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涧当然不可能真将郝多余从窗户扔下去,他横抱着郝多余带回了卧室,塞进浴室里让她洗澡,还规定了时间。
他在她身上闻到了海的味道,不得一身的“盐巴”和沙子?
但他并没有问她是不是去了海边,只是让她洗洗。
等郝多余快速地洗了个澡,在规定的时间出来,被他按着坐下吹干了头发,之后整个人清爽地被他塞进被窝里。
那被子把她包得像个茧子!
“你是不是还要找根绳子,在我被子外捆几圈?怕我晚上翻个身,被子就散开了?”郝多余无语地反问。
深涧眼一沉,轻飘飘地扫过去,郝多余赶紧闭嘴。
“睡吧。”深涧隔着被子拍了下她的pp,“别累着我女儿。”
有什么账,明天再算。
郝多余那张嘴就坏在不肯消停,还忍不住叭叭:“都是为了女儿,就知道女儿!可怜女儿的妈没人爱...”
深涧冷冷淡淡地说:“不然我们现在就算一算你大晚上跑出去的账?”
郝多余一秒闭眼:“我睡了!晚安!”
深涧盯着她装睡的样子,暗骂一句坏东西。
他又照着被子拍了她一下,然后才起身去洗漱。
等他洗好回来,郝多余真的睡着了。
一看就知道,她晚上没少折腾,早就累了。
深涧坐在床边,灯早就关了,就一盏暖黄不刺眼的夜灯开着,这样看去,郝多余总算是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不作妖了,那张柔美的脸,都变得恬静,而不是总能看到她各种古灵精怪的表情。
他静默片刻后,伸出手轻碰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微垂的眼眸下是一片阴影。
“你为什么总喜欢往外跑?”
——
郝多余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她想去楼下的超市买点东西吃,因为馋了,想吃零食。
然后她一整个梦都是去往超市的路上,先是找不到衣服穿,翻了半天的衣柜,然后就是怎么都走不到超市,步子很沉很重,走到最后也没走到超市那里。
她就这么郁闷且疲惫地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她还躺在柔软的床上,她软绵的没有动,眨着眼睛发呆地望着天花板,想着这都什么梦啊,还不如激烈点打一架呢。
忽觉不对,一扭头,看到深涧就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仍旧翻着昨晚翻过的那个剧本,悠闲自在的,还淡然温和地开口问她:“醒了?早餐想吃什么?”
郝多余仔细地看了看他,觉得他看起来很平和,没有昨晚那看着冷静,实则尖锐,冷气不要钱的嗖嗖往外丢的凶样。
这是睡一觉起来不气了?
郝多余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撑着胳膊想要坐起身,却听到闷闷的铁索碰撞的声响从被子里传出来,同时脚裸沉沉的,像被什么束缚着……
她一愣,随即赶忙掀起被子往里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放下被子,不敢置信地瞪着深涧:“你,你……”
她这张嘴难得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深涧放下剧本,随意地放到旁边,抬眼瞅她一眼,面色平缓:“惊讶?这有什么,难道不该得到惩罚?”
他很自然地往下说:“想好了吗,早餐吃什么?”
吃个粑粑啊吃,她这咋吃?
郝多余总算感受到了他端正严肃下的病娇!
还能把强制表达得这么理所当然?
她试着抽动自己的脚,听到“哐啷”的声音,非常头疼:“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深涧默了两三秒,说:“豆浆吧,我去端上来。”
郝多余就这么看着他出去,想要跟他一起走,奈何没办法从床上下去。
她想拿手机,发现手机被放在离她颇有些距离的桌子上,这原本不算远,但对此刻的她,却远如天边。
郝多余抓狂地抓了把头发,她这次是真把深涧给惹毛了!
得冷静冷静,想想怎么把人哄好。
深涧很快就回来,他拿了豆浆,还拿了好几种类的包子上来,然后迎上他的,就是郝多余可爱又晴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