容易?

的确,要走的路还很长。

陈和光目光如炬,仿若国泰民安的景象已然在他眼前呈现,但起码在我看来,这条路未必是行不通,值得一试。

几天下来,我被他问的有些烦,便借着招商引资的由头去躲清净,我前脚刚带着金主来到食肆,陈和光后脚便扮成店小二,过来上茶。

噗!

在看清小二的脸后,我险些被一口茶呛死。

我们县的小碗茶,乃是当年茶仙游历此处所授,皆是由未及笄的女子,以唇齿于酉时采摘,取用的也只是茶树尖端最嫩的一撮,联合六大茶类的八位制茶大师精心炒制。

我将封好的茶碗放在手中把玩,喝完虽说不能返老还童,但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此番说辞听的对面的金主一愣一愣的,最终以三十两一钱的价格,签订八百斤的合同。

直到金主离去,我三哥这才没憋住乐出声来,还茶仙?

你这不是骗人吗?

你懂个屁?

要不是因为他在,我大可同那人再拉扯几个回合,卖到五十两一钱不成问题,这叫低端品牌说价格,中端品牌提档次,高端品牌讲文化!

再者说,我挣得是那群达官贵人的钱,怎么能叫骗人?

叫劫富济贫还差不多。

好一个劫富济贫。

陈和光笑脸盈盈,这几日,七妹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直到将我肚子里那点儿学问差不多掏空,我三哥这才依依不舍的同我告别。

我这才刚送走这尊大佛,隔天苏雨荷便前来体察民情,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准是没安好心。

老爷!

苏知府求见!???

这会儿,我正盘算着近些日子的账目,见李二狗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忙追问,人在哪?

刚刚过卡。

李二狗咽着唾沫。

我连忙跑去换衣服,顺便吩咐李二狗,通知全县百姓!

一级警报!

李二狗许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面露难色,紧接着便拎着铜锣带着铁喇叭跑出县衙。

一级警报!

一级警报!

百姓闻言,纷纷跑出家门,神色骇然。

等到苏雨荷的马车靠近时,我已带着一众乡民在此早早等候,熏天的屎味,连我都险些呕出来。

这会儿我们全都穿着破衣烂衫,在猪圈里滚过一圈,势必不能让苏雨荷入城。

行进至城门前四五十米处,车前的马匹突然掀起前蹄嘶鸣一声,死活不肯再向前靠近。

车夫只得下车将马牵住,不明所以的苏雨荷,掀开竹笭,轻嗅两下,将视线落在我们的身上,直接呕起来。

上!

我勾勾嘴角,与众乡民对视一眼,便朝着苏雨荷的马车飞奔而去。

吓的车夫脸色煞白。

这也不怪他,这场面怎么形容呢?

和我上辈子看过的丧尸片有一拼。

我带着众人齐齐跪在马车前,将马车团团围住,苏雨荷擦擦嘴角,刚想说话,便再次呕起来。

嘴要是大点,都能把心吐出来。

乡亲们!

苏大人这是来体察民情来啦!

咱们以后不用饿肚子啦!

我扯着嗓子吆喝着,此话一出,乡民们齐齐跪蹭到苏雨荷跟前,伸手去拉她的衣角。

青天大老爷!

您总算是想起我们临平县啦!

我们苦呀!

大人!

您快可怜可怜我们临平县吧!

昨天!

就在昨天!

我们县上活活饿死两户!

可不是?

眼睁睁看着尸横遍野,俺们都没有力气去埋,只能看着他们发烂发臭……啊!

我好饿!

我要疯啦!

我要吃人!

淦!

我朝着在地上扭曲爬行的王栓柱横去一眼,妈的演技差不说,还有表演型人格是吧!

搁这演变异呢?

扣钱!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吆喝一声,快快快!

别挡到大人的路!

让大人进城看看我们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让看,苏雨荷的脸色也开始有些许的缓和。

城里正闹着疫病,哪能就让大人这样进城?

万一大人身体抱恙,谁来管我们?

去去去!

大人福泽深厚,岂是区区疫病能够侵犯的?

快给大人带路。

这一来一去,夏雨荷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见有人上前拉马,被她厉声喝止。

她抬眼朝着城门口望去,只见那边层层叠叠地摞着一片尸体。

我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尴尬一笑,随后便开始指挥起众人,没瞧见尸体挡路啦?!

快!

去把尸体挪开!

给大人挪道!

倒也不必……苏雨荷伸出尔康手,沉吟些许,在城墙上扫视一圈,目露精光,本官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体察民情,眼下临平县的现状本官已经看在眼里,这就回去上报朝廷,拨些粮食过来。

苏雨荷说完,便调转车头,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眼看着,苏雨荷在我视线中消失,我的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

果不其然。

没过两天,粮食没等来,倒是等来个巡抚大人。

对付苏雨荷的这套不灵,李二狗凑上前,小声说道,大人,一级警报不灵啊,要不要出动火药兵,将这狗贼炸死????


三……三哥……将闲杂人等一并遣散后,我清清嗓子,来到一间地牢前,讪讪一笑。

七妹近来可好?

出声前,陈和光正在地牢里这摸摸那看看,玩的忘乎所以,听见我喊他,这才眨着他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朝我走来。

说起不想当皇帝,我若是排第一,第二就非我三哥陈和光莫属。

我甚至严重怀疑他就是古代的coser。

他当过乞丐,演过苦力,装过太监,打过黑工,甚至还被抓过壮丁。

最近的一次见他,还是他在青楼假扮龟公,被父皇罚跪三天三夜……他自是不服,还美其名曰是体察民情。

因此我和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在。

还好。

我挠挠眉头,将地牢的门打开,父皇可知道此次你来找我?

不知。

他摇摇头,并没有想出来的意思,估计这次是想演演囚犯。

我揉着眉心沉声道,出来,这地牢都没怎么用过,说不定有老鼠、蟑螂、蜘蛛……啊?

陈和光大惊失色。

是的,堂堂三皇子,七尺男儿,龙颜大怒都不怕的他,害怕虫子。

回衙门的路上,我带他去张婶子的布庄挑衣裳,琳琅满目的华服和西装他不挑,偏偏对行政夹克情有独钟。

穿上以后直接老十岁不说,还局里局气的。

一路上,他看什么都觉得稀奇,用刘姥姥进大观园来形容,都有点侮辱刘姥姥的意思。

没想到,七妹竟然将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

他眨着星星眼,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真乃是一番太平盛世的光景。

此番回去,我定要在父皇面前替你邀功!!!!

三哥谬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我连忙将他可怕的想法打断,我做这些,也不过是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本就无意向父皇邀功。

陈和光闻言,倏地一愣,思忖片刻,勾起嘴角,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七妹能有如此觉悟实属是我大夏幸事。

此番感慨,仿若他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陈和光,而是心系天下的三皇子。

难不成他是在藏拙?

正想着,他便扯上我的衣袖,嬉皮笑脸道,七妹也不想让父皇知晓此事吧?

……当我没说。

三哥当真想在此地多住几日?

县衙的会客厅内,我拦住拿着瓷杯要去马桶里舀水的陈和光,替他斟上一杯青梅绿茶,勾起一抹坏笑。

我正愁怎么用这二十万两纹银去烫苏雨荷的手,不如帮七妹一个忙,可好?

什么忙?

陈和光笑的有些僵硬,但在喝过杯中的茶后,便毫不犹豫道,三哥帮便是!

一言为定。

我笑着勾勾小拇指。

没想到陈县令,短短几天便能凑上这整整二十万两纹银。

翌日清晨,我和三哥早早赶到知府衙门,三哥正打着哈欠吐槽着一定要来这么早吗?

便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雨荷撇着茶沫晃着妖娆的身段走近,抬眼看到我身边还有一人,不禁出言讥讽道,看样子这银钱是打陈县令姘头这饶来的?

临平县百姓若是知道陈县令,为凑足税银不惜出卖肉身,该是怎样感激涕零。

既然如此,陈县令不如把未来几年的税银,也一并奉上吧。

她上下打量陈和光一眼,四十万两,如何?

苏雨荷料定陈和光是我的姘头,干脆开始狮子大开口起来。

四十万两纹银,我三哥自然是拿的起,就是不知道她苏雨荷,受不受得起。

四十万两?

陈和光嗤笑一声,打腰间摸出一块环佩,递上前,不知这环佩,抵不抵得上这四十万两纹银?

苏雨荷轻蔑一瞥,紧接着便神色骇然,即便她不认得我三哥,这御赐的环佩她也不该不认识。

三……三皇子……苏雨荷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普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珠提溜乱转,小的有眼无珠,口不择言,还望三皇子恕罪。

我三哥也不含糊,直言,此番微服私访,临平县是何等穷苦,本王亲眼所见,而你非但不想如何接济百姓,还要压榨民脂民膏,是何居心?

可!

苏雨荷如鲠在喉,小的也是按律法办事。

哦?

陈和光摩挲下巴,饶有兴致的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依照哪条律法?

将这两万一千八百八十两翻至四十万两的?

这……我三哥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说着两万一千八百八十两纹银,会从他的私库里出,苏雨荷自然不敢收,此事也便作罢。

至于这钱她要从哪补,就不是我该操心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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