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要离开的赶紧收拾东西,不离开的就把院子从重新整理一遍,床褥什么的都给我换成新的!”
“大小姐,这院子是夫人特地给表小姐住的,未经夫人允许,你没资格擅自入住!
你也不想担上忤逆不孝,善妒到连亲表姐都容不下的名声吧?”祁妈妈站起身,强硬的拦在沈涵熙身前。
她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瞬的慌乱之后,立刻找回理智。
“呵,真是好笑,我堂堂侯府嫡女,住自己家的房子还要被个你拿下人指摘,祁妈妈,你拿着我侯府的月俸,却句句为江绾柠说话,这难道就是人家说的朝秦慕楚、人在曹营心在汉?”
沈涵熙说话的时候隐晦的给绿云使了个眼色,绿云接收到眼神悄然退下。
“小姐这话错了,老奴当然是侯府的人,不过侯府的当家主母是侯府夫人,老奴所思所想皆为夫人所愿!
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若是有什么不满可向夫人申诉,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听命行事的下人!”
祁妈妈波澜不惊的回道。
“放肆,大胆狗奴才,竟然敢说是母亲主使你给本小姐扣上不孝不悌的帽子,恶意挑拨意图使我母女离心。
如此败坏我母亲的声誉,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绿竹,给我掌嘴,我不说停,就不许停!”
沈涵熙收敛脸上的笑意,声音淡淡,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沈涵熙,你敢动我,我可是……”
“啪”一巴掌,翠竹快步上前二话不说先甩了祁妈妈一巴掌,力道大的绿
竹手都红了。
“祁妈妈,你也太放肆了,竟然敢直呼大小姐名讳,你的规矩怕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奴婢今天就替大小姐好好教教你规矩!”
翠竹甩着疼的发麻的手,凶巴巴的瞪着祁妈妈,疾言厉色的呵斥道。
心里暗道,这老货的脸皮真厚,打的她手都要疼死了,不过真过瘾,她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都能开口教训祁妈妈这样的人物规矩了!
娘啊,你闺女短短两天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你高兴不!
绿竹娘:“……”傻闺女啊,我咋感觉距离你来找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呢!
“你个贱婢竟然……”祁妈妈捂住被打的五指印显明的老脸,气的就要反手打回去,怎知绿竹动作比她更快,“啪”一巴掌,又打在她另一边脸上,嘴上也不饶人的讽刺道,“我贱婢?你都当了一辈子贱婢了,还好意思骂我!
都是下人,谁又比谁高贵呢!”
“乖绿竹,你当然比她高贵,我日后可是要让你脱了奴籍当良民,风风光光嫁人当正头娘子的,不像某些人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归来仍旧是奴籍!”
沈涵熙笑语嫣然的看了眼绿竹,转而又望向祁妈妈,笑问,“你说是吧,祁妈妈?
啊,对了,听闻祁妈妈的儿子很擅长读书啊,有两个当家奴的爹娘,他能考科举吗?”
这还是她脑海里的记忆,以前祁妈妈经常夸耀儿子读书好。
所谓杀人诛心,既然她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抓住她的痛点狠狠的踩踏喽。
“你、我,老奴儿子……”祁妈妈想到儿子因不能科举而痛苦颓废的样子,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算了,我跟你计较做什么,不过是随意被拨弄命运的可怜人罢了!
无论你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好歹,你到底是给过我两次吃食的,本小姐也不想太过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