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年因为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被诊断出了躁郁症。
为了防止他病情加重,我把他安置在了镇上的心理疾病中心。
他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罪孽做下来了,他也总该付出代价。
齐方年有精神病的事传遍了整个镇子,平时那些跟杨娟来往的老太太都避之不及。
杨娟把一切都怪到了我头上。
我下班回家,一进屋就看到满地狼藉。
衣柜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几件稍微露肉性感些的衣服皆被人剪成碎布。
首饰台也变得空空如也。
我当场气笑了。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踹开卧室的门,正靠在床上看电视的杨娟肥胖的身躯一震。
“进屋子不用敲门?谁教你的规矩?”
无意理会其他的,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目光就直直落到杨娟身上。
“我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只能报警。”
杨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报警?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儿子的,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拿了?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偷的?还报警,警察来了我就一口咬定是你送我的又反悔了。”
“陆澄意,你就是个丧门星,把我儿子克成现在的样子,还想霸占我齐家的东西,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冷笑一声。
还真是个蠢的。
我打开手机,调出卧室监控。
视频中杨娟鬼鬼祟祟但又正大光明地将我首饰台洗劫一空。
杨娟一愣,随即暴跳如雷。
“陆澄意你什么意思?在自己家里还装监控,防谁呢?”
还能防谁,防你呢呗。
“不还是吧,那法院见。”
杨娟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我一个侧身加伸腿,杨娟被我绊倒,直直地栽倒床上。
床头贴的求子符随风飘起,落了杨娟一身。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东西还回来,否则,这次可就不只是拘留了。盗窃,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妈,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
杨娟直接在床上打起滚来。
“哎吆吆,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啊!你把我儿子害进了医院,还这么不孝敬长辈,我要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离婚?
正合我意。
我朝杨娟伸出手。
杨娟被我拉起来后,刚想挺起胸脯子向我逞威风。
却被我挟制住手腕,用力往前一拉。
“妈,这个房子是我和齐方年的共同财产。现在齐方年疯了,这个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杨娟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只要我想,杨娟就能一无所有。
不过我当然不会对一个身无长物的老妇女赶尽杀绝。
她要死,也得是被自己作死。
当初我和齐方年结婚,我爸妈要求18.8万的彩礼。
考虑到齐方年家庭条件不好,我说服了我爸妈,将彩礼标准一降再降。
可杨娟还嫌多。
“现在国家提倡零彩礼,澄意作为公务员,最应该响应号召啊。不过考虑到彩礼是传统,就给你们五万块钱算了。澄意嫁过来之后就是我们齐家的主人,整个齐家都是她的,这不比彩礼强。”
爸妈给我的陪嫁都已经十万有余了。
彩礼、陪嫁、男女双方收的份子钱,再加上我这么些年攒的,加在一起一共八十万。
我和齐方年建了一个夫妻账户,将这些钱存了五年的定期。
现在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