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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自在开南忍冬陈怀川

土豆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你是故意的!”“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你这个毒妇。”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真是个疯子。”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主角:南忍冬陈怀川   更新:2024-12-13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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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忍冬陈怀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忍冬自在开南忍冬陈怀川》,由网络作家“土豆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你是故意的!”“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你这个毒妇。”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真是个疯子。”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忍冬自在开南忍冬陈怀川》精彩片段




夜幕降临,南忍冬窝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李。

刘珂挺着大肚子走进来,极具孕相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那个墓,是你死去的孩子吧。”

在看到刘珂从背后拿出一个拨浪鼓,南忍冬再也维持不住体面的表情。

“你是故意的!”

“只是可惜呢,死得那么早。要不然我家宝宝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了。”

惊怒之下,南忍冬起身去抢泼浪鼓。

却被赶来的陈怀川踹倒在地。

“你是想把小柯害得流产吗?!你这个毒妇。”

南忍冬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把拨浪鼓扔到火盆里。

刘珂依偎在他怀里,泫然欲泣。

“我只是想和嫂子分享生孩子的喜悦,我不知道她会这么生气。”

南忍冬忍着火焰的高温,把手伸进火盆里。

最后拿出来的也只剩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柄杆。

“真是个疯子。”

陈怀川盯着她被烧得起皮血红的手掌,冷冷审判。

因为她伤害到陈怀川的宝贝,他不提供给她任何的交通工具。

十几里的雪路,南忍冬捧着自己起水泡的手,一步步走向医院。

无尽的雪白后,是陡然响起的自行车铃声。

陈怀川载着刘珂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飞扬的雪水溅到她的手上,引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

她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在凌晨时分到达医院。

当南忍冬坐在烧伤科的诊室时,对面的医生却没给她好脸色,下手也是极重的。

“嘶。”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医生瞬间黑了脸。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喊疼。”

南忍冬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搅得心神一乱。

“钟医生,我和你没有过节吧。甚至你侄女的难产手术也是我亲手做的。”

钟医生猛地拉扯绷带。

南忍冬疼得蜷缩起身子,脱力从板凳滑下。

“一码归一码,我承认你在专业方面的能力突出,但是品德才是一个人最起码的东西。”

说完,她便摔门离开。

南忍冬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走出门外,她听见了刘珂的声音。

“也许是大哥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原因,嫂嫂好像很不喜欢我肚子的宝宝。”

她向围观的护士们展示手上的细小伤痕。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护士们心疼,纷纷开口讨伐。

“我看她还是对自己的小叔子有非分之想呢。”

“就是就是,这种红眼怪见不得你们俩幸福!”

“你得管着你丈夫,千万别被她勾引过去了。”

陈怀川出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我的心是属于小柯的,其他人我看不上,也看不起。”

霸道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嘴巴惊呼。

除了坐在地板上的南忍冬。

她抬眼注视陈怀川,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也看到了她,但只是一眼,他就扭头搂紧了刘珂。

像是忘了曾经无数个相爱的日夜,拥着她入怀,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他,陈怀川。

因为那双二级烧伤的手,南忍冬被迫推迟了去往西藏的计划。




呆在家里养伤的时日里,南忍冬经常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发呆。

一天,她看到了天边卷起的浓黑乌云,耳边是广播里传来的天气预报。

“北平将迎来十年一遇的大雷阵雨,雨量集中在城南区。”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拿起雨伞往外冲去。

城南是陈家墓园的所在地,那里有她最爱的人。

来到陈家墓园的时候,雨水已经积到膝盖上。

南忍冬咬牙在冰冷刺骨的积水中行走,拿起木棍去疏通墓园的下水道。

不远处的山上有两个人走下来。

是陈怀川和刘珂。

两个人都没带伞,径直向南忍冬冲过来。

“把伞给我们!”

陈怀川的双眼充血。

她躲过他的手。

“凭什么?你们赶紧找地方避雨就是了。”

可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的,他还是抢走了伞。

罩在衣物下干燥得过分的刘珂看着全身被淋湿的南忍冬。

“多谢嫂子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闪过,劈断了墓园的桃花树。

巨大的枝干砸下来。

陈怀川把刘珂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无意将南忍冬推出去。

重物把南忍冬压在了水里。

她挣扎不出来,只能绝望地在水里呼救,咕噜噜的,呛了好多口水。

陈怀川脸色一变,将要移动树干,却被刘珂拽住。

“怀川,我的肚子好疼。”

没有任何犹豫,他背对南忍冬,扶住刘珂,慢慢踏水离去。

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只能看见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

生机被雨水夺走,她丧失了意识。

在醒来时,南忍冬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手上还在挂着点滴。

“谁把我送过来的?”

护士上前给她换药。

“墓园的工作人员,他发现的时候,你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有消失,脑袋的刺痛感让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怎么给我用这个药?我记得我们医院不是有特效药的吗?”

护士写完观察报告,轻叹一口气。

“特效药全被陈团长包圆了,他的妻子感冒了,他说不忍心看她怀着孩子受苦。”

听完这话,南忍冬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她咽下嘴里的血腥味。

“我出十倍的价格,劳烦你问他卖不卖。”

护士点头出门,不一会,她就回来了。

双手空空回来。

“他说,反正死不了,用什么药不是用。”

南忍冬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拿起床头的病历本,上面密密麻麻的病症触目惊心。

这场闹剧过后,受惊的刘珂就住进了医院的待产室,陈怀川也跟了过去。

南忍冬落个清闲,她养好了手上的烧伤,准备出发去车站。

陈怀川逮住了她,还想强制把她带到医院。

“小柯早产了,你去给她接生。”

大有她不同意就把她打晕送过去的架势。

南忍冬想到七个小时后就发车的绿皮火车,心中默念不节外生枝,便同意了他的无理要求。

一场接生手术下来,她累得靠在门边喘气。

巡回护士问她。

“南医生,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来做手术?”

她无奈。

“日行一善。”

说话间,陈怀川一把把她扯起来,面色不善。

“孩子是熊猫血。”

早产儿常常会伴有缺铁性贫血,需要人为输血。

而她正好也是熊猫血。

输完血后,她单手抵住额头,消化着难耐的眩晕。

一道阴影笼罩住她。

是陈怀川,他手里还端着一杯糖水。

“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他坐到南忍冬的旁边,被糖水温过的手覆在她的肩上,传来一片热意。

“其实......”

“宝宝睁眼了!”

产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陈怀川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匆忙之下,失手打翻了糖水。

黏腻的液体撒到她的裤腿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冷。

南忍冬站起身,望向在产房里小心翼翼托起婴儿的陈怀川。

她提起了角落里的行李箱。

踏上了火车的台阶。

衣角突然被一个小妹妹扯住了。

“姐姐,买朵忍冬花吧。”

她接过了花,清淡花香下,她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她终于,也能像这朵忍冬花一般,独自有力地盛放在寒冬。

她,南忍冬终于自由了......

火车的汽笛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跟着人群涌入火车里,坐在了座位上。

透过车窗,她看见熟悉的建筑物不断后退。

万籁俱寂中,毛毛细雪落在地上,把一切过往都掩埋了。




八十年代,北平医院里。

“院长,我愿意赴边疆地区支援医疗事业。”

院长扶正眼镜,有些惊讶。

“南医生,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哎,申请书给你,只要不签字,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南忍冬点了点头,接过申请书。

走出院长办公室,她听到同事的窃窃私语。

“老公刚死就能投入工作,她是真的无情。”

“这和她五年前做的事比起来都不算什么,我跟你说,五年前,她和她的小叔子......”

这些闲言碎语,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沿着楼梯下楼,在医院门口,一对年轻的男女撞进她的眼眸。

男人高大英俊,正俯身给坐在轮椅上的娇俏女人揉因怀孕而水肿的腿。

夕阳的余光洒在他们脸上,像一幅美好的油画。

南忍冬的睫毛轻颤,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刚往另一边走两步,男人便喊住了她。

“嫂子,你要去哪?”

她错愕转身,对上男人挑衅的目光。

“都五年了,听到这个称呼还是很惊讶?”

他走过来,那股属于团长的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南忍冬是我哥的遗孀,我不叫你嫂子还能叫什么?朋友?”

他拖长了音调,细细欣赏着南忍冬缓慢惨白的脸色,继而勾起残忍的嘴角。

“还是…我的旧情人?”

最隐秘的伤口被撕扯开,南忍冬有些站不稳。

她是有名的妇科圣手,眼看着刘珂的产期将至,陈怀川专门从来外地回来,要求她全权为他待产的小情人服务。

“忍冬姐,又见面啦!我和宝宝就拜托你了!”

轮椅上的刘珂甜甜一笑,和陈怀川十指相扣。

南忍冬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和陈怀川谈过五年的恋爱,却在他参团那年转嫁给他哥,成了他的嫂子。

外人都说她无情无义,可只有她知道,没有人比她更爱陈怀川。

她吐出一口气,刚想开口。

只听刘珂嘤咛一声。

“怀川,我的肚子好疼。”

一瞬间,那在南忍冬面前游刃有余的男人变了神情。

他冲过去,轻柔地安抚刘珂,脸上的焦急不加掩饰。

“没事的,乖。”

转头,却对南忍冬蹙眉不耐。

“你没看见小柯疼成什么样了吗?还不过来检查一下?”

这态度,仿佛对面不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积怨已久的仇人。

南忍冬愣了一瞬,抿着嘴唇走过去,在细细检查了刘珂那七个月的大肚子后,她说。

“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

可陈怀川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抱起刘珂,重重撞了半蹲着的南忍冬。

“这医院有的是不敷衍的医生,你以为我非得要你吗?”

这一撞,让她左肩上的新伤裂开,血液漫出来,浸红了洁白的白大褂。

不光如此,她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扑倒在冰凉的地面。

在昏倒的前一秒,她看到的也只是陈怀川模糊的背影......

和那逼嫁的雨夜一样,让她心生无尽的绝望。

两年前的那夜,陈家父母拿着陈怀川的参团申请表威胁南忍冬,逼她嫁给单恋自己的陈家大哥陈深。

不然,陈怀川将永无出头之日。

为了他的自由,南忍冬对着那双哭泣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分手......

从回忆中挣扎出来,南忍冬一睁眼,便听见护士说:

“南医生,你这贫血是老毛病了,平时要多注意点啊。”

她一笑而过。

五年来,每次陈深想强迫她,她都会用刀割开手腕放血,表示自己的决绝。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病。

突然,她的余光瞟到了床头的请柬,瞳孔微张。

上面写着:新人陈怀川、刘珂,邀请嫂子南忍冬参加后天的订婚宴。

她默念了几遍,只觉心中酸涩。

当请柬上的桂花香飘入鼻间,她又惨然一笑。

还记得陈怀川许诺她,以后的结婚请柬一定会是她喜欢的忍冬花味。

他说,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媳妇是世上唯一一朵忍冬花。

可现在,桂花却替代了忍冬花,她也不再是唯一了。

就像陈深死后,她兴冲冲跑去外地找他,想跟他解释当年的一切。

却发现他的身边早已出现了新欢,取代了她的位置。

“你以为,我会等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南忍冬,你太天真了。”

军属大院里,陈怀川搂着刘珂,笑着将燃烧的烟头抵在她的手掌。

却也随手唤出手下,将她连着行李一齐粗暴地丢出去。

她的左肩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缝了整整十针。

身心俱疲下,她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原地踏步的。

“南医生,你怎么了?”

听见护士关切的话,她才发觉自己早已双眼通红,双手把请柬揉得发皱。

她对护士摇摇头,将请柬妥帖收好。

既然他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那她也该放手去寻找自己的路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南忍冬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冷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目光却被不远处的公告栏吸引。

“祝贺第一个万元户陈怀川先生,和文工团刘珂小姐喜结连理。”

这刺痛了南忍冬的双眼,她的心也缓缓下沉。

......

回到陈家,唯有屋檐上的风铃摆动,她才觉得这是一个活人住的房间。

“忍冬啊,要不要我帮你的屋子也整理一下?”

说话的人是远房亲戚,帮陈怀川主持订婚的。

“不用了,反正这个屋子也是留给陈怀川的,我这个外人总不能长住。”

南忍冬苦笑,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特别关照”。

亲戚有些心疼这个姑娘,她自己扛下了所有,但从来不对别人倾诉。

“你该和怀川解释的,五年前不是你的错。”

她摇摇头,正想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和亲戚阿姨的对话。

“不是谁的错?”

她抬头,刚好和陈怀川对视。

身后的刘珂也走过来,亲热地揽住她的手臂。

“呀!忍冬,你怎么这么凉?”

说着,自然地脱下了陈怀川的外套就往她身上披。

微风拂过,她闻到了外套上女士香水和男人体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只有日夜纠缠,这味道才会浓得让人心酸。

南忍冬垂眸苦笑。

“你现在大着肚子,还是小心点为好。”

刘珂有些不好意思,她拨弄头发,有意无意地露出脖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看到南忍冬异样的表情,她凑到她的耳边说。

“见笑了,怀川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忽然,头顶有铃声响起。

刘珂顺着南忍冬的目光抬头,风铃随风飘动,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她的眼睛一亮。

“怀川,宝宝的小床边差一个风铃~”

这次,陈怀川没有立刻答应情人的请求,反而,他瞟了一眼南忍冬。

“嫂子,你愿意吗?”

刘珂抱着他的手臂

毫无前兆的,他的手抓住风铃的下摆。

在南忍冬颤动的眼神里,手一用力,将它扯了下来。

七七八八的零件散落在地上,他笑了。

“为什么还留着这个风铃?嫂子,你还没放下我吗?”

南忍冬几乎停止了思考,她看着地上残破的风铃,脑袋里只有十八岁的陈怀川。

他将它亲手送到她的手里。

“忍冬,村里的老人说,风铃可寄相思。要是我不在你的身边,那这个风铃就会代替我陪伴你!”

而二十八岁的陈怀川用皮鞋碾扁了风铃的铃铛。

“哎呀,不小心踩坏了。小柯,我等会陪你去街上买个新的。”

刘珂捡起了从铃铛里掉出来的戒指,对着阳光看里面的痕迹。

“嫂子,这是你和大哥的结婚戒指吗?”

南忍冬脸色一变,想抢回戒指。

那是她藏了五年,想送给陈怀川的戒指。

刘珂却将它扔进了墙角边的火盆里,烈火舔舐着戒指被刻意掩藏的痕迹。

“啊,我不是故意的,嫂子。”

透过扭曲的空气,南忍冬看到了她不屑的笑。

“怎么办啊怀川,我闯祸了。”

在她刻意捏起的哭腔下,陈怀川抱住她,一脸心疼。

“没事的,就一枚戒指,她不会怪你的。”

似乎还嫌不够,他环视这单调的院子。

“哦,还有这院子里的忍冬花,也给我铲掉。小柯对花粉过敏,尤其是对这种水性杨花的花。”

这些花,南忍冬养了五年,寄托了她对陈怀川无尽的想念和愧意。

可现在,被思念的那一方要将她的心意毁掉。

她想上前阻止,却被陈怀川钳制住手腕。

同时,他还让部下加快动作。

难以行动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开得正好的忍冬花被连根拔起,被团成团,被随意丢弃在大街上。

就像她坚持了五年的真心,被陈怀川一寸寸踩碎。

恍惚下,她看到了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第二天,南忍冬起了个大早出门迁户口。

因为是孤女投奔的原因,她从小就是在陈家的户口本上面的。

与陈深结婚后,户口本上的关系也变成了儿媳。

一本小小的户口本,囚禁了她几十年。

既然决定离开,那她便要断个干净。

迁户的业务员接过她的户口本,笑着说。

“最近迁户的人真多呢,昨天还有对男女过来,女方坚持要迁到男方的户口上,男方说就算是结婚了,不想让她失去自由。”

业务员又翻了一页,指着陈怀川的名字惊道。

“就是他呢。”

南忍冬扯出笑容,对业务员的追问敷衍过去。

......

路过一家照相馆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老人总说照片会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间,南忍冬有些心动,决定去拍一张照片。

刚推开门,她就听到了如浪潮般的欢呼声。

探头望去,原来是陈怀川带着刘珂来拍婚纱照。

镜头边围满了他团里的人。

“亲一个,亲一个。”

陈怀川一边安慰害羞的刘珂,一边笑斥起哄的手下。

陈怀川转头,看到了门口的南忍冬。

眼神暗下来,揽人的动作一顿。

刘珂奇怪地抬头,看到了两道半空中交汇的眼神。

她的脸冷下来,主动凑上去,对着镜头,亲吻了他。

在陈怀川有些错愕的目光里,她在他的唇上咬下淡淡的印子。

围观的人都放声大叫,在这个真诚又单纯的年代,当众亲吻无异于宣誓主权。

就算是当年在热恋的陈怀川和南忍冬,在公众前最出格的行为,也只是牵手。

陈怀川斜眼看向门口,想象中的失态没有发生,南忍冬只是慢慢挪开了目光,往另一个拍照房间走去。

他刚想喊住她,就听见身旁的刘珂高声说。

“嫂子!”

这一声改口,惊到了两个人。

她继续问。

“嫂子,你能不能来和我们一起拍个全家福啊?毕竟长嫂如母。”

南忍冬闻言看向沉默的陈怀川,明白了是他的默许。

这是嫌羞辱她羞辱得还不够呢。

她走过去,站在刘珂身侧。

“嫂子,你嘴上的伤痕是谁咬的?”

拍摄间隙,刘珂眨巴着无辜的双眼问她。

南忍冬被这问题问得一愣,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嘴巴。

“嫂子,我知道你和怀川有一段过往。可那都结束了,不是吗?”

她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化不开的嘲弄和厌恶。

“大家都是有良知的人,勾引小叔子对你没好处吧?”

听此,南忍冬只觉气血上涌,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拍好了,我们走吧。”

陈怀川过来牵住刘珂的手,细细摩挲。

拍照结束后,南忍冬跟在他们身后回家。

外头冷风呼呼,陈怀川帮刘珂系上了红围巾,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过。

“小糊涂虫,出来连围巾都不带。”

她娇嗔。

“这不是有你嘛!”

见此,南忍冬也只是默默拢紧了自己的棉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衣领上。

是初雪。

她抬起头,更多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不合时宜地,南忍冬想起少时的玩笑。

那时也是下了一场雪,陈怀川指着她头顶的雪白说。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忍冬,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白头偕老了?”

她气得拿雪球砸他。

“好你个陈怀川,咒我变成老太太吗!”

他抱头鼠窜的同时,还不忘嘴贫。

“你变成老太太,那我变成老头!我一样娶你。”

遥远的记忆慢慢消散,耳边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陈怀川把雪花贴到刘珂的脖子上,冻得她咯咯笑。

她也不甘示弱地把手伸进他的腰窝,两个人闹成一团。

南忍冬抖了抖身上的雪,只想回家烤火。

而前面的路被一辆轮椅堵住。

陈怀川理所当然。

“劳烦嫂子把小柯的轮椅带回去了。”

刘珂靠在他宽厚的背上甜甜地笑。

“谢谢嫂子!”

说完,两个人往远处跑去,初雪落在他们头上,像极了双双白头......




夜晚,南忍冬点起一盏煤油灯,手边放着用胶水粘好的风铃和空白的申请书。

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胡乱地把申请书塞到抽屉里,还拿了件物品盖在桌子上。

“忍冬,是我。”

门外是陈怀川,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神色不明。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手里也攥出了汗。

“你怎么来了?”

陈怀川回答。

“小柯让我给你送糕点。”

她走上去,接过了他手里的纸袋。

纸袋里都是糕点的碎渣,油腻又倒胃口。

南忍冬抿了抿嘴,重新包好了糕点递给他。

陈怀川没有接。

“只有陈深买的你才乐意吃吗?”

“你什么意思?”

她的不解在看到他手里的结婚证时烟消云散。

见她不回答,陈怀川的手拉开了抽屉。

“我倒是要看看你对陈深有多深情,就算他死后,你还留着你们的结婚证。”

眼看着他的手快要翻到那份申请书,南忍冬来不及阻止,也认命地思考起借口。

下一秒,刘珂出现在门口,嘴里还嚼着糕点。

“怀川,宝宝又踢我了。”

他们携手一起出去的时候,甚至连门都没关。

冷风吹进来,吹飞了盖在申请书上的薄薄白纸,露出三天后出发的申请信息。

南忍冬站在原地,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她捏起那份申请书,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半夜。

南忍冬被轰鸣的雷声惊醒,在看到门边有个人影时,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她才看清那道人影。

——是陈怀川。

“你来干什么?”

陈怀川知道她怕雷声,从小到大的每个雨夜,都会来陪伴她。

他走近了几步,直到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她刚想赶陈怀川出门,却被男人钳制住手腕,压到了床上。

下一瞬,火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听到了他的喃喃声。

“小......柯......”

紧接着,细密的吻也落了下来。

明明是血脉偾张的行为,南忍冬只觉浑身冰冷。

他把她当什么了?醉酒后发泄的玩物?

她开始拼命挣扎,手腕上的割伤也隐隐作痛。

可男人就是不放过她,甚至动作更加粗暴,把她的双唇都咬出血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仍由眼泪流出来。

咸涩的泪水滑过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

陈怀川也尝到了眼泪,他停了动作,撑起手臂凝视身下的女人。

诡异的静默中,他突然出声。

“你是在为陈深守节吗?”

没等南忍冬回答,他哂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要不是小柯没搬进来,我会找一个死过丈夫的女人泻火吗?”

啪——

南忍冬红着眼打了他一巴掌。

“你给我滚!”

他摸了摸被打红的半张脸,继续说。

“陈深连家传的红手镯都没给你,你还替他守节?南忍冬,你也是贱得没边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下意识地,她把腕后的伤痕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这一行为被陈怀川理解为心虚。

他没再给她一个眼神,径直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南忍冬脱力躺在床上。

她举起手腕,端详着新长出来的嫩肉。

这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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