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诗诗给了陆珊珊十两银子,说以后不用这个嬷嬷了,就让她回老家去,多给点银子打发了就行。陆珊珊接过银子,对林诗诗的那点介意彻底烟消云散了。如果林诗诗把自己府上的嬷嬷给她,她还真不敢放心用。外地临时找的人,打发了以后就打发了。两人分开以后,林诗诗便派人跟着林诗诗,但凡她出府,去了哪,都一一报告。过了一个来月,她便知道了陆珊珊去见了毛林海两次,一次是京城菊园里赏菊,乌泱泱很多人,两人打了招呼,说了些话,并不是单独相约。但后面一次,则是一起去茶馆小坐了一会,毛林海还送了礼物给她。而在见完毛林海之后,陆珊珊就去见王寂川,先去找那个嬷嬷,然后由嬷嬷陪着去王寂川客居的小巷,半个时辰才出来。“小姐,她十天半天的就要抽空去王公子那里,倒比见毛公子要勤...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精彩片段
林诗诗给了陆珊珊十两银子,说以后不用这个嬷嬷了,就让她回老家去,多给点银子打发了就行。
陆珊珊接过银子,对林诗诗的那点介意彻底烟消云散了。
如果林诗诗把自己府上的嬷嬷给她,她还真不敢放心用。外地临时找的人,打发了以后就打发了。
两人分开以后,林诗诗便派人跟着林诗诗,但凡她出府,去了哪,都一一报告。
过了一个来月,她便知道了陆珊珊去见了毛林海两次,一次是京城菊园里赏菊,乌泱泱很多人,两人打了招呼,说了些话,并不是单独相约。
但后面一次,则是一起去茶馆小坐了一会,毛林海还送了礼物给她。
而在见完毛林海之后,陆珊珊就去见王寂川,先去找那个嬷嬷,然后由嬷嬷陪着去王寂川客居的小巷,半个时辰才出来。
“小姐,她十天半天的就要抽空去王公子那里,倒比见毛公子要勤快很多。”
“如此甚好。你继续跟着。”林诗诗道。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发展。
她自己的婚期也近了,只有不到一个月了。余氏执意要把陆昶和陆旭的婚事放在一起办,一起就一起。
只是嫁妆方面,林诗诗有些头疼,她这一个月清点下来,父母给她留下各种铺子、田契、宅子、庄子、金银等等,算起来有二十万两之巨。
这么多的钱财,她该怎么护住它们?
虽然说本朝律法,嫁妆归女子本人所有,死了归子女所有,可若把这些都罗列在嫁妆单上,谁见了不动心?
她并不了解陆昶,她这一世是完全不可能再彻底信任任何人了。
张妈妈看林诗诗蹙着小眉头,终于为自己的事上心了,笑着道:
“小姐莫愁。您父母给您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旱涝保收的,罗掌柜又是个能干的,这些铺子他经营得很好,至于银钱,就更不用担心,总共十万两现银,分开放在最大的两家钱庄,只有小姐亲自带着印章去才会取得出。”
“宁海那边的东西,您祖父帮你管得好好的,那边的叔叔都是通达的人。”
富婆有富婆的烦恼,主要是没人撑腰。祖父那边,虽然家庭和睦,但毕竟是商户,父亲死后,又下落了一大截子,现在也是守成为主。
林诗诗思索半天,与张妈妈定下主意,嫁妆单上,写得模模糊糊,如田契,写的是田契若干(登记在女方名下。)如银子,写的是银子若干(登记在女方名下)。
如此一来,便不会过于露富。
但当天又不能失了风光,因此,在一些瓷器、布匹、家具等等上面,也是按照传统的嫁妆礼仪,准备了一百二十台。
“沈姑娘那边,听说是准备了一百一十八台。咱们是长房,多她两台即可。”
不多过她,自己是长房,堕了面子。
但若多得太多,招致沈府的忌惮,林诗诗自问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与沈府抗衡,人家沈程可是兵部尚书。
她背后啥也没有。
该忍则忍。
就在林诗诗感叹势单力薄的时候,宁海那边的叔叔婶婶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原来,林诗诗的祖父在接到林诗诗的书信,说她即将与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成亲,而这个大公子已经官居四品的时候,十分重视这个事情,让二儿子林觉一家人前来。
前世,自己听了余氏的话,去宁海处理财产,叔叔林觉一家二话不说,帮她跑前跑后,一点也没有为难。
“你想得倒是周到,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那你便好好做吧,等晚膳的时候,再端上来。”
余氏突然变了态度,别说林诗诗,就连沈玉娇都觉得奇怪。
余氏自有自己的算盘,挥挥手让林诗诗走了。
沈玉娇满脸狐疑的看着余氏。
余氏也不好跟她多说,只道:
“我累了,要午睡一会,你也回去吧。过半个时辰,你让旭儿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沈玉娇有些不高兴,但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婆母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林诗诗,且等一等。
她甩着帕子走了。
林诗诗回到北院后,厨房的人正好从外面采购回来。
“大奶奶,您看这鱼可还行。”
厨娘讨好的把桶里的鱼递过去。
林诗诗看了一眼,笑道:
“很好,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大奶奶您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厨娘笑呵呵的道。
刚才林诗诗去厨房,让她去买鱼,直接给了她一坨金子做跑路费,让她买回来直接送到北院。
别怪她见钱眼开,厨房虽然有油水,但买个鱼就给金子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自然就要把林诗诗伺候好了。
这西湖醋鱼,这宁海地区是经常吃的,林诗诗她们都会做。
但凭什么自己亲自下厨做给她们吃呢!
所以林诗诗就多买了几条,今天晚上大家都吃。
她让春雨过来,先处理,这醋泡鱼,得好几个时辰才好吃。
尤其是还要给老太太送过去,自然更得小心,得把那骨头都酥化了才行。
余氏那边,吩咐庄嬷嬷去给茉莉送个信,让她晚上给老太太的饮食动一点手脚。
“老太太向来是吃自己厨房的东西,如果吃了她做的鱼,吃出了问题,那便是她的责任。”
余氏阴笑着。
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的桌上就都有了一道西湖醋鱼。
余氏又派忍冬过来叫林诗诗过去伺候吃饭。
“忍冬,烦请你去告诉夫人,老太太今天高兴,让我过去陪她吃饭。您看,我是去老太太那里呢,还是去夫人那里?”
林诗诗无辜的看着忍冬,一副你替我拿主意,我听你的。
忍冬回去告诉余氏的时候,余氏不仅没有生气,眼里还闪过光芒。
忍冬摸不清头脑。
一旁的沈玉娇也满腹狐疑。
庄嬷嬷看了忍冬一眼,让她好好伺候主子们用膳。
晚膳陆怀喜和陆旭都在,如果林诗诗过来,陆昶也会一道过来,余氏本就不方便给林诗诗立规矩。
她去老太太那边,等老太太用膳后身体不适,正好人证物证都在。
只要茉莉那边,不要掉链子。
陆怀喜听说林诗诗陪老太太用膳,十分高兴,他对这个大儿媳本不太满意的,但既然得了老太太的眼,也是她的造化。
余氏这边用完了晚膳,又让忍冬泡了一壶消食茶和一点饭后小食,一家人围坐着聊天。
陆珊珊见大家都在,倒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母亲,最近天又变冷了,我跟大嫂说了,想去她的温泉庄子上住一段时日。”
余氏爱怜的望过去,大概是天冷了的缘故,陆珊珊的脸更显苍白了一些。
“你一个人去?我有些不放心。”
余氏道。
那个庄子挨着山,周围都是郊区,荒凉得很。
陆珊珊身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
陆珊珊看了一眼沈玉娇,道:
“二嫂刚新婚,肯定是不愿意陪我的,母亲事也多……我约了个闺蜜,就是父亲刘员外郎家的。”
“大哥,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陆旭冲到陆昶的面前。
刚刚庄嬷嬷告诉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跟兄长不亲近,但在心里,他还是佩服这个兄长的,谁能想到,他竟然如此伪善。以前母亲总说,要提防着点,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防火防盗防兄长,他对林诗诗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面对陆旭的质问,陆昶沉默不语,但眼里的歉意早已默认了这件事。
“放肆!”董老夫人呵斥陆旭。
陆怀喜赶紧拉了一把陆旭。
陆旭却无视这一切,他看向陆昶的目光像着了火。
“你这个伪君子。”他的拳头攥得咯咯响。
“诗诗,你跟我离开这里。”
陆旭转头对林诗诗道,他的话里满是愤怒与痛苦。
林诗诗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三分痛苦,看了他一眼,假装无奈道:
“二表哥,诗诗…永远把你当好兄长,姨母定然会为你择一门好亲事的。”
陆昶看了过来,眸光微动。
“诗诗……”陆旭悲痛出声。
“诗诗……”余月扶惊讶万分。
余文铭走到林诗诗跟前,痛心道:
“诗诗,你可不能破罐子破摔,有舅舅在,有外祖父在,你不需委曲求全。”
“对对,诗诗,你不需要委屈自己,错的不是你。姨母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你有看法。你和旭儿……姨母,姨母是……”
“姨母慎言。”林诗诗打断。
“我母亲在世时,曾屡次对我说,遇到大事,可问张妈妈意见,她从小带我长大,算我半个母亲,张妈妈,此事你以为如何?”
林诗诗撇开了旁边的姨母舅舅,却去询问张妈妈的意见,这让余文铭和余月扶气不打一处来。
张妈妈与林诗诗的关系非同小可,里里外外又都是一把好手。
张妈妈声音沉稳,道:
“大爷年少有为,出身高贵。如果夫人在世,见了大爷这样的一表人才,这门亲事自然也是同意的。”
“诗诗,这可是人生大事,岂可鲁莽,不管怎么说,也得先禀明了你外祖父,还有林家那边的长辈。诗诗,你今天跟舅舅先回家,这事,以后再谈。”
余文铭跳出来喊道。
林诗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余文铭,前世这个舅舅就怪怪的,自己水深火热的时候,曾偷偷写过几封信给他,却石沉大海。
后来偶然在府中遇见他,她赶紧拉住他哭诉,他却不耐烦的让自己暂且忍耐,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样子,如今倒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
想着他和余氏一唱一和,这两人是一丘之貉啊。
她给张妈妈递了个眼色。
张妈妈虽然不明白林诗诗为何对自己的姨母和舅舅突然设了防,但她总是站在林诗诗这一边,为她撑腰的。
“余家舅舅说得有理,婚姻大事,自然要慎而又慎,又得问过家中长辈。小姐的 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林家的祖父祖母,叔叔都还在宁海。老夫人,您刚才说三媒六聘,可是落子无悔?”
张妈妈问道,她需要董老夫人一句准话。
“自然,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张妈妈大可放心。怀喜,你说呢?”
董老夫人满口应承下来,陆怀喜自然是点头。
“如此,张妈妈我就自作主张,替小姐的长辈暂且应下了这门婚事。后面,自然会由诗诗的亲族长辈来主持。”
“诗诗,你怎可与他成亲。诗诗……”
陆旭听来听去,大家都已经要把这婚事敲定,根本无人考虑他的感受。
“二爷,夫人,余家舅舅,小姐的婚事虽不是小姐有意求之,但既然事已至此,对于小姐来说,目前也是最好的办法。我知道大家都不会故意为难她,她已经很可怜了。”
张妈妈在旁边替林诗诗挡着,不让陆旭靠近。
余月扶却不想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她不明白林诗诗对陆旭明明一片痴情,为何突然把这感情就放下了。
她开口斥责张妈妈,说她奴大欺主,不过一个奴才,有什么身份替林诗诗做主婚事。
“砰砰砰……”
董老夫人用龙头杖猛的杵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今天是谁下的药,是谁故意把诗诗引到了别院,是谁锁的院子,这些事情不能不查,这府上藏了这么多龌龊事,余氏,你是如何当家的?”董老夫人见余氏不依不饶,便将矛头对准她。
余月扶还想争辩,一向不爱管事的陆怀喜突然狠狠的道:
“娘说的很对,余氏,你当家将近二十年,看来时间久了疲了,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不是两个孩子愿意在一起,你不是害了他们的终身吗?你前几日还跟我抱怨身子不好,当家很累。我看这当家的事情,暂时交给柳姨娘,你也好松快松快。”
余月扶瞪大了眼睛,不信陆怀喜居然要夺了她的当家权。
对陆怀喜而言,此话也是省事之举。
林诗诗与陆昶成亲,目前看来是皆大欢喜,谁让余氏从中作梗,那就怪不得他釜底抽薪。
果然,话音一落,余氏意识到陆怀喜是动了怒,自己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便心虚得不敢再揪着不放。
最后,董老夫人也不再提下药的事情,陆怀喜不提让姨娘掌家的事,余氏姐弟也不敢再反对林诗诗和陆昶的婚事。
只有陆旭深受创伤,他不明白一日之间,他的心上人就要成为他的大嫂,林诗诗甚至都不愿抬头看看他。
就算所有的人都同意,他以为林诗诗也不会同意的,可是她却同意了。
她早就看上他了?还是只要是个不错的男子,她都无不可?
还有母亲,口口声声说支持她和林诗诗在一起,尊重他的感情,原来都在骗他。
他本人不方便过来,两人亲事在即,按照礼仪,这段时间是要避免见面的。
林觉和潘氏在府上待了一段时间,便也大概知道了林诗诗的亲事是怎么回事,越发感慨她一个人待在京城实属不易,对林诗诗格外怜惜起来。
若不是觉得这个陆昶还是个担责的,两人都有将林诗诗带回宁海去的想法。
宁海虽然地方小,但好歹他们能护着她。
一家人便全心全意的替林诗诗打点,林觉帮着巡视京城的铺子,林诗诗让他多关照珍宝楼的生意和账册,林觉仔细查看,倒并未出现什么大问题,而前世张妈妈的儿子去借名要钱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
转眼便到了成亲当天,林诗诗在京城的亲戚朋友不多,她便给王寂川、鲁国公夫人也都发去了请帖。
鲁国公夫人欣然应允。
王寂川也痛快答应,连陆珊珊都不知道他哪一天会出现。
林诗诗名下的店铺,当日一律大酬宾,进店的客人都有红包。
林诗诗的嫁衣和陆昶的新郎服林诗诗自家绸缎庄的绣娘连夜赶制的,依照尺寸,十分讲究,一看就是一对。
当天,锣鼓喧天,两队迎亲的人马分赴林府和尚书府,惊动了整个京城。
看热闹的人都喜欢比较,比新郎,比新娘的家世,比嫁妆。
一大早,林诗诗这边便收到信,沈府那边临时把嫁妆增加了二十抬。
“诗诗,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咱们可算有备无患。”潘氏道。
林诗诗早就就张妈妈多准备了四十台,她的目标很明确,跟沈玉娇不相上下即可,她增加二十台,她便也增加二十台。
“小姐,沈府如果知道咱们也增加了,会不会再往上加?”春雨有些担忧。
“不会。”林诗诗笃定的道。
沈玉娇虽然是尚书府的长女,但是,据她所知,她下面还有两个嫡妹和若干庶妹,这一个个的,以后嫁人都是要嫁妆的。
果然,那边没有再传出动静。
陆昶骑着他自己的高头大马,上面绑着红花,他自己的新郎服是林诗诗派人送过去的,穿在他身上十分得体。
在一片喧嚣声中,林诗诗拜别府中人,上了花轿。
两府本身有一些距离,就不需要故意在京城打扰。
大概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旁边的小巷突然冲出一匹牛车,上面拉着污秽之物,就要往这边挤过来。
驾驶牛车的汉子跟瞎了眼似的,不管不顾的抽着鞭子。
龙一不知何时跃上了牛车,一把控住缰绳。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敢抢劫?”
那牛车上的汉子大喊道。
龙一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就锁了他的哑穴。右手肘往他胸口一顶,汉子顿时瘫痪下去。
陆昶目不斜视的打马从巷口前走过,花轿也过去了,后面的人都过去了……
龙一才跳下车,追了上去。
余氏和陆怀喜一身隆重的穿着,坐在高堂上,等着新人进来。
余氏不停的用眼睛看庄嬷嬷,庄嬷嬷派丫鬟到门口走了几趟,终于,传来了消息,陆昶的队伍到了。
余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斥那丫鬟道:
“谁到了?你看清楚了没有。”
丫鬟有些莫名的紧张,连连点头道:
“看清楚了,是大爷已经到府门口了。”
余氏不悦的看了一眼庄嬷嬷,庄嬷嬷也皱了皱眉,赶紧出去了。
陆怀喜则笑呵呵的道:
钟姨娘和柳姨娘的礼物也一模一样,头上戴的金步摇。
陆圆圆十二岁,头一次得这么贵重的礼物,高兴得连连说谢谢大嫂。
给沈玉娇准备的倒是与众不同,一对蓝田玉耳环,看着普普通通,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轮到陆旭沈玉娇敬茶,一切顺顺当当,沈玉娇的礼物拿出来,虽然比较精巧,但在林诗诗实打实的金子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尤其对于两位姨娘来说,她们缺的是实打实的好处,遇到个事,能换银子。
余氏从桌子上放着的梨木盒子里,拿出两个玉镯子,分别给了林诗诗和沈玉娇。
给沈玉娇的明显成色好上不少,不过在林诗诗看来,她都看不上。
用这点手段,真是膈应不了她。
“好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余氏道。
刚说完,又喊住陆旭和沈玉娇:
“你们留下来陪我和你父亲用早膳。”
这么明显的偏心,也真是没谁了。
她就是故意要给陆昶林诗诗难堪。
陆昶性子冷,抬腿就要走。
林诗诗给余氏和陆怀喜行了一礼,道:
“父亲母亲,大爷衣裳打湿了,我陪他先回去更衣,你们慢慢用膳。”
说罢,跟着陆昶走了。
余氏又想拉脸,可陆怀喜在旁边看着她。
路上,林诗诗与陆昶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一步的距离。
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昶微微侧头看了林诗诗几次,终于道:
“是我连累了你,以后,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林诗诗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在他看来,余氏不喜他,林诗诗也跟着被连累。
林诗诗连忙道:
“你我夫妻一体,哪来的连累之说。姨母偏爱二弟,也是能理解的,这不是你的错。”
陆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暖。
进了北院,陆昶在院子里道:
“除了书房,其它的地方,包括东西,你都随自己的心意。”
“好。”林诗诗点头。
“那我去书房了。”
陆昶转身欲去书房。
“大爷,你的手没事吧。”林诗诗喊住他。
刚才的茶水那么烫。
“没事,我的手粗糙。”他张开大手,给林诗诗看。
林诗诗见他手掌宽大,上面有厚厚的茧。
边关的生活,在他身上留下来难以磨灭的痕迹。
陆昶见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眼神还有些心疼,以为她担心自己被烫了。
“真没事。”
他收回了手。
等他走了,林诗诗心情也有些复杂。在北院走了走,这个院子位于府里的北边,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就是里面没什么摆设,连花花草草都少,显得有些凋零。
昨天成亲的洞房,虽然增添了些色彩,但看起来,整个调调都偏向硬朗。
也难怪,以前这里连个丫鬟都没有。
现在林诗诗嫁进来了,就有了女性的气息。
既然他说我可以随意动,林诗诗就想着要布置布置。
钱她有,丫鬟现在也有四个,春雨和喜儿,还有两个粗使丫鬟,再从外面买几个进来。
以后自己搞个小厨房。
林诗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妈妈,让她安排再买四个丫鬟进来,她不打算跟府里要,还是自己买的放心。
上世,秋云和忍冬可没少唆使她走歪路。
“小姐,嫁妆都还在库房堆着,我带着她们几个去整理。”春雨道。
当时这些嫁妆差点都抬进了府里的库房,还好林诗诗提前跟张妈妈说了,张妈妈在陆昶来迎娶的时候,就拉着安庆嘀咕了几句。
林诗诗见祖父的嘴很严,打消了套话的念头。
回了她以前住的房间,屋子里已不是以前的摆设。余家多余的房子不多,她既然不在这里了,这个房间就要收拾出来。
她叫了哑巴李嫂子过来,帮她把床上的东西,换成她以前用过的。
李嫂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干起来,很快里里外外的都料理好了。
林诗诗掏出两个金瓜子,就赏给了李嫂子,李嫂子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哆嗦。余家不富裕,周氏又不是个大方的,她们这些下人没有见过金瓜子。
走到门口,李嫂子突然返回来,结结巴巴指手画脚的说了一堆话,张妈妈和林诗诗连蒙带猜,原来是说沈嬷嬷带的丫鬟小奇,现在在一家叫“云裳”的纺织店里做女工,如果林诗诗想问什么,就去找她。
林诗诗看着李嫂子离去的背影,惊讶不已,这个结巴大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打听事的,连周氏都没有多心。
傍晚时分,春雨回来了,对周氏和林诗诗说把东西送到了,沈嬷嬷的家人很感动,千恩万谢的。
回了房间,春雨才压低声音道:
“小姐,沈嬷嬷是被舅老爷寒冬腊月的赶出去的,又是傍晚,路上遭了劫匪,抢走了包袱,还被泼了一身水,等沈嬷嬷抹黑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没两天就去世了。舅老爷还派人过去,见沈嬷嬷要死了,放了五两银子走了。”
“沈嬷嬷的家人一开始不让我进门,说你们余家的恩怨,凭什么牵连到他们家。后来听说我是您的丫鬟,才让我进去在灵牌前烧了香,但多余的话是什么也不肯说。”
余文铭这是杀人灭口?沈嬷嬷知道他什么秘密?林诗诗笃定,余文铭在抹去什么。
回想上世沈玉娇的话,难道外祖母也是被余氏或者余文铭害死的?
可外祖父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外祖父对外祖母那么好,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林诗诗理不出个头绪来。余文铭倒是回来了,叫她出去见他。
这舅舅的架子倒是摆得很大。
此时已经点灯,余文铭半醺着坐在堂屋,周氏给他倒了一杯茶。
“诗诗,你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听我和你姨母的话,非得跟那个克死娘的在一起,看你以后有什么好果子吃。”余文铭带着七分醉意,脸色酡红。
周氏在旁边皱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又喝多了,喝多了就说胡话,再胡说八道,我就去把父亲叫过来。”
“你敢!”余文铭斜着眼睛,白了周氏一眼。
周氏无奈,也不说话,歉意的看着林诗诗。
林诗诗不以为意,对周氏道
“自家舅舅,诗诗不生气。”
“谁是你舅舅,我不是你舅舅。”余文铭迷迷糊糊的道,很快就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了。
“都是酒虫闹的。”周氏无奈道。
不是我舅舅?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胡说八道?他跟外祖父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能有假?
当天晚上,林诗诗罕见的失眠了。她似乎摸到了边,却又看得不真切。
姨母和母亲,长得确实也不太像。
姨母跟余文铭倒是神似。
难道自己的母亲是抱养的?
这个念头把林诗诗吓了一大跳。
林诗诗第二天起床用了早膳后,便告辞要走,周氏挽留了两遍,便也不勉强。又替余文铭说好话,说你舅舅昨晚折腾一晚上,现在都还没醒。
“刘姣云?”余氏和沈玉娇齐道。
陆旭和陆怀喜一头雾水的看过来,不知道这婆媳这么激动干啥。
不就是礼部刘员外郎家的女儿刘姣云嘛。
余氏默了默,不太理解的看着陆珊珊。
“珊珊……”沈玉娇也不解。
刘姣云之前是有意与毛林海议亲的,是沈玉娇从中牵线,让陆珊珊与毛林海见了面。
刘姣云与沈玉娇和陆珊珊都是朋友,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她们,没想到她们却翘了她的墙角,至今刘姣云也还蒙在鼓里。
沈玉娇此后便一直躲避这刘姣云,免得尴尬,但不知陆珊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竟然还约着刘姣云一起去庄子上。
难道是故意要气一气刘姣云?
可刘姣云一直跟她们关系尚可,也没挨着她们什么事,这又是何必?
陆珊珊却自有自己的打算。
在她的心里,她更看好王寂川。
明年王寂川一举中了进士,甚至探花之类的,她也得好跟永定侯府一个交代不是。
刘姣云到时就是她的挡箭牌。
“有个伴,在那边也好消遣日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个冬天,我最要紧的就是把身子养好。”
陆珊珊示意她们放心。
余氏听了,也不再多话。
把身子养好,才是关键。永定侯府那边,她借机会说叨几句,等过了年,开春再定亲事不迟。
“母亲,我要出府采办一些东西,到了那边,都不好买的。”陆珊珊道。
余氏知道她是要银子,当着沈玉娇的面,她让庄嬷嬷取了十两银子给她。
十两银子够干啥的。
“娘,还要抓药的银子。”她一边接过银子一边道。
“抓药的银子,你吃的药,不都是林诗诗那边兜着嘛。”余氏道。
“娘,大嫂说以后不能走她的账了。说她嫁进来以后,身份就不一样了。她说二嫂也没给我买过药,凭什么她一直买。”
“什么……”沈玉娇睁大了眼睛。
“二嫂,你别搭理她,我以后不花她的银子便是。”陆珊珊安抚沈玉娇。
“一点药钱,她也斤斤计较,舍不得银子当初就不要夸下海口。珊珊,这银子我给你出了。”
沈玉娇见陆怀喜和陆旭都在旁边,便想卖个好,顺便踩一下林诗诗。
“那怎么好意思,大嫂都不愿意出。”陆珊珊道。
“她是她,我是我。金妈妈,你一会给大小姐拿五十两银子。”
沈玉娇豪气的道。
“是。”金妈妈应下。
“二嫂,五十两只怕不够,加起来要二百六十两。”
……
沈玉娇一愣,二百六十两,什么药这么贵?
“二嫂,我自来身子不好,吃的药都是补身子的。不过大夫说了,我养好了这个冬天,以后慢慢的就减药了。”
陆珊珊道。
她是了解沈玉娇的,好面子,爱攀比,但又精明得很。
这次就借着她刚嫁进来,敲她一笔,以后可就难了。
沈玉娇暗暗后悔,五十两银子她都舍不得。
可刚才的话……
陆旭没事人一般在旁边坐着。
沈玉娇咬咬唇,正在想答应还是不答应。
余氏在一旁道:
“珊珊,怎么这次的药这么贵,是不是又买了人参之类的。那些东西,府里还有一点,你先用着,就先不要买了。”
沈玉娇松了口气,等着陆珊珊开口。
“母亲,可是大夫说那样配着吃,效果最好,现在是关键时刻。府里那点,吃不了几天了。”
陆珊珊自然知道这样的做法会得罪沈玉娇,但以后用别的方法讨好回来不就行了,反正她已经是自家二嫂,还能飞啊。
林诗诗只知道余氏是镇国将军府的继室,却不知道她是妾室,然后扶正的。
她怔怔的望着余月扶。
余月扶自知失言,但也不甚在意,只道这事得缓缓图之,陆怀喜是一家之主,得他松了口才行。
张妈妈劝林诗诗从镇国将军府搬走,住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老家也行。
可林诗诗却像入了魔,不愿离开,还为了讨好陆府的人,讨好陆怀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父母留下的钱财奉上。
张妈妈叹气不止。
余氏悄声对林诗诗道:
“诗诗,张妈妈一而再的怂恿你离开府上,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别被奴才给骗了。”
林诗诗道:
“姨母,张妈妈只是不放心我罢了,她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我父母把她给我,是完全放心她的。
“诗诗啊,你还小,不懂人心是会变的,还是留意一点好。”
余氏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有绸缎铺的伙计来镇国将军府背刺张妈妈,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贪墨主家的钱财。
林诗诗自然不信。
但对方叫来京城一号大赌坊的人,说张妈妈的儿子在那里赌钱,输了就去丝绸铺取钱,如今丝绸铺都快被掏空了。
林诗诗不过十六岁,对自己的钱财如何管理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父母给她在京城置办了大量的铺子,田庄,宅子,但如何管理,都是金宝楼的罗掌柜在经营,张妈妈负责监督,查账。
林诗诗每年连对账都懒得去做,每次张妈妈都直摇头。
所以听到张妈妈竟然暗中挪用钱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余氏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如果不是林诗诗把这丝绸铺子给了她,她去查账,都不知道里面的情景,林诗诗不知还要被这老奴欺瞒多久。
林诗诗与张妈妈的多年情意,自然非比寻常。
张妈妈当即跪下:
“小姐,老奴的儿子确实在赌钱,老奴也是刚知道的,你去报官,该如何,老奴都没有怨言,哪怕是打杀了他。但老奴对小姐,绝没有二心。”
平时,林诗诗是不让张妈妈自称老奴的,更不可能让她下跪。
她慌了神。
所有的人都让林诗诗处置了张妈妈。
林诗诗犹豫不决,先将张妈妈看管了起来,她想细细调查一下。
就在这个档口,她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跟余氏一说,叫来府医,竟然是有孕了。
林诗诗吓得六神无主。
余氏沉默半响,先吩咐府医封口。
林诗诗要打掉孩子,余氏却有些犹豫,说缓一缓,明天再做商议。
第二天,余氏过来劝她不要打掉孩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多少女子因为打胎终身不孕,反正这也是陆家的血脉,就当陆旭的孩子好了。只不过,就得委屈她现在就给陆旭做妾。
林诗诗条件反射想找张妈妈商量。
余氏在旁道:“诗诗,你既然如此信赖张妈妈,不如把罗掌柜的叫过来,听听他怎么说张妈妈的事。你不是说,你父母让你有内事就找张妈妈,有外事就找罗掌柜,可见,这两个人都是十分得你父母信任的。”
林诗诗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张妈妈与罗掌柜接触最多。
罗掌柜来了以后,一开始三缄其口,最后才痛心的道:
“小姐,罗某人有罪,辜负了主家的托付。张妈妈的儿子不仅去丝绸铺支取银子,也经常打着张妈妈的旗号,来金宝楼要银子。”
罗掌柜的这一句话,定了张妈妈的罪。余氏当场说要把这背主贪墨的奴才打死。
林诗诗不忍心,说把她赶走就行。
张妈妈临走时,跪在林诗诗面前,老泪纵横:
“小姐,是老奴教子无方,但老奴绝没有背叛小姐。小姐身负万贯家财,只怕有人见财起意,希望小姐三思。”
张妈妈还给了林诗诗指了两条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林家。
“小姐有这么多的家产,就算曾经有污点,想找个好夫婿,依然不是难事,若继续呆在这镇国公府,只怕最后被人吃干抹净。”
林诗诗流着泪看着张妈妈被赶出了镇国将军府。
她身边现在只有秋云和忍冬,忍冬还是姨母给的人。春雨在与陆昶事发的第二天,就被余氏发卖了。
林诗诗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茫然。
她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否则,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耻辱。
陆旭倒是很意外的,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都是陆家的血脉,反正大哥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当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像被人勉强了一般。
余氏也过来说,你姨夫知道你怀了陆家的孩子,答应让你给陆旭做妾。
敢情以前她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陆怀喜肯定是恨她的,毁了他的大儿子。
秋云和忍冬也劝她不要冒险打掉孩子。
林诗诗迷糊了,就这样拖着拖着,肚子渐渐大了,孩子真的就不能打掉了,她也就成了陆旭的妾。
连个仪式都没有。
她有一次病得很严重,凑巧罗掌柜上门来找她汇报账务。
她连身子都爬不起来。
余氏让她以身体为重,道:
“诗诗啊,你养身子要紧,这些事,要不就让姨母帮你料理吧。”
就这样,这些事逐渐的都交到了余氏的手里。
半年后,沈玉娇以正妻身份嫁了进来,成亲的第二天,就带着丫鬟到她院子里羞辱她:
“林诗诗,好女不嫁二夫,你这样的破鞋,也就我夫君人善,才会拉你一把,你可莫将别人的善良当枪使,他给了你这个孩子,你以后就本本分分的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而沈玉娇,自然也是好看的,但与林诗诗一比,确实逊色不少。
一坐下,陆珊珊就开始发牢骚。
“大嫂,大哥怎么这么冷血,不让我进来,你的话也不中用,他哪里把你当这里的主子。”
这挑拨离间得这么明显,林诗诗哪里不懂。
“珊珊,你以前竟然没来过这里,很让我意外的 ”
林诗诗没接她的话,转而问道。
“有什么好来的,他那个人……他就不爱跟别人来往。诗诗姐,你以后的日子,你可……”
陆珊珊心疼的道。
林诗诗只是淡笑。
“哎,慢慢来吧。说不定处得长了,就好了呢。”陆珊珊见林诗诗也不说陆昶的闲话,只好自己给梯子。
她这次来,是有目的的。
她这两年吃的药,都是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去抓的,去了直接记在林诗诗的账上,或计最后去找珍宝楼结账即可。
上好的人参,一品的血燕,十年的阿胶,都是随她取用,连着余氏的吃用都顺便带回来了。
这次问诊完,伙计却让她先付药费。
“你这个新来的,真是不懂规矩。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
陆珊珊娇斥道。
很快,掌柜的被叫了过来,客客气气的道:
“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陆珊珊眉毛一扬,把方子拍在柜台上。
“快给我抓药,我没时间耽搁。”
掌柜的抓过药方一看,道:
“陆小姐,今天又要人参燕窝?”
每次抓药,她就顺带着要人参燕窝。
“要,为什么不要。”陆珊珊颇有优越感的道。
掌柜的拿过算盘,拨弄了一会,道:
“这些原价是二百七十九两银子,你是老顾客,我今天就给您打个九折,再把零头抹了,一共二百五十两,您是现银还是银票?”
掌柜的说完,就直直的站着,等着陆珊珊付款。
陆珊珊杏眼圆睁,气道:
“什么银子银票的,不是一直都记账的嘛,你让伙计去珍宝楼去取。”
掌柜的胡子一翘,也一脸惊讶的道:
“陆小姐竟然不知?前几天伙计去珍宝楼结账,那边说以后除非有他们主家的印章,其它的账就不认了。您如果不付款,有印章也是可以的。”
掌柜的拿来账单,指着签名处道:
“烦请您在上面盖章。”
“这,这,我没有印章。这是谁说的?”陆珊珊怒气冲冲的道。
的摇摇头,两手一摊,道:
“这可不归我管。”
说完,去旁边算账去了,把陆珊珊晾在了一边。
新来的伙计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站着等在旁边。
陆珊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白了伙计一眼,拿起柜台上的方子,哼道:
“我回去问问清楚。”
等陆珊珊带着丫鬟出去了,掌柜的才从账本上抬头,眼里有些鄙夷。
“大嫂,我上次去药铺抓药,那掌柜的说,需得有什么印章才行,这是怎么回事?”
陆珊珊其实憋着一肚子气,但她看林诗诗从见了她,态度就淡淡的,莫名她有些心虚。
林诗诗“哦”了一声,道:
“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叔叔从宁海过来,我这边的生意就都交给他打理了。”
“你的店铺交给你叔叔打理了?”陆珊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呀。珊珊,你也知道,这些事我向来是不懂的。叔叔经商几十年,是行家。他既然来了,自然就让他去打理。张妈妈帮我理理章就好了,我也落得轻松不是。”
林诗诗一脸单纯的样子。
“……那,那我以后去抓药,那印章,你……你给我一个?”
陆珊珊笑着道。
林诗诗耷拉下脸,看着陆珊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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