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也没比我好看到哪儿去。
眼底乌黑,面容憔悴,脸上尽是胡茬,还时不时的捂着肚子脸皱成苦瓜。
我抬眸看了眼上方的标识牌。
哦,原来这是看病来了。
一想到季珩替我承受了所有痛苦,刚才那点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还有起了精神头反唇相讥。
我阴阳怪气的嘲讽他:怎么,季总这是快死了?
要不要我借你点钱打个安乐,好早见阎王啊。
季珩眉心微蹙,好好,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不能。
我拍掉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自顾自向前走着。
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儿竟还是橡皮胶做的,走哪跟哪。
直到最后一点耐心耗尽,我停下脚步,不顾形象指着鼻子的骂他:季珩你要脑子有病就去治,再跟着我,我就报警告你骚扰了!
说罢,季珩眼眶通红随即垂下了头,像极了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好好,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在你身后看着你回去。
先前明明厌之入骨,现在还搞上痴情人设那套了。
真是虚伪的惹人发笑。
我嗤了声,懒得管他,取了外卖就往病房走。
刚进去,季珩也想跟着来。
我使劲的将人往外面扯,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也不管是否会撞到他的脸上。
一整天,医院长廊上坐着个衣冠革履的男人,护士询问时他总微笑地摆摆手。
我内心翻了无数白眼。
真真是虚伪至极!
直到晚上,我打开房门,白天的身影早已悄然消失不见。
心里没由来的泛上几分烦意,很快又被我压下。
可允许被纠缠本身不也是种纵容吗。
没消停会儿,一道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挂了又打,打了又挂,翻翻复复隐约有不将人逼退不罢休的趋势。
我暗自骂了句,只好接通。
嫂子,珩哥他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下他吗。
这人我记得,是当初季珩出轨在群里发视频的。
我言简意赅:不能。
这话一出,对面彻底破防:江羡好,你们好歹夫妻情分一场,照顾下他怎么了?
再说……我懒得听他说,也不想掰扯,直接挂断拉黑了电话。
妇女解放运动不是为了教我们变成男人的奴隶,和男人的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