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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飞花雨全文免费

狼天薄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天。林静发来了一张裴斯年在海边烧烤的照片。林静:为了庆祝我怀上他的孩子,奖励我来马尔代夫度假啦~他说我怀着孩子辛苦,让我躺着等吃就好。安凝没有回复,她只是约了几个关系密切的好朋友,跟她们最后再聚了一次。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见面了。这个聚会,安凝玩的很开心。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天。林静又发来了一张裴斯年正在看书的照片,不过那本书叫做《宝宝早教指南》。林静:新手爸爸很关注宝宝的教育哦,它在我肚子里还是个小豆丁呢,爸爸已经天天隔着肚皮跟他说话啦。安凝依然没有回复,她去了银行,把里面的钱全都换成了欧元,现金,然后注销了所有银行卡。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天。林静这次发来的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段唯美浪漫的海上烟火表演。林静...

主角:裴斯年安凝   更新:2024-11-24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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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斯年安凝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似飞花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狼天薄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天。林静发来了一张裴斯年在海边烧烤的照片。林静:为了庆祝我怀上他的孩子,奖励我来马尔代夫度假啦~他说我怀着孩子辛苦,让我躺着等吃就好。安凝没有回复,她只是约了几个关系密切的好朋友,跟她们最后再聚了一次。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见面了。这个聚会,安凝玩的很开心。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天。林静又发来了一张裴斯年正在看书的照片,不过那本书叫做《宝宝早教指南》。林静:新手爸爸很关注宝宝的教育哦,它在我肚子里还是个小豆丁呢,爸爸已经天天隔着肚皮跟他说话啦。安凝依然没有回复,她去了银行,把里面的钱全都换成了欧元,现金,然后注销了所有银行卡。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天。林静这次发来的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段唯美浪漫的海上烟火表演。林静...

《爱似飞花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天。

林静发来了一张裴斯年在海边烧烤的照片。

林静:为了庆祝我怀上他的孩子,奖励我来马尔代夫度假啦~他说我怀着孩子辛苦,让我躺着等吃就好。

安凝没有回复,她只是约了几个关系密切的好朋友,跟她们最后再聚了一次。

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见面了。

这个聚会,安凝玩的很开心。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天。

林静又发来了一张裴斯年正在看书的照片,不过那本书叫做《宝宝早教指南》。

林静:新手爸爸很关注宝宝的教育哦,它在我肚子里还是个小豆丁呢,爸爸已经天天隔着肚皮跟他说话啦。

安凝依然没有回复,她去了银行,把里面的钱全都换成了欧元,现金,然后注销了所有银行卡。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天。

林静这次发来的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段唯美浪漫的海上烟火表演。

林静感动地哭了出来,裴斯年温柔的抱着她安慰:“哭什么?

以后还有更多惊喜。”

林静:他为我包下了整座海岛,整个马尔代夫的烟火都被他买断了,只为了给我庆生。

原来今天,是林静的生日啊。

生日加上怀孕,对他们两个来说,应该算是双喜临门了吧。

安凝看完,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然后打电话给了当地的慈善组织。

“你好,我有一批衣服想要捐给贫困山区。”

很快,当地慈善组织的代表就开车过来了。

裴斯年不在的这几天里,她早早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一共五大袋的衣服和鞋子,她全都捐了,一件不留。

身份证,户口本,学位证等等,这些属于“安凝”的东西,还有家里所有她的日常用品,她直接带去了殡仪馆,给了工作人员一笔钱,拜托他们全都烧了。

再次站在这个她住了五年的家时,安凝自己都感觉到有些陌生。

这个家里,已经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她的痕迹都没有了。

她只有一个随身背包。

里面只装着她的护照。

如果说旧物,那就还有手里这个手机。

她用手机打了个车,去机场。

司机在航站楼门口停下,她正要用手机支付车费的时候,接到了裴斯年的电话。

“阿凝,我出差回来了,我现在回家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他是回来了。

身边还跟着林静。

安凝坐在车里,刚好目睹他们两个从航站楼里走了出来。

裴斯年推着行李车,上面有两个箱子,一个蓝色一个粉色,明显是情侣款。

而林静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头。

“出差累吗?”

“还好,不算太累。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今天我就可以打开你送给我的礼物了对吧?”

“对。”

“好期待啊,硬是让我等了一周,我天天都在猜你会送什么给我,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肯定是很有意义的东西对吧?”

“非常有意义,你看了就会知道了。”

“好,那你等我,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到家。”

两个小时,足够了。

那时候,她的飞机应该已经飞出国境线了。

“好。”

“那一会儿见,爱你,阿凝。”

挂了电话,她看到林静嘟了嘟嘴表示不满,而裴斯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抚她。

司机师傅提醒她:“小姐,你车费还没结。”

安凝收回视线,扫了司机的收钱码,直接把自己微信里所有的钱全都转给了他。

司机看到了,有些惊慌:“小姐,你输入错金额了,是一百三十块,不是一万三千块啊!

我给您退回去。”

“不用了,”安凝推开车门下了车:“我以后也用不到了,谢谢你送我来。”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业,您也支付了车费,我肯定会送您来的。”

“那不一样,你送我来的,是通往我未来的重生之路。”

下了车,安凝直接把手机关了机,取出了电话卡随意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把随手送给了一个小朋友。

小朋友很开心:“谢谢姐姐!”

安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客气。”

孩子的妈妈觉得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

安凝问了一句:“你们是要去国外吗?”

“对的,我们要去非洲,找他爸爸。”

安凝笑着说:“那就收下吧,到了非洲或许用得到。”

“好吧,那就谢谢了。”

安凝跟他们挥手告别:“祝你们旅途愉快。”

广播正在播放着催促信息:向远旅客,请您听到广播后,尽快到H23号登机口登机,您乘坐的班机即将起飞……安凝捏着自己的护照,最后一次回望之后,毅然决然地走向了登机口。


安凝说:“是我一个朋友,她的护照丢了,问我怎么补办。”

裴斯年快走两步,紧紧抱住了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国外,不带我。”

安凝偏头又吐了。

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腥甜味道。

还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

裴斯年心疼地帮她拍背:“他们又给你吃什么?

我刚刚明明已经交代了,你这两天肠胃不好一定要照顾好你……你等着,我就去把他们都开了!”

安凝这次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你想开谁就开谁,不要总打着为了我的旗号行吗?!”

裴斯年被她突然的爆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阿凝,你生我气了?

因为我今天忙了一天工作没陪你吗?”

他说:“那这样,明天我把工作全都推了,只陪着你,好不好?”

安凝气笑了。

“只陪着我?”

“对,只陪着你。”

安凝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起了大雨。

安凝从回到家开始,就一直吐。

裴斯年想要靠近她,但是被安凝狠狠拒绝了:“你不要靠近我,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会吐的更厉害。”

裴斯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说:“可能是你不喜欢我这个古龙水的味道,下次我换一款。”

“裴斯年,你心里应该明白,根本就不是古龙水的问题!”

“好好,你别生气,那我以后不喷任何香水了,这样可以吗?”

安凝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有浴室外面,正捧着热水焦急等待着的裴斯年。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他浑身沾满了亲密之后的腥甜味道和林静身上的香水味,却还是能一本正经的表演爱她?

她不懂,为什么裴斯年看起来也是在乎她的,但是却仍旧肆无忌惮地背叛她们的感情。

是不是真的印证了高管的那句话:男人在外面玩玩女人没什么,只要瞒住家里的女人就行了?

他看错人了,她没有那么单纯好骗。

也没有那么放弃自己的底线。

既然已经不是全心全意的爱,那她就一点也不要。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带她去了医院。

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得出了结论:“应该是情绪性肠胃炎。”

裴斯年问:“什么叫情绪性肠胃炎?”

“就是患者最近受到了很大的情绪刺激,对患者的冲击非常大,进而造成了肠胃功能异常,这才导致的呕吐。”

裴斯年询问安凝:“阿凝,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安凝别开脸,避开他的亲近:“你解决不了。”

“你先说说看,这个世界上很少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是啊,这件事还真的只有他能解决。

安凝其实有一瞬间想问他,如果自己和林静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

但转念一想——人不该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人手里,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她自己会游泳,她能自救。

她已经不需要裴斯年了。

挪威那边,她用向远的名字申请了艺术学校。

当初为了嫁给裴斯年,她放弃了继续画画的梦想,而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阿凝,下午我陪你去看电影吧?

最近有一部喜剧片,你看了会开心的。”

“下午?

你不用上班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会陪着你,我说话算话,承诺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原本想按掉的,但是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一秒之后,迟疑了。

安凝几乎是看着他的表情,从刚开始的烦躁,到后面的为难。

她笑了:“接吧,公司的事情重要。”

裴斯年说:“我很快,给我五分钟就好。”

“嗯。”

裴斯年拿着手机要出去,安凝叫住了他:“就在这里接吧,你公司的事情我也听不懂,不用怕我泄密。”

裴斯年有些尴尬地停住了脚步。

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接了起来,眉心凝聚着怒气:“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到底什么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安凝隐约听到了有女人的啼哭声。

裴斯年当着她的面,说话有些小心翼翼:“行,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挂了电话,裴斯年略带歉意地对安凝说:“阿凝,公司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签字,经理已经送到医院来了,就在楼下,我签完就上来,最多半小时。”

安凝点了点头。

裴斯年几乎是用跑的,快速离开了诊室。

医生笑着说:“裴太太,裴先生可真爱你啊,为了你连工作都扔下了。”

“是嘛,”安凝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医生,我去下洗手间。”

“好的。”

出了诊室,安凝正好看到了裴斯年等不及电梯,从楼梯往下跑的情形。

他确实是下了楼。

不过下面那一层——是妇产科。

嗡——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林静:安小姐,真是抱歉,今天他可能没办法陪你了哟~我一个电话,他就会赶来我身边呢。


裴斯年挂了电话,没有感受到丝毫异样。

倒是林静,一直不太开心:“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日子这么快就要到了,以后又得躲躲藏藏的了。”

裴斯年听了这话,有些警告地意味告诉她:“不许让安凝察觉出来任何异样,否则你知道后果。”

林静泫然欲泣:“好好好,我知道,你说多了八百遍了。”

裴斯年看她像是要哭,这才低头去哄了两句:“怀孕了最好别哭,对孩子不好。”

“你凶我了。”

“那我给你赔罪,给你买包包,看上哪一款了?”

林静抬起头来:“我们回公司吧,在你回家之前,再来一次。”

裴斯年有些不赞同:“我已经跟阿凝说了,两小时后到家,来不及。”

“你就说路上堵车了嘛,反正机场高速确实经常堵车啊……”裴斯年看了看表,还是有些犹豫。

林静直接抱着他的脖子,去吻他的唇。

裴斯年刚开始推了她一下,但是很快,推就变成了抱,然后反客为主,重重地吻下去。

一场热吻之后,裴斯年的火也算是被勾起来了。

他哑着嗓子轻笑:“小色猫。”

林静开心起来:“走嘛走嘛,回公司,就当是我们最后疯狂一次……”回应她的,是裴斯年一把抱起了她,快步往车库走。

林静在他怀里咯咯笑:“行李,行李……”裴斯年猴急:“不要了。”

两个人在车里闹了一次,回到公司里,又疯狂了两个小时。

等到结束的时候,裴斯年才想起给安凝打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裴斯年觉得有些不对劲,安凝从来不会关机的。

林静刚好给他泡了杯咖啡进来,毫不避人地直接坐在他腿上:“你急什么,就是手机没电了呗。”

说着,她故意撒娇似得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亲手给你泡的咖啡,我喂你?”

明明生活还跟从前一样,可裴斯年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先是平白无故觉得缺了什么,又是连咖啡的温度都变得不合时宜,他蹙眉道:“算了,换杯热茶来吧。”

林静娇嗔的蹭到他身边:“裴总,你是又想换口味了么?”

这个又字听的裴斯年心里很不舒服,他压低声音说:“别闹,我现在没心情。”

“你呀,就是小题大做,她一个人在家,能有什么事?”

这次,裴斯年有些恼了:“去换,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这次林静没敢吭声,立刻就照做了。

她的定位是温柔小意的解语花,当然不会跟他对着干。

助理来送日程表时也是一样的大气不敢出;“裴总,您今天下午有个会,时间快到了。”

裴斯年原本是打算先回家见安凝,带她吃个饭,然后再赶回公司上班的。

这个时间完全够。

但是现在时间都被用来跟林静胡闹了,眼看着会议要开始,他没时间回家了。

“下午的会议还要等多久?”

裴斯年扫了眼工作安排,头也不抬的问。

助理在心中默算了时间,汇报道:“一小时左右。”

裴斯年站起身说:“我要回家一趟,如果我回公司时会议已经开始,不必等我,让他们按照以往的流程来就好。”

他没有交代原因,单就是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连给司机打电话的打算都没有。

这让林静有了危机感。

林静连忙走到办公室门边挡住他的去路,拉住他的手撒了个娇:“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你怎么还要去找别的女人?”

裴斯年情绪不佳,自然也没有哄她的耐心,挥开她的手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林静噘嘴道:“不嘛,我就是不想把你让给别的女人。”

此话一出,屋里最忐忑的人成了助理,他目光来回乱看,要不是落地窗打不开,这里又是四十几层,真想直接跳下去算了。

裴斯年侧身看向林静,表情变得郑重又严肃,话音里也带上了警告意味:“早在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了,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凝才是我的妻子,她永远都是裴太太。”


裴斯年急坏了,忙上前查看:“阿凝,你怎么了?”

安凝吐的昏天黑地,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她不懂。

为什么那么爱她的裴斯年会出轨。

难道就不怕她发现吗?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做的足够隐蔽,完全有能力永远瞒着她?

晚风一吹,安凝的神思也清明了许多。

裴斯年问她:“没事吧阿凝?

不舒服的话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了,可能就是晚餐吃坏东西了。”

“那明天你来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吃。”

安凝冷笑了一声。

去公司参观你和林静在办公室里翻云覆雨吗?

她突然想恶作剧一把。

“好啊,那我明天早上跟你一起去公司,陪你工作,然后一起吃饭,晚上我们再一起回家。”

裴斯年根本没料到她会答应,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勉强:“可是我最近工作有点忙,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

“你忙你的,我就在你办公室等你回来。”

“……那好吧。”

回到家里,裴斯年主动说去给安凝放洗澡水,去了浴室,但是很反常地关上了门。

而安凝自己下了楼,重新坐回了车里。

发动车子后,屏幕上第一时间就显示了最新的聊天记录。

裴斯年:情况有变,明天我们不能在办公室了。

小馋猫静静:啊,有点失望。

裴斯年:小色猫别失望,哥哥带你去天台上做,更刺激。

小馋猫静静:嘻嘻嘻,哥哥最棒了。

安凝回到卧室的时候,裴斯年刚好从浴室里出来:“阿凝,洗澡水放好了,你先去泡个澡吧。”

“不了,我想休息了。”

“好吧,困了就睡吧。

对了,你放在桌上的那个礼物,我现在可以拆开了吗?”

安凝说:“一周后你再拆。”

“为什么还要等一周?

我现在就想看一看我们家阿凝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因为……”因为一周后,我就会永远离开你了。

“因为一周后,这件礼物才会有意义。”

裴斯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的手机六点多就开始响。

他按掉了,然后回身抱着安凝:“不理它,再睡一会儿。”

可是手机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裴斯年烦躁地蹙眉:“还没到上班时间呢,一大早的就催催催,迟早让这群没用的高管走人。”

再次按灭。

手机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裴斯年气哼哼的起了床,“阿凝你再睡一会儿,我去问问他们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我。”

安凝轻轻“嗯”了一声。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裴斯年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不过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一楼的大门外。

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外卖小哥,递给了他一包东西。

裴斯年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手上却空无一物。

安凝问他:“公司的事情很严重吗?”

裴斯年说:“还好,安凝你不用担心,安心休息,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的担心她吃坏了肚子,裴斯年这一顿早饭做的很丰盛。

牛奶,鸡蛋,面包,果酱,还有她最爱的燕麦粥。

“以后你可不能乱吃东西了,我给你找个阿姨吧,每天来家里给你做饭。”

“不用。”

“乖,阿凝要听话,要不然我去上班都不安心。”

“斯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啊。”

安凝放下刀叉,淡淡地问了一句:“七年之痒,你觉得有道理吗?”

裴斯年立刻露出了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那都是别的男人移情别恋的借口,我不一样,我这辈子只爱我们家阿凝一个。”

“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对。”

“那如果你爱上别的女人了呢?”

“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安凝讥讽地笑了一下:“这么重的誓言,你也不怕真的兑现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要怕?”

安凝重新拿起刀叉,给面包上涂果酱。

裴斯年说:“阿凝,你要相信我。”

安凝只是说:“吃饭吧。”

“你还是不信我吗?

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我?”

“公司还有人在等你,别迟到了。”

裴斯年终于放心了,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让他们多等会,一群没用的家伙,迟早开掉他们。”

“开掉她,你舍得吗?”

安凝说的是“她”,不是“他们”。

她不知道裴斯年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只听到他说:“除了你,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他很少低声下气,可这时为了安凝也不得不低头,好在对方确认过他太太是真的失踪了之后,也选择了松口。

裴斯年如愿拿到了安凝的社交账号,她的头像是自己的画,跟她本人和账号昵称给人的感觉一样,有种说不出的端庄宁静。

安凝平日里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却是出乎意料的在网上记录了多年来的生活。

她是这家社交网站的第一批新用户,最早的一条心情记录发送于他们刚谈恋爱不久的时候。

我们在一起了(*^▽^*)那时流行的颜文字在现在看来已经很过时,但裴斯年还是看的会心一笑,是时隔多年,仍旧体会到了安凝同他恋爱时的甜蜜心情。

她一度很喜欢在这个账号上分享自己的生活,有闲暇时练笔的画作,有恋爱时他送给她的礼物,也有结婚时的捧花和婚后精心修剪的花圃……裴斯年一条条的看着,心柔软的像是塌下去一块。

可就在他贪婪的回忆着过去时,她不再发照片也不再分享生活了,最后一条与之有关的内容是坐在楼顶秋千上拍的星空,时间是半年前。

那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努力回忆一番,然后咯噔一下想起来了,那是他跟林静搞到一起不久之后的日子。

他自以为藏的很隐秘,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

前所未有的懊悔席卷了裴斯年,他鼓起勇气点开安凝发的最后一条文字记录,发送时间是昨晚深夜,内容更是简短至极:到此为止。

安凝没有在记录里留下任何的暗示,可他知道,这话一定是对他说的,她给这句话画上句号的同时,也彻底斩断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

裴斯年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入夜之后,从前温馨的家变成了冰冷的建筑,他独自躺在床上,整个都被巨大的空虚感笼罩。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手机在枕边亮了好几次,是林静又发讯息过来约他出门了,但他一次都没有看。

裴斯年一直躺到午夜时分也还是没有睡意,索性打开床头灯不睡了,然后他起身挪到以往安凝会躺的位置去了,是试图感受她留下的体温。

至少昨天晚上,她应该是躺在这里的吧?

他自顾自的想着,试图回忆起他们上一次同床共枕的场景,可心里比身上更凉,丝质的床品触感柔滑,但暖起来的速度要比纯棉质地慢的多。

许多年前,当他和安凝刚毕业没多久,还没钱追求如此奢侈的享受时,每晚睡觉前都是抱在一起取暖的。

裴斯年忽然很想念她,一颗心更是疼得厉害,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似的。

直到零时整点的闹钟铃声将他从思绪中唤醒。

裴斯年再也躺不住了,他突然想起安凝还留下一个东西给他,就是那个漂亮的首饰盒子。

他快步走到妆台前将它拿了起来。

盒子不大,是可以放在手心里的大小。

只是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精美的首饰,而是一小团形状怪异的小银块。

裴斯年一开始不明所以,安凝送这个东西给他干什么?

他习惯性的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那一枚他亲手打磨的银戒指。

突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这个小银块……就是她的婚戒!

她把婚戒熔了!

哀莫过于心死,他终于接受了现实——安凝不是离家出走或者赌气,她不会再回来了。

裴斯年没了过生日的心思,他连夜开车去到警局,气喘吁吁的说:“我……我要报案,我老婆失踪了,很可能是轻生!”

安凝是个成年人了,她来去自由,不受任何人的限制,他想报警找她,必须有说的过去的理由,否则只会被拒绝受理。

警方接受了他的报案,然后一直陪他寻找到了天光破晓的清晨,然而一无所获。

有个女警问裴斯年:“你跟你太太最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矛盾?”

裴斯年支支吾吾:“没有,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

女警见多识广,立刻就看出他有所隐瞒,提醒道:“如果你真心想找到你太太,就请把情况如实告知我们,否则我们帮不了你。”

“我……我在外面找了个情人,似乎被她发现了。”

裴斯年脸上直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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