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看到这情况,眉头紧皱。苏时安却毫无波澜,抬头还看了看那颗大树枝叶茂密的地方。
那男弟子快步走到暴毙的弟子面前。
手伸出去要碰到一暴毙弟子脸时,又迟迟不碰,嘴中还念到:“师兄,沭河师兄!你怎么就去了呢?,师兄~”
其他弟子听后,十分感动。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沭河师兄与胡钰师兄(男弟子)不和。没想到,沭河师兄去后,胡钰师兄这么悲痛。
还没哭完,像听到什么声音。
望向南宫艳,突然站起:“师姐,快,师姐还没死!快,快!帮忙啊!”
胡钰眼中充满急切,来了几个弟子忙把南宫艳抬走。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啊,当然,如果把胡钰一时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略的话。
唐析把这一切看进眼里。
唐析问道:“敢问这位师弟叫什么?”
胡钰坚定的望着唐析:“你这个魔鬼,你听好了,我就是宗主座下大弟子的第二百五十二个弟子,胡钰!”
“哦!原来是比二百五还二啊!”
这句话一出,其他不怎么难过的弟子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胡钰气红了脸,冷哼一声:“你别耍嘴皮子功夫,你如今杀害同胞,如若不是宗主到来,你岂不是还要杀光我们所有人。”
“哦,你说我杀害同胞,可你刚才又不在这,你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人?
而不是他们其中之一干的呢?还是你知道内情?”
紧接又说到:“再说那什么东西……嗯……哦,你师姐……”
胡钰气急败坏,大吼:“她不是东西 ,她是师父严谦的第二百五十个弟子,南宫艳!我不准你侮辱师姐!”
“哦,好的好的,那南宫艳的确不是个东西,连同门师弟都下的去手!”唐析吊儿郎当的说道,眼中时常含着笑意。
一旁严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间,他成了万千瞩目的那个。
他立马收回笑脸,看着唐析。
胡钰感到不对劲,唐析怎么如此平淡。
便不再与她逞口舌之快,转身向宗主说:
“宗主,那唐析杀害同胞,侮辱师门,还死活不认,怕是虚心,还请宗主还师姐一个清白。”
“哟,还师姐一个清白,还没定罪呢,就急哄哄的证明不是她干的,这怎么这么……奇怪呢?”唐析笑着附在胡钰耳边,轻轻说。
苏时安看见自家弟子与男子如此之近,心里竟有一丝不适。要知道她受伤时,连他上药时都不能靠这么近呢!
苏时安看向沈梧:“你戏看够了吗?”
沈梧:……
“师弟啊,好歹是发生在我宗弟子身上,你好歹要有悲伤的气息啊!”
“师兄所言极是,但师兄,你再不处理,这事就大了!”
沈梧叹气,但凡他想要为师弟新收弟子,这南宫艳就次次会找办法把人弄死,宗门每次调查此事,南宫家主都会进来干扰,南宫艳次次逃过,可总有人为她顶替罪恶。
宗门无论如何审人,那替罪羊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于是他便不再催师弟收徒。三个月后举办的招生大会实际就是为了找出南宫艳残害同胞的痕迹。
可这次下山,师弟自己收了徒。想必时安是十分满意的。
于是他想把他徒儿护住,便找了个偏房,还封住时安收徒的消息。
没想到,事还是发生了。
他面对这种事实在是麻木了。
他眼色复杂的看向唐析,希望她有办法化解这危机。
唐析看着沈梧,无奈笑到,原来号称正义的千衫宗也这么复杂。
他轻咳一声,让自己看着严肃点,问唐析:“你到宗里多日,为何生事?”
“师伯…”
“别叫我师伯,我不认你这个师侄!”沈梧凶巴巴的说道,眼睛却使劲眨巴。
而胡钰在沈梧身后,完全看不见那老滑头的面部表情。
但见沈梧态度如此恶劣,笑了笑。不料,这一动作却入了一女弟子眼中。
唐析看着沈梧……
“宗主还未调查清楚,就如此定罪,这恐怕不妥吧?”
“哼!”严谦冷哼一声,站在沈梧身旁,“调查,怎么不调查,待查出这事是你所为,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定要你好看!”
二长老:“没错,我宗断不能留下这样一个祸害。”
“二长老,你方向错了!”一弟子小声说,却在这极安静的地方格外响亮。
“哦哦,年纪大了,眼花了啊!”二长老默默转了一圈,又转在了原地,面朝胡钰。
唐析:个个都是戏精,看来这千衫宗的目的只有一个啊!
唐析终于看向苏时安,见苏时安的脸色由黑转白,不觉的眨眨眼。嗯,没眼花。
“师父可信我?”
时安见自家徒弟终于和自己说话,脸色好了些:“我信你?你当如何?”
唐析扬嘴一笑:“给我三天,我定能证明自身清白!”
三长老:“好,就给你三天,如若你到时不能拿出证据,宗门就留不得你了!”说完,便感到一丝冷气。
转头看向时安,只见苏长老直勾勾的望着他。
苏长老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三长老想到这浑身难受,连忙看向别处。
胡钰看着这些人,眼皮一直了跳,怎么感觉不对啊!
“谢长老成全!”
唐析走向胡钰:“我呢,今儿个心情不错,就大度一点,给你三天,自己去认了,不然……”唐析神秘一笑。
胡钰抹了抹额头,竟全是冷汗。
“妖女,你休要威胁我,长老宗主都在,你休要放肆!
待师姐醒来,真相就大白了!”
“是吗?那我可真期待。时间紧迫,我就不和你废话了,再见!”
唐析说完直接进了屋,晾着这一大群人。
沈梧:“师弟,你这徒儿能保的住吗?”
苏时安:“师兄放学,她与你看的那些豆渣脑袋不一样。”
沈梧:瞧我这张嘴!就不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