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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斗地主前文+后续

红褪墨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处理完李坤之事后,赵恤并没下令让寨内众人散去,而是集合在了临时搭建的校场上。经过一番校阅之后,赵青将此时尚在的人数给统计了起来,交到赵恤的手上。赵恤翻看了一下才发现,此时站在这里的仅仅不过一千余人!而上次刘方等人夜袭失败之后,他们的损失不过六七百人。也就是说,在这剩下的三千多人里,有将近三分之二,两千多人都跟着那名钱会长走了!这就是助农会的威力吗!?这种现象让赵恤想到了后世的一次伟大改编,看来,此战之后,上坊军也要改动一下了!就在赵恤校阅完毕之后,他麾下带来的那四千精锐,此时总算是分成一批一批地姗姗来迟了。赵恤看着下方明显有些萎靡的一千多人,心中有些沉痛道:“将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来!看看他们,看看这些曾经与你们同时受训的袍泽们!”...

主角:赵恤春子   更新:2024-11-28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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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恤春子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三国斗地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红褪墨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处理完李坤之事后,赵恤并没下令让寨内众人散去,而是集合在了临时搭建的校场上。经过一番校阅之后,赵青将此时尚在的人数给统计了起来,交到赵恤的手上。赵恤翻看了一下才发现,此时站在这里的仅仅不过一千余人!而上次刘方等人夜袭失败之后,他们的损失不过六七百人。也就是说,在这剩下的三千多人里,有将近三分之二,两千多人都跟着那名钱会长走了!这就是助农会的威力吗!?这种现象让赵恤想到了后世的一次伟大改编,看来,此战之后,上坊军也要改动一下了!就在赵恤校阅完毕之后,他麾下带来的那四千精锐,此时总算是分成一批一批地姗姗来迟了。赵恤看着下方明显有些萎靡的一千多人,心中有些沉痛道:“将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来!看看他们,看看这些曾经与你们同时受训的袍泽们!”...

《我在三国斗地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处理完李坤之事后,赵恤并没下令让寨内众人散去,而是集合在了临时搭建的校场上。

经过一番校阅之后,赵青将此时尚在的人数给统计了起来,交到赵恤的手上。

赵恤翻看了一下才发现,此时站在这里的仅仅不过一千余人!

而上次刘方等人夜袭失败之后,他们的损失不过六七百人。

也就是说,在这剩下的三千多人里,有将近三分之二,两千多人都跟着那名钱会长走了!

这就是助农会的威力吗!?

这种现象让赵恤想到了后世的一次伟大改编,看来,此战之后,上坊军也要改动一下了!

就在赵恤校阅完毕之后,他麾下带来的那四千精锐,此时总算是分成一批一批地姗姗来迟了。

赵恤看着下方明显有些萎靡的一千多人,心中有些沉痛道:“将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来!看看他们,看看这些曾经与你们同时受训的袍泽们!”

校场之上,这些已经失了锐气的士兵,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同期袍泽们。

看着他们明明风尘仆仆,面容疲惫,但眼中却像是蕴含着无穷精气神一般,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就在你们躲在军营里面呼呼大睡的时候,他们,正在和官军的五百骑兵周旋!正在和官军的四千先锋死战!”

赵恤看着他们继续道:“而他们,仅仅付出了不到一千人伤亡的代价,就击溃了对方的先锋主力!也击杀了对方的先锋大将!俘敌大半!

之后呢,他们更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救你们!

而你们呢,看看你们的表现!不要扯李坤,当初训练的时候,上坊军军例第一篇是什么?是整理内务篇!

李坤也管着你们,不让你们整理内务了吗?

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懒散得像什么样子!如果不是官军就在外边,老子真想现在就解散了你们,让你们一个个的都滚回去老老实实的种你们的地去!”

下方众人闻言,一个个都低下了头,有的承受能力差的甚至都开始抽泣了起来,还有些不甘心的,则是暗自攥紧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那赵青见赵恤如此说,心中也有了推断,便开口劝了起来:“将军,毕竟大错也不在他们,有李坤这样的统领在,弟兄们偶尔松懈一下,犯些小错也是情有可原,不妨就给他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是啊,将军,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听赵青如此说,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口劝了起来。

“给他们机会?你看看就他们这幅熊样,就是给,他们还有那个胆子去抓吗?”

赵恤冷笑道。

“请将军成全!”

校场前方,站立着的一些小军官单膝跪地请求道。

随后则是引起了后方一千多人的跟从:“请将军成全!”

“请将军成全!”

那后赶来的四千人同样单膝跪地,开口请求道。

赵青等人也缓缓躬身握拳:“请将军成全!”

赵恤冷哼了一声,面色稍缓道:“念在众多袍泽为你们请饶的份上,这次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具体任务等明天再让赵青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完成的好,那也就罢了,若是完成不好的话,这上坊军,我看你们不待也罢!”

众人闻言,心中算是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就要看明天的任务是什么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万事俱备之后,赵恤还没等来对面官军传来的信号,就先等到了那位钱会长派来的信使。

那信使在见到赵恤之后,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哭了起来,哭了一阵之后又笑了起来,只是脸上的那两条鼻涕泡很是有些煞风景。

此情此景,营帐中并没有人觉得有些怪异,反倒是触景心酸者居多。

“将军,实在是抱歉,属下实在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刚才真的是失态,失态了!”

那信使用衣袖胡乱抹了一把脸道:“不过,既然您在这里,那想必您也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嗯,不错,李坤此人,我已经处理过了,至于钱方的事儿,以后再说!

现在先说说你到这来的目的,来,不着急,慢慢说!”

赵恤温言抚慰道。

“其实属下这次过来,主要是我们侦查到城里的官军突然派了大军出城,看他们的行军方向应该是这里!”

那人道:“所以我们钱会长派我过来给李坤他们通报一声,让他们早做准备!”

“嗯,呵呵,不错,此事钱方做的不错!”

赵恤笑道:“审时度势,不计私仇!不过,有一点恐怕他还不知道,那李坤,他已经投敌了!”

“投敌了!?”

那信使看起来很是有些吃惊,随后便又释然了起来:“难怪呢,这就是了!”

“本来他是打算和对面的官军演出戏,引你们出来,再将你们一网打尽的!”

赵恤开玩笑道:“你们是藏的有多隐蔽,让他们为了找你们居然还要费这么大劲!”

那信使闻言,嘿嘿笑了起来道:“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艾县南边三十里的那片林洼里!

只不过每次官军出动的时候,我们都事先侦察的到,提前转移了,这才让他们一直都摸不着我们在哪!

进又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只能待在艾县这里!”

卧槽,这尼玛简直是三国版的游击队啊!人才啊!

“哈哈哈,好,这钱方还真是个人才!

我还说呢,就凭李坤这个熊样,哪能把四千官军挡在艾县,寸步难行呢!”

赵恤笑了起来:“那好,既然你们就在县城旁边,看来这次攻城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赵恤对那信使细细说了一遍计划,那人点头应诺而去。

时间来到下午申时中刻,眼瞅着再过不了半个时辰就要天黑时,武匀带着手下的三千士兵总算是慢悠悠地赶到了营寨前面。

看着对面依旧是慌乱如常,连营门都吓得忘了关的上坊军士兵,武匀心中轻蔑之气愈盛。

现在就再留你们一段时间,等老子把那些土耗子给引出来之后,连你们一块儿统统给解决了!

当下,直接懒散地挥了挥手,手下的几个千人队事先也都得到了消息,因此也都没准备云梯,而是抬着几个类似于电影中的那样,几个梯子绑在一起连成的长梯子,直接就冲了上去。

结果却是损失惨重,第一个千人队冲上去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到了寨墙边上,这个时候地面却是突然塌了下去,导致前面两百多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就掉了下去,被下面的竹枪给插了个通透!

后面的那些人见此情景,则是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而就在他们愣神的空挡,对面却迅速地关上了寨门,并且从里面又投出来一杆杆的竹枪来,当场又毙掉了三百多人,击退了他们的第一波攻势。

当前面的情况传到武匀那里的时候,武匀简直都要气死了。本来以为耍人的是自己,没想到被耍的是自己!

“逆臣贼子,果然言而无信!”

武匀看着前面只有丈把高的寨墙,怒极而笑道:“就凭他们这么一点人,还想守住这么点个寨子,简直痴心妄想,给你们两刻钟,能不能拿下它?”

众人闻言笑道:“将军太瞧得起他们了,给末将一刻钟,保准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之前的那次胜利,极大地鼓舞了他们的士气,原来,所谓纵横数县的上坊军,也不过如此嘛!

武匀见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士气高昂,心中也是得意,不过眼光一瞥间,却是见到有一人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子幽,可是有何不对之处?”

武匀询问道,这人是艾县薛家的一位公子,名叫薛孤,字子幽,此前的夜袭反杀,就是此人的设计!

此时见他表情如此凝重,武匀自是不敢再大意发兵了。

“不对劲!”

那子幽摇了摇头道:“李坤此人我是见过的,此人虽然有些摇摆,但也是识时务的。

若是此时我们势弱,他或许会反叛,但此时我们兵力是他的三倍,又与他早有约定,许以了重利,他没有理由会反叛啊!

除非,这里面出了我们还不知道的什么变故!”


“我我我,我先说,我知道刘三今年收春税的时候多收了下坊村的!”

“放屁,那是你们和老子一起干的……”

“我我,我也检举我们什长和刘寨的刘老爷勾结……”

赵恤话音刚落,便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检举揭发了,本以为是必死无疑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这样的机会自然要紧紧抓住了!

而下面的百姓则是从原来的一脸失望,变成了一副看猴耍戏的热闹景象,紧接着又变得愤怒了起来。

原因无他,一是确实为他们所做之事而激愤,二是自己也变成了那些人口中罪状的受害者!

随着时间的流逝,台上众官兵逐渐说得口干舌燥,再加上昨天一天没吃饭,一个时辰后,台上彻底没了声音,只剩下一阵一阵急促地呼吸声。

台下百姓倒是活跃了起来,逐渐变得群情激愤,口中纷纷喊着:“杀!杀!杀了他们!”

赵恤手持大喇叭道:“好,听你们的,就这样杀了他们,但是乡亲们,你们这一刀砍下去,他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狼狗!

他们祸害不了你们,以后也会祸害你们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难道你们就甘心看着他们将来再受一遍你们受过的苦吗?”

这个时候佛教已经在东吴传的比较开了,但是和后世的教义相比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比如和尚可以吃肉,还有转世之说等等。

“那依这位小将军的意思来看,如何处理是好啊?”

人群中沉默了片刻后,那本村村正开口询问道。

赵恤回道:“这位老爷爷也别叫我将军了,叫我恤哥儿,恤小子都成!

依小子来看,一刀砍死,实在是便宜他们了!与其死后便宜他们,还不如让他们活着来给咱们还债呢!”

“还债?这位小……恤哥儿,他们现在又没钱没粮的,你打算怎么让他们还啊?”

那村正再次开口道,旁边众人也都是疑惑不解。

“他们没钱,不代表县里没钱啊!再说他们是为县里办事的,他们犯下的罪,自然也该让县里出钱还债了!”

赵恤一番话点破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而且在和县里交涉的这些时间里,他们也不能歇着吃干饭!

你们哪个村子的路该修了,或者哪个村子桥坏了,都可以让他们过去修修。”

听罢此言,下面顿时又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大呼这小郎君就是精明!

当然,最后还是杀死了一些作恶极大的俘虏,一者平民愤,二者则是用来震慑那些俘虏,杀鸡儆猴,三者,在赵恤看来,那些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官兵,都是触之即死,罪不可恕的!

当然,至于怎么圆过去,那也很简单,比如说像他们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根本等不到转世,他们的魂魄就会被雷给劈死,连渣都不剩!

接下来就是村民喜闻乐见的分田地之事了。

赵孝廉家中之所以动产较少,原因就在于他手里压根就藏不住钱。

一攒的差不多了,就联合县里的连襟,擅自提高税额,逼得人卖田不说,卖儿卖女更是常事!

倒也难怪上次赵恤砍他头时,下面那些人如此兴奋了。

话不多说,且说上次周家坪所分的地契,那些村民领的的都是离自己村子比较近的,至于远一些的,他们实在是力难能及,也明白贪多爵不烂的道理,因而就留了下来。

一场批斗会下来,百姓们自觉是今天没有白来,不止看了场“猴戏”,还顺了不少的田地回去!

见此刻气氛正浓,赵恤也趁势发出了自己的招兵启示,上面只有一句话:跟他走,有肉吃!

但是只招三百人,多一个都不要!

这些事别的村或许暂时还不信,但周家坪那些人这两天可是实打实的吃着了,再加上上次他们打的那场完美的歼灭战,这个时候自然是踊跃参加!

在他们的推动之下,整个会场都兴奋了起来,外面来的跟本村的人打听真假,而那些本村的人说起话来则又是骄傲,又是有些担心。

骄傲的是上坊军是先来到他们村的,担心的是那些外来人会抢走他们的参军名额。

也有些本地村民告诉那些外来人一些虚假不实信息,企图将他们劝退。

可总有些机灵的,既然你把人家说得那么不堪,哪有为啥你们村子里的人都争着抢着往前走呢?这里面不是明显有猫腻吗?

渐渐的,会场从兴奋变得混乱,进而甚至出现了打斗的现象。

赵恤心中无奈之下,只得告诉他们这几天只是报名,报名之后还要选拔,淘汰掉一些人!

只有经过选拔后的人,才能真正加入他们,算得上是一名上坊军的军人!

众人听罢不由一怔,但随即便又释然了。一个待遇如此之高,甚至还会发响的军队,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说进就能进的,它就应该是有门槛的!

随后会场便又恢复了此前井然有序的模样,赵恤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百姓们的参军热情居然会这么高!

只是看到那边忙的不可开交,手里的笔几乎都要飞起来的赵管家,赵恤心中也是有些隐忧,军中的读书人实在是太少了!

看来还是要发挥一下我军光荣的优良传统了,开训之日,就是开展军中扫盲之时!

其实严格地来说,整个上坊军里的文化人,只有一个半!

一个的是赵管家,虽然人家现在也是被逼无奈,但赵恤相信,以他五倍工钱发动的真香定律,即使是古人也不会幸免!

剩下的那半个,则是赵恤自己了。想到自己这个后世的高材生工程师,到了这里,居然还要对着那些繁体隶书头疼,这实在是一件让他有些脸红的事!

“大不了就重新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恤暗自咕哝了一声,紧接着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几位村正那里。

毕竟,光有学生可不行,老师也是不能少的,还是要想办法找些私塾先生来。

至于那些私塾先生都在哪,最清楚的则莫过于那些在村中掌握莫大话语权的村正了!

这年头的教书先生,大都是些郁郁不得志的寒门弟子。

尤其是东吴,老牌的有陆、张、顾、朱四大家族,盘踞江东政坛数十年,门生故吏可以说是遍天下了!

而最近新起的又有沈、吴、周、徐四巨头,盘踞吴会丰腴之地!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比较低级的世家,以及一些更为低级的家族,那更是多如牛毛!

可以说整个吴国的朝政都把持在这些世家的手里了,这也难怪孙吴末期时,孙皓的那般喜怒无常了!


刘方看到上面的郡守大印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呆住了。

这算什么,眼看着对方就要进入陷阱了,现在却要自己这个猎人撤退!

高昌县县城虽然说不上高大,但好歹也有三丈,守城的各类工具也还算齐全可用,最关键的是,城里还有三千郡兵在呢,他们的战力可比这些新成立的军队要高多了!

只是用来守城,指挥不添乱的话,就是对上比之还多两三倍的军队,守上十天半个月都是小意思!

刘方心中有不解,也有气愤,更多的是觉得军中有人给郡守通信,在针对他!

好在还有那位同乡的来信,这倒是替他解答了些许的疑惑,让他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让他明白了阻击陈巡的那支贼军到底去了哪里!

且说郡守朱荥和柴桑朱老两人虽都是朱家旁支,但不知为何,两家却是很不和一样。

虽然如此,但在当初朱荥来到这里做郡守的时候,为了朱家的整体利益,朱老倒是出了不少的力气,为此朱荥也算是欠了朱老一个不小的人情!

而就在朱庆死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朱荥心痛之余,确实是动过换将的心思,但是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再加上朱庆之死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因此也就放下了,而是想着先温言抚慰刘方一番!

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朱老的一封求情信传了过去,信里面话里话外都是要保刘方的意思,为此甚至还不惜动用先前的那个人情!

这封信让朱荥失去了理智,觉得刘方带兵投靠了朱老,才有的朱庆一死,才会故意出工不出力,转到柴桑去!

因此才会有了后来的那封信,言辞咄咄,也是为刘方的背叛,辜负了他的一番期望。

现在摆到刘方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个是按照原计划执行,名义上是投靠朱老,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二条,则是带军回援,名义上是解救高昌县,实则是借机向朱荥示忠,还能解释清楚朱老之事。

究竟该如何选择,刘方一时间倒是有些捉摸不定了!毕竟官场之事,并不是他的长处。

再说钱永接到赵恤的命令之后,当天就带着部队开始了转移。

三天之内,连克平都,海昏,石阳三县,向前推进了足有三四百里!

很多县有的连求救信还没传出去,就已经被俘虏了!

这里面固然有这些县令疏于防范的原因,但上坊军行军之严密,速度之迅疾,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当钱永带着上坊军,以及那些被裹挟的县令和地主豪强,乌泱泱一大片人兵临高昌城下的时候,朱荥简直都快要吓晕过去了!

一面派人出去给刘方传信,一面传令郡兵都尉上前整理城防,按吴律,虽然理论上两者平级,但在紧急情况下,还是多以郡守为主的!

而当郡守知道这都尉是被人从女闾里喊出来的时候,脸气得都要发绿了!

若非此时有人在后面劝着,恐怕朱荥为了自身安全计,来一场临阵斩将挂帅都有可能!

让他心中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对方并没有马上攻城,而是在城外十里远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了起来,至少今天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吩咐好那都尉守好城防之后,便走下去了。

谁知道,当天晚上,那都尉竟是不知死活似的,居然还想着带兵夜袭一下,烧了上坊军的攻城武器。

却被早有防备的钱永给打个正着,一场火烧过去,烧得对方大乱,而后又是派人堵住门口,劝降了大半,只是那都尉,却是被那烟给活活闷闷死在了乱军之中,看到这等死法,钱永也是连连叹服。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钱永便带着手下众军以及那些俘虏来到了城下,也没开口喊话,直接便是命令攻城。

郡守朱荥昨夜也是没睡好,晚上才躺下没多久,就因城外的那场大火被手下叫了起来。

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对方那里走了水,正要高兴,刚说出几个好字,就又接到守城官兵说是他们都尉带兵亲自去夜袭了,这场火,很有可能是他放的!

顿时间,朱荥便闭上了嘴,一是那都尉他向来瞧之不起,二是他心中有些预感,此事定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见那都尉带人回来,心感不妙之下,连忙派人征集全城的丁壮过来守城!

就在征召命令下达了两个时辰之后,便看到钱永带了人过来攻城,而此时城上的郡兵不过一千来人,壮丁倒是不少,足有三四千人之多,可惜却没什么战力!

好在对方攻势也没那么强烈,一时手忙脚乱之下,他们倒也能守得下去,却也给朱荥提振了不少的信心。

可是持续时间不长,等到天完全亮了之后,看着城墙下面,一个个穿着官军盔甲倒在地上的郡兵们,朱荥身上的气势也在逐渐削薄。

暗自咒骂了一声,居然用俘虏攻城,实在是可恶!可恶至极!

等到手下被俘虏的官军消耗完了之后,钱永也没有再派人攻城,而是押着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地主豪强们,又回到了军营,临走时,还淡淡地说了句:“别着急,你们今天不会上去了,要去也是明天的事!”

回到军营之后,钱永一面命人打造攻城军械,一面命人传信给赵恤,汇报进展。

同时还派人在这几个县进行分田地的活动,一时间倒也是热火朝天。

对于那些已经被朱荥抓去,当了新兵的家庭,按照赵恤的指示,钱永并没有因此而为难他们,该分的田亩物资,一样都没少的送到了人家名下。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多是淳朴的,收了人家的东西,还要自己的孩子去打人家,这种昧良心的事,他们是干不出来的!

一时间,到也有不少人家主动来到这里请罪的,或者说是让上坊军把东西收回去,倒是搞得钱永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了,他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同样也要向赵恤请示。

后来倒是简单了,东西上坊军是不会收回的,作为报答,则是用这些东西,来换取他们的一纸家书,或者说,是劝降书!

听到赵恤的安排之后,钱永饶是钱永也直呼高明,这手段,可是比之韩信的四面楚歌高出了不知凡几!

当一摞摞的书信送到赵恤手里的时候,刘方也完成了他最终的抉择!

首先派人给陈巡传令,他距离高昌县比较近,让他先带人去高昌解围。

而后则是召集手下众人,休整一番之后再赶回去。

至于朱老那里,朱云的校尉之职已经够还他的一个人情了!

况且,要是当初没有朱老插嘴,他也不至于跟郡守发生嫌隙。

柴桑这里,就留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对手吧,说起来,他对赵恤倒是有些钦佩了!

以一个农家子之身起兵,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可以说是很不错了,只可惜是敌人!


随着声音的逐渐传开,任访一边的官军也知道了求援信的消息,刚刚稳定下来的军心顿时间又再次浮动了起来。

“任旭,认命吧,你父亲早已经以身殉国了!”

吕兴放下手中的帛书:“从番禺传来的消息,番禺郡守带着阖城百姓为他守了七日的丧,这期间上坊军就在城外守着,丧期一过,番禺就已经易手了!”

父亲,殉国了!

任旭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知道,以父亲的性格来看,这真的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此事若是传到朝廷,你们家里一个爵位是跑不了的!朝中那些人我知道,他们对待忠贞烈士一向优厚!

你若是就此投降,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你一丝一毫,把你安全地送到建业,送你回去继承爵位!”

吕兴的声音还在不停地传来,一旁的官军都将目光注视到了任旭这边。

感受着下面的众人的目光,让任旭心中没来由地产生一股怒气来。

“逆贼住口!我任家自先汉时起便是以忠烈传家,区区爵位而已,岂容你来污蔑于我!”

任旭怒吼着,将心中的怒火撒了出去。

“况尔不过蛮夷之地一区区小吏,三言之间必有反覆,手下蛮兵不知礼义,不晓人情,就算我等真的投降,你手下众兵又岂能坐视我等安然离去!”

这后面的话与其说是对吕兴讲的,倒不如说是给他们这边的自己人说的,交州一地最大的矛盾还是汉蛮之争!

自秦至今,数百年来,多少代人的矛盾积攒下来,彼此间早已是血海深仇了,岂能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果不其然,就在任旭说完这些话之后,下面离他比较近的几名士兵当场就变了颜色。

随着任旭所说的逐渐传达,任旭后方的大军的情绪又逐渐稳定了下来,连看着对面的目光都多了些同仇敌忾的气势。

“唉,还真是有些小瞧此子了!”

吕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以为之前的话能离散他们的军心,没想到却被对方来了个反杀。

“传令下去,稍后对方冲来的时候,我军稍作抵抗即可,先放他们离开!”

“大哥,你这是为何?大不了就跟他们干一架嘛,这主动撤退是怎么回事?”

身边有将军立马出声质疑道,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周边众将的支持,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议论纷纷。

“你们懂个屁,在这瞎吵吵什么!”

看着身边众人一副乱哄哄的样子,吕兴也有些发怒了。

“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对面是两万活生生的人,是两万想回家想疯了的人!

古人说:哀兵必胜,就是这个理!别说就凭着咱们这一万多人挡在这,就是再多十倍,他们也能撕出一道口子来!

还跟他们干一架?那好,今天你带着你的人挡在这,我们在后面给你压阵,让你好好过过瘾!”

吕兴一番话说得众人顿时缩起了脑袋,装起了鹌鹑来。看见下面没人再说话,吕兴面上也缓和了不少。

“咱们先放他们离开,等他们泄了这股气之后,咱们再在后面追杀他们。

从这到合浦足有五六百里,足够他们跑上几天了!

那时候他们一心只顾着逃命,哪还有心思跟咱们厮杀,这么做不是比现在站在这里挡住人家强!”

“嘿嘿,要不说大哥就是高呢,您一出手,那谁也挡不住!”

见吕兴过了气头,一旁的几名将军又开始拍起了吕兴的马屁来。

“那是,我一直都说听大哥的没错,你看看你老牛,就你会耍小聪明!”

“嘿嘿,我那不也是担心对面的人跑了吗?”

……

“好了,一个个都在这装马后炮,有这心思还不赶快去给下面的弟兄去传话!”

听吕兴这么说,一众将军也都不再留在这里,忙着下去传令去了。

两军对垒拼的一是气势,二是耐性,任旭此刻就感到他手下众军的气势颇足,至于耐性,他是不敢比的,因为时间越长,这股气就越容易散掉。

等到两万大军都在外面集合完毕之后,任旭一声令下,骑着北地的骏马一鼓作气率先冲进了对方的军阵之中,挥动起手中的长刀来,一时之间,周围上百人竟是难以近身。

而跟在后面的大军见到主帅都如此英勇,自然也都奋勇杀敌,虽不能说以一当十,但是以一当数还是没问题的,最后也生生地突出了重围。

自然,这是他们的视角,而在交趾众军眼里,则是持续不断的被迫放水。

看着眼前死去的一个个昔日袍泽,他们一边要防备着对方的刀枪,一边又要注意着不能用力过猛,实属是让他们心中窝了一肚子气。

在完成了最终的表演之后,交趾众军重新又集合了起来。

看着面前一个个气愤的表情,吕兴心中了然,现在正是军心可用!

当下便带着这一万朝着任旭突围的那些官军衔尾追去,始终保持着十里以内的距离,一旦对方停下,他们就上前骚扰一番。

起初任旭还想带兵反击,可效果比之突围时差了何止数筹,人人都想着赶紧离开,根本无心作战,一时之间竟是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到了后面他也只能带着众军仓促往回赶。

其实白天还好,可一旦到了晚上,就是他们最难以忍受的了。

对方虽然不袭营,可是平常的骚扰却也是不少,搅得他们根本休息不好,再加上第二天还要接着“被动赶路”,弄得整个身子都是疲惫不已,根本就没办法迎敌。

到了最后,只是过了三天时间,他手下这两万部队竟是直接减员一半!

反观后面的追兵,竟是依旧神采奕奕,虽然说不上士气高昂,但却也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是个头,虽说现在他们的目标是合浦郡,但说实话,任旭并不相信后面的追兵会放他们进入合浦。

可能在进入合浦之前就会被他们给灭了吧,不过战死沙场对自己来说,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就是可惜了,生前没能祭拜一下父亲……

任旭一边跑着,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听到前面有人惊呼:“贼军,前面也有贼军!”

任旭走上前去,却见前面的丘陵上正站着数量不少的上坊军,是的,是上坊军。

看着上面凌冽飘扬的军旗,任旭心中一时竟是生出了些许英雄末路的情绪来,却不想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吃了一惊。


人和人之间的奇特印象,造就了这个人间的各种奇特关系,就像以前从未谋面的吕兴和赵恤,与现在相处若知己的吕兴和赵恤一般。

吐完槽之后的吕兴走得很畅快,只留下赵恤一个人在山岗上呆呆地立着。

他感觉这个中年男人,刚才的动作很是有点……中二!

不过他并不因此而歧视吕兴,这是一个有梦想的老男人,自己应该尊重梦想,虽然他的梦想是自己。

赵恤更没想到的是,真正提前促使吕兴起兵的人居然是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周旭的缘故!

这实在是让他多多少少有点受宠若惊了,自己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到历史的进程中!

这算什么?

历史车轮的自我纠正机制么?

既然这样,那他之前做的其他的事情呢?

是不是也被这双无形的手悄无声息的给抹平了?

山岗下的亲卫看着对面正在缓缓离去的吕兴大军,又看了看上面正在沉思的赵恤,皱了皱眉头,策马走了上去。

“将军,将军,他们都撤走了!”

“哦?嗯,咱们也回去吧!”

看着赵恤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一众亲卫也不敢打扰多说些什么,只是一直跟在后面警惕地望着周围。

当赵恤回到广信城外的时候,果然没有再看到原本已经兵临城下的交趾军,外面的空地上也只是空留一地散乱的脚印。

“吩咐下去,今夜加强戒备,咱们明天下午再出发去南海!”

虽然吕兴现在确实信守了承诺,不过赵恤却是仍旧不敢放松半分,万一他们再杀个回马枪回来呢!

广信城墙不高,而且连角楼都没有几个,再加上苍梧郡中大都是山路,路途坎坷,原先他们丢在后面的床弩之类的重武器还没运来,真要守城,凭借着自己这点兵力还是有点悬。

“诺!不过将军,如此一来的话,咱们再想突袭南海,恐怕就有些难度了!”

一旁的亲卫面带忧色道,他们在这里耽误时间一长,难保苍梧郡兵战败的消息不会传到任访耳朵里。

“有点难度就有点难度吧,总比咱们前边走,后面就被人给抄了后路强吧!”

赵恤心中有些郁闷,感觉十有八九是吕兴传给他的。

身后的亲卫转身离去,将赵恤的命令一一传达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见到吕兴他们并未往回赶,四千上坊军也都再次集合了起来,整装待发。

“将军,恕在下再次直言,此去往西二十里,有一个还算比较大的渡口,从那里顺流而下,直达番禺,一天即可到达,要远比走陆路来得方便!”

那新投靠的领将道,这个建议其实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给赵恤说了,只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赵恤并未答应。

虽说他的麾下都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自小在家门口的水塘里玩耍,水性颇足,但会水是一回事儿,会水上作战就是另一回事了!

万一敌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了戒备,到时在水面相遇作战,他们并不占优势,也是因此,他再三地否定了那领将的建议。

其实现在赵恤完全不用纠结这些,他所担心的防备,早已被守住彭泽的钱永给破了开来。

时间回到几天前,就在任访接到郁林郡守求救的当天,他也对面前的彭泽城墙开始最后的进攻。

三万大军将彭泽县城团团围住,任访下了死命令,有大将胆敢后退者,兵可以斩将,士兵胆敢后退者,后队斩前队!

自然,有罚就有赏,第一个登上城墙者,不仅赐金千两,蜀锦百匹,而且他还可向上请奏,为先登者请封侯命!

在这一重重的威逼利诱之下,围城的数万将士无不纷纷摩拳擦掌,既然退是退不得了,那就一直往前走好了,大不了人死吊朝天。

“吾乃南海郡守,平南将军,领广州刺史任访,以天子之令命尔等,进攻!”

“进攻!”

“进攻!”

“进攻!”

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潮,哪怕此前已经击败了他们无数次,钱永也不敢掉以轻心,始终慎重以待,毕竟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人潮像是波浪一般冲来,带着万钧重压,势要碾碎这如顽石一般的彭泽县城。

钱永的手心隐隐有些冒汗,看得出来,对方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

当他们冲到一百步以内时,钱永才陡然下令放箭,而往日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巨弩,此时射进对面,居然宛如射进水中一般,只是短暂地破开了水面,只是片刻不到,便又再次恢复如初,只余些许的涟漪在荡漾着。

“一刻钟之内,射光全部的床弩弩箭,这些弩炮也撤到后面去,留着巷战时用!”

眼看着对方来者不善,钱永也迅速地改变了对策。

随着命令的下达,钱永手下的弩箭库存消耗得越来越快,对面的士兵也在一排排地倒下,却并没有影响他们前进的步伐。

当一个人敢于直面死亡的时候,死亡也就变得轻薄了起来!

九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当他们终于靠近城墙三十步,甚至足以看清墙上守军的长相时,上坊军的床弩也都彻底地沉寂了下去。

“把床弩捣毁,还有这边的桐油别忘了撒匀一点!”

钱永一遍遍地吩咐下去,直到看着人潮已经非常接近时,方才下令撤回巷中。

另一边,在得知部队最终登上城墙的时候,任访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伤亡几何?”

“回将军,大概估计来看,此战,损失近万!”

损失近万!

任访心中微颤,这一切都是拜那巨弩所赐,若非有它,对面的贼军绝不可能撑上这么长时间!

“上面的弩架可曾找到?”

“已经找到了,不过,就是损坏的有点严重!”

“嗯?”

任访面色微愠,“多长时间能修好?”

“大概,大概要半月!”

“半月!你手下的那些工匠都是傻子吗?修一座弩架都要半个月!”

任访这下是彻底恼火了,就在这时,对面的城墙上也突然着起了火来,将已经进去的数千官兵和后面的大部队彻底地分了开来,墙上的弩架和尸体也在火墙中焚为了灰烬。

对面的城门也早已被钱永他们堵上,要想进城,只能从城墙上跨过去!

可是现在,这短短一丈多宽的火墙,却如咫尺天涯一般,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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