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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禾慕云霄的小说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免费阅读

鱼香肉丝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禾抬眸,眸光如刀一般的射向推她的人。林语柔。永安侯府的翠太姨娘的侄孙女。因家里遭了灾,成了孤女,自小就被翠太姨娘收养在身边,被下人们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惯会装腔作势。她身着一件粉色衣衫,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泡,就那么含在眼里,衬托的眼里波光粼粼的。那种柔弱无助的感觉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果然,就有人帮腔了。“阮禾你个贱人,我们永安侯府多么显赫的门第啊,早知道就不应该替云霄娶了你这个福薄的人。”开口之人乃永安侯慕正柏,慕云霄的亲爹,她的便宜公公。他眼底还带着乌青,昨夜宿在白姨娘屋里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才起来,就得此惊天噩耗,他身上的金冠都被抄家的扒走,此时正披头散发,怒从中来。阮禾也不是个吃素的,都抄家流放了,摆什么侯爷的架子呢!阮...

主角:阮禾慕云霄   更新:2024-11-27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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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禾慕云霄的其他类型小说《阮禾慕云霄的小说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禾抬眸,眸光如刀一般的射向推她的人。林语柔。永安侯府的翠太姨娘的侄孙女。因家里遭了灾,成了孤女,自小就被翠太姨娘收养在身边,被下人们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惯会装腔作势。她身着一件粉色衣衫,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泡,就那么含在眼里,衬托的眼里波光粼粼的。那种柔弱无助的感觉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果然,就有人帮腔了。“阮禾你个贱人,我们永安侯府多么显赫的门第啊,早知道就不应该替云霄娶了你这个福薄的人。”开口之人乃永安侯慕正柏,慕云霄的亲爹,她的便宜公公。他眼底还带着乌青,昨夜宿在白姨娘屋里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才起来,就得此惊天噩耗,他身上的金冠都被抄家的扒走,此时正披头散发,怒从中来。阮禾也不是个吃素的,都抄家流放了,摆什么侯爷的架子呢!阮...

《阮禾慕云霄的小说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阮禾抬眸,眸光如刀一般的射向推她的人。
林语柔。
永安侯府的翠太姨娘的侄孙女。
因家里遭了灾,成了孤女,自小就被翠太姨娘收养在身边,被下人们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惯会装腔作势。
她身着一件粉色衣衫,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泡,就那么含在眼里,衬托的眼里波光粼粼的。
那种柔弱无助的感觉被她拿捏的恰到好处。
果然,就有人帮腔了。
“阮禾你个贱人,我们永安侯府多么显赫的门第啊,早知道就不应该替云霄娶了你这个福薄的人。”
开口之人乃永安侯慕正柏,慕云霄的亲爹,她的便宜公公。
他眼底还带着乌青,昨夜宿在白姨娘屋里折腾了一夜,日上三竿才起来,就得此惊天噩耗,他身上的金冠都被抄家的扒走,此时正披头散发,怒从中来。
阮禾也不是个吃素的,都抄家流放了,摆什么侯爷的架子呢!
阮禾先是重重的将林语柔推回去,“咋的,没娘家,也没个长辈教你说话是不?寄人篱下还要挑拨离间,你的脑子也被官兵抄走了吗?
啊对,你也不算我们永安侯府的人,你咋不走啊,刚才公爹还这么帮你,你不会......哎呀,我是不是说漏了什么。”
她故意欲言又止,小手捂在嘴边,眼神却灵动的从慕正柏身上扫到林语柔身上。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慕正柏素来风流,姨娘都有十几个,这还没算上养在外头的和烟花柳巷里的相好,这手都伸到这远房侄女的身上去了。
“你胡说!”林语柔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
这令她又羞又恼,就把脸埋在了翠太姨娘的怀里,作嘤嘤哭泣的姿态。
翠太姨娘登时耷拉下来的三角眼,看向也同样在生气的慕正柏,语气轻柔的道:“就算抄家了,侯爷也是我们的主心骨,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我们。”
慕正柏被这三言两语哄得心花怒放,他一下子站起来。
手点着阮禾的鼻子,嗓门也提高了好几个度,“瞧瞧,你对公爹什么态度!信不信我替慕云霄这个不孝子休了你。”
阮禾眼睛亮了亮。
休书也可以替写的嘛,得了休书她就不用去流放了,想到空间里的财物,那岂不是天高任鸟飞,自由快乐无边!
快写休书啊,快点啊!
但是这时来了一个官差,抽出小孩手臂粗细的鞭子,对着嚣张站着的慕正柏就是一鞭子抽过去,“吵什么吵,给我老实点。”
“啊——,疼疼疼。”慕正柏挨了一鞭子,整个人蜷缩在地上,脸都白了。
边上的白姨娘搂着他,哭哭啼啼道:“你这小吏怎么还打人啊,打坏了我们侯爷你赔得起嘛,你个低贱东西!”
官差皱着粗黑的眉头,又对着慕正柏狠狠抽了一鞭,力气比刚才更甚十分。
他还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大骂道:“还当自己是侯爷呢,现在你们都是犯人,不杀你们已经是圣上开恩了,都给我老实点。”
“呜呜呜......”白姨娘还在哭。
“都给我闭嘴,大难临头,确实不应该相互推诿,事情究竟如何,等云霄回来了再说。”慕太夫人手里滚着佛珠,眼里有深深的疲惫。
没想到她年近古稀还要遇到抄家之事。
她想不通,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儿怎么会通敌呢?那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而且也是慕家最成器的孩子。
“送慕将军回府,圣上口谕,念其往日功绩,留他一命,与众人一道流放。”
太监尖锐的一嗓子,惹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阮禾就看到应该是她相公的那个人,被蒙了一块白布放在木板上,抬回来的。
要不是白布未盖住脸,都要叫人以为他死了呢!
“霄儿(云霄),兄长......”
慕府的人几乎都围了过去,连刚挨打的慕正柏也凑了过去,一个劲儿的摇着慕云霄,“怎么回事,怎么就通敌了啊,是不是圣上弄错了。
你赶紧起来和圣上负荆请罪去,爹不要去流放啊,霄儿啊......”
昏迷中的慕云霄被硬生生摇醒了。
他一张俊脸苍白如纸,浓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他的眼眶微微凹下,一双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出征前意气风发的好儿郎,只余下一片落魄破碎的凄美感。
慕家人多么期望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慕云霄喉头滚动,也只能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连累你们了......”
说罢,他睫毛轻阖,再次昏了过去。
“什么意思,你这个逆子,起来给我说清楚啊,老子后半生的富贵荣华都叫你给毁了啊!”
慕正柏抓着慕云霄的衣襟将他拽起疯狂摇晃,想到自己从风光无限的永安侯变成流放的罪犯,就恨不得把他抓起来狠狠的鞭挞一顿。
“你再摇下去他就要死了!”阮禾在一旁冷冷开口。
她抬起手,手上殷红一片。
她的手刚摸了慕云霄的玄色衣衫,上面看着湿漉漉的水却根本不是水,而是血。
“啊,这怎么回事。”慕正柏惊慌的一松手。
慕云霄“咚”的被砸在木板上,依旧是昏迷的状态。
阮禾皱了皱眉头,这怕不是后爹吧!
这时在一旁的太监勾起嘴角嘲讽的笑意,替他们解了疑惑,“慕云霄在边关一战中被鞑子刺了一刀,而后又发现其通敌,在军中用了大刑。圣上留他一命已经是恩赐,能不能活着走到南蛮之地,就看他的造化了。”
太监阴阳怪气一笑,然后甩着拂尘就离去了。
阮禾伸手就去解了慕云霄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回过神来的慕正柏盯着阮禾宛如仇人。
“你就不要再折腾霄哥哥了,我会医术,让我来给霄哥哥止血上药。”林语柔那殷红的唇一张一合的,仿佛阮禾对了慕云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一般。
她行她上!
阮禾并不强出头。
林语柔和一旁的慕太夫人给慕云霄脱衣上药。
玄色衣裳下面的亵衣已经被染成了一件血衣,除了胸口大片的血渍灿若海棠,整个背后全部浸透了鲜血。
“霄儿......”慕太夫人哽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林语柔也抖着手上金川药,药粉撒的不匀,痛得慕云霄在昏迷中都皱起了眉头。
那边官兵已经清点好抄家的数目,开始封箱了。
“搜,给我搜仔细了,看看他们身上有无夹带。”
官兵派了几个婆子过来,搜完身,慕府的家眷又被拉去换了衣裳,他们现在是即将流放的罪犯,连身上这些绫罗绸缎都不能穿走。
一个个换上了粗布麻衣,素面朝天的,瞧着更落魄了。

在两个孙子的保护下,慕太夫人安全得很。
黑暗中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她。
正是翠太姨娘,她一个站在一个柴火圈里,老二只管洪氏和孩子。老三也只是过来帮她搭了个柴火圈,他还有两个孩子,自然更是无瑕看管。
她能不嫉恨慕太夫人嘛。
于是趁着夜色浓稠无人注意到她,偷摸的走到了慕太夫人所站着的火圈后面,抽走了一条正在燃烧着的木柴。
这火圈顿时就豁了一个口子。
眼看着几只肥硕的山鼠冲了过来,翠太姨娘赶紧退回了自己的火圈,一边乐悠悠的看着好戏。
慕太夫人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就看到翠太姨娘的背影一晃而过,她来不及多想,就看到接连两三只山鼠从豁口处蹿了过来。
“霄儿,潮儿,有,有鼠......”
慕太夫人虽说活了一把年纪,但都处在后院大宅里,看到这硕大的山鼠,亦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云潮,封上豁口!”慕云霄行动没有那么利索,大喊了一声。
慕云潮就宛如慕云霄的手一般,连忙把自己手上举着的火把放在豁口处,于是杜绝了更多的山鼠从豁口处钻进来。
而慕云霄指尖捏起两粒石子,对着钻入圈中就要啃咬慕太夫人脚踝的山鼠激射而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山鼠都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细看就会瞧见石子深入山鼠腹内几寸,山鼠早已是气绝身亡。
因着山鼠群的出现,队伍也乱了。
有些人自己捡的柴火不够烧,就去挤进别人的火圈,顿时吵嚷声尖叫声也此起彼伏的,甚是杂乱。
翠太姨娘那边,因着没有人管,她一个占了一个硕大的火圈,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于是一堆人跟她挤在一个火圈里。
甚至有人恶从胆边生。
用尖锐的石头抵住翠太姨娘的腰,从背后掏了她裆里的金银财宝。
“呜呜呜......”翠姨娘从未想到她的钱竟然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抢走,偏偏这时候人人自危,根本没人会管到这里。
李姜他们杀山鼠杀的手软。
于是高声道:“把你们捡的柴火全都围成大圆,这样咱们还能坚持的久一些,别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山鼠吃完了所有人,还会放过你嘛?你能在这里没吃没喝待一辈子不成。”
这话不假。
大家略一思索就开始急速的围大圆的火圈了。
有着官差和阮禾断后,他们不会被山鼠咬死,于是大家就放开了大胆的干,没一会儿一个大圆就围好了。
果然源源不断涌来的山鼠站在火圈外,有几个胆大的试图上来,用胡须触碰火苗,被烫了胡须后就吱呀乱叫着后退了。
但是山鼠似乎不甘心,依旧守在这里。
没有了源源不断涌入的山鼠,官差和阮禾很快就把圈子里的山鼠给解决光了,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的。
但是队伍里的人一个个叭叭的问个不停。
“官差大人,这山鼠会不会迈过火圈啊,我好害怕啊,我们只是被流放不是被判了死刑啊。”
“就是啊,你们拿朝廷的俸禄,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啊。”
“我被咬到了,有没有药啊。”
李姜斜着一双满是煞气的眼睛,盯着在场的人骂道:“都给我闭嘴,一个个都给我盯好了这火圈,要是豁口了有山鼠进来,死伤的可是你们。左右你们是死在畜生嘴里的,本官自然可以和上级回禀。”
一个个都不吭声了。
大家围着火圈而坐,每家人默认选出一人看着火圈免得柴火烧完。
而那边慕太夫人也抱着剩余的全部柴火送到了李姜面前,“大人,这都是我孙媳妇找的,有了这些,应该是能熬过这一夜的。”
这话自然是在向李姜邀功。
李姜亦是听懂了。
他更加相信阮禾就是大气运者了。
本来还见她没有在山林里找到食物,反而是捡了这么多干柴,没想到这干柴竟然派上了如此的作用。
“你们一个个闲着将山鼠的肉处理一下,烤干了统一放在我这里,日后别说不给你们肉吃。”
说着李姜又对慕太夫人轻声道,“今日你这孙媳妇有功,这烤山鼠允许你们留下两只,不可被人瞧见。”
“老妇明白,明白。”慕太夫人急忙点头。
那吓死人的山鼠肉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是总也是一份食物,多一份食物,他们在路上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了几分。
大家都纷纷开始用树枝夹着山鼠在火把上炙烤。
山鼠的皮毛只被一个火舌滚过就发出了焦糊味儿,火再烤到皮肉的时候,就有一股肉类独有的香味儿。
众人原本惊恐的情绪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也有闲情开始唠嗑了。
“闻着还挺香的。”
“这玩意儿能吃嘛,它连人都吃呢。”
“当然能吃啊,以前花那么多钱去吃野味儿,现在倒是嫌弃上了。饿极了说不准以后都得吃人!”
官差们为了防止他们私藏,带着篓子就在一边盯着,哪只烤的差不多了就装入篓子里。
等明日去了内脏煮一煮便能吃了。
而慕太夫人在官差的刻意放水下,就藏了两只山鼠肉。
官差们还刻意数了一下,这烤好的山鼠肉竟然足有一百多只,若不是这个大火圈把更多的山鼠给阻挠住了,他们今晚还真要葬身鼠腹。
折腾了大半宿,天边泛起了白,围在火圈外不死心的山鼠也渐渐的退去了。
不知道是被同伴被烤给吓得,还是畏光,总之他们如潮水一般的就退去了,这一片黑色的书潮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天亮的更彻底了。
那山鼠竟就真的不再来了。
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我的钱呐,我的银子啊,哪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抢我的钱,大人给我做主。”
阮禾本来和慕云霄坐在一块,她也是靠着大树睡去了,杀山鼠实在是太耗费体能了,正睡得香甜就被这一嗓子吼醒了。
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靠在了慕云霄的肩头,而他耳垂还泛着一丝红色,阮禾默默的挪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去,这哭得厉害的真是翠太姨娘。
脑海里涌起了一个念头:她的钱不是都藏在裤裆里嘛?也能叫人摸了去?

在一旁靠着墙壁坐着的阮禾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虽然不知道张氏托付的那些人有没有忠诚可靠的,但,她们的钱早就被自己薅来了,而且打晕的她们应该也被人伢子拖走发卖了吧。
想到这儿,阮禾从空间摸出了一包糕点。
她拿出来递给慕青虹,道:“这是我藏起来的糕点,没被那些婆子摸走,大家一人分一块吧。”
谁知慕青虹竟然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腕上。
若不是阮禾速度快,整包糕点都要掉落在地上了。
慕青虹还尖叫着道,“你拿走,我才不要你藏起来的吃的,听说你们这些农户都抬粪水浇地,你这手不干净,脏死了!
阮禾脸一沉。
她万万不会再可怜这玩意儿了。
“小妹勿要乱言,大嫂住在府上,和你我不都是一样的嘛。”慕云潮先是训斥了妹妹,然后拿了一块点心。
“潮儿,给我也拿一块。”慕老夫人开口。
慕老夫人拿过去就啧啧称赞,“是府里的牛乳白玉糕没错,是那个江南请来的名厨做的,你们都尝尝,往后就吃不到了。”
慕老夫人的声音有了几分哽咽。
但是慕正柏不为所动,他觉得小女儿这么一说,不脏也变脏了,膈应。
张氏和慕青霜也不吃。
那两个姨娘倒是都伸了手过来,她们本来就是半个主子半个奴才的身份,自然不会太端着,相比起来也更识时务。
“大嫂嫂,圆圆也要。”
三岁的小丫头舔着嘴边的糕点碎屑,乖巧的很,这一路上她都任由宗姨娘背着,没有哭闹,偶尔宗姨娘累了她还能自己下来走几步。
阮禾大方的把剩下的三块都给了她。
至于那几个倔驴,若不是自己有空间,就是一粒米自己都不会拿出来分享的,他们不好好珍惜,下次自然是没机会了。
而在慕云霄身边伺候的林语柔也不稀罕阮禾的糕点。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焦急的道:“不好了,霄哥哥起烧了。”
阮禾走过去,只见慕云霄脸色泛红,俨然是起了高热的样子。
“定然是天气炎热,伤口化脓了。”
阮禾说着就一把扯下了慕云霄的衣裳。
“你干什么......”林语柔来不及阻止,他的衣裳就被褪了下来。
慕云霄背后受刑的位置果然化脓了,和泛血的伤口混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这些脓要刮掉。”阮禾笃定的道。
“刮掉,此处没有麻沸散,该有多疼啊!”林语柔一脸震惊,觉得阮禾能说出这话,她也是个极为残忍的。
“你不行就让我来,他挺不了多久!”阮禾想,若不是给他喂了一口空间里的灵泉水,他怕是撑不到现在。
“让开!”
在末世存活了近十年,处理一些伤口,阮禾并不比寻常大夫差,更别说是林语柔这种半吊子的大夫了。
“我才是大夫!”
“你将人医好了嘛,什么时候会上金疮药也算是大夫了?”阮禾杏眸微眯,冷冷的眼神看向林语柔,带着明显的嫌弃之色。
“并非是我医术不精,是这里又没有别的药,我没有办法。”林语柔咬着唇,眼泪含在眼眶里,委屈的不行。
慕家人此番没人顾及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慕太夫人一双眼睛烁烁落在阮禾的身上。
她道,“云霄媳妇,就你来吧,刮脓就刮脓,痛点总比没命强。你要记住,你和霄儿是一体的,你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阮禾带着十成的把握,皮外伤只要处理的好,康复还是快的。
“让让!”
阮禾高声唤了一声,林语柔的屁股才挪了个位置。
在慕云潮的帮助下,阮禾脱掉慕云霄的衣裳,手上拿了一根细棉线,这细棉线还特意在空间的泉水里涤荡过,说不准可以消炎生肌。
她双手两端拉住细棉线,让这根线绷得和琴弦一般。
然后就顺着慕云霄整个化脓的背部刮去。
黄色的脓水流淌了下来。
“啊——”
原本昏迷的慕云霄也生生的痛醒,察觉到慕云潮在一旁扶着他,而有人在他背后处理伤势,他咬紧牙关,再也不发出丁点声音。
等刮完脓血,慕云霄的唇上都咬出血了,却一是一声痛都没喊。
倒是个有骨气的,阮禾眼眸里对慕云霄多了几分欣赏。
她又毫不吝啬的将空间泉眼里积累的那点泉水取出来,还是装在那个皮囊子里,对着慕云霄的背冲淋而下。
此举,就让林语柔惊叫起来,俨然抓住了阮禾的把柄一般。
“太夫人,永安侯你们快让她停手,她根本不懂医术。刚清创怎么可以用冷水冲淋呢,应该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沸水擦洗。”
这时原本在一旁不吱声的,一个个都吵得沸腾。
“儿媳妇你一介农家女,不懂就不要装懂,我相信霄儿是不会叛国的,你要是把他弄死了我们还怎么翻案!”
“就是,你不是想弄死了大哥哥好改嫁吧!”
“快停手吧你!”
“嫂子?”扶着慕云霄的慕云潮眼里也迸射出怀疑。
“相信我,我和相公才是夫妻,我没有理由害他。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若是治不好,我给他陪葬!”
阮禾的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屋里静得落根针都听得见。
总算没有人干扰她了。
上了金疮药后,阮禾在阮大贵送来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件男式的粗布旧衣,这便宜爹爹倒是想得周到,衣裳还有慕云霄的份,要不然此刻他就得光着了!
夜渐深。
慕家人走了一下午的路,饶是那几个在低声啜泣的,也抵抗不住身体的疲倦而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阮禾见林语柔一直霸着慕云霄身旁的位置,她也就寻了个墙脚靠着睡。
她素来睡眠浅,半夜只听得“啊”的一声,她警醒地睁开了眸子,起身走到发声的林语柔身旁,皱着眉头轻声问道,“你大半夜的叫什么。”
“退烧了,霄哥哥退烧了。”林语柔欣喜道。
“你还不睡?”阮禾睡眼朦胧的问她。
“霄哥哥都烧成这样了我怎么睡得着?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睡的那么沉!没见过你这般当妻子的。”林语柔也低声的嫌弃着。
阮禾脸一沉。
得嘞,被狗咬了!
让她熬死好了。

“此去南蛮,三月为期。现在你们也不是那娇贵的主子了,不走快些,耽误了时辰,我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为首的官差摸着手里的鞭子,眼神阴鹜。
慕家上下一共几十口人,主要是慕太夫人和慕正柏的大房,翠太姨娘的二房三房。
慕正柏一共娶过两任妻子,慕云霄便是第一任妻子所生,如今的慕夫人张氏是慕正柏的第二任妻子,生了一子二女。
除此之外,慕正柏有十几个姨娘,发卖了不少,只留下他最宠爱的白姨娘,和育有一女的宗姨娘。
而二房慕正川,高娶了御林军总兵之女洪氏,只得一子,平时宝贝的和眼珠子一样。
姨娘也只有一人,是洪氏的陪嫁丫头。
三房的慕正元,是慕家的钱袋子,府上的生意都是他来管,他醉心赚钱,与其妻王氏只得一子一女,最是简单。
除了慕家流放,此次通敌还有好几家卷入其中。
于是这流放的队伍也宛如长龙,光是看押的官兵就有二十几人。
到了京城城门口,流放队伍便停住了。
“此去路远,虽然你们是罪人,但也允许亲眷送别,就一刻钟。”为首的官差说罢,就带着手下的官兵去茶棚里坐着吃茶了。
而流放的一众人都戴着手铐脚镣,想跑亦是不可能的。
果然陆陆续续的就有不少人来送别,都是些粗布的衣裳鞋子和简单吃食。
不过大多数是别家的,慕家是主犯,来送的人少的可怜。
“来人了,来人了,是老二的外家!”翠太姨娘中气十足的出声,然后还高傲的瞥了慕太夫人一眼。
即便是流放,她也总是暗暗的跟慕太夫人较劲。
洪家明显是打点过的,足足送来了三个大包的东西。
二房洪氏噙着笑,有了爹爹给的物资,流放的这几个月,应该不会太难熬。
过了会儿又来了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是三房王氏的亲弟弟,也送来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两人泪流满面的说了好一会儿话。
“唷,大哥,你们这大房一个亲戚都没来。”二房慕正川扯着皮肉对慕正柏道。
这慕家流放都是被他的好儿子搅出来的,他心里恨大房恨得要死。
慕正柏听着冷言冷语,强装镇定道:“慌什么,我平素里交友甚多,他们定然是不知道我们这个时辰流放,出门稍晚了些。”
又过了半刻钟。
三房的倒是有几个生意上的老友来送别,亦是没有大房的。
“大哥你就别犟嘴了,你那些狐朋狗友占便宜差不多,还能指望他们给你雪中送炭?别到时候打我们的主意。”
慕正柏气得双手叉腰,大房无一人来送别,本就失了颜面,老二还要嘲笑他。
“收起你那踩低捧高的嘴脸,我堂堂永安侯稀罕你这些破烂玩意儿!”
“呵呵,大哥既然这般有骨气,那正好啊,我们二房的东西都是外家送的,跟慕家无关,大哥日后可别来占便宜!”
慕正川嗤笑一声,心里骂死了这个蠢笨的大哥,要不是慕云霄有出息,他永安侯的位置能坐的这么安稳?
老二的话气得慕正柏对着身旁的妻妾就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们娘家里的人都死绝了嘛?”
张氏微抬着下巴,冷冷道:“老爷莫不是忘了,妾身父亲去通州上任了,京中本就无家人在呢,宗姨娘是你看上的渔家女,白姨娘是你从青楼里带回来的,上得了台面嘛?”
阮禾在一旁默默瞧着,原来永安侯夫妇也是面和心不合。
“小禾——”突然一声叫唤。
阮禾看去,竟然有人给她送行。
只见是一个晒得黝黑的汉子,发髻歪歪扭扭的倒在一边,身穿褪色发白的粗布衣裳,脚上穿着一双踩烂了的草鞋。
“唷,谁说慕家大房没人送行,不是还有个泥腿子来送行嘛?”
周围的人露出了讥笑声。
那是原主的父亲,阮禾走了过去。
“啪”一个巴掌打来,猝不及防的给她打懵了。
然后怀里被塞入了一个瘪瘪的包袱。
阮老头瞪着眼,呼哧着嘴,骂道:“你现在是罪人了,我,我们虽然是土里刨食的农户,但也......但也不跟罪人当亲家,我,我要和你断亲,这几件沾了你霉气的破衣服拿走,我阮大贵以后就没有你这个闺女了。”
“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个泥腿子都敢瞧不起咱们了。”
“呸,还不知道是谁死乞白赖的把女儿送来的,还不是仗着侯爷欠他的恩情,要不然一个农女能进咱们府里?”
慕家人叽叽喳喳的。
阮禾瞪着杏眸,被包袱里硬硬的银子硌到了。
她一只手探在包袱里,这块银子约莫五两。
她记得原主被嫁入侯府,阮老头也就收了二十两银子,为儿子娶媳妇花去十五两,这五两是最后剩下的钱。
她再摸了摸,好像还有原主后娘日常戴在头上炫耀的唯一一根银簪子。
这些......几乎是家中的全部积蓄了。
“你要好好的......”
阮老头那双略微浑浊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禾。
他以为永安侯府是个好去处,本来只想仗着他救过永安侯的恩情,让闺女进府当个大丫鬟的,没想到竟然被慕夫人聘去给战功赫赫的大少爷为妻。
他本以为是这丫头死去的娘保佑,是老天爷送给自家闺女的造化。
没想到啊......
他艰难的转过身,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老树干,抬起袖子擦了擦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毅然决然的回家里去了。
一刻钟过去。
官差押送着他们朝京城外面走去,此去南蛮之地,要先出城,再翻过三座大山,再走官道,还得走水路,才能到。
三个月时间也得紧赶慢赶的。
这流放的队伍后面还跟着三辆骡子拉的板车,拉些食物,还有供给官差休息,除了重伤的慕云霄躺在板车上,其他人都得靠脚走。
洪氏看着板车,难免眼热,她们戴着手铐脚链的磨得手脚生疼的。
要是能坐板车......
“差爷,能不能让我儿子坐个板车啊,这孝敬您。”
洪氏拽着身边官差的衣角,从包袱里摸出来一块银元宝,塞了过去。
“不是要死了都坐不上板车,你们慕家犯得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你当是来踏青来了呢!”官差拿了钱,却狠狠的啐了她一口。
洪氏心里一沉,钱打水漂了?
只见官差拽着二房一家三口,来到了流放队伍的最后面。
走在后头的人可以稍微走慢一点,官差的鞭子都是抽前面的人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没坐上板车,能舒坦一点是一点。
阮禾在人群里“哼哧哼哧”的走着,权当锻炼了。
她也静悄悄的观察着,官差虽然收了洪氏的钱,但是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带着贪婪、掠夺的目光。
押送流放犯对官差来说可是苦差事,唯一的油水来源就是这些犯人的夹带,抑或是他们亲友的赠送。
洪氏在官兵面前露了财,怕是要倒霉了。

林语柔就怕他说这个,连忙哎呦两声,假装肚子疼要去解手,扭头就跑了。
她是这支流放队伍里唯一不用戴手铐和脚镣的人,连官差也管不着她,所以一溜烟的就跑没影儿了。
林语柔躲在林子里,看到慕正柏亲自走向二房三房扎堆的地方,才松了口气走出来。
“我才不去惹人嫌呢!”
她在乎的就只有慕云霄一人,而早上去问洪氏要那点他们吃剩下的早饭,还被好一顿数落,说她把自己当慕云霄的姨娘了。
她才不当姨娘。
她要做的就是把那个下贱的农户女赶走,成为慕云霄的正头娘子。
想着,她朝着给慕云霄喂饭的阮禾剜了一眼。
阮禾敏锐的回过头,和阮禾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似乎空气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火花。
“怎么了?”正在吃软和八宝粥的慕云霄出声问道,这八宝粥也是阮禾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那个林姑娘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许了她终身?”阮禾磨了磨嘴皮子,摆了个脸色给慕云霄瞧。
“绝无!我可以对天发誓。”慕云霄此刻黑眸定定的落在了阮禾的身上。
像极了前世怕老婆的男人。
在阮禾好奇的眸子注视下,他才娓娓述来。
“她应该是心悦于我,从十几岁开始,在我必经之路上投湖,还有捅了马蜂窝向我扑来,我是能避则避,对她没有那份心思。”
说起来,慕云霄也是眉头深皱,当初也是被扰得苦不堪言。
“翠太姨娘就不管?”阮禾脱口而出。
这年头男女大防严得很,就林语柔做的这些事若是成功了一件,慕云霄就得对她负责,但是这样上赶着的事儿难免有些掉价。
“翠太姨娘昔日也是拦在我祖父的马蹄之下的。”慕云霄说完之后,后知后觉的道,“不敢妄议祖父生前之事。”
可偏生阮禾有魔力一般,想让人将所有事都告知于她。
阮禾听了慕云霄的话,亦是恍然大悟。
她说林语柔咋这么厚脸皮。
原来是随根啊!
两人接下来就没多说话,慕云霄还虚弱着,阮禾喂完他粥就让他休息了,自己则独自的坐在了一个没人呆着的木桩子上开始享用美食。
将陈米煮的饭换成了碧粳米饭,米饭下面还藏着炖的软糯连肥带瘦的红烧肉。
她一边扒饭一边感慨着真香,胃里被食物填满,非常的饱足。
这时,有鼻子灵光的人闻香而来。
犯人都戴着脚镣走不快,等来人到了眼前的时候,阮禾早就将手里的饭碗换回来了。
大半碗黄黄的陈米饭,阮禾夹着酸菜叶子的筷子一个劲儿的抖啊抖,还唉声叹气的,作出难以下咽的模样。
来人挠挠脑袋,道,“奇怪了,我明明闻着肉香了,还以为你躲着吃肉呢!”
“肉?啥肉啊!”阮禾一下子绷得三尺高,嘴角还有晶莹的液体,歪着脑袋让嘴角的液体流出来,演技略显浮夸。
“没事没事,我的鼻子一向很灵,可能今儿出错了。”来人揉了揉鼻子,看着阮禾比他还馋的样子,遗憾离去。
阮禾默默的记住了她的模样,一个带着婴儿肥的姑娘。
下次吃东西定然要离她远一点!
等人走远了,阮禾才狼吞虎咽的把一碗饭吃光,红烧肉真香!
这边她刚吃好,又将官差分的饭倒在了空间里,把空木碗拿回去交差。
却看到慕太夫人和慕正柏在争执什么。
她过去听了一耳朵后才知晓。
原来慕正柏为了去问二房洪氏要口吃的,拿着翠太姨娘作筏子,叫翠太姨娘一口一个娘,最后要到了一小碗烧白肉,他一个人吃的喷香。
这事儿按理说是传不到慕太夫人的耳朵里,偏生翠太姨娘和慕太夫人争了一辈子,特意跑去慕太夫人面前炫耀,说她给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儿子,现在这儿子还不是要认她做娘。
“柏儿,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终归是记在了我名下,我对你虽没有生恩,却有养恩!你竟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慕太夫人痛心疾首,眼圈都已经红了。
慕正柏却没耽误吃饭。
他嘴里囫囵吃着肉,一边道:“多大点事儿,娘你就当儿子逢场作戏嘛,这叫一声娘就能换一碗肉呢,我天天去喊她娘。”
“你......”慕太夫人气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
“祖母别气,祖母。”慕云潮在一旁搀扶着慕太夫人,给她顺了一口气后,忍不住指责父亲,“爹,你怎能这般气祖母,纵使没有这碗肉,我们也不至于饿死。你这么大人了,应该知道礼义廉耻。”
说的好,这小叔子真不错。
阮禾几乎都要给他鼓掌了。
慕正柏却瞪圆了眼珠子,一下子站起来就给了他一个巴掌,“你是我爹,还是我是你爹。儿子还敢教训起老子来了。”
“父亲,你此刻的气愤不过是祖母的十分之一,还不知错去跟祖母道歉。”慕云潮捂着脸,少年瘦弱的身子骨挺得笔直。
“逆子。逆子!”
慕正柏寻了一根官差撇下的烧火棍就要打他。
阮禾看不下去,伸手就抓住了那根烧火棍。
“一个个都翻了天了。”慕正柏看到拦着他的是阮禾,更是吹胡子瞪眼的叫骂,“给我滚开,你这个农户女。”
说着他使劲的拽了烧火棍。
阮禾不动,慕正柏眼神跟见了鬼一般,他还拽不过一个女人不成。
没想到他还真拽不动,反而一个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慕家这是干啥呢?演戏呢!”
“就是就是,先是儿子不认亲娘,管一个姨娘叫娘。咱们的永安侯还真是不要脸,慕太夫人我要是你,趁他小就给他溺粪坑里。”
“就是就是,养这样的儿子不如养个猴。”
一同流放的裴家和慕家不对付。
原来裴家的姑奶奶嫁给了慕正柏的爹,后头因为什么原因和离了,关系一直是不好的。这次慕云霄通敌,他们被查出来贪污,所以也一同流放。
此时裴家人当然是落井下石了。
慕太夫人闻言,“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祖母,老夫人,娘......”一时间场面混乱。
慕正柏这下跳起来了,“差爷,裴家的这帮贱人说一些腌臜话把我娘给气晕过去了,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得罚他们,罚他们明儿的饭赔给我们!”
裴家人没想到看戏也会踩到狗屎。
而张氏和两个姨娘也没脸去看慕正柏,为了一口饭闹得不行,这还是他们往日那个金贵的惯爱诗情画意的侯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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