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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腹黑王爷甜甜宠后续

木槿向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已经与紫衣男子擦肩而过的宋清歌,在听到紫衣男子自报姓名时,立即顿足,心中涌起一股内疚。只因为谢衍这个名字,她是再熟悉不过。谢衍,定国侯谢君傲的独子。前世的时候,这个东魏的异姓王爷便是……她背对着谢衍,双手紧握着拳,白皙的指关节隐隐泛青,尽管她已经极力的控制了,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谢衍见到宋清歌模样,身上的气息在这瞬间骤然冷凝。“姑娘识得我?”谢衍冰冷的试探性的问道。宋清歌没有回头,只是拧着眉,蓝瞳里的内疚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便快速朝前奔去。前世欠她命债的,她会让那些仇人血债血偿!前世她欠别人的,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偿还!可是,在偿还别人之前,她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谢衍看到宋清歌远去的单薄而决然的背影,抑制住...

主角:宋清歌周景璃   更新:2024-12-10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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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歌周景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腹黑王爷甜甜宠后续》,由网络作家“木槿向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已经与紫衣男子擦肩而过的宋清歌,在听到紫衣男子自报姓名时,立即顿足,心中涌起一股内疚。只因为谢衍这个名字,她是再熟悉不过。谢衍,定国侯谢君傲的独子。前世的时候,这个东魏的异姓王爷便是……她背对着谢衍,双手紧握着拳,白皙的指关节隐隐泛青,尽管她已经极力的控制了,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谢衍见到宋清歌模样,身上的气息在这瞬间骤然冷凝。“姑娘识得我?”谢衍冰冷的试探性的问道。宋清歌没有回头,只是拧着眉,蓝瞳里的内疚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便快速朝前奔去。前世欠她命债的,她会让那些仇人血债血偿!前世她欠别人的,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偿还!可是,在偿还别人之前,她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谢衍看到宋清歌远去的单薄而决然的背影,抑制住...

《重生嫡女:腹黑王爷甜甜宠后续》精彩片段


已经与紫衣男子擦肩而过的宋清歌,在听到紫衣男子自报姓名时,立即顿足,心中涌起一股内疚。

只因为谢衍这个名字,她是再熟悉不过。

谢衍,定国侯谢君傲的独子。

前世的时候,这个东魏的异姓王爷便是……

她背对着谢衍,双手紧握着拳,白皙的指关节隐隐泛青,尽管她已经极力的控制了,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谢衍见到宋清歌模样,身上的气息在这瞬间骤然冷凝。

“姑娘识得我?”谢衍冰冷的试探性的问道。

宋清歌没有回头,只是拧着眉,蓝瞳里的内疚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便快速朝前奔去。

前世欠她命债的,她会让那些仇人血债血偿!

前世她欠别人的,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偿还!

可是,在偿还别人之前,她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谢衍看到宋清歌远去的单薄而决然的背影,抑制住追上去的冲动,他陷入沉思,难道她以前认识他?

宋清歌到达与陈少坤打赌的地方时,陈少坤还未到达,因为方才遇到了谢衍,宋清歌心绪不佳,便冷着脸色,静静的立在人群中央,等待着陈少坤。

须臾,陈少坤带着众家丁,气喘吁吁的跑来。

“让,让!”陈少坤双手将人群扒开,冲到宋清歌面前,一脸的愤怒,“小贱人,你躲在哪里了?老子一直找不到你。”

“小贱人问谁呢?”宋清歌笑脸盈盈,大声的问。

“小贱人问你呢!”陈少坤此时正处在愤怒中,完全没有去思考宋清歌的问话,等听到周围围观百姓的嘲笑声,他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在自己骂自己。

宋清歌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一次将他耍了!

“你找死!”陈少坤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就要向宋清歌扑去,但是被宋清歌灵活的避开了。

宋清歌扯着嗓门,高声吼道:“陈少坤,你忘记自己对天发的毒誓了么?”

陈少坤望着宋清歌冷漠而挑衅的眼神,顿时缩了缩脖子。

宋清歌冰冷声音在人群中继续响起,“陈少坤,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想反悔,继续为难我与眉俏,那就必遭天谴!”

随着宋清歌带着魔咒般的话音落下,不消说与她离得近的陈少坤,就是周围离她稍远的围观的人群,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陈少坤用自己的胖手揉了揉鼻尖,他盯着宋清歌凛冽的蓝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他打消了吩咐家丁继续为难宋清歌的想法,于是边伸手指着宋清歌,边退着走,而且说道:“走,今日就算老子倒霉,以后别让老子再遇见你!”

“你最好也别让我遇到你!”宋清歌脸上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可是那笑容却无人敢正视,仿佛那绝美的笑容里,有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陈少坤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带着家丁狼狈而逃。

“爷,这宋小姐果真赢了。”十三带着笑意说道。

谢衍远远的望着宋清歌,脸上一直没有笑容。他的随从谢十三也擦觉出了他的异样,便又问道:“爷,你怎得突然不高兴了?”

“走,回去。”谢衍转身就走,他如果不露出笑容时,除了那桃花眼满带妖娆以外,浑身都是冰凝的气息。

谢衍生得一副极美的容貌,笑时,魅惑众生,若他为女子,世间女子皆是自叹不如。

不笑时,众生畏惧,仿佛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从心底由衷的信服。

但是,他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性情,几乎没有不带笑容的时候。

所以,此时的谢十三便更加的奇怪了,谢衍如果不笑,便代表他认真了。

“爷,发生了何事?”谢十三追上谢衍,谨慎的问道。

“去,查宋清歌是否认识我?”谢衍吩咐道,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我感觉都很奇怪。宋清歌看过他的脸,但是那时候她好无反应,可是在听闻他的姓名以后,她却有了强烈的反应。

宋清歌的身上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被家族遗弃的落魄小姐,都隐藏得如此深,看来,这天下,诡异之事,多不胜数。

谢十三原本还想问细问谢衍为何要去查宋清歌,可是,他是随从,是谢衍最忠心的随从,从来只执行命令,不问缘由。

于是,他果断问答:“是,爷!”

宋清歌见陈少坤离开以后,便也快速的离开县城。

她今日原本是打算当了首饰,替自己和西籽置办几件像样的衣裳的,虽然她不在意别人用看待丫鬟的目光看着她,但是,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更不想委屈身边的人。

可是现在,她想立即前去与西籽、眉俏会合,免得她们担心。

宋清歌一路快步,终于在通往荷香村的路口,与她们二人会合,“小姐。”西籽欢呼雀跃,冲向宋清歌。

“让你们久等了。”宋清歌道。

“眉俏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眉俏走到宋清歌的面前,跪在地上,低着头,真诚的说道。

宋清歌示意西籽将眉俏扶起来。

“眉俏姐姐,快起来。”西籽伸出双手,扶住眉俏的双臂,可是眉俏却没有起来。

“恳请小姐收留眉俏。”眉俏用恳求的语气,学着江湖中人,拱手求道。

“眉俏,你为何要留在我的身边?”宋清歌问道,她察觉出西籽似乎有些与眉俏合缘,想必在她们相处的这几个时辰里面,西籽已经将她的处境告诉了眉俏。

她是一个无所依靠,只能倚靠自己的被遗弃的小姐!

“小姐,你与众不同。”眉俏笃定的回答。

宋清歌抿嘴轻笑,她的确与众不同,因为她是重生的,她身体内住着的是她前世的灵魂。

但是这个秘密,她笃定眉俏是不知道的。

“呵,与众不同?这也是方才在县城你向我求救的理由?”宋清歌继续问道。

“是,小姐。”眉俏道,“小姐虽然穿着破旧,但是眉俏放眼望去,周遭的人,无一人能及您的风华。而且小姐的眼睛很特别,眉俏很喜欢。”

如果一开始宋清歌对眉俏的赞赏无动于衷,那接着眉俏说喜欢她蓝色的眸子,便有些打动她了。

她因为遗传其母,天生蓝瞳,一出生便被视为妖孽,遭到她的至亲嫌弃。


深夜从相府庄子上消失的人影,就是王芳。

她躲在暗处,见宋清歌等人平安归来,不由得怒火中烧,低声骂了林树一句“蠢货”,等到宋清歌房间里的灯熄灭以后,才出去寻林树。

林树从昏迷中醒来时,周围一片寂静,他见左右无人,便立即返回家中,正好遇上去寻他的王芳。

林树的房屋里一片漆黑,王芳想到屋子里还停着何氏的尸体,她不敢进屋,就只在门口等着,她等了片刻,便见林树急匆匆的赶回来。

“树哥哥,你是怎么回事?”王芳不悦的问道。她好不容易才抓住宋清歌去县城这个机会,刚好从县城回到荷香村有一段荒无人烟之地,这简直是天助她,可是林树却失手了。

林树双手交握在前,显得有些紧张,低着头道:“芳儿,抱歉,我……”

王芳想到宋清歌出门时带着的首饰,回来时手上空无一物,便知宋清歌肯定把首饰已经当掉了。她心里窝着一肚子的火,便不耐烦的打断林树的话,“好了,你尽快把你娘埋了,我们好谋划下一步。”

“芳儿,宋清歌已经认出我了,下一次,估计我们就不好再动手了。”林树道。

“树哥哥,只要你听我的,你就一定能替你娘报仇,而且,我们还能拿到一大笔银子。”王芳抛出诱惑,林树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王芳见林树答应了,露出得意的笑容,便招手,让林树凑到她身边,二人又窃窃私语的商量着。

翌日。

才死两日的何氏,便被林树草率的埋葬了。林树又恢复了把赌坊当做家的日子。

午时,相府庄子上。

王芳在院子里晃荡,她见宋清歌在吩咐眉俏和西籽收拾西屋,便笑着脸过来凑热闹。

“哟,小姐,这位姐姐是?”王芳走到西屋门口,望着正在擦桌子上的眉俏背影问道。

眉俏已经将宋清歌在庄子的情况了解大概,她自然是厌恶王芳的。但是她得到了宋清歌的叮嘱,现在不宜和王芳产生正面冲突,而且,还需装着和她友好相处的模样。

“妹妹,我是眉俏,小姐的丫头。”眉俏回头,笑着道。

“原来是眉俏姐姐,我叫王芳,也是小姐的丫头,以后我们便是姐妹了。”王芳上前走了两步,作势就要拉眉俏的手示好。

“原来是芳儿妹妹,你先在一旁坐着歇一会,我这手头不得空,我得赶快将这里打扫干净,一会还得陪小姐去……”眉俏看似无异的与王芳热情的搭着话,但是她话未说完,便被宋清歌厉声打断,“眉俏!”

眉俏连忙伸手捂住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低声道:“小姐,奴婢错了,但是奴婢没有说我们要去……”

“管好你的嘴!”宋清歌冷冽的喝道。

眉俏方才的笑容消失不见,此时红着眼眶,泪眼汪汪,道了一句:“是,小姐。”

王芳目光一转,带着笑意,走到宋清歌的面前,讨好的为眉俏求情,“小姐,奴婢看眉俏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宽宏大量,就不要跟我们奴婢一般计较了。”

宋清歌冷冷的扫了王芳的一眼,便对一旁的西籽道:“西籽,走,陪我去院子里赏花。”

西籽犹豫着,道:“小姐,这里还有这么多活没有做,奴婢……”

宋清歌道:“眉俏在这里,她一个人连这里都打扫不完么?”

王芳连忙道:“西籽,快去陪小姐赏花,我在这里帮眉俏姐姐,一定将小姐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宋清歌不欲多说,已经走出了房屋,西籽点点头,便跟上了她的脚步。

眉俏看着出去的二人,眼泪夺眶而出,满眼都是说不尽的委屈。

“眉俏姐姐,我们当奴婢的,哪有不受委屈的。小姐只心疼跟着她身边的西籽,其余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的,就像我,被打被骂,是常有的事。”王芳数落着。

眉俏斜眼看王芳身上的衣衫比宋清歌的还要好,握着娟帕的手不由得用了用力,心中一冷,但是眼中却是感激之情,道:“多谢芳儿妹妹宽解。”

“不用客气,眉俏姐姐,我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儿,你要是有什么不快,尽管给我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王芳拿过西籽方才留下的娟帕,开始帮眉俏干活。

“哎。”眉俏只是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言。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王芳坚信,她心里肯定有事。

“哎呀,眉俏姐姐,你还信不过我么?”王芳迫不及待的走到眉俏的身边,继续挑唆道:“眉俏姐姐,你方才已经看到了,小姐留下这么多活让你一个人干,而她竟然带着西籽出去赏花。这还是刚开始,你的委屈日子往后还多着呢,所以,我们姐妹才是知心人。”

眉俏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王芳,沉默不语。

王芳如今心急如焚,见眉俏不肯主动开口,便问道:“眉俏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小姐的?”

眉俏道:“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王芳做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又马上打抱不平道:“就算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如此对待你啊!小姐这样,厚此薄彼,也太不公平了。”

眉俏无奈道:“我给小姐承诺过,愿意终生做她的奴婢。”她谨记宋清歌的吩咐,可是适当的透露一些真的消息给王芳,只有是是而非,真真假假,才能迷惑对方。

王芳察言观色,她虽然也对眉俏的所言有些疑惑,但是见眉俏的委屈不像是假。而且如今,西籽和宋清歌肯定会防着她,只有眉俏是新来的,眉俏是她算计宋清歌的唯一突破口。

于是她轻拍着眉俏的手,继续安慰道:“眉俏姐姐,我们做奴婢的当真不容易。就像方才眉俏姐姐只不过说了要陪小姐去哪里,你这话都没有说完,便被小姐骂了,妹妹还替姐姐委屈。”

眉俏撇嘴说道:“我只不过说了要陪小姐去……”她说到这里,连忙住了嘴,一脸的懊恼之色,埋怨自己道:“看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怪小姐骂我。”


宋清歌怀揣着眉俏写的书信,冒着大雨,来到了县城里。然后随意寻了一个孩子,给了那孩子数颗糖果,再请那孩子帮了一个忙,又去铁铺买了些物什,便回到了荷香村。

那书信经过孩子的手,到了久居家中的陈少坤的手中。

陈少坤确实被吓得不轻,原本肥胖的身躯,此时已经消瘦了不少。

他接过守门之人传递进来的书信,信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展开书信,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明日午时,崇山顶,吾等尔,不见不散。

陈少坤十分好色,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太笨。

他知道手中的书信是出自于女子之手,像是一封邀他私会的情书。

他经过上次的惊吓,如今已不敢掉以轻心,便吩咐家丁去查这信的来源。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那小孩告诉他,是一个漂亮姐姐给的书信,其他再无过多有用的信息。

陈少坤色性难改,便追问了那小孩,“那姐姐很漂亮么?”

小孩认真的频频点头。

一旁的家丁见此,连忙恭维道:“少爷,不知是哪家小姐芳心暗许少爷了。”

“我们少爷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有小姐衷心我们少爷,乃是人之常情。”另一家丁附和道。

“我们少爷真是艳福不浅!”

陈少坤耳旁响起家丁的恭维,心里立马犹如万马奔腾,满面春风,恨不得立即见到那佳人,将其拥入怀中,好生疼爱一番。

“少爷,您去不去会那佳人?”一家丁带着谄媚的笑容,讨好的问道。

“佳人邀约,自然是欣然而往。”陈少坤眼中又重现以往的贪婪和欲望,可是,他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翌日。

暴雨稍减,至午时,雨已停。

烈日高悬,照射在草木上,晶莹的露珠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宋清歌蓝瞳中射出的寒光。

她此时将面纱撩起来的,露出绝美,冷清的玉颜。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是她昨日从铁铺那里买来的物什,已经组装妥当。

在她的记忆中,前世的这个时候,今日刚好有一段时间的天晴,然后接连数日,都是暴雨。

所以,今日是她见陈少坤的最好时机。

这时,有两道谈话的声音渐渐拢来。声音之一,便是陈少坤。

宋清歌将面纱放下,遮住容貌,然后背对着来路。

陈少坤带着一个家丁到来时,入目的是宋清歌的灼灼清姿。

就只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眼前之人是一个绝世美人。他欣喜若狂,摩拳擦掌,双目中露出的欲望,恨不得立即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站住!”宋清歌听闻陈少坤急促而渐渐逼近的脚步,便压低着声音呵斥道。

“美人,你这是为何?”陈少坤停住了脚步。

“让你的人回去,我只见你。”宋清歌冷冷的说道。

陈少坤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向家丁挥手,道:“去下面等本少爷。”

“陈少爷,时间可能会很长……”

“去,去。回府去,若是老爷问起,就说我去玩了。”不等宋清歌把话说完,陈少坤便将家丁打发回去了。

宋清歌仍然站立着不动,一直等到陈少坤走到自己的面前。

“美人,你可真会选地方。这里山高景美,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清静。我们二人正好可以一度春宵。”陈少坤边说,就朝宋清歌身上扑。

宋清歌在陈少坤的手即将碰触到自己时,便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陈少坤立即口不能语,站立不动。

宋清歌撩开面纱,让陈少坤见到她的真容,然后又点了他的笑穴,顿时,他的笑声便传到了才走不远的家丁耳中。

家丁也没有注意区分陈少坤的笑声有何不同,只以为既然他笑得如此开怀,想必是对那美人甚是满意。

待陈少坤笑了数声,宋清歌便解了笑穴。

“美人,你果然还是耐不住寂寞,主动来找你爷了。”陈少坤完全不知危险正在身边,还在口出诳语,试图占宋清歌的便宜。

“陈少坤,知道我为何找你么?”宋清歌神色冰冷,冷漠的说道。

“当然知道,美人是想爷了。你那不受宠的小姐不做也罢,跟着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真聒噪!”宋清歌突然出手,点了陈少坤的穴道,他便立即噤声。

“陈少坤,既然你要死了,本小姐便让你死个明白。我曾经说过,你若是违背当日的誓言,必遭天谴,而今日,我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人。”宋清歌语气平常,一个人的生死,被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不过是风吹草低一般简单。

但是陈少坤内心却是无比的颤抖,他本就不能动的身体更加的僵硬,宋清歌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仿佛能凝聚成一把冰刃,让他瞬间毙命。

他害怕!

唯一能动的眼珠,却静止不动,直直的瞪着宋清歌。瞳孔睁大,里面是无穷尽的绝望。

“你当时折磨眉俏时,就应该想过,你也会有今日。”宋清歌不急不慢的说道。

陈少坤内心几乎崩溃,他派人去荷香村打探,得知宋清歌就是一个不怎么出庄子的被遗弃的相府小姐。而且曾经在庄子上受尽了欺辱。

这样的宋清歌,是绝对没有能力在他手上救下眉俏的。

但是,现在亲耳听到宋清歌说得话,陈少坤才知道自己错了。他想到那三个至今不见踪影的家丁,心中的恐惧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便安心的死吧。”宋清歌又点了陈少坤几处穴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嗜血的绝色笑容,转身消失在了山顶。

估摸一个时辰以后,烈日藏迹,黑云现身,笼罩着整个天空。

倾盆大雨随之而临,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那矗立在崇山之顶的陈少坤,身旁的不远处便是铁杵,直到闪电劈到铁杵上,他全身已经开始痉挛。

在那一瞬间,他全身的穴道骤然解开。可是,他仍旧没有能逃脱上天的制裁。

山顶狂风呼啸,吹倒了那具烧焦,蜷缩的躯体。

此时,宋清歌已到了庄子上。


“郎中,我家小姐要不要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问道,她语气有一丝焦急,然而双眸里却毫无担忧之色。

郎中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摸了摸胡须,叹气道:“没救了,准备后事吧。”然后背起药箱,就准备离开。

“小姐,你不能死,你死了,丢下西籽一个人怎么活。”一个梳着双丫髻,估摸七八岁的小姑娘伏在在床边,嘤嘤哭泣。

“别哭了。”方才说话的妇人低声呵斥道,然后连忙起身去送郎中。

西籽伏在床边,哭得更凶了。

其实这不能称之为床,就是几块木板铺在一起,上面铺着破旧单薄的褥子。

上面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体瘦弱的像纸片,上身着单薄的灰色短衣,经过反复缝补的袖口已经绽开,下穿绿色裤子,灰扑扑布鞋已经裂开了几个大口子,整个人的衣着看起来极其怪异。

小姑娘生着一张精致的脸蛋,双目微闭,鼻尖挺拔,薄唇呈暗紫色。只是那额头处的一块青紫触目惊心,此时已经肿得很高了。

“啊!”床上的小姑娘突然睁开双杏花双眼,双侧蓝瞳放大,并大声尖叫道。

“小姐,你醒了?”西籽并没有因为床上的人突然醒来而被吓着,而是破涕为笑,高兴的叫着。

但是西籽并没有得到回应。

宋清歌双手支撑着床面,在西籽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环顾着四周。简陋的屋子里摆着一张却了角的方桌,两根瘸了腿的木凳,还有就是她身下的几块木板,其他再别无它物。

她可以确定一点的是,这里不是牢房。牢房常年都是阴暗的,这里还可以看到阳光。

“这是哪里?”她开口问道,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稚嫩,然后她伸出双手,才发觉自己的手掌也小了许多。

“小姐,这里是荷香村,我们正住在相府的庄子上。”西籽伸手摸了摸宋清歌的额头,心道这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怎得连自己在哪里都忘记了。

荷香村?相府的庄子?

宋清歌听着西籽的话,眸子一沉,难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今年是哪年?几月初几?”

“今年是嘉盛十五年,五月初六。”西籽见宋清歌脸色不对,担忧的继续问:“小姐,你是不是失忆了?或者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郎中好生的给小姐瞧瞧。”

宋清歌一把拉住西籽的手,道:“别去。”

西籽停下脚步,走到床边,宋清歌继续问道:“我是怎么了?”她担心西籽起疑,便解释道:“我突然发觉自己记不清一些事了,是不是方才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西籽听到宋清歌如此说,脸上的担忧之色果然缓缓放下,她便开始说方才发生在宋清歌身上的事。

“小姐,方才厉氏让你提着猪食去喂猪,然后你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头磕在地上,昏迷不醒。厉氏请郎中来给小姐瞧,结果郎中说小姐……”西籽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宋清歌却是听明白了。

她记得自己十岁那年,提着猪食去喂猪,不小心摔倒以后,昏迷了数日才醒过来,难道自己重生回到了那个时候吗?

根据西籽说的年月日,今日距离她冤死的那年,已经过去了十年。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年的五月初六,她记得自己是因为受凉生病,又饿又累,才会摔倒的。

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冷笑。

她,宋清歌,真的重生了!

她来寻她的仇人报仇了,重活一世,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她的人。

宋清棉,周景璃,你们可知,上辈子的仇人,找你们索命来了!

旭儿,阳儿,娘亲会替你们报仇的,娘亲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西籽觉得眼前的宋清歌模样没有变化,但是浑身的气质都变了。但是她又说不出具体的变化来。

“快,再快点,快点埋了好省事。”说话的是方才送郎中出去的妇人,厉氏,也是这个庄子上的管事的。

“小姐。”西籽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护在宋清歌的前面。

宋清歌见状,心里一暖,如此忠心护着她的丫头,怎得她前世没有好好珍惜。她反而听信宋清棉的话,相信西籽偷拿了二姨娘屋子里的东西,然后将她发卖了。

想到这里,宋清歌心里又痛又后悔,“西籽,别怕,有我在,以后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她伸手将西籽拉倒一边,然后将双腿垂到床沿下,想要下床。

这时,厉氏带着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屋门口。

“那麻布口袋的,快点。”厉氏还在催促着。

“厉氏,你拿麻布口袋作甚?”宋清歌声音虽然稚嫩,但是却隐隐透出一股厉色。

“当然是……”厉氏想说当然是拿来装人去卖的,但是当她看到宋清歌坐在床沿边朝她冷笑时,顿时吓得往后一缩,“你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是人,怎么,你巴不得我死吗?”宋清歌冷冷的问道。

厉氏心里虽然好奇她为何没有死,但是她一向欺负她习惯了,在知道她没死以后,便又恢复了以前趾高气扬的模样,“既然没死,还不快去干活?老黑吃了饭都知道摇头摆尾,你就知道偷懒耍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宋清歌蓝瞳一沉,紧紧的拽着双手,她本是高贵的相府嫡女,如今在这庄子上过得连普通的丫鬟都不如。

而现在,她再也不是上辈子的宋清歌,她现在虽然是十岁的身体,却是二十岁的思维。

“厉氏,你不过是相府庄子上的一个仆人,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使唤主子,辱骂主子?”

厉氏虽然是相府庄子上管事的,但是也是仆人的身份。她仗着自己管事的身份,在庄子上只手遮天。

她从来没有听到宋清歌如此大声的与她说话,先是一愣,就在她准备开口反驳时,宋清歌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怕我揭开你丑恶的嘴脸,让荷香村的村民知道你如此对待相府的嫡小姐,说你不敬主子,说你狠毒吗?”

厉氏平时不许宋清歌出庄子,就让她在庄子里面干活,对外却宣称她将相府的嫡小姐养成一朵娇花。

也因此,她在村里一直有一个好名声。

在前世的时候,一直到宋清歌回到相府以后,厉氏都一直在庄子上过着逍遥的日子。

但是这一世,宋清歌不仅要毁了她的好名声,还要的命。

不敬主子是大罪,更不要说是欺辱主子。这要是报官,还会入狱的。

上一世的宋清歌人微言轻,又被相府遗弃了,不要说报官,平时连庄子都出不去。

但是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人人欺辱而不还手的宋清歌了,她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厉氏。

厉氏也知道如果宋清歌将此事说出去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是因为这两年宋清歌一直没有反抗她,她就习惯了。

但是转念一想,宋清歌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无依无靠,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丫鬟西籽,就连庄子上的长工和仆人,都不当她是大小姐。所以,她根本就不怕。

“还给我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呢,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你还在床上赖着,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厉氏说完,便招呼着她带来的人离开。

宋清歌见众人离去,只剩下她和西籽,才伸手扶着额头,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剧痛,心里却是欢喜的。她有痛的感觉,证明她还活着,这点痛算什么,她要让仇人尝到比这千倍万倍的痛。

“小姐。”西籽扶着宋清歌,心痛的唤道,她比宋清歌还小两岁呢,可是她是丫鬟,所以她处处护着宋清歌。

可是自从这次宋清歌醒来以后,西籽发现她不一样了,也许说不定是小姐保护她呢。

“西籽,你去看看厉氏屋外晾着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宋清歌稚气的脸庞上挂着一双沉静的眸子,冷声的吩咐。

如果这一世的事情,还是和前世一样,那重生归来,便先拿厉氏开刀。


宋清歌怔怔的坐在床沿边,直到眉俏进来唤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

她在沉思谢衍说得话。

陈富贵身后的人是她目前惹不起的?

那可就多了,依照权势和实力来说,目前她惹不起的人,的确有很多。但是,那又如何?她偏要去惹上一惹。

谢衍从庄子上离开以后,村外有两人三马正在等着他。

“爷,您今日出面帮宋小姐,您的底估计就泄露了。”谢十三担忧道。

“初九,你这次任务失败了,自己回去领罚!”谢衍冷冽道,他并没有理会谢十三的担忧,而是责备初九。

“是,爷。”初九拱手道,他心里清楚谢衍说的是什么,他在帮宋清歌处理那三个家丁的尸体时,竟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王芳。

这次事件,以宋清歌的智慧也能脱身,只是可能要费些力,但是谢衍担心得不得了,丢下手中的事情,不顾泄露这么多年伪装的风险,也要奔波来为宋清歌解围。

可是事后,宋清歌竟然没有同他道别,就离开了衙门。这才有了他善闯宋清歌闺房的那一幕,他只是想同她道别而已。

“回京城吧。”谢衍跨上那空着的马匹,一声“驾”响起,三道奔驰的声音,在道上疾驰而去。

**

庄子上的日子在平淡宁静中又过去了数日。

但是县城里关于宋清歌的传闻已经沸沸扬扬,甚至达到了京城。传闻到了丞相府里时,就变了些味,最重要的只有一条,宋清歌和定国侯的独子谢衍有了牵扯,说那谢衍很是维护宋清歌。

对于庄子上的厉氏已死一月,而庄子上竟然无人向相府禀报这件事,二姨娘不甚在意。

因为她知道,目前整个相府都是掌握在她手中,一个乡下的庄子,又不会脱离她的掌控。

二姨娘的屋子里,一个娇俏的少女倚靠在二姨娘的身上,道:“娘,没想到那宋清歌竟然有如此福气,竟然能勾搭上谢衍,女儿真是不服气。”

“这那是福气,说不定是催命符呢!”二姨娘顿了顿,继续道,“娘这就派人去将宋清歌接回来,你祖母的生辰要到了,接她回来,也算是为你祖母添添喜气。”

少女扑哧一声,掩嘴娇笑,“娘真会说笑,宋清歌那个倒霉丫头回来能替祖母添喜气?不把祖母气死就算好的。”

“若真是这样,娘还真得感谢宋清歌,她可真是替娘办了一件称心的差事。”二姨娘说完,母女相视一眼,不由得开怀大笑,只是那笑容,扭曲而狰狞,恐怖而丑陋。

宋清歌的祖母,陈氏,六月二十八过六十大寿,这原本也是宋清歌寻的一个回相府的理由。

又过了两日。

六月十五。

距离宋清歌祖母生辰还有十余天的时间,相府的二姨娘,厉如烟,也寻了这个由头,吩咐她的奶娘,张氏,来到荷香村的庄子上接宋清歌回府。

厉如烟吩咐她奶娘来接宋清歌,并不是看中宋清歌,而是让张氏来仔细查看宋清歌在庄子上的生活。

当然若是宋清歌过得越不好,她就越满意。

这日,接近午时,院门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西籽在屋子里刺绣,宋清歌教眉俏习字,照例是赵氏去开的门。

院门打开,赵氏见到的是一个干瘦巴精的,尖嘴,高颧骨的婆子,“你是谁啊?”赵氏大声问道。

那婆子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车夫一把用力将赵氏推开,然后她侧身踏入院子,立刻开始东张西望。

“小姐,有人闯院子了!”赵氏扭头便朝屋子里大声喊道。

但出来的是西籽,她认识那凶婆子,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是想到那日宋清歌说的话,便立即收起喜悦的眼神,招呼道:“张嬷嬷,你来了。”

这张嬷嬷,便是厉如烟的奶娘,张氏了。

“西籽,你家小姐呢?”张氏朝西籽身后的屋子里望了一眼,原本她是想宋清歌出来见她的。但是西籽不肯回答,屋子里久未有人出来,她便一把将西籽推开,闯入屋子,看到的就是宋清歌与眉俏二人正在恬静安宁的习字。

“哟,我说大小姐去了哪里,敢情大小姐是在这里与下人习什么劳什子字呢。”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原来是张嬷嬷来了。”宋清歌头都不曾抬起来,无所谓的说道。

“大小姐,我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前来接大小姐回府的,大小姐好歹也该出来迎接一下我吧。”张氏心中还是不快,便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时,西籽和赵氏都进了宋清歌的屋子,看着那二人不悦的脸色,宋清歌便对张氏道:“张嬷嬷不是自己闯进来了么,还何需人迎接?”

张氏五旬有余,做事自然有一套做事的风格,她将宋清歌的变化暗暗记在心里

她察觉出宋清歌的变化了。

因为她是厉如烟的奶娘,如今相府的中馈又在厉如烟的手上,是以,相府的主子,莫不给她三分薄面,那些下人,就是巴结她了。

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正要反驳时,宋清歌却是好奇的开口,“张嬷嬷,莫不是我爹爹又续房了?”

张嬷嬷不知宋清歌话中之意,只得如实回答:“不曾。”

“那就奇怪了,相府里除了我那祖母能称为老夫人,其它哪里还有什么夫人?”宋清歌语气不急不慢,却十分有力。

张氏又是一愣,她已经忘记了厉如烟的叮嘱,不要把愤怒挂在脸上,记住宋清歌的变化即可。

愤怒瞬间爬上了张氏的嘴脸,“大小姐,那二小姐的生母不就是丞相夫人么?”

“呵,张嬷嬷,你竟然在外面说二姨娘以夫人自居,你这是在破坏二姨娘的名誉,等我回去向二姨娘好生说一番,定要让她好好的惩罚你!”宋清歌掷下手中的笔,冷声呵斥。

张氏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宋清歌,这还是两年前被送到庄子上的沉默寡言,懦弱,胆怯的宋清歌么?

但是有一点她不明白,方才宋清歌的语气中似乎在维护厉如烟,但是,宋清歌明知她是厉如烟的人,又为何要为难她,这有些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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