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赵献尧的这三年,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的喜欢,自始至终对我冷淡绝情,可我依旧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意。
我以为,他即使厌烦我还留我在身边,答应和我订婚,是为了报恩,是被我感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从始至终我只是他弃如敝履的一颗棋子。
我躺在地上心如死水一般,从前的那个林晚棠渐渐死去,那个光鲜亮丽,爱他如火的林晚棠死了,是赵献尧亲手杀了她。
“要是,她不想给呢?”
许冉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拽回来,不只她想知道,就连此时的我也在等赵献尧的回答。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我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希冀随着赵献尧冰冷的声音彻底覆灭。
他笑得轻松,声音里却透着十足的凉意:“她不给,我就拿,等到你身体再养一段时间,我立刻安排手术,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在眼眶里转了无数个圈的湿润终于忍无可忍挂满我整张脸。
“挺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许冉一脸娇羞:“可是,今晚我想住在这。”
说着,她靠进赵献尧的怀里:“好不好嘛!”
赵献尧耐心的哄道:“记者最爱捕风捉影,乱写一通毁人清誉,乖,很快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住进来。”
我从不知道,赵献尧竟还有如此思虑周全的一面。
想当初,刚办完爸爸的葬礼,我就随他回了赵家,记者的大肆宣扬瞬间就把我推上风口浪尖,赵献尧从未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眼看两人就要出来了,我慌忙跑进房间,背靠在门后,听着门外的动静。
没多久,赵献尧的门开了又关,我身体一松,无力的滑坐到地上。
难怪我被绑架,他会见死不救,还说要替我收尸。
原来弥留之际看到飞奔而来的赵献尧,他不是来救我的,是赶来取走我的心脏去救许冉。
许久之后,我擦掉泪水,撑起身。
已经死过一次,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我随意收了几件衣服一股脑塞进帆布包,又装了个充电宝,打开床头柜却找到一直放在那的身份证。
我怕惊动赵献尧,没开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翻了柜子,枕头下,行李箱,都一无所获。
正当我喃喃自语时,赵献尧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凌厉的目光盯着我:“你在找什么?”
我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有些结巴:“没……没什么。”
他一步步走近,在离我一尺远时停下,指间夹着我的身份证和护照问:“在找它们?”
没等我说话,赵献尧步步紧逼,我随着他的身体压迫不受控制的后退,直到脚跟抵住床沿,倏的坐到床上。
黑暗中,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这次,又准备跑去哪儿?”
这个又字让我想起有一次赵献尧去墨西哥出差,我偷偷去找他。
大半夜的差点被街头的瘾君子劫财又劫色,亏的他及时赶到,那次赵献尧猩红着双眼捏着我的下巴低吼:“下次再敢乱跑,我弄死你。”
那时多天真,还以为是他关己则乱的口不择言,如今想来,赵献尧是在警告。
警告我不要偷跑害得许冉陷入危险,否则就弄死我然后取走我的心脏。