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柯镇梅超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一朵C4出墙来柯镇梅超风全局》,由网络作家“白鹤忘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阳已经升起好高了,整个大地都明亮起来,海边涛声依旧,海风似乎也永远都不会停,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雪白雪白的海鸟三五成群的嗷嗷飞来飞去。从海面上远远望去,金光粼粼,远方的更远方,是一条漫无边际的地平线,像是大地的尽头…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海岸上,DK、大小子、瓢子、乙九、花姐、泡泡还有黑桃J几人正围成一圈。蹲坐在沙滩上,研究着雇主给他们的地图。第一站是个核潜艇站,位置就在海边不远。DK又从腰间的背包里拿出了小册子,打开了潜艇的详细地形图,几个人研究怎么动手,什么时候动手。穆熙和布谷坐默默地在他们几个身边,面向大海,大海远处是高高升起的太阳,阳光洒在大海上,也洒在他俩脸上,暖洋洋的…暖得把一切烦恼都忘掉了…就当这是一次旅行吧…一...
《开局一朵C4出墙来柯镇梅超风全局》精彩片段
太阳已经升起好高了,整个大地都明亮起来,海边涛声依旧,海风似乎也永远都不会停,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雪白雪白的海鸟三五成群的嗷嗷飞来飞去。
从海面上远远望去,金光粼粼,远方的更远方,是一条漫无边际的地平线,像是大地的尽头…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海岸上,DK、大小子、瓢子、乙九、花姐、泡泡还有黑桃J几人正围成一圈。蹲坐在沙滩上,研究着雇主给他们的地图。
第一站是个核潜艇站,位置就在海边不远。
DK又从腰间的背包里拿出了小册子,打开了潜艇的详细地形图,几个人研究怎么动手,什么时候动手。
穆熙和布谷坐默默地在他们几个身边,面向大海,大海远处是高高升起的太阳,阳光洒在大海上,也洒在他俩脸上,暖洋洋的…
暖得把一切烦恼都忘掉了…
就当这是一次旅行吧…
一次危险的旅行。
但穆熙却仍旧是怎么也想不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事情会变的这么糟糕?自己千百个日日夜夜呕心沥血的研究,虽然不是很伟大要造福人类,但最起码,这只是一个药啊,一个对人有好处的药,自己就是想要做点有意义的事啊。仅此而已,又怎么就要卷入这场生与死的角逐当中?
当然,有一点穆熙心里还是清楚的,那就是这个药来之不易,而且现在技术还不是很纯熟,所以不能批量生产,现在做出来的,只是一丁点样品。很少的一点,物以稀为贵嘛,谁都会抢的,谁抢到了谁就发大财了。
但,至于牵扯到如此严重吗,或许,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事情不只是钱这么简单。
也或许,还有别的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想了半天,穆熙都理不出个头绪来,反而越想越乱,越想越头疼,想不通的事,那就别想,到了一定时候,答案自然会浮出水面。只是希望,不要太迟。
潜艇是这次的目标,现在潜艇没有出海,就停在潜艇站。这是一艘核潜艇,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会派多少兵力在这守卫。看来想要完成这第一个目标难度可不小啊。
潜艇站四面环山,几乎可以说是被山抱着。U形的山坳里,中间是海水,水上架桥,潜艇站则是建在水上面,那艘核潜艇就在潜艇站下面的水里。潜艇站里面的地形图也基本了解了。大体上分为A、B两点。A点就是潜艇的位置,B点则是放着几个核弹头。这两个地方算是潜艇站最重要的位置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进入潜艇站了。
眼见为实,这地形图到底只是张图,只能看个大概样子,关键还是得临场发挥。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都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DK开始安排人员配备了。
“乙九,大小子和我一起去A区炸潜艇。”
“瓢子,你的任务最危险,你负责去B区核弹那儿给我们转移敌人注意力,在那儿扔个烟雾弹什么的。”一边说着,DK拍了拍瓢子的肩膀。
瓢子倒是一脸轻松,“没问题,交给我准靠谱儿。”
“你可千万不能跟敌人正面交火,看到人就跑。只要给我们争取点时间就可以了。”
“放心吧,小KISS。”
“泡泡,你随我们一起去A区,不过半路留在管制室入口,那儿是A区的进路,你负责放哨,不能放一个过来,有情况赶紧呼叫我们。”
“恩”泡泡简单的答道。
“花姐,你就还是留下来保护穆熙和布谷,黑桃J和花姐一起。”DK对花姐和黑桃J同时说道。
“啊?怎么老是让我当保姆啊。”花姐半开玩笑半埋怨道。
“这可是最重要的任务啊,非你莫属啊。”DK笑道。
“哼,谁稀罕啊,要不你来啊!”花姐崛起了嘴,撒娇道。故意跟DK打情骂俏。
“好啦,出发吧。”DK却好像是偏偏不给花姐这个面子。扛起枪,转头就招呼大家要走。
“你,你,你…。”花姐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算起来自己也是道上的万人迷一枝花,今天居然吃了闭门羹。
DK这臭小子,不是瞎眼了就是瞎眼了,要不就真的是瞎眼了。
“哼!!!”眼看着DK他们头也不回的走远了,花姐哼了一声,使劲的把枪往肩上一抗,也要学DK的样子,把枪扛起来。不料没抓稳,消音M4A1从手里脱落,刚好砸在了高跟鞋鞋尖上。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花姐弯腰正要拣枪,突然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
“哎呦。”花姐嗲嗲的喊着。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揉着脚。眼睛还偷偷的眯起来,偷看着众人。
不料众人却都走远了,在前面说说笑笑,根本没听见。
“哎~呦~”花姐拉长了声音,那声音更是嗲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花姐又偷偷的眯起了一只眼睛,看看众人。
众人却还是没听见,只顾着聊着天走着,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花姐。
“哎~~呦~~,救~~命~~啊~~”这回花姐来气了,那声音拉得更长,音量也调得更大。就是十里以外的聋子估计也听到了。
这回,不等花姐眯起眼睛偷看,众人都一下子回过头来,见花姐坐在地上,一手还揉着脚,赶紧又返回来。
“怎么了,花姐?”布谷最先开口问道。
“我的脚被枪砸伤了,好疼啊。”花姐满口的嗲嗲的腔调,回答的是布谷的话,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DK。
哇靠!这声音,这眼神,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DK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道:“那…那个,什么,很严重吗?”
“嗯~”花姐娇滴滴的点点头,使劲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不停的给DK放电。故意装出一脸的委屈状,好像疼的快要哭出来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那…那你还能站起来么?…”DK被电的脑子有些犯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花姐双手撑着地,勉强站起来,晃晃悠悠的站不稳,一把跌倒在对面DK的怀里。两手按在DK的肩上,倾吐纳兰:“你看,人家连站都站不稳了。”
DK赶紧挣出双手,两手扶着花姐的胳膊,把花姐推开,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但手还是扶着花姐的胳膊,怕她一个站不稳,又跌倒在自己身上:“那…那这可…怎么办?”
花姐见DK抓着自己的胳膊,那心里更是乐得跟火山喷发了似的,汹涌澎湃啊,嘿嘿,上钩了吧!但花姐脸上却是害羞的低下了头,喏喏道:“那不如背人家走啊…”这花姐的话,那调调是一句比一句嗲,那声音是一句比一句小。
DK听到花姐这样说,反倒是有了主意似的,一脸认真道:“哦~背你走啊。”
花姐羞答答的抬起头,看着DK,又是刚才那一招,使劲的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嗲嗲的“嗯~”了一声。
DK左右来回转着头,看着周围的众人大声道:“那,那谁,那瓢子,还愣着干什么啊,过来背花姐啊。”话音刚落,双手就松开花姐的胳膊,扭头就走。毫不犹豫。
瓢子早被这俩人逗得肚子疼了,听DK喊他,也赶紧绷住了笑,故意学着古装剧里客人呼叫店小二时小二回答的那声音,把那嗓门拉得老长老长:“来~~咯~~。”一边喊着,一边把两只胳膊向后伸直了,躬下身子,像是玩老鹰捉小鸡时那老鹰的样子,拐个弯,“飞”到了花姐身边。蹲下来,又故意学着唱戏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花~姐~,请~上~轿~。”
花姐早被DK给气爆炸了,现在又跑来个瓢子,一手拍在瓢子的脑瓜壳子上:“谁要你背呀。”气得呼哧呼哧的大步就走。
花姐一边气呼呼的走着,心里还哼哼着,“臭DK,死DK,老娘就不信拿不下你。”
剩下的众人早已被逗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倒成一堆了。
哇呀!还真是吓了一跳!这九根手指的男子才刚扫描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正要迈步进门,却不料门口里边靠墙还站个人呢。不声不息的,有椅子不坐,独自站在这儿,也不嫌寂寞?
这请柬上所谓的高手都是些什么人?一个娇媚的美女,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那仨坐着的男的也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门口这儿站个搞独立的,而且现在拿请柬刚来的这个人右手还没有大拇指根本没法开枪,Just,So,So!这是要闹哪样?
不过这九指男子对此倒是不以为然的样子,想想《天龙八部》里被形容“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的天山童姥,表面永远只有六岁,但一出场就已经九十六岁高龄;再想想《射雕英雄传》里江南七怪老大柯镇恶、黑风双煞中的梅超风,其实不也就是俩瞎子么;甚至《倚天屠龙记》里的六大门派,其中的三大门派不也分别就是秃驴、尼姑、臭道士么,他们才是最应该与世无争一心修炼的人,却热衷于武林纷争;更甚还有本人心目当中的大英雄《神雕侠侣》里的神雕大侠杨过,他不也…唉!不说了,My,Hero…他是完美的。总之一句话——人不可貌相啊。
正当这九指男子刚一回过神来,里面的那个带虎纹头巾的男子已经招呼着了:“嘿,哥们儿,你是主人还是被的请客人啊?”
这九指男子抬起头,好一张英武的脸庞,浓眉大眼,一个大小恰到好处的鼻子,嘴唇有些薄,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嗯,我是受邀来的,如此一说,看来各位也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充满了磁性,还略微带些嘶嘶的沙哑,他这一开口说话,连左边那两个女孩都吸引住了,直伸长脖子看他。只见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胸前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精致的请柬,才刚拿出来,就被一只手嗖的一下抽走了。
原来是刚才的那个一脸娇媚的女孩,好麻利的身手,居然从椅子上走过来都没人发觉,不经觉请柬都被她抢到手中了。转身背对着九指男子和那个虎头围巾小伙。打开请柬,边看边嘟囔念着:“DK?”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的样子,一转身,有些兴奋的眨巴着眼睛问道:“小帅哥儿你叫DK啊?”。
切,好像自己有多大似的。
“哦…嗯…你可以叫我DK”这DK倒是很认真的说道:“请柬上说约我来,会有另外六个高手和我一起组个队,去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对啊,对啊,我们几个的请柬上也是这么说的,小帅哥你一来,咱们人就到齐了啊。”
其实古语里有句话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很有意思,高手们聚集到了一块儿的时候,往往会有一些充满默契却也很怪异的举动。
正在这个时候,人都到齐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了。都安安静静的,站着的都还站着,坐着的都还坐着,谁都不说一句话,谁都不做任何一个动作。甚至连眼珠子在眼眶里都不打一个转。
屋子里霎时静的连掉下根儿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听得最清楚的还是这七个人的呼吸声,缓慢而有节奏,呼——吸——呼——吸——
其实,这种情况大家可能就有所不知了,高手们聚集到一块,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聊天?打牌?抽烟?不是,都不是。所谓真人不露相,所以真正的高手,在常人面前,是一定要隐藏自己的锋芒的,但是当一个高手遇到另外一个或一群高手时,那他的锋芒就无所谓隐藏了,他也就可以放开束缚,把憋了很久的压抑都释放出来,显露出最真实的自我,跟高手切磋切磋,一比高下。所谓“以武会友”,“不打不相识”等词语正是这个意思。
当然了,既是高手,就定有寻常人做不到的而自己能做到的引以为傲的本事,这种自傲的心绪或许表面没有显露出来,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的,以后的日子里大家还要一起共事,谁都想要在团队中占个说话有分量的地位,今日切磋一比高下,也算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方便办事。
那读者可能就要问了,既然是切磋,既然是比武,那为何不见有人拔刀,不见有人举枪?其实这样想可就误会了“切磋”二字的真正含义了。高手切磋,不一定非得舞刀弄棒,有时候切磋只在一瞬间,只一个眼神就将对方制服了;有时候切磋是要用一些外物来相比较的,比如朝天上扔个酒瓶子,在它落地之前一枪打碎;有时候切磋比较血腥暴力;有时候切磋是一件很温文尔雅的事。当然,不论如何,这都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
那么我们眼前的这七位主人公,相信大家一看也都猜到了,几人都是被邀请来执行秘密任务的,既然是秘密任务,那就一定很重要,既然是很重要的任务,那他们被邀请来不正说明他们都是高手么?
既然都是高手,那他们用什么切磋?
比枪法?很显然这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就像请柬上说的,七个人都是高手,那么比枪法的话肯定每人都是抢枪命中,个个都是数得上神枪手嘛,要不也不可能被请来了。那么比啥?拔刀子?那就有违切磋二字的含义了,毕竟是利器,会伤人的,况且又有女孩,所以这个也不行。
“武”的不行,那自然是要比“文”的。这里的“文”可不是舞文弄墨的意思,是“静”的意思。
一个人坐着不动是很无聊的,但是一群人坐着不动倒显得有点意思了。
不错,他们是在比“定力”。
七个人,七个一动不动的人,仿佛他们都已脱离这个世界,像是艺术家手里捏出的蜡人,表情僵硬,眼睛里也没有任何神情。
与其说他们在比定力,倒不如说他们是在等,等别人先动,当然谁先按捺不住谁就输了。作为雇佣兵,必须要有狼一样的耐心,狼是个被代代相传在人类心目当中都有着特殊地位的物种,这一点绝不是危言耸听,它们猎食相当有耐心,可以为了潜伏追踪一个猎物四五天不吃不喝,更甚至在四五天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还能找到最佳时机对猎物发起凶猛的进攻,知道饿着肚子的狼是怎样追杀猎物的吗?四个字——穷追不舍。
此刻屋子里静的出奇,DK左手边是那个高挑的女孩,手里还拿着请柬,低着头看着。本来她刚才是个很兴奋的表情,早都僵住了,越看越假,和那蜡人还真是相差无几。
DK右手边是戴虎纹头巾的男子,脸上还有几根小胡茬,估计全屋子里最难受的就是他了。刚才本来是DK的请柬被那女孩拿走了,那女孩看完后,知道上面写的受邀者也就是九指男子的名字叫做DK后,这虎纹头巾的男子是想要把请柬接过来,看看他的请柬上有没有写具体是要接个什么任务,因为自己的和其他几个人的请柬上都只是说了个有秘密任务需要他,没说到底是什么。所以他的动作就有点滑稽了,身子向前倾,左手搭在DK肩上,右胳膊伸出去准备要拿请柬,还撅起屁股,最可怜的是那两只脚啊,因为身子前倾,脚后跟也提起来了,只有脚尖着地,站不大稳,看起来都有些颤颤巍巍的,看样子很可能是他最先支持不住了。
小帅哥儿DK倒是显得挺淡定,还是刚才那个样子,呆呆的站着。没有动作,没有表情。
左边椅子上,那个戴企鹅帽子的女孩,眼睛还在目视着前方那个手拿请柬的女孩,一张小脸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不过已经僵了,僵得把人看起来都有些不自在了。也还保持着刚才那动作,一手扶在椅子上,一手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托下巴的手肘就撑在翘起来的那条腿膝盖上。想来这会儿是胳膊也麻了,腿也麻了。
右边椅子上还坐着俩男的。他俩看起来就比较舒服了,一个翘着二郎腿,和那个戴企鹅帽子的女孩一样,两只胳膊肘撑在翘起来的那条腿膝盖上,抬着头,眼睛还在看着DK他们。嘴里却还叼着根烟,整支烟已经燃了一大半,当然不是他抽的,是烟自己燃掉的,烟灰竟然没有掉下去,灰白色的烟灰还是以前的长管状,中间冒着青烟,还在继续燃。
另一个就更是舒服了,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椅子,眯着眼睛,但他却不是睡着了,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是这个样子,从DK进来一直到大家都开始比定力,他都是这个样子,想来是早知要比,所以早有准备,高,实在是高。
门角靠墙站着的那个,一脸冷酷相,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也不知是在看什么,与世隔绝的样子。就在他身边靠墙立着一支军绿色AWM狙击枪,看样子和企鹅帽子一样是个狙击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20分钟过去了。
30分钟过去了…
……
一个小时过去了…
好一番景象,屋子里的空气都闷热起来,所有人头上都是汗珠淋漓,甚至顺着额头直流到眼睛里了,嘴角的肌肉都抽抽搐搐打着颤。
最可怜的那个虎纹头巾的小伙子,那脚底更是颤抖的厉害,胳膊也在不停的发抖,那样子真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不过有一点,虽然他脚下抖,身子却不抖,还是撅着屁股,身子前倾,好一个高手,本来还以为他会撑不住的…
右边椅子上那个翘腿的男子,嘴里叼着的烟早就燃尽了,嘴里只剩下一个烟头了,但是烟屁股前面那根长长的灰白色的烟灰却还是没有掉下去,虽然汗珠子已经流到眼睛理了,而且嘴角颤的厉害,那烟灰也跟着颤抖,但始终还是没有掉下来。
“哈哈,好,果然名不虚传!”忽然一声喝彩声打破了沉寂。
……
还好,一切都还好,就暂时而言,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瓢子吸引火力到B区。DK,大小子,乙九还有泡泡去A区安放C4。
A区没有其他人了,乙九也站了起来,使劲揉着那被墙碰得嗡嗡作响的脑瓜壳子。
时间紧迫,DK赶紧分配火力:“泡泡就在原地,小心后面来人。大小子,你看着点儿正上方的那个大窗口(核潜艇管制室,地势上高于A区,从管制室里有一扇大窗口,可以看到A区全场,也就是一开始要安排泡泡去的地方。)乙九你去守住另一个入口。(这个入口就是上文提到的四人进了一扇大门后,会有左右两条路可走,左边是捷径,右边绕远。这个入口就是从右边绕远以后可以进来的。与进入管制室是同一入口。另注,这个入口也是从B区进入A区的捷径。)
DK自己赶紧从作战包里取出了一个C4,三步并作两步走的直奔到那艘还在水下的核潜艇。(前文讲过这潜艇站就是山坳里架桥,桥下是水,桥上是潜艇站)好,就把C4按在这儿。
DK蹲下身子,开始安装C4。突然,一阵急促枪响,是从乙九那边传过来的,刚才那6颗手雷一个接一个的“轰轰轰”的炸了半天,看来已经把敌人招过来了。(上文好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C4是定时炸弹,在这儿补充一点,C4威力可是超大的。如果时间一到引爆的话,整个A区那可就都成了火葬场了。)
来的人好像还不少,火力全开。乙九躲在台阶下面的铁栅栏外边,距离比较远,用气锤就有些不合适了,从腿上枪包里拔出了他的毛瑟军用手枪,这把枪也不是个善茬儿,弹夹容量大,威力也不小。乙九“啪、啪、啪、”一枪接一枪,丝毫不珍惜子弹。恨不能把所有冲过来的人身上打个三枪六洞。
大小子看着情形不对,对方来的人太多了,少说也有八九个。最让人闹气的是塔玛的没手雷了。心里正想着手雷呢,果然,从那管制室的大窗口里,对方一颗手雷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眼看着扔过来了。大小子一阵头皮发麻,娘嘞,这回可往哪躲啊。
突然,一声狙击枪响,正在空中向着大小子飞来的手雷猛地一转弯又向着乙九上面的那个入口飞去。
会拐弯的手雷?
而且这一次还是直直的拐过去的。“轰——”火光瞬时湮没了整个入口,刚冲过来的敌人都躲闪的退回去了。
是泡泡,关键时刻,神来一狙。一颗子弹把手雷给打飞过去。既救了大小子,又把手雷给打到那群敌人的怀抱里。大小子和乙九同时都惊呆了,嘴巴张成了O型看着泡泡。能打中空中飞来的手雷那可不是个寻常高手就能做得到的,首先,手雷体积小,很难瞄准,其次,这么小个手雷还是在快速移动的情况下,难度是更上一层楼。
泡泡这技术含量,堪称人枪合一啊。
只见泡泡右手做了个“V”字形,手指还贴着粉嘟嘟的小脸,给大小子和乙九来了一个宇宙超级无敌版的“卡哇伊”。
我去,这关键时刻还有心情卖萌,这丫头疯了吧!!!
此时的DK却正在发呆,手里拿着C4这个烫手的山芋,不知该怎么办了。
安吧,又害怕给炸弹定了时间以后时间一到自己却被敌人包围住突围不出去,那可就玉石俱焚了。
不安吧,这费尽心机好不容易闯进来,而且也说不定整个潜艇也就那十来个人看守,拼一口气还能突围出去。
真塔玛的犯难。
豁出去了,考虑了半天,其实也就十来秒,只不过人在特殊的情况下时间观会有所改变的。就好像是某名人说过的某名言,独自一人在某无聊的地房呆一小时会觉得时间过得远远超过一小时。而和心爱的恋人在某美丽的地方呆一小时会觉得其实也只是一小会儿。你懂得哦!(貌似跑题了。)
DK横下心来,蹲在地上,开始安放C4,安放C4大概需要个五六秒时间,就在DK开始安放C4同时,敌人的第二轮攻击扑上来了。
瓢子得瑟的有点儿急了吧
再说瓢子跟那肥猪流,俩人躲进了通风管道里,那胖子可真够胖的,身子居然被卡住了动弹不了。就在他歪歪扭扭的身子拼了吃三鹿奶粉的劲儿往里钻的时候,从通风管道的尽头处,也是一个开口子。下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声。“妈呀,这边也打起来了啊!”那胖子彻底崩溃了。
瓢子却是突地一惊,赶忙问:“这个出口是通向哪儿啊?”
胖子只顾着哭天抹泪的,哪儿能听见瓢子说话啊。身子犹如巨人金刚似的把通风口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瓢子使劲拍拍他:“大哥,大哥…”
“啊?干什么啊?…”瓢子简直就要晕了,问他事他听不见,叫他大哥耳朵倒是挺灵的。
“这通风口是通往哪儿啊?”瓢子急切的问。
“管制室啊。”胖子有些有些不耐烦道,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怎么逃命却是问这通风管道通向哪儿,没听到管道尽头那边有枪声啊…
“管制室?哪个管制室啊?”瓢子不依不饶,DK他们不是去炸A区的核潜艇了吗,怎么管制室又打起来了,难道这儿就是A区了?还是被半路拦截了?
“能有哪个管制室啊,潜艇管制室啊!”那胖子越发的着急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磨磨唧唧叨念着一口:“上帝啊,佛祖啊,耶稣啊,跨越各个种族的神仙啊。求求你们啊,保佑保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只要你们保佑我,让我以后戒酒也行啊。…啊,戒酒不行啊,我…我戒十年的酒啊…哎呀,十年好像很漫长啊,我,,,我戒一年,一年成吗,,一年也很漫长啊,保佑保佑啊。…”
“你快躲开,我过去看看。”瓢子着急道,自己明明不是把敌人吸引到B区去了吗,怎么又都来A区了?事儿给搞砸了?
卧了个槽啊…那胖子哪儿还有动的余地,整个身子卡的死死的:“小弟,你去干嘛啊,前面危险啊。”
“快往前走啊,前面是自己人呐,你连枪声都听不出来啊。”瓢子着急了,按着那胖子肉歪歪的大屁股使劲往前推啊。憋的满脸通红。
那胖子也好像是真的听出了是自己人的枪声,也一个劲拼了命的往前奋斗啊。前面就是主心骨啊,自己人呐。
“一二,嘿——~,,,一二,嘿——~,,一二,嘿——~”
瓢子敢发誓,除了自己出生的时候奋力从娘胎里往出钻的那一次,活了这二十几年,这是第二次让他累的直想吐血的超级剧烈运动。
那胖子像猪一样,太胖了,整个通道让他堵得水泄不通,瓢子跟在他屁股后面是蹲下身子走,那胖子是爬着走。爬着都比人家蹲着占体积。
瓢子使劲用手推着他的屁股,那胖子也使劲爬啊爬啊。瓢子用手推的累了,自己也趴下,不过是头朝着进口那边,然后回过头看着那肥猪流肉喃喃的大屁股,怪有点不好意思的抬脚一踹、又一踹、再一踹…
啊~!
哦~!
唉~!
哇~!
呀~!
通风管道里传来了胖子杀猪般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惨。瓢子加紧了速度与力度,一脚比一脚狠。
终于,大疯狂的付出还是有一些小疯狂的回报的。离那通风管道出口越来越近了。瓢子和那肥猪流却早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俩人趴在管道里舌头伸得老长老长,“哈赤——哈赤——哈赤——”浑身再没有半点力气了。
喘了半天气,稍稍的缓过一丁点来了,瓢子狠命的咬着牙,硬撑着坐了起来。那肥猪流经过瓢子半天的“帮助”。身子微微有些侧倾,留出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又因为离那出口不远了。瓢子双手伏在肥猪流的肉肉的屁股上,从那缝隙里看下面管制室的情况。刚一把眼睛瞄过来,就见一团耀目的火光爆炸在了管制室门口。门口的几人一齐“唰”的一下扑倒在了地上躲这团爆炸。
当然,门口的这一炸,正是上文讲到的泡泡一枪把那炸弹给射到了门口的那一次。
只见地上的人有的被炸伤了,有的躲开了。但不管怎样。现在也都纷纷站了起来,端起了手中的枪,准备着第二轮进攻。
瓢子看着,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坏笑,哈哈,全给我逮着了。
瓢子伸手去摸腰包里的炸弹。啊?什么情况,手雷呢?怎么没手雷了。哦,八嘎,手雷在前一会儿给扔戒备室门口了。操蛋操蛋操操操蛋,本来还想着一锅儿都给端了呢。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哎!对了,那肥猪流应该也有炸弹吧。
“大哥,你有没有手雷啊?”瓢子问道。
“有,有啊。。呼——呼呼——”那胖子累的可以,现在都喘的呼呼的。
“快给我啊,下面正打着呢,我给炸他一炮,给咱兄弟们火力支援啊。”瓢子赶忙道。
“在,,在我,腰包,里,呼——你,,自己…呼呼——自己,拿吧。”肥猪流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瓢子从他身上上下摸索着,果然,有个手雷。
瓢子从肥猪流身上取下手雷,费了好大的劲儿,把抓着手雷的那只胳膊才从那道小小的缝隙里面给挤了过去。用大拇指一翘,翘掉了手雷上的环儿。但是整只胳膊都被肥猪流给挤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只好用手腕上的力量,使劲一抛。就像扔保龄球一样,那手雷“哐哐当当”慢慢悠悠的从通风管道里滚哪滚哪。
“我考,千万别停下啊,继续滚哪,滚下去啊。”瓢子心里暗暗的捏了把紧。终于,就在那手雷滚到了通风口的边缘时,TMD居然停下来了。
开什么玩笑?
“啊,糟了!怎么停下了?”瓢子一着急,把那嘴巴使劲往那道小缝隙里挤,“呼呼——呼呼——”的使劲吹着。嘿,那手雷被吹得动了一动,瓢子赶紧又使劲吹。“呼呼——呼呼——”娘嘞,咋不动了?离得远了吹不着了?瓢子急了,更是使劲的吹,可那手雷却是立场坚定雷打不动。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啊。难道我瓢子到最后都要死在自己扔出去得手雷上。去你玛德。瓢子使劲一掐那肥猪流的圆圆肉肉的大屁股,那肥猪流给疼的啊,“扑通、扑通”使劲的翻腾着。这一翻腾,奇迹来了,这肥猪流居然翻腾的把整个通风管道都忽悠忽悠的不停的震动着。
那手雷随着通风管道的颤动也滚动起来了。
啊,不对,怎么是往回滚哪?
朝那边走啊,瓢子掐的更使劲了,肥猪流“扑通、扑通。”
那手雷往回滚了一滚,又被这肥猪流更大力的震动起来,总算是朝着出口那边滚过去了,慢慢悠悠的,“哐当”一声,掉进了管制室。“呼——”瓢子吐口气,被这么一折腾,一颗心彻底纠结成一堆乱麻了。
同样的夜,同样的海滩,同样地潮水,同样的星星,同样的月亮,吹着同样的海风…
海滩不远处有两道微黄的光束射来,是一辆绿色的吉普,开的飞快,路上颠簸的整个车子都晃来晃去,遇到个小坡,直接就飞过去了,整个车子速度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轰轰的响着。像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嗖的一下就飞远了。直冲海滩而来。
夜很黑,看不清开车人的面貌。
终于,到了海边,一块空阔的沙地上。一个急刹车,车子一百八十度大漂移。轮子甩起了一片沙子。车头本来是冲着大海开来的,现在却背对着大海了。
灭了火,车上下来一个人,浅灰色的头盔,一身暗灰色的军装,戴着一副黑色皮手套,满头大汗…
此人正是宇宙,在车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他一双发红的的眼睛。
就在这块空阔的沙滩上,此时还坐着另外一个人。穿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来,胸前系着条黑色领带,外面套着一件棕黄色的马甲…
他就坐在沙滩上,低着头。
在他身边放着五六捆酒。每捆有九瓶。看来他已经喝了不少了,光是乱扔着的空瓶子就有十来个。现在手里还拿着半瓶。
宇宙向他走过来,他连头都没有抬。
“阿虎死了。”宇宙对着这个人说道,一双发红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泪珠,声音有些哽咽“是你干的?”
那人还是没有抬头,一句话都没说。
宇宙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这个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抓得站起来。
这才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相貌,正是今天在船上把DK他们找来的雇主,也就是请宇宙来喝酒的人——大白鲨
“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宇宙咆哮道。一边大吼着一边使劲的摇晃着他。“是不是?”那阵势像是要吃了眼前的这个人似的。
那大白鲨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么的,一句话也不说,耷拉着脑袋,任由宇宙往死里摇晃。
“嘣”的一拳,快如疾风,宇宙一拳打在了大白鲨的脸上,大白鲨仰面倒地,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
“说啊,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宇宙嘶吼着。像是发了疯一样,又一脚踹在了大白鲨肚子上。
大白鲨痛得把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
“说啊,告诉我,不是你干的,告诉我,不——是——你——干——的——告诉我啊!”宇宙彻底疯狂了,像是一头被惹怒了得狮子,大吼着。
那地上的大白鲨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着地,勉强坐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副沮丧的神情,两眼无光。缓缓道:“是我干的!来打我啊,打啊,狠狠的打…”到了后面这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也已经是大声嘶吼着了。
宇宙喘着粗气,眼睛里好像着了火一样。
又是一脚踹在了坐在地上的大白鲨的胸口,还不等他倒地,又一手抓住大白鲨的衣领,往上一提,“啪”的一拳又是脸上,鼻血都往外冒。
那大白鲨也不还手,宇宙却更来气了,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了大白鲨身上,嘴里也不停的啊啊嘶吼着,又是拳头又是脚踹。
不一会儿,那大白鲨就浑身是血淋淋,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打了半天,也打累了,宇宙松了手,一脚把大白鲨踹出老远,呼呼的喘着气。走到了那几捆酒跟前面朝大海一屁股坐了下来。
开了一瓶,咕咚咕咚仰起头一顿猛喝。一瓶酒才就这么喝了不到半瓶,操起酒瓶子就砸在了那满脸是血的大白鲨身上。
大白鲨也不理会,也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挨了宇宙的这一顿打可不比挨了别人的打,当年在部队上,宇宙可是连续三届的散打冠军。特种部队里的散打冠军。就连大白鲨自己还有阿虎,这一身赤手空拳搏斗的本事也基本上是仗着宇宙才学来的。当年连续三届散打冠军,为什么第四届不是,那是因为宇宙已经被选拔到了天桥。
大白鲨翻了翻身子,头朝上躺在地上,望着满天的繁星。
一只手胡乱的摸索着,摸到了宇宙扔过来的那个酒瓶子,还好,酒没有全洒掉,塞在口里也是咕咚咕咚的猛喝。一口气全喝掉了。末了,还把那空酒瓶子用手提起来,上下抖动几下子,下边张开嘴巴接着,把最后几滴也不放过。
随手把空酒瓶一扔,又翻过身子来,朝着宇宙这儿爬过来,刚才被打得的确是厉害,已经站不起来了。
宇宙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又开了一瓶,接着喝。
大白鲨爬了过来,挨着宇宙,咬着牙扶着肚子,勉强也坐了起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什么话都没说。
最左边是那一捆酒,中间是宇宙,右边是大白鲨。
宇宙也不转头看他,手却伸过来了,递给了大白鲨那瓶刚喝了一口的酒。
大白鲨吃惊的转头看着宇宙,宇宙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但手却没有收回,就等着大白鲨接这瓶酒。
大白鲨定了定,一把接了过来,宇宙又自己重新开了一瓶。
“啊”的一声,大白鲨却失声痛哭起来。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着,沉下了头,左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右手紧紧的攥着那瓶酒。
这瓶酒,份量不轻啊…
宇宙继续喝着酒,只是眼睛里却不自觉得溢满了泪水。但他却用酒堵住了自己的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眼珠子也是一动都不动,就怕一动就把溢了满满一眼眶的泪珠子洒出来。
只是静静的盯着大海远处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大白鲨也哭不动了,只是把头沉得低低的。
宇宙又喝了一口,把瓶子放下来。依然遥望着无尽的大海远处,虽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太清楚。淡淡道:“值得么?”
低着头的大白鲨又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张开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海边吹来的凉风,又长长的吐了出去。哽咽道:“我只是想要救她。”说完,喝了口酒。
宇宙有些懊恼:“就为了一个植物人?就算使用了T02,也只有那么点点希望,你就要这么做?你不觉得你在这件事情上很自私吗?”
听了这话,大白鲨转头看着宇宙的眼睛。四目相对,大白鲨满眼的泪光还没干,湿漉漉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不悦:“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在这件事情上自私,但是,你,不配。”说罢,却像是跟那酒有了仇一样,举起酒瓶子大口大口的喝着。
宇宙想要反驳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跟那大白鲨一样,狠狠的喝起酒来。。咕咚咕咚,几口下去,一瓶酒喝完了。宇宙举起酒瓶子,使劲的向大海甩去。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接着又开了一瓶。但他没有喝,却全都是浇在了地上,泪水再一次的涌上了眼眶,一边哭,嘴里还咬牙切齿说着:“阿虎,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宇宙这话是说给死去的人听的,也是说给活着的人听的。
大白鲨听得真真切切,却不做任何表情,只是绕过宇宙的后背,把那几捆酒拽到俩人中间,自己又拿了一瓶,跟宇宙一样,也是把酒浇在了地上。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又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一个劲的流着泪。
酒是凉的,泪是热的…
谁都不说一句话,默默的喝着酒,喝完一瓶,接着一瓶,喝完一瓶,又接着一瓶。坐着喝累了,就躺着喝。
以前都是大家一起出来喝的。生一堆篝火,围着火堆坐着,有说有笑。喝完了一起放声的唱歌。如果赶上月色明亮,还要下海摸鱼去。可如今…
大白鲨默默的想着,满脑子乱糟糟。我真的错了么。我只是想要救她,为什么非要用这些作为代价?为什么?
喝,只有不停的喝,酒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会醉,醉了就什么都顾不了了,它能让人放下忧愁,放下一切的不快。迷迷糊糊的睡一大觉,醒来的事,爱他妈谁谁去管。喝,使劲喝。
大白鲨现在只想狠狠的醉一场,醉了,再狠狠的睡过去,一觉醒来,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该多好。让他这辈子再不沾一滴酒都行。只要所有人都好好的,她也是好好的,呵,不喝酒算什么,卸下他两条腿都没问题…
海水哗哗的,一波又一波,像是倾听了大白鲨的心声做出的回应。
这浩瀚的大海里,又包容着多少人心中的苦水。
听到罂粟说大飞的消息,宇宙这才回过了神,沧桑的应答着:“嗯,走吧。”嗓子都已经有些干哑。
进了总部后面的医院,中心通道里靠墙的一排椅子上,叶子已经坐在那了。低着头,双手捂着脸。
宇宙和罂粟走到了叶子跟前站住,叶子才缓缓的抬起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哭得眼睛都有些肿了。越发显得让人心疼。罂粟伸过手,搭在叶子肩上慢慢的扶她起来。问道:“你还没进去?”
叶子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她一个人,不敢进去。大飞是阿虎带出来的兵。看见大飞就会想到阿虎,虽然叶子现在心里已经满满的想的都是阿虎,但一切都是在空想。跟亲眼看到大飞,那样再想到阿虎是两码事。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她会发疯的。
女人在伤心的时候,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有个人来陪着就足够了。
但阿虎已经走了,跟叶子关系最好的就是罂粟这个朝夕相处的姐妹了。看着眼前的罂粟,叶子沉重的心情缓和了一些。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一个依靠似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暗暗的给自己打着气。罂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走吧,进去吧。”叶子还是点点头。三人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光线很好,不知道是因为窗子大还是因为满屋子都是白色的东西反光。进了里面,地板是白色的,墙是白色的,床上白床单白被子,一切都是白色的。就连躺在床上的大飞,也因为失血过多,满脸苍白嘴唇干干的也是白色……
大飞打着吊瓶,戴着氧气罩昏睡当中。
三个人悄悄的走到病床前,叶子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转过头,把脸靠在罂粟的肩膀上,咬着牙呜呜咽咽的抽泣着。强制自己尽量不要哭出声音来。
但大飞毕竟是战场老兵,而且是阿虎带出来的,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虽然受伤很严重,还在昏迷当中。大飞的警惕性还是有的。朦朦胧胧中听到有声音。眼睫毛动了动,眼睑颤了颤,醒过来了。
罂粟看到大飞醒来了,赶紧推推叶子,在耳边悄悄告诉她:“大飞醒了。”
叶子慌忙用手抹掉眼里的泪,才敢把头抬起来来。大飞见到眼前的人,挣扎着就要往起坐,宇宙赶紧按住了他:“你别动,躺着吧。”
大飞也挣扎不动,索性又躺下来。宇宙坐在床沿上,给大飞掖了掖被子。大飞嘴里在说着什么,但是嘴上戴着氧气罩什么都听不清。宇宙迟疑了一下,帮他把氧气罩摘了下来。
“宇哥,虎哥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大飞声音微微弱弱,有气无力。
“他们啊。”宇宙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犹豫一下,难得阿虎能带出这样的兵,重伤之下第一句话关心的却是阿虎,宇宙也不想影响到大飞的情绪免得耽误治疗,便说:“他们还好,都脱离危险期了。”
“真的吗,宇哥你没骗我吧,今天我在船上的时候看到他们都不省人事了,甲板上流了那么多血。”大飞还是有些担心。硬撑着一口弱弱的气问宇宙。
“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
听到两人的对话,叶子更加忍不住了,又是一长串泪掉下来。
“那叶子姐怎么哭了,不对,宇哥你快告诉我,虎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看到流泪的叶子,大飞更着急了。
“没事没事,叶子她是女孩子么,看到阿虎受了伤,心里难过。”宇宙安慰大飞道。又害怕叶子忍不住再哭,再让大飞起疑心,宇宙赶紧把叶子支了出去:“叶子,你去阿虎的病房看看阿虎醒过来没啊,他的兄弟都醒来了,他还睡什么睡。”
叶子把头侧对着大飞,“嗯。”了一声,快步走出了房门。
罂粟也是早已崩溃了,对大飞说声:“你俩先聊,我跟叶子一块过去。”不等大飞说话,罂粟紧跟着叶子快步走出了房门,生怕自己忍不住让大飞看到眼里的泪。刚一打开门,泪就像是瀑布一样一倾而下。
宇宙看罂粟也出去了,又转头对大飞说:“别担心,你跟阿虎每天不管是作战还是训练都在一起,他的体质你还不了解?你们几个个个都壮的能一脚踹死头牛似的,这么点小伤能有什么事?”宇宙脸上故作轻松的回答。心却痛得像是掉进冰窟窿里了,寒冷的冰块一块一块的砸着他的心。
“好啦,你别说话了,好好休养。我也要去看看阿虎了。要让他知道我打扰了他兄弟休息,还不揍我啊。”
大飞听到宇宙这样说,脸上勉强撑起了一丝笑容。宇宙给他又戴好了氧气罩,重新掖了掖被子,宇宙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赶紧草草找个借口溜了出去。
门外的那张椅子上,叶子趴在罂粟的怀里,像是个小孩子,呜呜的哭着。罂粟也哭着。宇宙看着她俩,已经流不出泪了。
面对亲友离去这个即成的事实,眼泪总是那么泛滥,心总是那么悲痛,曾经的一切美好都嘎然而止,再也不能见到一面,从此也只能是在内心深处留作一个回忆,或许真正的痛就在这里,你再也不能在看见他的容颜听到他的声音,彻底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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